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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上的大把肉串。
谷雨觉得自己的肚子更饿了,可是偏偏自己是个乞丐。她咬着薄唇,拖着两条无力的腿,不知不觉地就像炙肉铺走去。
炙肉铺的老板正忙乎得热火朝天,冷不丁发现自己的店门口站着一个邋遢的小乞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让开让开,别挡住生意!”
谷雨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想要挪开脚步,哪知道双腿却有些不听使唤,开口就用一种乞求地口气说道:“我给你洗碗帮工,行不?”
炙肉铺的老板一下子兴,他还从来没碰过主动要求帮工做活的乞丐,看着脏兮兮的谷雨,倒不似之前那么厌恶了,“去,去,你洗碗?谁还敢吃?”
谷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瞧一眼就觉得浑身都痒,自己看了都吃不下饭,何况别人。谷雨不禁有些垂头丧气,那边炙肉铺的老板同情心忽起,手一扬,一串肉就朝谷雨飞去,“嗟,给你!”
谷雨眼疾手快,一把就捉住了那一串肉,心情顿时变好,正要一口咬去,忽然一阵狂风扫过,谷雨只觉得眼睛一花,身子被人剧烈地一撞,整个人就向后摔去,重重地跌倒在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一串烤肉已经掉在了地上,掩埋在灰尘里。
谷雨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分泌出的唾液又被她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她猛地回转头,要看看是谁这么莽撞,这一回头却吓了一跳,只见刚才还齐齐整整的市肆,现在已经乱哄哄,地上一片狼藉,摔倒的摔倒,捡东西的捡东西。
再扬起头,才发现街市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士。这些兵士一个个都张牙舞爪的,对准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百姓随手就是一鞭,那哀嚎、叫喊声使得整个市肆更加混乱。
谷雨扬着头看向嚣张跋扈的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双腿就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她“哎哟!”叫了一声,再一抬头只见一道黑鞭又朝自己劈来,谷雨下意识地就往背后挪了两步,但那道鞭子还是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小腿上,这一次力道更足,直让谷雨差点没痛得掉下眼泪来。
背后的炙肉铺老板看谷雨被打,好心说道:“赶紧让开,要不然够你受的!”
谷雨恨恨地咬着牙,眼见得骑兵们把街道上的行人全部都赶到了两侧,街道口才有一辆马车缓缓地驶了进来。谷雨这才明白,骑兵刚才是为这辆马车清理道路。
什么人如此骄纵无礼,谷雨倒是要见识见识了。
马车就在炙肉铺的旁边吐,守卫在马车旁边的另外一个骑兵跳下马,把车帘给掀开,从马车内走出一个穿着宽大红袍的男子。
正文 第二章 历史的韩嫣
谷雨伸长脖子瞧那男子,要不是他的外袍将胸前平坦却又白皙的皮肤暴露出来,她差点就以为那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十分妖媚的女子。
红袍男子踏着一双木屐,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红袍被风吹起,这一大片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他的腰间还配着一大串环佩,走动的时候,环佩叮咚响,倒也十分好听。
男子伸手捋了捋自己散着的长发,谷雨背着光才看清他的样貌,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确实是有些妖艳,再看他的手,腕白肌红,刚才捋长发的动作,实在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
只是无论是男是女,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妖娆的红袍男还是令人颇有几分砰然心动,一种不关乎男女的美感在他身上倒是体现无疑。
眼见得红袍男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几个兵士赶在他前边,挥动着手中长长的马鞭,一边在口中嚷嚷道:“让开!让开!”一边毫不留情地就挥向人群,替红袍男清扫道路。
狼狈不堪的人们,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起就连滚带爬地往旁边散去,谷雨避无可避,只得把身子缩进了身后的炙肉铺,炙肉铺的老板正在把自己刚刚烤好的肉串往后挪,生怕那些人的鞭子挥过来,生意全毁了。
眼瞅着红袍男进了炙肉铺旁边的一家大铺子,炙肉的老板才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手脚再晚一点,我的肉可都白炙了。”
谷雨一直斜睨着外头,除了替红袍男挥鞭子开道的几个兵士,他的马车周围还另有十几个骑兵,她心里头有些好奇,看来此人有些来头,就不知道他是谁。
“拿去吧,别看地上的那串了。嘿,你要是跑出去,估计得把你打得只事半条命。”炙肉铺的老板还以为谷雨是盯着外边掉在地上的一串肉发呆,同情地又递给谷雨一串肉。
谷雨尴尬地接住,小声地问道:“那个人是谁啊!这大的威风!”
店主自得地兴笑,显然为自己知道些许秘闻而十分得意,“你个小乞儿知道什么!”他按捺不住,居然不嫌弃谷雨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他是太子殿下最喜 欢'炫。书。网'的宠臣,你知道啥是宠臣不?”
谷雨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店主继续卖弄道:“这男宠啊,就是在男人和男人之间充当女人,做男女……喂,你知道男女是怎么回事么?”
没等谷雨点头和摇头,店主就颇觉得有些无趣了。眼前这乞丐也顶多算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若是富家公子也就罢了,他一个臭乞儿能知道什么男女之事,只怕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他都说不上来。
店主撇了撇嘴,“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你记住以后瞧见韩大人的车就绕远点,就你这样子,嘿,他心情不好,你可就倒大霉啰!”
“韩大人?”谷雨心中一动,蓦地想起红袍男是谁了。历史上的确有这么一个男宠,与刘彻同榻同卧,仗着刘彻对他的恩宠,十分地骄纵,目无法纪,蛮横无边。只是他虽然盛宠,但却因为太过骄纵,得罪人太多,刘彻登基后不久,太后就逼迫韩嫣自杀了。如此说来眼前这个红袍男就是韩嫣了。
谷雨忍不住又向外伸长了脖子,这才发现韩嫣进的那家店有一面鲜艳的旗帜挑在外头,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燕脂”。
燕脂也就是胭脂,原来韩嫣进的店是卖胭脂水粉的。店主也顺着谷雨的视觉探去,一边啧啧惋叹,“可惜了,爹娘好容易生出来,却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他声音极低,就只够谷雨一个人听见,谷雨对韩嫣是什么样的人倒没什么兴趣,她有兴趣的是历史究竟发生了什么偏差。
谷雨简单地瞧了一圈后,就着韩嫣之事,旁敲侧击地问道:“那太子殿下多少岁了啊?他难道没有犬人?”
店主干兴两声,“太子啊,二十好几了吧。”
“二十好几?!你确定你没记错?”谷雨对店主的回答怀有百分之两百地疑惑。
“这怎么会记错!太子这个月就要大婚了。到时候皇上要大赦天下,我怎么会记错!”店主横了谷雨一眼,想着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乞丐质疑,颇有几分不满。
谷雨将信将疑,心里头乱成了一锅粥。
她在现代的时候,联盟只知道汉朝出现了严重的偏差,但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偏差,这就不是仪器可以监测出来的。需要排遣联盟成员去考察。
历史上,刘彻应该是在十六岁的时候登基当皇帝的,可是店主却说太子已经二十多岁了。难道说汉初的偏差就出在这?
“怎么会20多岁还在做太子呢?”谷雨喃喃自语,旁边的店主看了一眼有点怪异的谷雨,对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他总不能说“皇上没死,他当然得做太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谷雨也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是废话,只得换了个角度解释:“我的意识是他这么大了怎么才犬人,俺爹说他娶俺娘的时候才十几岁哩。”
店主哭笑不得地看了谷雨一眼,“你一个小乞儿懂什么?你爹能跟太子比么?那能比么?再说了,太子年轻的时候,就说过要金屋藏娇,全天下都知道太子的心意,太子就等着有这一天迎娶阿娇小姐,就算二十好几了,可人家愿意着,你不懂的。”
谷雨诺诺地点着头,心里头又一团迷糊,作为太子的刘彻最近要迎娶陈阿娇了么?金屋藏娇,小表弟娶小表姐,除了刘彻的年纪和历史上的不符,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
正想着,红袍男韩嫣已经从店铺内走了出来,木屐声声响,悦耳却又显得有些焦躁,只见他手一起,斜着就将什么抛向靠炙肉店这边的骑兵,只是那骑兵微微走神,还没有伸手接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