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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唐甜一撅嘴,看似撒娇,眼里却冷起来。
“你想得周全,茶里除了花片薄荷,你放了和泽漆苗长得相近的大戟苗,唐四等人负责的是运输外务,不懂药材,所以分辨不出。”
他话一出口,唐二等人一起变了脸色。
泽漆也是药,但苗无毒,可做菜;大戟草就不同,苗尖含剧毒。
“你说这茶有问题,我自己也喝了!怎么没事?”唐甜争道。
“这毒泡在茶里淡了,体虚的人受不了,强健的人还无大碍。要紧的是这桑果,体质虚寒的人不能吃,如今两物相催,必然上吐下泻。好在我有提防,在这茶里做了手脚,不然大家撑不到现在!”唐忧说着,拿出一个小药瓶,让唐二带着众人出去服药等候。
又冷下脸说:“我细细问过唐四,那次除了大戟茶,你还做了去热毒的绿豆汤,加上吃的鲤鱼利水发毒,他们不是底子好,只怕脱水而死;唐二被你指路骗得跌下崖,也险些丢了性命。你不过十二三岁,不把旁人性命放在眼里,心思忒毒!”
“那矮崖我常常爬下去玩,有什么性命之危,只怪他们自己不小心!你们自家做医药生意,吐泻还治不了么?”唐甜脸上由红转白,由白转回红,嘴角朝下一沉,就没了好脸色,“我知道派来的人就没有省事的,我心思毒也罢,总之不去你们唐家!”
“你不跟我走,我到官府告你暗害人命,这里人证物证都有。你年纪小,这事便算是你娘的唆使,官府也忌惮我们唐家,你说会不会放过你娘俩?”
“你……你威胁我?”唐甜见识过不少来接她的人,软磨硬泡强逼,拿官府逼迫的还是头一次。
“是又如何?我说得出做得出!”
她不怕唐家把她怎样,落到官老爷手里就不好说了。就算只是吓唬她,关她们几天,据说有什么杀威棒,在狱里受欺负还要吃苦。
好汉不吃眼前亏,唐甜立时不再说话了。
唐忧见她毕竟年纪小,吓唬几句就蔫了,就让随从进来收拾东西。
这时唐甜吞吞吐吐说肚子疼,脸色发青,大概那茶还是起了作用。唐家六七人在,唐忧料她逃不掉,就放她去。
过了一刻还不出来,唐忧知道不好,命人叫了邻家女人去看,唐甜早不见影了。猜想她是从茅厕坑下逃的,这唐甜真是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唐忧有了这个教训,这一次再不大意。唐二等人还有事要忙,早就先上山了。因此除了留下的四人守在门前窗后,再让铺里四名媳妇丫头时
2、大戟草 。。。
刻不离跟着她。
他说立刻就走也是唬她,大顺药铺在唐家山山下而已,他们歇一晚,第二日上山,坐车慢慢走,下午也能到。
一早唐忧催促着,唐甜看再拖延不了,怏怏从房里出来。唐忧看她还穿着那身破烂衣服,气不打一处来,喝那守着唐甜的四个女人给她换。
“我就穿这个,谁要穿你们唐家的衣服!”唐甜紧拽着衣服吼回去,不许他们靠近。
“你不要脸面,也不能成心丢唐家的脸!”
昨天她脸上抹了锅灰,还有几成像没长成的年少小儿,今早上洗净了脸,谁看也知道是个女娃,这样子实在不伦不类。
“我扮成男的,免得别人知道你们抓回去个女人,岂不更好?”
唐忧“哧”一声,扫一下眼她胸部,轻笑道:“你除了一处,有哪里像个男的?”飘然出去。
唐甜顺着他眼光朝下一看,又急又羞,难得红了脸。从来是她无赖,哪知唐忧撕破脸比她更不堪,气得一时不知怎么对付,就被四个女人塞回屋里,七手八脚给她换衣。
唐忧等人骑马,跟着马车晃悠悠上山。
这里已是唐家地界,暮夏初秋时节,山上黄绿斑斓,美不胜收。他赏景,唐甜在车里就骂个不休。反正已出了镇子,只有几个亲信,唐忧任她叫骂。
反倒是后来车中安安静静,让他不放心。下马掀了帘子上去一看,那唐甜手握一个木头小人,攥一根铜簪子一下一下戳着,嘴里嘟嘟囔囔咒骂。
他劈手夺过来,从那小木人发式衣服看是个男子,手脚齐全,衣褶也雕的细致,只有脸模糊一片,还刻着个大叉,全身上下有不少戳出来的印子。看来唐甜常借此发泄怨气。
“这木人是谁?”
唐甜横他一眼,又抢回去:“爱是谁是谁!”
唐忧想了想,问:“该不会是我师兄吧?”
“哼!”唐甜狠狠戳一下那叉叉脸,戳出个深深的洞来。
唐忧摇摇头,本想替师兄解释几句,又一想,她被逼上山的事也能迁怒于师兄,哪是三言两语劝得了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何必多操心。
这时唐富过来禀报,说前面来了药门的弟子拜见讯门分主。
路遇拜见也是礼节,唐富这么迟迟疑疑的是为什么?
“……十七爷,那弟子是丘长老的徒孙占四姐。”
唐忧一听,神色一滞,“咳”了一声。唐甜见唐忧神情异常,对那位占四姐也起了好奇心。
作者有话要说:补充一点前情交代~大家有啥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哈,咱们轻松点,不虐~~~~~~~~~~~~
3
3、风茄儿 。。。
“药门弟子占缃拜见唐十七师叔。”
唐忧在马车里应了一声,随意敷衍两句,也不问她有什么事,就催马车走。
让这么狡诈无耻的人也怕见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唐甜一时忘了生气,掀帘子要看,唐忧把她手一打,那竹帘子“啪”落下。
唐甜摸着手刚要骂,车外占缃道:“师叔,四儿想问一句,那位唐十二姐可接回来了?”
唐忧看一眼唐甜道:“原来你是关心同门,接回来了,正要带她去见掌门,你且回去吧。”
唐甜一哼,这占四姐是明知故问,如果没接回人,他们哪用得着马车。
只是唐忧这么一说,那拦路的占四姐就不做声了。
唐甜转了转眼珠,马车一动,她扑到门边上,亲亲热热喊道:“占姐姐!”
占缃抬起头,眼里带着诧异和敌意。
“姐姐也上山么?不如和我们同乘车吧!车里只有我和十七师叔,没有旁人!”唐甜大声嚷嚷,热情相邀。
山路两旁层层唐家的田地,都有佃农劳作,听到小娘子清脆的声音,纷纷抬头看来。
唐忧将她拖回车里,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他无什么顾忌,却不想唐家名声受损,想想也到了山中,她在车里还能跑到哪去。于是出来叮嘱了占缃几句,自己骑马,让她陪唐甜坐车。
占缃默不吭声坐在唐甜对面,按唐忧的吩咐,尽职牢牢盯着她。
唐甜问了几句唐家的事,占缃先是不做声,接着便道:“你进了唐家自然知道!”语调和神情都带着气。
唐甜也一哼,这占四姐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见面就没好脸色,唐家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唐甜让她上来,可不是要自己受罪的。既然占缃不待见她,她也懒得理,拿着簪子继续戳小人,嘴里骂骂咧咧不停。
占缃听了一会,听出她是在咒骂十四师叔,气得脸发青,把她手中木人抢过来,低低恨道:“无情无义之人,为何掌门还要你做十四师叔的弟子!连我师祖都劝不动!”
“你说什么?”唐甜心里一警。
那十四师叔就是唐忧方才口口声声喊的师兄唐溟,也是唐甜最恨的人,要她做他的弟子还不如杀了她。
占缃将她按在车壁上,右手压着她脖子防她乱喊,这才道:“我说什么,我说你忘恩负义!师祖有意荐我做十四师叔的指教弟子,却被你坏了事!你不珍惜就罢了,还做这卑劣事诅咒师叔,我恨不得挖掉你的眼珠!”
占四姐是习武之人,唐甜被她压着动弹不得,手在她身上乱抓,摸到一样东西,假装继续挣扎着,眼里满是讥诮,道:“你稀罕的……就要别人都稀罕?你们把那个人
3、风茄儿 。。。
当做宝,别人……就不是人了?我……偏不稀罕,你有本事就挖了我眼珠,要是不敢……你就是王八!你们唐家全是王八!”
占四姐没听人敢这么骂过,气得脑子发昏,伸出左手抠她的眼。
“住手!”外面唐忧听出不对,一掀帘子就看到占缃要伤唐甜,连忙出手拦住。
占缃见了唐忧猛醒过来,大惊缩手,急得要哭:“师叔,我……这小畜生辱骂十四师叔!”
“住口!你叫你师妹什么?”唐忧脸一沉。
他本要训斥,只听唐甜一声惨叫,捂着眼睛打起滚来。
唐忧怕真出了事,丢开占四姐扶起她,见她满脸红肿,眼都睁不开,再见地上散开的药包,又惊又怒问占缃:“你做了什么?”
唐甜又哭又叫,指着她道:“她,她下药要毒死我!”
占缃性子虽有些莽撞,看她这副样子也惊慌起来,同门自相争斗是大错,她吓得忘了申辩,手忙脚乱解腰间药囊找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