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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疼吗?
他这个从来自顾自已,不理闲事,不理闲人的人,也会心疼。
叹一口气,看来他也有点中毒了。
若不然,不可能赫连长风一拉,他就会来的。会愿意来,其实全是因为是为了地上的那个女子。
只是,终究知道不能再沉下去了。
一转身,潇洒地离去。
赫连长风却不在乎那么多,只是为轻雪服下那药,而后为她拉过被襟轻轻盖上。
手,轻轻地抚了抚那滑如绸的脸庞。
却是一触,眼神复杂,终还是缩回了手,再看了她一眼,而后走了出去。
他不应该再呆下去的。
不然,不只害了自己,也是害了她的。
走出狱房,他对着那狱卒长说道:“雪妃娘娘要是醒了,就让人来通知我。”幸好他在深宫多年。
这些暴室的人虽不属他直接辖管,却因为他的威信,而十分尊从,而且加之当年他对狱卒长是有过救命之恩的。
当初狱卒长老周的家中老母生病,是他给他的银子让他能够及时请医医治,而且老周还是他提拔起来当狱卒长的,他对自己,是不会有任何的异心:“今晚发生的任何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大人,属下都明白的,您放心吧,今晚值守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不会有人把消息泄漏出去的。”那狱卒长说道。
赫连长风点了点头:“多谢你了,老周。”
“犬,大人,你对属下的恩,属下要报一直无门,为大人做事,属下是万死不辞的,您怎么能这么说呢!”那狱卒长一听诚惶诚恐。
赫连长风点了点头,不敢停留,于是走了。
月光,正淡淡散去,初阳,正在慢慢地升了起来。
夜,就这样悄然地过去了。
黑夜与白天的交替,整个世间,显出一片短暂的黑暗,似乎也掩上了他的心。
赫连霸天立于窗前,却全无睡意。
没有去看她,也没有让太医去诊治她。
他是下了根心了,他的后宫,不能有如此功于心计的女子存在,而且,这个女子,还是一个能够牵动自己情绪的女子。
若是他不狠下心,也许,他这一生,就要受她牵忤了。
他要做一个好皇帝,这是他对先皇立下的誓言,他一定要做到。而若想要做一个好的皇帝,那个女子,不能存在。
只是,为何心头那么痛那么痛,一整个晚上,都在痛着。
一整个晚上,都在担心着。
一整个晚上,他无眠,脑海里,全部是她。
刘公公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开口:“皇上,若不然,奴才去传了太医给雪妃娘娘治病,毕竟现在还没有定罪。”
他知道皇上在忧心着什么,所以才如此开口。
有些时候,身为皇帝的,难下抉择,他身为奴才的,必须为他做这些事。
赫连霸天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而刘公公,却明白,这沉默代表着什么。
于是转头向着太医院而去。
不一会儿,就见刘公公领着一名太医走入了暴室。
推开狱门,就见轻雪伏于地上,厚厚的棉被,盖住了她的娇躯,青丝凌乱,那一张倾世的面容,也看不见了。
刘公公轻轻行了个礼:“雪妃娘娘,奴才请了太医来为你诊治了。”
“雪妃娘……雪妃娘娘,江刘公公连唤了几声,却不见轻雪回答,这才意识到她病得极重,那得怠慢,赶紧转身:“太医,还不快给雪妃娘娘诊治,可不能让她有个三长两短的。”
那太医那敢耽误,赶紧伏下去拉出了轻雪的手,为她细细把脉,却是眉头纠结成了一团,半晌,才抬起了头:娘娘似乎高烧才退,而且,来来是发血退的烧。
说着捉起了她的手,却见手腕处,一道淡淡的痕迹,那是牙烧过的痕迹。
刘公公一看,心头也是一惊,昨晚确实狱卒长来禀说是雪妃娘娘发烧晕迷了,可是当时皇上正于气头上,根本就不下旨请太医诊治。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雪妃竟然放血退烧,这虽然是退烧的方子,可却也是最伤身的法子啊。
“那…………那娘娘没事吧?”那尖尖细细的声音,还着焦急地问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侍候皇上,可就辛苦多了。
皇上本来就是个冷酷之人,平时侍候就要小心翼翼地,若是怒火上升,那可就是怒火中的老虎,更难侍候了。
“有事没事,要等娘娘醒来才知道,娘娘的脉向有些乱,似乎是心神不定的脉向。”那太医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刘公公问道。
“这个现在不好说,要等娘娘醒来才能知道。”那太医说道。
就见轻雪唔咽一声,而后正在慢慢转醒,那一双清亮如雪的眸子,缓缓地睁了开来,却是一片茫然。
盯着太医看了许久,而后又盯着刘公公看,而后竟是妩媚一笑。
只是那笑,怎么看起来,都觉得有些怪,至于怪在那儿,刘公公也说不上,他唤了一声:“雪妃娘娘,您没事吧?”
“啊?雪妃娘娘?雪妃娘娘是谁啊?你又说谁啊?呵吼,呵呵呵……“”,她茫然地笑着,两眼没有焦距,就那么喃喃自语着:“你长得好奇怪啊!为什么头发都长到嘴边了呢!”
她说着,一把捉住了那太医的胡须,用力一扯。
“啊!”那太医一吓,整个人退了开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嘛轻雪却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去捉,可是有些力不从心,又摔了下来。
她睁着那一双雾一般的眼睛,盯着那老太医,哭道:“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说着又转望着身下的稻草,笑了起来,拿起一根稻草,笑得开心:“你是好人哦,你不会躲开我!呵呵……
说着竟是将那稻草用力拥在了怀中。
刘公公一看吓坏了:“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那太医惶恐地说道:“娘娘可能是高烧烧坏了脑子了!”
“什么?!”刘公公一听整个人愣住了,那声音又尖又高,兰叶指也变得扭曲了,什么坏结果都想过了,就是没有想到,娘娘竟然疯了。这下可怎么是好啊!
“可有得医?”他问道。
太医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这个不好说,也许会好,也许一辈子就是这样了,这烧到脑子,向来是最难医治的。”
“哎呀!”刘公公一叹,急得团团转,终想得去禀明一下圣上:“你赶紧给娘娘治治,我去禀报一下皇上!”
说着就匆匆向着明阳殿奔去。
而赫连霸天,看着刘公公回来,虽然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十分紧张。
他既是希望轻雪就此死了,可是又那么害怕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
就见刘公公一看到他,当即跪了下来。
心中一颤,那一抹痛,自胸口,如被刀狠狠害开,而后自身下一路划下,心碎了,身也破了。
那痛,无边漫延。
“怎么样?”赫连霸天的声音,带着害怕,竟微微颤着。
刘公公疼着嘴,小声地禀道:“回皇上,雪妃娘娘她……”
“她死了!”赫连霸天那昂然的身子,微微一颤,竟有些站不稳脚,只觉得整个人心头都空了一般。
这一刻,他才深刻发现,他根本就不愿意让她死。
纵然她是那么地坏,纵然她全是心机,可是他却依旧不愿让她死啊。
那深遂的眼眸,散发着哀痛的光,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却有着说不出的痛。
是他,是他将她逼死了。
却听到刘公公的声音细细传来“雪妃娘娘她没事。”
一个眉头深皱,心,如同在这一刹那活了过来一般,满是怒火喷向了刘公公:“没事你为什么吱吱唔唔!”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啊!”刘公公被赭连霸天一喝,整个人吓得伏在了地上。
所谓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了。
“有什么不知道如何说的!”赫连霸天冷喝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已的心了,他已经尝到以为她死的滋味了。
那么他就不会再尝一次了。她就算病得再重,只要他愿意,他就会让她活过来。
“雪妃娘娘她……她疯了……”刘公公说完,整个头都低了下来,他可不想去承皇上那愤怒的火气啊。
赫连霸天听罢,整个人一愣,却是二话不说,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可能,她怎么就疯了呢?不行,他要亲自去看一下。
而刘公公见皇上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于是赶紧跟了上去。
当赫连霸天走入暴室的时候,轻雪正躺在稻草上,手中拿着一根稻草咕喃自语,连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