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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几个见谢涵苦思冥想,便想去各个屋子查看一下能不能找到那两个汉子并把他们捆来好好审问一番。
可惜谢涵没有答应。
一来他们没有证据如何找人家理论?二来他们也不知对方住在哪里,半夜三更的也不能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去搜,会触犯众怒的。
于是,谢涵命随心安排两个人守夜,另外的人再次回去睡觉,毕竟这一次南下的主要目的是谢澜,其他的只能先搁置在一边。
回到炕上的谢涵了无睡意,天刚麻麻亮便留下司琪和司书收拾行李,她带着司画和两个侍卫去了大殿,她想拜拜菩萨抽支签问问吉凶,而另外的几名侍卫则去找那两个汉子了。
谢涵到大殿的时候可巧赶上寺庙里的师傅们在做早课,她轻手轻脚地进去跪下来跟着念了一会经,待早课结束后抽了一支中签,正要找师傅解签时一位年轻的沙弥向她推荐了一个人,并把她领到了一座院子之前。
“师傅说了,只可以你一个人进去。”小沙弥说道。
“小姐,不可。”司画和两名侍卫想拦住谢涵。
毕竟刚出了迷香这样的事,可见这寺庙并不安全,谁知道这院子里会有什么人。
第六百二十章、带话()
人都站到了院子门口,谢涵自然不甘心就此放弃。
她隐隐觉得院子里的人应该是一位故人,否则对方没有必要这么把她引到这里来。
于是,谢涵命司画和两名侍卫守在外面,自己亲自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很简单的一座院落,小小巧巧的,干净、古朴,院子中间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树下摆了一桌两櫈,一个六十来岁身穿灰色僧袍且眉毛发白的瘦脸老和尚坐在石凳子盯着桌面上的棋盘。
可惜,不是明远大师。
谢涵略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上前合掌行了一个礼,“大师好,小女子打扰了。”
老和尚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谢涵,“会下棋吗?”
谢涵不明所以,倒是也点点头,“略知一二。”
“坐下来吧。”
谢涵知道这些世外高人脾气都有些古怪,见此也没敢多问,只得走过去坐了下来。
棋盘上是一局残棋,确切地说是一局几乎进入僵局的残棋,谢涵坐下来苦思了一会方落了一子,对方点点头,似有赞赏之意,却没有开口。
待这一局棋下完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谢涵自己都觉得有点意外,她竟然以微弱的优势赢了。
“施主贵姓?”
“免贵姓谢。”
“不知谢施主所为何来?”
谢涵从石桌上拿起自己抽的那支签,双手递了过去,“还请大师解惑。”
“求的是什么?”大师并没有去接这支签文。
“我弟弟的命数。”
接着对方让谢涵报出了谢澜的生辰八字,听完之后掐了掐左手的几根手指,约摸有半盏茶的工夫才道:“他命里该有这一劫,大约五、六年后还会有第二次,那次会比这次凶险得多。”
“大师的意思是这一次他能安然脱险?”谢涵追问道。
要知道她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两来,接到信的第二天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哪有时间去处理那些产业?不过她倒是把所有她能拿得出的银票都拿了来。
当然,不包括父亲私下留给她的那十万两。
“小施主,老衲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谢涵想了想,又问道:“不知五六年后的那次劫可有法子避免?”
“小施主,有一位故人托我给他带一句话,说是原定的十年之约恐怕要延后了,他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了自会去见姑娘的,还请姑娘不必挂念。”大师没有回答谢涵的话,倒是给了谢涵另一个惊喜。
“他人呢?你果真认识他?”谢涵一激动站了起来。
“他在这里候了你几日,原本是想见施主一面的,可临时有事急匆匆地出门了,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别的老衲一概不知,不过老衲倒是可以送施主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躲是躲不掉的。”
“谢大师点化。”谢涵本就是有点慧根的人,加之她和明远大师相处也有些时日,因此对这些方外之人的脾气秉性多少也有些了解,故而听了对方的话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起身告辞。
从院子里出来,司画和两名侍卫看了看谢涵的脸色,倒是也没敢问什么。
回到房间,司书先迎上来,“小姐怎么去了这么久?抽了什么签,小公子不会有事吧?”
“说不好,拿着行李出发。”谢涵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倒是还算顺畅,不管是住在外面的寺庙还是住在城里的客栈,每天晚上都会有两名侍卫轮流在外面巡视,不让任何人接近谢涵的门口或窗户口。
五天后,谢涵总算赶到了阔别七年之久的扬州,站在谢家的大门外,谢涵的眼泪滚了下来。
当年从这出去时她还只是一个七岁的稚童,慈父新丧、弱弟百日,前有皇上后有顾家,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归来,她已成了一名豆蔻少女,并即将成为一名世子妃,可她依旧活得战战兢兢的。
“小姐,你,你可来了。”高升听到消息迎了出来。
“白姨娘呢?”
谢涵的话音刚落,赵妈妈扶着白氏跌跌撞撞地出来了。
“小姐,小姐,元元他,元元他,求小姐救救元元,求小姐开恩。。。”白氏挣开了赵妈妈的手跪在了谢涵面前。
“奴婢给小姐请安,小姐果真长大了。”赵妈妈七年没见谢涵,也激动地跪在了谢涵面前。
“赵妈妈把白姨娘扶起来,进屋去说吧。”谢涵说完先行进了大门。
从大门到上房这一段倒没什么变化,不过进了上房的门就大不一样了,到底是没有多少主子住的屋子,一看就没有人气,偌大的堂屋里只有三四样简朴的粗笨家具,一看就是下人们用的,跟这房子也不搭,此外,墙上也光秃秃的,露出了点斑驳的墙壁,所有的木质门窗也都陈旧了。
不一样了,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赵妈妈见谢涵站在堂屋中间垂泪,忙走过去用袖子擦了擦凳子,陪笑道:“小姐,奴婢有负小姐托付,这房子奴婢没有照看好。”
“不关你的事。”谢涵擦了擦眼泪,转向了高升。
她不是来这寻旧的,她是来解救谢澜的。
据高升回忆,他们是在十一月冬至那天赶到扬州的,白氏的母亲是在腊月初十没的,办完老太太的丧事也就到年根下了,冰天雪地的,高升便没张罗走。
再则,高升这次来扬州还有两项别的任务,一来是为谢涵寻摸些上等新奇些的绣品和家具;二来是给府城和海宁的铺子进点南边的新鲜货物。
白氏自然没有意见,正好她也想给她母亲做七七的道场。
于是,他们就留了下来。
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因为在乡下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谢澜从大年三十开始便发病了,高热不退,呓语不断,吓坏了白氏和高升一干人。
白氏和谢澜的奶娘以及阿娇等人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他一个来月,谢澜才可以勉强下炕了。
这种情形下,高升自然不敢带着他一路奔波,想着再将养些时日也等天气和暖些了再走。
第六百二十一章、线索()
谁知这一拖便拖到了阳春三月。
临走之前,正赶上清明,白氏想着再带谢澜回乡下去祭拜一下自己母亲,毕竟这次离开之后想再回来不太易了。
高升虽不太愿意,可想着这也是人之常情,到底还是命陈武陪他们母子走这一趟。
“三月份他们就不见了?”谢涵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事也怪我。”高升主动把责任揽了过来。
听到谢澜被绑架的第一件事他便去找童槐了,毕竟扬州离幽州得近一个月的行程,他就是想找谢涵讨主意也来不及啊,因此,他求上了童槐。
童槐倒是也办事,打发手下人几乎把整个扬州城翻过来了,可惜一点消息没有,谁知就在高升快要绝望时,对方突然打发一个乞丐给谢家送了一封信来。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提了几个要求,赎金、交换赎金的地点和时间,最后又加了一句不许报告官府。
“元元到底是在哪里被绑的?当时都有谁在?”谢涵看向白氏。
白氏抽抽噎噎的,还是一旁的阿娇说清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正好是清明的前一天,连着下了好些天的雨,路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