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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清楚后,谢涵便丢下了这件事,一心一意地带着张氏和两位姐姐逛街了。
尽管新月说不要谢涵的东西,可谢涵也想送她点衣料首饰,毕竟李家再不济也是官宦之家,谢涵不想新月进门被人看低了。
只是谢涵没想到新月是一个固执的性子,衣料她只挑了几匹最普通的绸子,首饰也只挑了几样简单的,说再加上谢涵以前送她的那些,足够了。
谢涵见此,只好自己做主买了点首饰,打算回去之后再送她。
会试放榜那天,谢涵早早打发阿金去贡院门口守着,让他有消息了赶紧回来报信。
进京城也有二十来天了,谢涵一直没有通知杜廉,一来是怕扰乱了杜廉的心神;二来谢涵也不想让顾家这么早就知道杜廉的存在。
得知阿金回来的消息时谢涵正和尹嬷嬷在炕上学看账簿,听到这话忙丢下账簿跑了出去,一直跑出了二门到了前院的台阶,还没看见阿金的影子便先喊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中了没?”
话音刚落,只见门帘被掀了起来,露出了杜廉的脸,见到谢涵,杜廉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便黯淡下去了,最后冲谢涵苦笑一下。
“不好意思,小妹,姐夫让你失望了。”
谢涵不期然杜廉在,忙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太急切了,脸瞬间红了,还好自己是跑过来的,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口气,这才抬头冲杜廉灿然一笑,
“大姐夫,这就很不错了,很多读书人读了一辈子也到不了你的高度。我相信只要你不灰心,继续念下去,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我算什么不错,我听说你父亲蟾宫折桂的时候比我还年轻两三岁呢。”杜廉再次苦笑一下。
除却父母的惨死,他的成长也算是顺风顺水,自打进了学堂,不管是镇里还是县里,每次背书他是第一个背会的,每次写的文章先生会当成范文给别的学子传看,从小到大,教过他的先生几乎都说他念书有天分。
及至进了幽州府学,他虽然不能再独占鳌头了,可也一直是先生眼里的优等生,再加上考秀才、考举人他都是一气呵成,因此,他对自己这次会试是抱了很大期望的。
可谁知一放榜,却是一瓢凉水浇了下来,说不失落是假的。
“我父亲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人家都说慧极必伤,大概就是因为我父亲太聪明了,所以老天才早早把他收回去吧。”谢涵说完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忧伤。
时至今日,她也没弄明白祖父母明明就是两位再普通不过的农民,家里的两位伯父和姑母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怎么偏偏父亲便有那么高的念书天分?
还有,谢涵同样也没弄明白,以父亲的聪明怎么会去趟顾家和何家的那场浑水,他不会预测不到后果的。
谢涵的这句“慧极必伤”提醒了杜廉,同时她眼睛里的忧伤也刺痛了他,杜廉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失去父母的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这种痛虽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沉在心底,可却绝不会减轻,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那种痛都是锥心的。
说起来他们也是同类人了,所不同的是他已经长大了,已经适应了,可谢涵还小,还在经历着他曾经经历的。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听你的,三年后再来。对了,小妹,你们怎么突然来京城了,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今儿碰上了阿金,我还不知道你们来了呢。”杜廉的语气里有点小失落,觉得谢涵拿他当外人了。
“我们也是临时决定来的,没办法,皇命不可违,是我让祖母不要去找你的,怕影响到你考试。”谢涵大大方方地回道。
两人正说着,听到消息的张氏和新月弯月也出来了,得知杜廉没有考中,张氏几个也很失望。
好在张氏也明白,这念书是要天分的,像她小儿子那般顺风顺水的太少了,倒也着实安慰了杜廉几句。
得知杜廉打算近日回去,张氏的意思是想跟杜廉一起走,可谢涵不愿意。
虽则路上是各坐各的马车,可吃饭和留宿时还是要见面的,谢涵委实不想和杜廉接触太多,不管对方放下没放下,姐夫和小姨子接触多了总不是什么好事。
第三百二十章、同人不同命()
谢涵正思索该如何拒绝和杜廉同行回乡下时,只见新月乐呵呵地拍了下杜廉的后背。
“姐夫,没什么好伤心的,我记得小妹曾经说过一句话很适合你,叫什么东边的鱼没有了却收到了西边的鱼,原话我记不住了,反正就是有别的好消息等着你。”
谢涵听了这话也顾不上纠正她,忙道:“是啊,大姐夫,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出门的时日不短了,我大姐在家有好消息等着你呢,我们好容易来一趟,还得多住些时日,我外祖母这几天身子不太舒服,我得每天去探视她,陪她说说话。”
这话倒也不是撒谎,不管怎么说,她来京城了,就算是秦氏没有抱病在床她也得经常去探视她,这是孝道。
更何况顾琦还曾经当着皇上的面说过,顾老婆子十分疼爱谢涵的生母,爱屋及乌,也十分惦记谢涵,需要谢涵前去抚慰顾老婆子的失女之痛。
因此,不管是为了做给皇上看还是为了世俗的眼光,谢涵都必须每天去顾府探视,再说了,她来京城的目的本来就是探望外家的。
不过谢涵有一点很坚持,不留在顾家吃饭,每天过去陪顾老婆子说半个时辰的话便出来,因为时间长了别说谢涵坐不住,秦氏也有几分厌烦的。
她本就对顾珏没有几分真心,又怎么可能会真心疼爱谢涵?
要不是因为那笔银子还没到手,估计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谢涵。
没办法,谢涵也是如此,要不是有皇上盯着,她也懒得去应酬顾家的那些女人们。
这种相看两相厌的对坐最磨人的,可再磨人,谢涵也不想跟杜廉同行,不管是为她自己还是为了小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都必须远离杜廉。
杜廉倒是很快听懂了新月和谢涵的暗示,激动地拉着张氏问:“祖母,她们两个没骗我,小月果真有了?”
新月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说你是个书呆子你还真就是个书呆子,这种事情我能拿来逗趣吗?”
“怎么跟你大姐夫说话呢?没大没小。”张氏训了新月一句。
新月倒是也不以为意,冲杜廉做了一个嘻嘻笑的怪脸。
“二姐,你可真行,心真大,连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都没记住,还什么东边的鱼西边的鱼。唉,你这样,我将来都担心你怎么跟我未来的二姐夫一起过日子呢!”弯月摇了摇头,伸手在脸上刮了两下。
“二妹找人家了?”杜廉问道。
因为去年冬天小月还托他问问他的同窗有没有适合新月的,没想到这么快新月就定了下来。
“别听你三妹瞎咧咧,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不等着回去合一下八字再说,有好消息我们会给你们送信的。”张氏到底也没说出来是谁家。
毕竟两人的八字的确还没合,万一不合的话这门亲事肯定得告吹,因此,事情没定下之前张氏委实不想往外传。
弯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冲新月做了个怪脸,杜廉看着这姐妹几个的天真样,笑了笑,倒是没再追问下去。
因着有小月的喜事吸引着,杜廉也无心再在京城待下去,次日便收拾行李回幽州去了。
这日,谢涵见外面飘起了细雨,便不打算出门了,想好好在家练会琴,因为练琴前必须焚香,所以谢涵便有理由把那个香炉抱进来。
谁知谢涵刚净手把瑶琴找出来,正要打发司琪去抱香炉时,便听司绣进来说,顾玡领着何青何悠上门来了。
谢涵听了先是哀叹了一声,这也太不巧了。
难得的一个雨天想着没有外人来,想着自己可以借口练琴关起门来查看一下香炉的秘密,谁知她母女三个又不请自来了。
“二姨,这下雨天还难为你们跑来了,有什么事情打发丫头们来传个话就是了。”谢涵只得迎了出去。
“也没什么正事,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想着这雨天你应该不会出门的,便冒昧上门了,没有惊扰到老太太吧?”顾玡说完转着身子看了看四周。
“没有,我祖母最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二姨请坐吧,不好意思,这房子比较陈旧,因我们来得比较匆忙,所以也顾不上收拾。”谢涵自己也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