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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苑揭欢ㄒ匣邸!
顾铄听了苦笑一下。
他想起了谢涵,也想起了祖父对谢涵的评价,说是像谢涵这么聪慧的女子是百年也难得一遇的,错过之后绝对是顾家的损失。
可惜,彼时他太过年少,也太过骄傲,生生地看着祖母和母亲把谢涵越推越远,而他也在谢涵幽怨的目光中渐行渐远,完全忘了祖父的托付。
当然了,这一刻他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朱澘。
说起来他和朱澘也过了两年琴瑟和谐的好日子,朱澘虽没有谢涵过目不忘的好头脑,可朱澘的聪慧也是他所见的女子中极为出色的,比顾钰还要强几分,再加上朱澘有一个郡主出身,多少也弥补了他当年失去谢涵的缺憾。
可谁知老天还是不成全人,朱澘竟然成了逆臣之女,两年的琴瑟和谐也成了一场笑话,他娶了一个杀祖仇人的女儿不说还成了对方的一枚棋子,也够悲催的。
顾琰当然清楚儿子心里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也不小了,家里的事情你也要多花点心思,眼下咱们又有了一个难关。”
顾琰说的难关就是云彩的被抓,本来以为云彩不见了,这桩案子也会因为查无实证而不了了之,可谁知朱泓和谢涵竟然把她从蜀中带回了京城。
这丫头可真是顾家的克星,要知道当年她才六岁,且又是晚上,怎么就记住了云彩的长相呢?
“当年祖父和云家到底有什么交易?”顾铄不傻,很快猜到了其中的关窍。
顾琰本不想说,可转而一想,顾铄已经二十二岁了,虽说在前线历练了好几年,可到底没正式上过朝,哪知官场的水有多深多浑?
于是,略一斟酌,他便把那段往事说了出来。
事情还得从四十年前顾霏的爱子被染上痘疹说起,当年顾霏痛失爱子的同时又失去了皇上的宠爱,所以才会抑郁寡欢而死,偏偏那个时候祖父顾诺又查出来顾霏的儿子是被人害死的,而下手的那位娘娘不是别人,正是皇上新宠的妃子,也就是朱栩的生母。
这倒也就罢了,最令顾诺生气的是,自己的女儿尸骨未寒,那位娘娘便母凭子贵升了贵妃,坐上了顾霏的位置,而且看那个架势,很有可能将来有一天那个女人的儿子还会坐上皇位,因为中宫无子,子凭母贵。
因而顾诺恨上了当时的皇上,也因此对皇上有了二心。
当然了,说是二心,可顾诺也没有把当时的皇上拉下马自己做皇帝的意思,而是联合起了当年的赵王,他想把赵王推向那个位置。
可谋逆是需要金钱的,也需要时间来筹划布局的。
于是,顾诺便打起自家这几个庶女的主意,可惜,他才刚开始筹划没两年便病死了,他死后,顾霖接过了父亲的担子。
顾霖接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敛财,不仅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而且还利用几个妹夫的身份敛财,甚至还勾结当年的云知府一起倒卖粮食。
机会终于来了,大夏和鞑靼又起了战事,皇上不想重蹈先皇失去三座城池的覆辙,亲临幽州督战,顾霖的意思是把皇上谋害了,直接扶赵王上位,来一个兄终弟及,也算是名正言顺。
谁知很不巧,正当顾霖一心为了此事做准备时,赵王却退缩了,他没有胆量也没有勇气去搏那一下,反而为了自保打算把顾家供出去。
这还行?
于是,顾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当年的赵王父子谋害了,可谁知这件事却不知怎么被当年的云知府知晓了。
第八百七十三章、退缩()
云知府出于利益需要,也出于自保,并没有出首顾霖的意思,而是利用这件事和顾霖谈起了条件,想借着这件事飞黄腾达起来。
顾霖自然不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一个外人手里,
可谁知就在他想对云知府动手时云知府倒卖军粮一事被皇上发觉了,云知府下了大牢。
好在关键时候顾霖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稳住了云知府,主动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他用云知府的一家大小买云知府的一个三缄其口。
云知府自然也不傻,他自知自己的命肯定是保不住的,即便把顾霖拖下水也不过是多几个死鬼,既然如此,还不如听从顾霖的安排,好歹成全了自己的几个儿女。
这么着,顾家才不得不冒险对云家的几个孩子来了一个偷梁换柱,而且为了保险起见,顾霖把云家的小女儿云霞带回了顾家,为的就是做一个人质,好让漂在外面的云彩等人不要乱说话。
可谁知云彩到底还是被谢涵和朱泓抓住了,顾琰不清楚对方到底知晓了多少往事,因而颇有点惴惴不安的。
“父亲,我有一事不明,既然祖父当年便有了二心,徐王妃为何又对祖父下了杀手?”顾铄问道。
他虽不清楚顾家和现在的赵王府具体有什么交易,但他清楚一件事,顾家和赵王府往来还算密切,而且顾沈两家既然都肯答应和赵王府联姻,想必也是和赵王府达成了某种妥协或者是意愿,换句话说,顾家是站在赵王府这一边的。
顾琰听了这话两手握拳,手上的青筋一根根都突了起来,足足过了约摸有半盏茶的工夫这才缓过来。
“徐氏那个女人委实不简单,她不知从哪里发现了云家的秘密,然后便找到了云家的后人,从而利用这个来要挟我们顾家。”
说起来顾霖对新的赵王朱枍的确是有几分感情的,毕竟朱枍小的时候曾经在顾霏身边待过,且顾霖恨的是朱栩的生母和朱栩,和朱枍无多大关系,因此,当徐氏找到顾霖时,顾霖一开始并没有反对和徐氏合作的提议。
错就错在徐氏不该勾结鞑靼人,顾家镇守幽州多年,顾家人的白骨都堆成了山,顾霖作为顾家家主,作为一代统帅,怎么可能和鞑靼人为伍呢?
于是,顾霖不但斥责了徐氏一顿,也斥责了朱枍一顿,只是顾霖千防万防,还是不小心着了朱枍和徐氏的道,偏太医们又查不出什么实证来,顾霖也不好指证朱枍和徐氏什么,更何况这件事要是翻了出来,顾家也决计落不到什么好,相反还极有可能让顾家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因此,顾霖只好吃下了这个哑巴亏,不过临死之前,他倒是把一切实情告诉了顾琰,让他务必小心朱枍和徐氏那个女人。
“既这样,父亲当日为何还赞成我娶那个女人的女儿?”顾铄不解地问道。
顾琰摇了摇头,“这件事是你母亲促成的,我想着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以后她想再利用云家的事情来要挟我时我可以用她的女儿来拒绝她,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绕过了我们顾家直接对宫里的人下手了,我还真是小看了她。”
撇开两人的立场来看,顾琰对徐氏的能力是极为推崇的,一个内院的女人,在外面铺下了这么大一个摊子,不管是人还是财,都是一环又一环的,居然不动声色地在宫里布下这么大一张网,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
可惜,最后却败在了谢涵和朱泓手上。
其实,真论能力和心智,徐氏绝对在谢涵之上,只是徐氏的运气差了些,碰巧被谢涵和朱泓抓到了把柄。
想到谢涵,顾琰的牙根又痒了起来,这个女人既然不能为顾家所用以后必将成为顾家的大敌,可问题是皇上已经对顾家有了防备,顾家想要悄没生息地把谢涵解决掉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顾铄看出了父亲眼里的恨意,以为父亲还在为祖父那件事挂怀,想了想,便道:“父亲,岳父岳母都没了,祖父的事情想必斐儿她娘是不清楚的,如今她一个人在寺庙里也是很可怜的,不如就给她一条生路吧。”
顾琰见自己说了半天儿子居然一点都没听懂,不禁有些动怒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我现在说的是云家的大女儿,皇上正命吏部和皇城司的人共同审理此案,我担心的是这一关不太好过,你不妨侧面从朱泓那里打探一下,他为何要把这个女人带回京,还有,那个女人是不是向他们交代了什么。”
顾铄一听忙摇了摇头,“朱世子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想从他嘴里套点话实在是太难了,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顾琰见自己的儿子还没做就开始退缩了,气得直接把书桌上的毛笔扔了过去,“混账,这些年我们就是这样教导你做事的?”
“儿子让父亲失望了,是儿子的错。”顾铄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