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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再进屋时却一直也没有抬头。等你告辞出去,奴婢留意了一眼,她总算是抬头了,可是那眼神竟含着怨恨似的……”
唐甜一惊,这样看,这肖姨娘倒值得注意了。
“六娘子,你答应了我,不许独自行事,这事最好……”桃枝犹豫了一会,还是道,“我看唐家那几位爷都是有本事的,还是请他们帮着查一查吧。那占四姐虽是能干,你们毕竟是女儿家……”
唐甜还在思忖着,听她这么说,笑了笑道:“……不,这事儿,只怕还是要借占四姐帮忙呐!”
不知是夜里什么时辰,唐甜醒来,有心事自然睡不着,爬起来斜倚着床栏,摸出枕下的信。那信只是薄薄一张纸儿,边角都被她摸出了毛絮,可那淡淡的香味还在,就连屋角插着的栀子花的香也不及它。
屋角的灯火昏暗,透过绡纱帐子照进来,那信上的字模模糊糊,但是唐甜早把那些话记住了。
“又是唠叨……”她不由嘟囔着,却又笑了。自己回信写了十几张,花了大半夜没睡才写好,信封被撑得满满的。那唐富接过去都是一愣,十七爷见了肯定要笑她。哼,笑就笑!
她想着,窗外像拂过一阵风,接着窗子被敲响,极有节奏的三声。她一骨碌坐起来,穿好衣服,听了听,又是三声,她忙去把窗子打开,一个黑影挟着凉气闪身进来。
那人身穿夜行衣,唐甜退了一步,等他取下面罩,她才松了口气:“大师兄!”
“什么大师兄,你该叫我将军
55、山栀子 。。。
,或者是大爷!”唐谙瞪她一眼,自顾坐到桌边,压低了声说。
唐甜笑嘻嘻倒了杯茶双手捧给他:“是是是,小大爷,你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我以为要等到明天——桃枝就在隔壁呢。”
唐谙叹口气:“我若是白日来,那桃枝在一边盯着,更不好说话。我趁夜去查探了,趁夜给你说了不是正好么?”说了蹙眉瞥她一眼。
“是是是,那我明日便好去约占四姐过来玩,到时候一定让你碰巧遇上!”
“哼!”唐谙听出她话里的揶揄,要恼又顿住,轻轻一拍桌子,“说正事!你要我替你试探的人,根本不会武功!这阵子只怕辛家要担惊受怕,加强护卫了!”
唐甜听他说了经过,蹙起了细眉。
她拜托唐谙装成刺客去故意去行刺,结果辛府一片鸡飞狗跳,谁知那几个姨娘都不会武功。
“我专门去查你说的什么肖姨娘,她手脚软弱无力,肯定不是习武之人。我看她只是嫉恨王氏,迁怒你们几个罢了,女人总是这般莫名其妙!”唐谙听唐甜说缘由时就不以为然。
唐甜横他一眼:“你说女人都莫名其妙?那四姐儿……”
唐谙一噎,摆着手道:“我说不过你!既然无事我先回去,天若亮了,被我爹发现就糟了。”
“你不如到五哥儿那里去把衣服换了,反正他知道这事。这样就是被看见也不要紧,就说睡不着出来走走。”唐甜提议。
“这倒也是。”唐谙想了想,戏谑笑道,“你方才吓了一跳吧?待我再去吓一吓他!”说着蒙上脸,还未走到窗前,那关好的窗子忽然打开,一个轻逸的身影跃然进来,见了屋子愕然站着的两人,目光一寒,手中的剑便刺向唐谙,迅疾如电光火石,杀气腾腾。
唐谙大惊,竟顾不上解释,狼狈闪身躲开,才拔出剑抵挡。
就在唐甜愣神的瞬间,两人已过了几招。
可唐谙显然不是对手,只是这几招,就已被逼到屋角,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剑还没收回,那蓄着寒气的剑尖已抵到他颈上。
这时的唐甜总算回过神来,惊得大叫:“三哥,他是大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抽抽得半天没有出来……汗……希望看得到……
56
56、马钱子 。。。
剑的来势急猛,唐谙觉得那寒气已刺破喉管,剑尖却凝在他喉结上动也不动。
不过短短几个月,唐羽武艺精进到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唐谙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懊恼,悻悻地取下面罩。
唐羽看清是他,放下剑,脸色还是阴沉:“半夜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三哥儿,是我请大师兄……”唐甜赶紧解释。
“六娘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唐甜暗道糟了,不等她想到法子,素儿满面惊慌冲了进来。她这屋子虽有里外两间,但她不愿像在刘府那样让人值夜服侍,让桃枝和素儿轮流就歇在隔壁,其余时候和两个小丫头还有桃杏依旧住在外院。
看到眼前一幕,素儿傻了眼:半夜三更,六娘子房里两个男人拿刀拿剑——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去叫桃枝姐姐!”素儿扭头要跑,没迈出去两步,廊上一个身影一晃,她就软软向后倒,正被追出来的唐羽接着。
素儿瞪大了眼,心里乱跳,也不知是因为面如冠玉的美少年近在眼前,还是被吓得厉害,人发软,说不出话来。
“哎呀,你别吓着她!”唐甜挤过来正好扶住被唐羽推起来的素儿,看着突然出现的唐诚,笑道,“好吧,都聚齐了!”
唐诚虽是和唐羽一样听到动静起来的,却早知是怎么回事,也不废话,指指素儿:“她怎么办?”
唐甜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唐羽,知道要紧的是向他解释,而素儿着了唐诚的软骨散,先让她休息算了。于是把她送回房间,好言安慰了一番,让她休息。
那唐羽听完唐甜的述说就沉着脸。
“三师兄,就是你这样,我才不敢和你说,其实今晚刺探的事本是想让你去,可怕你不答应……”唐甜好说歹说半天也没用,干脆翻了脸,“大师兄比你爽利多了,这次又不是我胡闹,良儿受别人欺负,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知道的人说唐家宽容,不知道的人岂不是笑话我们唐家没人?”
唐羽这回动了动眉,却还是冷着脸,瓮声瓮气道:“不是我发现,你还会瞒我多久?”
“我何时想瞒你了?那一天我不是告诉你想帮帮七姐吗?还有今天的事,你不找来,我明日也会去找你,有事儿还正要求你帮忙呢。如今倒好,这一闹,我只好把事情告诉桃枝和素儿,若是她们写信去告诉钱夫人,我可就惨了!”唐甜哭丧着脸。
唐羽脸色一僵。
他知道那两个丫鬟是刘府派来看着唐甜的。唐甜若做错了什么,那个钱氏知道了,必定会向师父问罪;若写信告诉了掌门,唐甜也会被罚——他的气势就弱了一半,便将矛头转向唐谙。
唐谙到唐羽那里
56、马钱子 。。。
换了衣服,本想回家去,可看着唐甜哄着唐羽的情形,又改了主意。
唐甜已许给师叔唐溟的事,他也知道,看那唐羽被唐甜哄得团团转,暗暗好笑。皇帝都争不过师叔唐溟,他就算武艺高又怎样?这么想着,看这家伙就没那么不顺眼了。
不过就算唐谙心里对他有几分同情,哪容他指责自己,脸色一沉,眼刀锐利飞了过去:“你什么意思?”
看两人又要起争执,唐诚将灯烛移过来,掏出一沓纸,嚷道:“好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唐谙和唐羽冷冷一瞥,不过是几张药方。
唐诚一笑,对唐甜道:“这是辛家几次到药铺抓的药,你不是让我去找宗六哥儿么?他一听我说,就把这个给我了。”
唐甜眼一亮,这么看宗严也不是不关心辛良,不然为什么会留心搜集了药方?
“蹊跷的是,这几张是辛良到我们唐家药铺抓的药,还有几张,却是到别家药铺抓的药。”唐诚将几张药方分开来,指给众人看。
大家看清了内容,都是一怔。
辛府。
“我说七姐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占缃等得不耐烦,把桌子一拍。
辛良看着桌上那药方,消瘦的脸更是苍白。又看看眼前唐甜和占缃严肃的脸,她低下头,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屋里静悄悄的。
“良儿,你连我们也不相信么?就算你是要害那个王氏!你说出来,我们也愿意帮你!”唐甜低低道。
辛良惊得一跳,慌道:“我没有……没……”
唐甜见此,和占缃对望了一眼,心里有了底,紧逼一步:“那你为什么在药里掺上马钱子?王氏是顽痹之症,拿苍术、川乌、乳蚝配着制马钱子没错,可哪里用得上生马钱子,这可是大毒!”
生马钱子含有剧毒,一向是专库保管。通常药铺中所卖的,都要先做加工,经砂烫、油炸或甘草水浸煮加热,减了毒性再予售卖,叫做制马钱子。内服定要控制剂量,更不可久服。
“我只做过一次!”辛良不禁脱口而出,说完知道自己失言,泪水夺眶而出,嘴唇打抖,“我,我不是有意瞒你们,我是怕……我真的只……”
“你真的下毒了?”这回是占缃面如土色。虽然唐甜之前这么猜测,可她一直不能相信。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