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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你看啊,哥们儿向来快人快语啊,你现在混得还不错,又是单身,身边合适的姑娘也不少,你丫别骗我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和其他女孩儿搞过啊……”
我嘿嘿笑“我操我又不是和尚!”
“就是啊,那赶紧找个合适的不是挺好?我老婆都快生了,德仔好像也生了,大傻就更不用说了,早他妈生小孩儿了,胖子也快了,就连张俊那傻逼都他妈毒害了无数寂寞少妇……你丫还想一个人混到什么时候?再说冰山已经……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有小孩,你们俩……你们俩现在,现在真的不合适……”
我默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李云峰翻了半天手机,没有找到程璐的电话,就给我说了她上班的地址和在本系统的具体部门,让我打广州114查一下他办公室电话。我挂机后,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又收到他老婆的电话。原来李云峰让她在广州家里翻了半天,翻到了以前刚毕业时程璐留的广州家里面的电话,就赶忙给我打电话过来说。
我和李云峰的老婆玄摆了几句,她说“久仰大名啊!原来传说中的百脑声音这么好听……”我说“我也是早就听说过你很漂亮啊(她以前是南航的空姐),等云峰回来了我请你们吃饭啊……”互相吹捧一下,哈哈!
挂机后,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发瓜。看看时间,已经下午4点过了,又再犹豫了一会儿,给同事交待了一下后,终于鼓起勇气,下楼!
我打了个车,跑到北京路,首饰店一家接一家的看,天快黑了时终于找到一对黑色小耳坠,和6年前的那对非常像。而且竟然价格都是如此像:1398,我日!
我从北京路口子慢慢地沿着街往东走。刚开始,心情激动无比,心里面战鼓擂擂,走的非常慢;最后终于看见广州本系统的X球通大厦时,心情却突然一下子平静下来,出奇的平静。我站在大厦外面,仰着头,数了一会儿,找到了程璐的那间办公室。
上面很多办公室都还亮着灯,程璐的那间也亮着。我拿出手机,打114,查了半天却只查到他们总经办的电话。打过去,一个女孩子接的。
我问“你们XX部还有人吗?”
她答“你是谁啊?你找谁?”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找……我找你们XX部XX中心的程经理,我是她同学”
“哦,他们都在X楼开会”
“那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不知道,从下午一直开到现在……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我闸了电话,想想,妈的没办法,干脆就在门口等算球了。我跑到对门的肯德基,买了杯口乐,坐在窗户边,直直地看着不远处X球通大厦里X楼那个灯火通明的会议室,然后再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大厦的出口。老子等!
那个会议室的灯一直没有灭,大厦的出口不时的有稀稀拉拉的人出来。等了一个多小时,我眼睛都快看成对对眼了。
8点过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来了,一个人站在大厦入口处,好像在等车。那么熟悉的长发,那么熟悉的站的笔直的身形。老子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几步就冲到了店门外,然后定定神,慢慢的穿过人行横道到了街那边。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拎着一个包,脸背对着我在打手机。我站在50米开外,远远地看着她,呆了2分钟后,心一横,1…2…3,我操,上!
我慢慢地向她走过去,心跳声像95年五一节晚上一样清晰,40米,30米,20米……老子的心已经快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辆白色的车开了过来(仍然万分清楚地记得是白色宝来!),停在了她面前,下来一个小伙子,笑着去帮她拿包。老子赶忙停住脚步,把脸转过来对着大街的方向,只用余光看着他们。
他们站在车前笑着说着话,离的太远,我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而且说的好像是粤语,更他妈不可能听懂了。然后那个小伙子打开副驾车门,抱了个小孩出来,她接过来,抱在怀里(她的小孩?)。然后上伙子上车,她也抱着小孩上车。
车开走了。我站在街上发了半天呆,脑子里面一片模糊。
我漫无目的地顺着大街上门面房的回廊(广州特色,老城区街边的人行道很多都在门面房的回廊里面)向南走去,心一直在下沉,下沉……不住的有门面房的小贩在人行道上拦住兜售他们的东西,我没理,一直走。后来甚至被一个小姑娘拦住,叽里呱啦地推销了半天A片。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得已经没有话说了的时候,老子才用带北京口音的标准普通话冒了一句“我听不懂广东话!”然后走球了。
我一直走到珠江边的江湾大桥,站在江边发了半天瓜,最后决定还是鼓起勇气打一下电话。我拿出手机,找到李云峰老婆给我说的程璐家里的电话,拨过去。
是他父亲接的。
我镇静了一下,装起不知道他是谁“您好!请问程璐在不在?”
“不在,你是?”
“哦,我是程璐的一个大学同学,到广州来出差……”
“这样啊……那我给你她的手机号,你自己给她打吧”
我记下了手机号后,问“您一定是程璐的父亲吧?”
“是,我是”
“程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那程璐什么时候回来呢?”
“哦,这样的,她早就已经没有和我们一起住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子脑壳飞速旋转了一下“哦……我叫张俊,我是她大学时的班长啊,我是兰州的”
他老汉儿笑了一下“噢是小张啊,我听程璐提起过你啊……对了你好像没有在本系统工作了是吧?”
老子赶忙说“是啊是啊……我已经辞职了”(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张俊已经撤漂了,惊险!幸亏老子反应快!)
然后又和她老汉儿玄摆了很久。我知道程璐的父亲和她妈妈不一样,他父亲还是非常好说话的(大学时的那根中华至今都记得,呵呵),所以我东弯西拐,套了半天,说了很多“程璐的事情我们很多同学都知道了,真的很遗憾……程叔叔你和阿姨还是应该想开一点,毕竟程璐还很年轻,而且现在她事业上发展很好……”最后他老汉儿终于被我套住,说出来了“她很多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些,正在接触,怎么样选择还是她自己看吧,毕竟她早都是成年人了……”
闸下电话后,我又发了半天瓜。几个小时前看到的那个白色宝来,多半就是“正在接触”的了……我默默地走上了江湾大桥,倚在栏杆上,看着黑漆漆的江面发呆。
半个小时后,我拿出手机,把上面她家里的电话和她的手机号码全部删掉了。然后点上一枝烟,抽了一会儿,摸出那个黑色的小耳坠,静静地看了半天。
我慢慢地松开手,耳坠掉了下去,沉入了江里。
青春,像脚下静静流淌的珠江水一样,已经一去不复返!
Jun 23, 2005
2003年的那个春节,我没有回成都,留在广州加班。公司的大部分人都留了下来,项目任务非常繁重,我们必须要赶在3月底之前把东莞项目的一期上线。Christy也没有回台湾,天天在公司陪着我们加班。后来又出了一点小问题,这个东莞项目的一期一直熬到4月份才终于上线了。
过了春节,Edwin和Tom从上海过来,突然提出了一个意思:为了配合风投的口味,为了把我们的销售额做上去,我们应该什么单子都要接。当时我就强烈反对,因为在北京的时候大家就说好为了公司的良性发展,我们不做除外资企业和管理非常正规的民营企业以外的任何单子。但是Edwin一再坚持,认为我们目前的销售额达不到这次找的更著名的风投摩X的要求。Christy说要拿单子问题不大,至于是否要改变我们最初的整体战略,这一点上她保持中立。最后老子只好妥协,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到了4月份,黄浦项目全部完成,尾款也收的差不多了。Christy带着整个销售部门在这两三个月之内,一伙就签了7、8张单子,什么公司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广州某房产公司的多媒体系统,我日!),什么数额都有,最海的1000多万,要分好几期,最小的只有不到20万,还他妈不够塞牙缝的。后来甚至发展到Edwin瞒着我和Christy,授意Tom在上海也签了很多我们根本不可能做的单子,比如啥子网络工程(硬件)的都来了,都不知道他们是他妈怎么签下来的。
后来Edwin直接搬到了广州来办公,然后给我和Christy说这些我们没法做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