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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她们,她尚且有一丝存活的机会,不杀,她却是必死!
衣裙飘飘,屋内,桂花香气浓郁,李玉,趴在了地上。
轻雪没有直接回海棠宫,而是在皇园中四下散步。
长发飘飘,桂香飘荡。
那女子一身体翠衣,清秀脱俗,缓步行于园中。
她四周望着,却没有见到那个要见的人。
赫连长风应该是在附近的,他说过,他会近身保护着她的。
对着侍于身后的春儿说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在这儿等我吧!”
“可是雪妃娘娘,您一个人不安全的。”春儿担忧地说道,若是雪妃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她可如何是好啊。
轻雪一笑:“我没事的,你放心,我只是在附近走走,若是有危险,我会喊的,而且这后宫中守卫森严,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的。”
对着她安慰一笑,轻雪向着园林深处而去。
向着她与赫连长风上次相见的地方而去。
她还没有当面对他道谢呢。
他对自已的恩,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还好了,她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句谢谢,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她必须说出口。
只是一路走着,却没有见到赫连长风的寿影。
他没在吗?
为什么不出来见她呢?
缓缓地在上一次坐的树下坐了下来,不理会地上是否脏,轻轻坐下,手中,是一朵桂花,她一直握于掌心。
不知为何,据着桂花,她觉得,自己温暖许多,不再那么害怕。
似乎亲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有母亲,还有他,赫连长风。
秋意正浓,秋夜的风,带着寒冷,穿过薄薄的长裙,微微透着冷意,轻雪微微地拢起了自己。
只安静地等着。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现,但是她必须等。
他说他会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她就相信。
可是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他却还是没有出现。
微皱起了眉头,心中微微几分酸。
也许,他是想清楚了吧。
她终究不可能成为他的什么。
这是注定的。
不再见面,也许是好的。至少免去了伤害。
只是她却不知道,赫连长风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敢见她。
赫连长风沉着地走在御花园中,每一步,都是那么沉稳中带着威严,让人不容小觑了去。
他的脸上,此时阴气沉沉,让人有一种惧怕之感。
从前的他,也是经常有这样的模样的,可是那张冷硬的脸上,却没有一种深沉,可是此时却有着浓浓的深沉。
他刚刚是看到轻雪向着他们之前见面的方向而去的。可是他却不能跟上去。
这几日来,他身边一直有人在跟踪着。
这些人,十分神秘。
他没有去揭穿,因为他清楚这些人的来历,这些人都是皇上派来的。
究竟是何用意,尽管他不想去猜,可是不免他却还是心中明白,只怕他与轻雪之间的事情,皇上是知道一些了。
虽然他人之间一清二白,没有任何不能见人的事情,可是终也不能让皇上知道的。
皇上本就多疑之人,若是知道了,不知道又要起怎样的事端了。
“我说赫连侍卫长,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才走着,就听到身后那小跑的脚步声,人未到,那声音已经传来了。
是周殆的声音。
他回过了头,脸上却不是以往见面的轻松,而是一副冷硬:“什么事?
周殆听到他冷硬无情的声音,于是抬头望去,就见赫连长风脸上一脸深沉郁气,他的眼睛,眨了眨。
一笑:“干嘛,这副冷酷的样子!”
“周太医,我希望你不要开玩笑!“赫连长风冷声地喝道,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在提醒着他。
而周殆,看着他反常的样子,还有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眸光闪炼,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笑:“哎呀呀,真是的,我周殆跟那么多人治过病,可就没见过一个像你这么不配合的!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就连皇上最宠爱的雪妃,我给她治病,她都笑颜逐开,好颜相对,还不住地夸着我的医术有多高明有多高明,你看你,得病也不治,真以为自己的铁打的啊!”
“啰嗦!”赫连长风冷喝道,语气中是十分厌烦的样子。
可是他的却是心中在高兴,周殆说了,轻雪笑颜逐开,好颜相对,这是在暗中告诉他轻雪一切都好,一切都顺利着。
这样就好了,这样他就放心了。她没事,是他最开心的事情了。尽管不能见到她,可是知道她一切都好,他就觉得满足了。人的要求,有时候不必多的,只需一个,也就够了。
“哎呀呀,你可真是好大架子啊!”周殆又连连地叫道,那一张脸上,是臭臭的没好气,一眼瞪着赫连长风。
“你若觉得我的架子大,就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想吃药,也不必吃药,你总是跟着我,让我觉得好烦!”赫连长风冷声地说道,语气中当真透出几分烦恼,那微一低头间,甩过的,是一抹幽幽的长光,望向了身后的暗处。
他在暗示周殆,有人在跟踪着他。
而周殆,一听他的话,了然一解,心中不由一笑,侧是聪明。
看来,是皇上发现了什么了,这可不好,他虽然答应帮楼轻雪,可是没想过要搅进这样的局中的。
手在怀中随意掏出了一个瓶子,扔给了赫连长风:“这是你的药,要吃不吃由你!我是不管了!”
扔给他后,他转身就走。
赫连长风接过那药瓶子,望了周殆一眼。
心中一笑,他看得出来,周殆对轻雪,也是不一般的,他说不管。
真的能不管吗?
那个女子,让人心疼。
他撤不下,相信周殆也是撤不下的。
一转身,将药置于怀中,这药,是肯定不能吃的,也不知道他随便掏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可是又不能扔掉,要是让那些人给拿去了。
万一不是什么药,给穿帮了,那就麻烦了。
轻雪此时虽然说已经沉冤得雪了,可是她在深宫中无依无靠,她还是需要他的保护的,他不能有事的。
缓步地走在路上,他的心情,一时好了许多。
这些人,爱跟就跟吧。
他是无所谓了,只要知道轻雪一切顺利,一切平安,他就没有什么忧心的了。
走至了园中,他一笑,心情大好,猛一拨剑,当场就武起剑来。
他的剑式,并不繁复,可是却招招沉稳,快而准,可以说,对敌上,招招要敌人的命。他从不忘记每天的练习,人的手脚敏捷度是需要锻炼出来的。
如果不常常地练习,对敌的时候,就会出现迟钝,而应敌,最忌讳的就是迟,有时候,一刹那间的失误,就会造成终生难忘的后悔。
而对招是如此,对敌对智却也是如此的。
剑风横扫,两旁落叶成串而持入了剑上。
他一个喝道,剑势回扬,那落叶,一下子向四处招射而去,去的方向,虽然是身子身边的一整个圈子。
可是他的主要目的,却是要射向那些跟踪他的人。
就见右后方一处林叶中,不寻常地轻轻地摇动了一下。
有人中招了。
赫连长风一笑,没说什么。
转身,收剑。
动作利落。
再次向前走着。
而一直等着赫连长风的轻雪,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看来,他是不会来了。
轻轻地扫了扫身上的落叶。
而后缓缓地向着来时路而去。
秋风很凉,尤其是这样一个夜晚。
那风,卷起了她淡蓝色的轻纱罗裙,裙摆轻轻地摇动着,飞舞着。她的步伐很轻很轻,只是每一步,都好踏实,并不虚空。
脸上,是平静无波,淡然如墨,映着新起的月光,显得那样地白皙。她,真的很美很美。
那种美,在此刻,已经脱离了外貌的美,而是一种夹着一种忧伤,脱俗的美,那雪一样的眸子,让人想起了天山上那最雪白的雪花。
朱唇不点而红,徵微抿着,带几分倔强。
赫连霸天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只觉得,这个女子,越来越像一个谜,一个让他也许一辈子也解不开的谜。她可以是温柔的,可以是甜美的,可以是忧伤的,可以是坚韧的,可以是倔强的,可是究竟那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又或者,这些都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