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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唐诚过来找她,对于不会武功的唐甜等人而言,近在咫尺的地方还要绕出门再绕进来,是有些麻烦,不过对唐诚就没什么区别。
只听他在墙那边喊一声,便见墙头身影一闪,“嗖”一声跃了过来,弄得唐甜都有几分动心想学轻功。
“我瞧瞧,要的是猎物一扑进去盖儿就合上的……”唐甜拿过唐诚编好的笼子细细审查,改进了三次,这回很是满意。笑嘻嘻舀了一碗京都风味的冰露蜜脯奖励他,唐诚倒进摇椅里坐着,连赞着好吃,大声嚷嚷叫唐羽过来。
可惜全无动静。桃杏在那边应了声,说是三小爷刚出去练剑去了。
从房里出来的桃枝拉唐甜回到树荫下,免得她晒红了脸;又让素儿送一盅冰露到隔壁去。
说话做事还有个丫鬟盯着,唐诚干脆要翻墙回去,还没抬脚,桃枝轻轻儿拉着他,微微笑道:“五小爷,这边儿就是门。”
唐甜暗笑。
唐诚嘟了嘴从门出去,正遇上唐忧来了。那毕恭毕敬送唐诚出门的桃枝一见是他,顿了一顿,面上倒也平静,上前行个万福:“唐十七爷。”
作者有话要说:和平的生活啊,咱们关注一下唐家其他人都日子O(∩_∩)O!
很喜欢和大家交流想法,所以有什么建议意见,请大家尽管提出来。阿飞一起谢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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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茉莉花 。。。
仲夏的风儿筛过一片浓荫,降了热气,吹到这干净的小院来。桃枝拨弄着细长的枝条在风里摇曳,光洁的圆叶片儿托着一簇簇指甲大小雪白的花儿,沁人肺腑的香气便在指尖流溢开来。
她微抬眼看了看坐在庭院中说话的唐甜和唐忧。那十七爷并不像别的唐家人,因了自己在场就有什么不高兴,倒显得越发坦荡从容。
她轻轻叹一口气。
上午素儿跟着唐六娘出了一趟门,回来便大呼小叫,从唐家的人说到唐家的物,啧啧不已,被她训了一场在屋中思过。
其实她来的这几日,跟着唐六娘拜望唐门各家人,或替六娘子送赠传物,所见所闻也是令她暗暗惊异。
唐家人实在处事低调。在京城,人们谈到的武林郁家、叶家还有什么慕容家,都是极艳羡的口吻,他们各家在京城广开店铺,拉帮结伙,有什么皇家赏赐恩遇的事不过半日就能传得满京城都知道。而对唐家,虽说也有肃然起敬的,也有好奇打探的,说的却都是旧话题,如今的情势竟无甚么人谈论。不是二少爷三少爷在家里常说起他们,她知都不知道。
到山上这些日子,看得出唐家人行事颇有些不拘,难怪唐六娘受不住约束。可再看看,又觉得唐家待人接物也自有讲究。
尤其他们吃穿用度不讲排场,老爷少爷夫人小姐身边,也不是前呼后拥,不是细心内行的人看不出什么门道。
只说到唐家山那日送进马车的鲜果,挑的是唐甜爱吃的也就罢了,那些时令鲜果似乎京都也只刚刚上市,虽说山间野外有些便利,然而也不是容易种出来的;再看天天来找六娘的五小爷,他身上那布衣貌似平常,细细比较了才发现经纬细密不是一般粗布能比,柔韧耐磨,价钱比一般的绫罗绡纱还要贵……
幸好夫人依着六娘子的话没有劳师动众的搬来,这唐家都是精明眼利的,这样送人送物来,他们不仅会觉着刘府仗势炫耀,客大欺主,只怕暗地里还要笑话相府暴发肤浅。
三少爷刘祺心细,兴许回去了能说说。若是老爷叔伯那几个府能得些启示,学学唐家这般行事,大老爷也不会忧心忡忡了。
唐甜的笑声传来。桃枝看着唐甜灿烂的笑容,俏丽活泼,心里又不由想,还是夫人有远见,对这位唐六娘多多倾注心力,以后若她入了宫,兴许多少能为刘家做些事。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些沉重。
唐甜向这边看过来,抿了嘴冲她笑笑。
桃枝忙回过神。见唐十七爷并不像要走的样子,二人却不再说话,便知他们有些什么不愿自己听到。
他们方才说的是山下辛家请唐甜去做客的事,十七爷把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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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放在了桌上。她见识了五小爷从墙上飞来飞去的本事,便知道这也算是他们体谅自己,知会一声,自己也该给些面子。
“六娘子,今日茉莉开得极好,不如让奴婢选些开得好的,放到屋里去?”桃枝托着碧绿的瓷碗里,里面浸着几朵初绽的花,洁白如雪,幽香盈盈。
见唐甜点了头,桃枝微微笑着行了一礼,进屋去了。
唐忧看看那个窈窕高挑的背影,回过脸来笑道:“甜儿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却顾忌这个丫鬟,连门也不敢随便出,还要我想办法弄个缘由,倒是稀罕事。”
唐甜撅了撅嘴,笑道:“你不知道她唠叨起来多烦人,生生像和尚念经,还都是些大帽子压着人,我就算想不听,上面还有夫人呢!你不知道,临走的时候,钱夫人把她叫进去说了两个时辰!这十天就有一趟书信来回,真是不嫌麻烦!”
唐忧眸光一闪,笑道:“原来你是为了我十四师兄,怕丢了他的脸,这么看也不白费他的苦心!”
唐甜脸上顿时飞红,却也没忸怩,只是默然片刻,叹道:“……其实也不是只为他……桃枝姐姐心好,就是被那些官府的人教得死板。我刚进府时还捉弄过她,她知道是我害她却什么也不说,我在礼节规矩上有错她也一点不饶……我不是真的千金小姐,跟着夫人踏青或访友,笑我的人也有,她尽力替我挽回面子;我对付那些人,只要不出格她也替我遮掩——就算有私心,可她这么维护我,我也不好欺负她了。”
唐忧慢慢点头,便收了笑。想了想,转到正事上,拿出唐溟给她的信,笑道:“喏,你一早来问,刚走就真有信来,不然也不必我亲自跑这一趟。”
唐甜大喜过望,拿过信要拆,看看唐忧,又笑嘻嘻:“……我还是一会再看吧,陪咱们十七爷说说话!”
“这就赶人了?我辛辛苦苦跑一趟,什么好处也没有?看来我要和十四师兄说说,以后还是只用写两封信,一封给讯门,一封给掌门就够了。”唐忧端起茶盏,悠然喝茶。
唐甜看唐忧笑得狡黠,嘟嘟嘴,问道:“十七爷要什么没有,还要什么好处?”
“很简单,你得答应我,去见了七姐儿,有什么想法,要做什么,都要先告诉我。”唐忧微微一笑,直截了当。
唐甜一怔。原来他们怕自己替辛良强出头啊。
“你就不怕我敷衍或骗你?”唐甜斜眼看着他。
“骗我也无妨,你说的话我不一定告诉丘长老和师姐,但一定原封不动写进给十四师兄的信里去。”
唐甜哼一哼,拿唐溟威胁她?
“……好吧。”她转了转眼珠,还是点点头,反正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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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事呢,他至少承诺了不会让药堂的人来干涉自己。
唐忧满意了:“好。既然没事了,我便先回去,你若是要带信给十四师兄,今晚写好了,明早我让唐富来取。”
唐甜笑着点点头。本来她有一对隐鸟,可这路途太远,她要说的话又太多,哪是窄窄的纸条儿写得完呢,只好让唐忧笑话去。
辛府门前。
唐甜在桃枝虚扶下出了马车,占缃早跳了下来。
她俩之前商量好了,为免得辛良的爹有戒心,唐甜以相爷义女的身份来拜访,辛员外自然不好推拒,也顺利让桃枝同意她出来。
不过这样她们自然要先去见见辛良的继母。
也巧得很,她们到时,听说那位继室王氏又发病了,辛良正在那里服侍,便干脆让丫鬟去通报一声,一起见了。
这辛家和唐家完全不同,极尽奢华张扬,□幽廊奇葩异草,屋内陈设金碧辉煌,晃得人眼花,却真有些俗气。
唐甜瞥一眼桃枝,见她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抿嘴一笑。
管事妈妈领她们进内室,就听一连串的咳嗽。
两个丫鬟收起帘子,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形容憔悴,无力倚在床上喝药。两个妾室一个托盘,一个拿巾帕,守在一边,床侧还坐着一个娇小的素衣娘子,正是辛良,她把药碗交给穿绛紫褙子的妾,起身朝她们看过来。
这一看不要紧,唐甜和占缃都吓了一跳,她的脸色比那个妇人好不了多少,黑黑的眼圈,两腮都陷下去了,面无血色。
唐甜和占缃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恼怒。这辛员外也太狠心了,自己的女儿被折磨成这样,还要她来服侍,家里又不是缺了丫鬟仆人!
可想归想,唐甜压下怒气,扯了扯占缃,在那丫鬟禀报之后上前行了礼,强笑着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那妇人显然也是个要面子的,不顾辛良劝说强撑起来,笑着客气几句,虚弱得直喘气。
唐甜看她吊梢眉高颧骨,只是病容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