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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大吃一惊。
秦明得他示意,忙让手下进去查看。侍卫出来,所言与唐溟不差,赵祯忍不住推开秦明大步进了内院。
屋中乐儿被唐溟弄醒后,先是懵然弄不清究竟,随后吓得六神无主,这
77、偷梁柱 。。。
时忽见皇帝怒气冲冲进来,慌忙爬过去不住叩首,说的还是对唐溟就说过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醒来夫人就不见了”的话。
赵祯看着屋内狼藉一片,翻到的花几,残破的纱帐,被衾凌乱,心如乱麻。转头见那唐溟,面沉如水,倒不似先前的慌张,而那乐儿正说到“奴婢只见到唐十四爷进来”,他不由起疑,冷声问唐溟:“是不是你耍的什么诡计?”
唐溟此时心里已清楚了十分,必是杜莱料到自己会来救唐甜而先下了手。
他有些后悔自己顾及太多,最后打草惊蛇,贻误了时机。看情形那杜莱不过比自己快了一步,若自己抢在消息传出去时赶来,怎么会让唐甜又被掳走?
他顾不上分辩,径自向外走去,却被新一批赶来的禁兵围住。
唐溟苦笑了笑,忍了心中烦躁回头,看一眼尴尬的秦明,道:“陛下,他们拦得住我么?”
赵祯语塞,又羞又恼,他也知道唐溟的厉害,然而没想到侍卫竟这样束手无策,只是他也不可能让唐溟这样离开。
“就算你敌得过几十几百,能敌得过千人么?”赵祯一挥袖,指着素衣毅容的人,“你们速速将他拿下,决不许他逃了!”
听到皇帝亲自下令,侍卫们一拥而上。
唐溟闪身跃出丈外,那群侍卫退开几步,仍是牢牢围住。唐溟还是用的老办法,将他们或是打伤或是点穴。然而因了人多,这些侍卫在皇帝面前不敢懈怠,拼命一般拦着唐溟,前赴后继,唐溟竟不能脱身。
他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只会误事。如今三言两语也无法向皇帝解释清他与杜莱的恩怨,何况无凭无据,赵祯怎么相信这事是杜莱做的?
唐溟看着密密麻麻围过来的士兵,四周墙头上森然张弓的弩箭手,心里一狠,唰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剑。
那锵然一声,如烈风呼啸而过,周遭之人不约而同心中瑟缩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怯色。
“老爷饶命!”几名丫鬟和管事跪在地上,面如土色。都说“度佛员外”心地仁慈,可他们更知道事情做不好的后果,因此一见杜莱回来,齐齐跪了下来。
杜莱听说红英突然不见了,恼怒胜过了震惊,即便红英对他而言已没什么利用价值,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放了她,让唐溟弥补了错误而心安理得。
不过唐甜已抓在了手里,算是补偿,这一次,唐溟的麻烦可就大了。
杜莱冷笑了笑,没有大发作,只命人将服侍红英的两个大丫鬟和守卫处理了,余下四个小丫鬟和媳妇婆子受了重罚。又吩咐管事严守秘密,只说夫人染了重病,不能见客。
唐甜则被蛇奴秘密带入他的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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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浮动,杜莱绕过屏风进内间,掀了帷帐看看,唐甜穴道没有解开,直直躺在床上,怒目瞪着他。
杜莱笑了一笑,走到净房去,命丫鬟进来服侍他更衣。
换好了衣服,丫鬟小心/炫/书/网/整理,将他塞入袖中的那串香囊取出来,理了理。
杜莱看了一眼,皱眉道:“丢了,取新的来。”
丫鬟应喏一声正要退下,杜莱又扫了一眼,忽而脸色一变,劈手将那香囊抓了过去。
那几个香囊大小不一,却都玲珑精美,杜莱将其中一个香囊拿起来看了看,扯开囊袋,一股浓香飘然而出,里面装的是自己贯用的香草,并不是麦饭石。
杜莱额角青筋毕露。
“你出去吧!”
丫鬟听老爷冷了脸这么说,忙不迭退了下去。
杜莱再不掩饰自己的恼怒,冲入内室拉开幔帐,将那唐甜一把拉起来,寒声问:“这是你弄的?”
唐甜还未作出反应,杜莱瞥见她衣襟处露出几缕丝线,他顺手一扯,竟扯出一串香囊,颜色花纹大小皆不一,却都与他所佩带的相近。
杜莱咬牙切齿:“果真是你搞的鬼!”
唐甜见杜莱已发觉,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能说话也哼哼一笑。
她笼络乐儿,把杜莱的喜好问的清清楚楚,按照乐儿的描述,偷偷让青儿弄了许多相近的绣囊,又填上了她调配的香草,只等时机成熟了,逃离这洪福院,制造出被杜莱抓走的假象。如此一来转嫁了祸事,说不定赵祯还要请求唐溟替他抓捕杜莱。
为了这一步她费了多少心神配那特殊香气。只没想到她还没挑拨呢,杜莱已按捺不住撞上门来,让她灵机应变,偷了他身上的香囊,偷梁换柱,如此一来,比那仿制的香囊更证据凿凿。
这可不就是天要亡这个家伙!
她想到这儿,虽是不能说话,那眉眼间也有几分得色,看得杜莱怒火万丈,恨不得一把掐死了她!
他几次算计这个丫头,即使没得预计的效果,也算让唐溟和她吃了苦头,这一会倒过来,竟被她算计了一把,这回一着不慎,却有满盘皆输的可能!
他强压着怒火思忖,此时回去找不知是否来得及,他临走也小心检查过,并不见有什么遗漏,但愿那一片混乱之中没人注意到。
他解了她哑穴,又逼问道:“那香囊你藏在哪里?”
三丈之外也感觉得到的剑气,只扑咽喉,冷光过处,血如丝线绵延,连惨叫也没有,俱是一剑致命。赵祯站在秦明身后,背后生寒,竭力控制着而没有后退。
那带着杀气的身影不曾转向他,锋利的剑尖也始终不曾靠近,那个人一步一步只是想要突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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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圈人倒下,轻捷的身影飞纵上天,墙上的弩手再次放箭,唐溟袖袍一抖,碎光缭乱,叮叮当当之后,数十支弯折利箭落在院中,那群弩手亦在同时无声栽下墙去,唐溟轻逸的身影飘然落在墙头,巍然而立。
“唐溟!”赵祯怎甘心他就这样逃了,上前一步喊道,“就算你逃出这洪福院,也休想逃出京城,你忍心让唐甜跟着你东躲西藏担心受怕?”
唐溟远远俯望着青袍紫馆的少年天子,眼中带了几分苍凉,淡淡笑道:“陛下,唐溟从不曾有违逆之心,此番动武实属无奈,唐溟愿认罪!只是人总有可舍与不可舍,可得与不可得……唐甜落入歹人之手,生死难测,我不能不管。将来……”他顿了顿,救出唐甜以后,他也不会回来了,这大逆不道的罪名注定承担一世。
然而,他心甘情愿。
唐溟不欲再言,转身要走。
“等等!”赵祯听到唐甜有危险,再看唐溟这狠绝手段不同以往,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唐甜到底怎么了?她人在哪里?”
唐溟不想浪费时间,然而赵祯一脸关切焦急,让他停了一停,有些踌躇。
此时一干侍卫手持兵器仰望着他,小心翼翼。
那长廊角落处缩成一团的中官侍女之中,却有一名宫女神色奇怪,汗如雨下,手中拿着什么如烫手山芋般,欲丢未丢,那眼睃着皇帝,却迟迟不敢上前。
那宫女正是昏迷在唐甜屋中的人。
电光火石间,唐溟心念一动,脚下一点,飞身转了回来。
“保护圣驾!”
那些侍卫与秦明以为他要行刺,手忙脚乱紧紧护在赵祯周围,却见那素衣一闪,掠过人群冲入廊下,中官与宫女一片尖叫。
乐儿只觉凉风袭来,眼前一花,她站立不稳,有人拉住她,紧接着一个声音问道:“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她睁开眼,面容英俊的唐十四爷神情严肃,抓着从她手中夺过去的香囊,语调急切。
她惶然摇头:“奴,奴婢不知……”
瞬间醒悟过来,想着此事干系重大,她扑通跪下,颤声对皇帝道:“陛下,奴婢不知这杜大人的香囊怎么到了奴婢怀中……奴婢是按着王公公吩咐守在夫人身边,可一醒来夫人却不见了,方才……方才发现怀里不知何时多了这个香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请陛下明察!”
赵祯不知那香囊有什么究竟,却见唐溟和乐儿都极在意,又听到与杜莱有关,心里一震,忙让秦明拿过来看了看。
他也觉着眼熟,心里隐隐一重,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杜莱的东西?”
乐儿迟疑了片刻,红着脸讷讷道:“奴婢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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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见杜大人佩过,曾想照着那纹样绣……”
赵祯也多少听说许多宫女对杜莱有爱慕之心,如此对杜莱多有效仿也不奇怪。
乐儿又吞吞吐吐道:“……只有一点奇怪,这香囊并无香气,杜大人的香一向特别……”
那秦明依了赵祯的话倒出香囊中的东西。
唐溟已收起了剑,远远看得真切:“陛下,此物是麦饭石,最利于吸收气味。陛下若不信,可命太医前来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