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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没有去细想,此时一想起来,却觉得有些不同。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此时,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轻雪,赫连长风的话,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可以缓过这一夜再处置轻雪。
于是点头:“这件事情,交由刑部去处理吧!将雪妃软禁起来!”
终,还是下不了狠心,把她打入暴室。
而华妃,听到这话,眼眸划过狠厉,一扫而过灵妃。
灵妃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是站了出来;“皇上,这件事情您亲眼看见,再清楚不过了,就算再查,也不过是如此,而且,雪妃犯下如此之罪,您却只是软禁起来,似乎有些不公。”这样的罪,至少要打入暴室的。
赫连霸天听到灵妃的话,略一思索,终于狠下心来:“把灵妃关入暴室,由刑部提审!”
华妃听罢,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而赫连长风,只是冷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轻雪听到这样的话,反倒是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激烈,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笑得整个人咳得前俯后仰的。
她身上的旧病好,又添新伤,本就伤及五腑,此时更是入水一淹伤及肺处,这一激动大笑,气血行快。
整个人咳得厉害。
让人听之心酸。
赫连长风的眸间,闪过难受,却只是握紧手中的长剑,没有任何举动。
他知道,他此时的任何举动,都会让她雪上加霜。
可是看着这样的她,他真是好难受。
而赫连霸天,眸间同样划过伤痛,不过却是别过脸,故意不看,一转身,向外而走,他不能看下去。
身为霸君,就应该心硬如铁。
昏暗的天地里,她静静地躺在一旁。
暴室,是整个皇宫中最见不得光的地方,如所有的地牢一般,阴冷潮湿,散发着一股令人心中反胃的绝望气息。
她关押的牢旁,已经关押有其他罪人了,都是宫中的妃子宫女,个个蓬头散发,垂丧着脸,看到她进来,也没有反应一下,如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一般。
这些人,都是被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牢磨去了生存的斗志的。
几天前,她衣彩光鲜地来到这儿,却是为了救灵妃,却不想,不过几天,这牢,就变成了关押自己。
很好笑,她们关的牢,竟是同一间。
看着空荡荡的牢中,阴森森的气息从四面八方透来,她没有害怕,只是淡淡一笑,心境在一刹那间,平静了许多。
也许绝望的尽头,便是平静了。
因为没有了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了。
她不指望会有人将她从这儿救出去,更不指望赫连霸天会肯放过自己。
轻轻靠着,只觉得胸口十分沉闷,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一般。呼吸间,只觉得是那么地费力。
掩着唇,咳嗽了起来。
一下,两下,咳嗽越来越厉害了,一下接一下地,连连不停,似乎非要将肺咳出来为止。全身,乍冷乍热,只觉得不'炫'舒'书'服'网'之极。
人昏昏沉沉地,身上的衣服,还是刚刚落水时的那一件没有换过。
身上好冷好冷,不由颤抖了一下。
手轻轻一碰上另一只手,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是那么火辣辣地热,似乎火在烧一般。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以前在楼府的时候,她也曾经发烧,也是这么一个人,艰苦地度过那漫漫的病痛之日。
只是心中信念长存,所以,每一次,她都能够很好地忍住所有的病痛,从来不让病痛打到自己。
不过这一次,似乎比以前每一次都要厉害,她只觉得意识正在远离着自己。
手一伸,拉过一旁地上的草,包裹这自己,客户四那寒意,还是不停袭来。
咬着牙,忍着一切。
她从来不是那种会服输的女子,她只知道,如果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话,就没有人会珍惜自己了。
那么多苦,都能挺过来,这一次,也会挺过去的,只要赫连霸天不下旨处死自己。
只是,他会吗?
为什么,一想到他会处死自己,她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心痛呢?
闭上眼睛。
也许,就这样走了也成。
只是无法为娘亲报仇,觉得心里十分伤心。
不!
她不应该这么认命的。
双手,捧着那些稻草,她使劲地拢向了自己,做着最后的奋争,与天夺命。
她不应该就这么低头的,只要人不死,就还有一线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不应该放弃的。
之前那么多苦日子都熬过去了,只是发烧而已。
只是发烧而已。
一遍一遍地念着,她一次次地提醒着自己,要忍住要忍住,可是意志却渐渐地不再清晰。
依稀间,似乎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赫连长风。
迷迷糊糊间,她的口中轻轻喃道。
用力地想睁开眼睛。
“侍卫长,你不要停太久了,皇上吩咐过的,不让任何人探望雪妃娘娘,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奴才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狱卒害怕地说道。
赫连长风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进去就出来,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赫连长风说罢走了进去,就见牢狱角落,那纤细的身影整个就包裹在了稻草之中,唯有那三千青丝,凌乱地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那么可怜。
他的眼角,不由红润。
轻轻走近:“雪妃娘娘……”
轻雪昏昏沉沉中听到那声音,越发真切,抬起了头,一笑,真的是他:“是你。”
赫连长风一看到她,脸上一惊。
那张倾城绝代的脸上,泛着不寻常的红晕,那是发烧的迹象啊!
“你发烧了?”赫连长风喊道。
轻雪努力勾起一笑;“好像是。”
“你没事吧?”他问道,问完却觉得这话十分多余,她看起来,那么虚弱,又怎么可能没事呢、
五腑的伤未愈,又溺了水,只怕不但要引起发烧,而且会伤及肺腑的。
“我去禀明皇上,让他安排太医来为你诊治!”赫连长风急急地道,就要往回走。
而轻雪却是急急一个向前:“不要!”
话一落,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赫连长风一听回过了头;“怎么可以不要,你这样子,要是不有时治的话,是会要命的!”
轻扫心中苦笑,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去求赫连霸天,也是没用的啊。
他怎么可能会为她一个阶下囚请太医的呢?
努力抬起了头;“你认为,皇上此时,会肯为我请太医吗?而且,你未经批准,擅自进来即见我,这就是罪,若再让人添油加醋,只怕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赫连长风一咬牙,没有回答。他心中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是,他却不能看着轻雪这样子病着啊。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多看一眼,心就多痛一下,一别头,脸上满是痛苦:“你一定要忍住,我让狱卒为你添一件衣服,然后想法为你寻药来。”
“嗯。”轻雪点了点头。
“一定要挺住,不要有事!”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叮嘱道。
轻雪努力勾起一笑:“好!”
看着他走出的身影,她却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为轻雪送狱衣的狱一进来就看到轻雪昏倒在地上。
若是一般的宫女也就罢了,死就死了,送入暴室的宫女,极少有能翻身的,可是这位娘娘却不一般。
她可是皇上最宠的妃子,现在还没有顶罪,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只怕皇上责怪下来,他们都担当不起的。
于是赶紧转身向外跑去,赶紧去向狱卒长禀报。
而狱卒长听到属下的吩咐,哪敢怠慢,赶紧就穿戴整齐要去上禀皇上,却走到门口,就撞上了华妃,赶紧行了礼:“奴才见过华妃娘娘。”
“慌慌张张做什么!”华妃微斥道。
那狱卒章赶紧禀道:“华妃娘娘恕罪,如今雪妃娘娘晕倒在了狱中,奴才正要去上禀皇上。”
“哦……”华妃长长地拉了哥音,华贵一笑,涂得艳丽精致的长指微微弓起,笑着说道:“雪妃娘娘今晚惹怒了皇上,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现在不管谁去,也是没用的。而且,也许还要被皇上迁怒的,本宫劝你还是缓一阵再去,以免被迁怒到。”
她说完,轻轻一笑,那双描绘得精致的眼中,迸出狠狠的毒意。
“这……”狱卒长一听,略微迟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华妃,只是一笑,而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