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寒煞掌也是他自创。练寒煞掌的人,体内要蓄毒,掌风所带就能伤人。郁三姐只学得皮毛,不然,当时唐诚就危险了。你知道他的可怕,以后一定要小心。”
“但是他根本没有内力。”
唐溟眼神一暗,顿了顿,道:“他因中了毒,才失去了内力……那毒就是我下的,然后又废了他武功。他自然恨我,所以才处心积虑要害我,却连累到你们。”
唐甜】恍【书】然【网】大悟,道:“你怎么不杀了他,他会炼毒,只把他武功废了还是一样害人!”
唐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苦笑道:“有些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所谓害人者,也许也是被害者,黑白,也不是截然分明的……总之,还是我错了。这件事,就由我来了结。”
他转过身来,恢复了一脸平静,让唐甜好好休息。
唐甜气哼哼回去躺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要他说出实话。
四野空旷,冷月当空。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树林边。
一个俊美的男子身着狐裘,斜倚在铺了厚褥的卧榻上,朝身边的篝火里丢了几粒椒兰,火星四溅,香烟浮动。
远远黑暗里蛇奴扛着一个人走来,到他面前行了个礼,丢
30、蜜甘油 。。。
下那个女人。
郁敏咬牙忍着痛爬起来,又连忙跪下:“教主。”
“听说你受了重伤,又受严刑拷打,却什么也没说,这份忠心可嘉,我是不是应该奖赏你呢?”杜莱笑眯眯问,那深幽的眸子里闪着火光。
“郁敏坏了教主大事,还要请教主责罚。”郁敏强抑着心头恐慌道。
“啧,这事不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杜莱对她严肃沉重的样子皱了皱眉,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让你去对付唐溟,确实是为难你,想当初连我……”
他没说下去,从榻上下来,走到郁敏身边:“你郁家人多不争气,没想到你却比那些兄弟强。如今忠心之人却是难得,这件事就算了罢。”
“多谢教主!”郁敏连忙叩头。
杜莱淡淡一笑,忽而嗅到什么,眉一皱:“你涂的什么药?”
郁敏一怔,迟疑道:“是……是唐家的愈骨伤药。”
杜莱猛地扯下她肩上纱布,不顾她痛得大叫倒在地上,嗅了嗅那药膏,药中混着一股浓浓的蜜香。
“哼!”杜莱丢下那块纱布,看一眼痛得打滚的郁敏,“我说呢,那唐溟会这么算了,看着官府带走你却不插手?”
这愈合裂骨的伤药里加了蜜甘油,隐鸟或蜜蛾能寻味而来,是专用来追踪人的。
蛇奴轻悄悄过来问他如何处置。
“她还用得着,你带她先回去了再过来吧。”杜莱又坐回卧榻上,轻轻抿一口茶,裹紧了裘衣,脸上浮现一抹清淡笑容,“我就在这里等着,要会一会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什么,我看见杜莱等着唐溟,脑子里就yy起来,要不得啊……
31
31、蛊心香 。。。
月夜空濛,唐溟远远已看到卧在榻上的人,在这荒郊野外空旷之地赏月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野旷天低,篝火熊熊,似乎还是当初年少的狂客,端着美酒邀他赏月,琉璃盏琥珀光,可惜都是往事。相逢一笑,不是路人,却是仇敌。
他顿了顿,放慢脚步。
杜莱也已看见了他,当那个人踏着夜风而来,清冷的月光也在他周身环上一道银边。
他轻笑笑,掩去眼底那一丝莫名深色,懒洋洋招一招手,马车边悄然过来两个随侍的丫鬟,捧上上一套银杯。
飒飒风拂过草木,唐溟走近了,不由道:“就算是春天,夜寒也深重,你受得住么?”
“托你的福,还担得起,”杜莱嘴角一牵,似笑非笑,手拢一拢裘衣,深眸复望向夜空,“这样的好月色,错过了可惜啊。”
丫鬟倒了酒呈上来,唐溟淡然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怎么,连我的一杯酒也不敢喝了?”
唐溟不答,在他面前站定问道:“你为何离开桃花谷?那里很适合你调养。”
杜莱挥手让丫鬟走开,一笑:“就像你养了一只金丝雀吗?好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当初是你自己放过我,我可不曾说过不报仇。”
唐溟废了他武功,就以为高枕无忧,却不料他挣着一口气逃出了唐溟的眼界,用五年时间积蓄自己的力量。
也许时机还不够成熟,可是他也不想等了。他无法看着唐家一步步势力扩大,成为武林至尊,而人们淡忘了他父亲创立的辉煌。
在比武大会上看到他,在那几个或张狂或顽劣的弟子面前,赫然已是一个温和稳重的师父。
“……如果你的弟子知道你曾做过的事,是否还那么毕恭毕敬?唔,不过那个六姐儿,似乎对你不太服气,若是我告诉她你的真面目,也许她会更敬佩你一些。”杜莱抿嘴一笑,流光在他眸中一轮。
唐溟面色平静,注视着他深幽的眼神道:“若是如此你就能释怀,我不介意。”
“释怀?”杜莱冷哼了一声,抬起手臂,“你以为有什么能抵偿我的损失?”
“前尘往事,也许是我对你不住,你如今既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贾,无论锦衣玉食或是什么心愿,并不难做到。执着于一念,对你自己也没有益处。”
“哈哈哈,唐溟,我以为你从何时开始参禅念佛了?”杜莱大笑着,面色突然一沉,“你不执着,那是因为你没有失去!你如今在江湖的地位,唐家的威势,都是将我度家踩在脚下才得到的,你同我说放弃?”
“那么,你想怎么样?”唐溟静静问道。
“就像你曾经所做的,凡我所失去的,要从你那里
31、蛊心香 。。。
得到;凡你所在意的,要全部毁掉。”杜莱抚着手中暖炉,说得轻巧淡漠,“可还记得红英?你也欠她的,我来替她索债。”
唐溟暗暗握紧了拳,这么说他对唐甜下手,却是有意的了,他发现杜莱开始行动,便有意无意疏远她,反而让杜莱钻了空子。
“你也心疼红英,就不要再让不相关的人受牵连。”唐溟斟酌了许久,再说话时声音竟有些嘶哑。他还想再努力一次,这一次之后,也许真就是仇人相见分外明白的争斗了。
杜莱久久注视着唐溟,一字一句道:“其实你来的时候就该明白,有些事,果真身不由己。当初我们都错了。”
一切无可挽回。
唐溟站在月光里,在他和杜莱之间不过十米,却有千山万壑之隔。他不曾后悔,却不能不难过。
“唐溟……呃,师父为什么会为那种家伙难过?”唐甜跳起来道,因为乱叫师父名讳,又被唐羽瞪了一眼。
何菀带着辛良去了宫里,剩下的人半夜里被唐忧召集来,说是提防夜袭。唐忧考虑到唐甜被杜莱利用的事,不愿重蹈覆辙,便有心要把杜莱的事告诉他们。唐许和宗严去三师伯那儿帮忙去了,而这里面只有唐甜对这家伙有些知道,其他人都是略有耳闻罢了,然而说到他是魔教之人,都极好奇,乌溜溜数双眼睛都睁得大大地望着师叔。
唐忧却不说话,慢悠悠接过唐诚递来的茶盏,指指左肩。唐甜赶立刻堆起笑脸替他捶,占缃正好进来,看不惯她这副殷勤谄媚的样子,气呼呼瞪眼:“十七师叔,你手脚真觉着酸疼,打一套拳活动活动就是,怎么跟那些一滩泥似的老爷一样,六姐儿有什么力气,要捶我来罢!”说着卷袖子冲上来。
唐忧奈何不得这个占四姐,只好说着“罢罢罢”躲开,又被唐羽唐诚拦下来,唐谙也催促,他才道出唐溟与杜莱的前尘往事。
十多年前唐溟虽天赋异禀,却桀骜不驯,先后出逃,又打伤了师叔,在当时已被视作唐家叛逆。是现任掌门唐桦求情力保,才饶了他,便要他将功赎罪,潜入度家堡打探密道地图,以期唐家联合武林各派歼灭这一魔教。
唐溟先在外流浪了两年,借机认识了杜莱,没想到两个少年性情相投,尤其都对炼毒解毒深有心得,真是相见恨晚。他趁此机会进入了度家堡得到重用。然而多次劝度莱和他父亲与武林门派谈判,却不被接受,也引起度云鹤的怀疑。为获取地图,他不得不对度氏父子用毒。
“可是,不是十四师叔受了重伤么?”占缃忍不住插嘴。
唐忧没好气白她一眼,叹道:“你十四师叔知道他们父子极其小心,又擅用毒,因此制的
31、蛊心香 。。。
是无药可解的毒……而且,为打消他们疑虑,他自己先服了此毒。”
几个人暗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视。先前唐谙听到说唐溟对待他亲如兄弟的杜莱下毒,便有意看了唐羽一眼,那意思却是讥讽在他眼中“圣人”一般的师父也会如此卑鄙,此时却有些吃惊。
而唐甜听到这里,心忽而提起来,那唐忧恰好又道:“他这么做,是为着唐家还派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