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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陈武去了一楼,见茶楼的掌柜和几个小二都躲得远远的,便知那几个少年显然不是听劝的主,偏谢涵又交代说尽量不要惊动这几人,于是,略一思忖,他转身出去了,想去街上找几个捕快。
由于陈武怕那几个少年知道是他找的捕快,所以便没跟捕快一起进来,而是估摸着捕快差不多控制住局面之后再进来,谁知等他进来的时候,方才闹事的少年都不见了。
稍微一琢磨,陈武猜到了那几个人应该是从后门溜走了,于是,陈武也从后门追了出去。
再说谢涵在雅座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也没见陈武和新月他们回来,正要打发司书去外面看看时,只见新月几个陪着李榆进来了。
原来新月如厕时正好碰上这李榆要冲进去,幸亏阿金在门口一把抱住了他,正争执时,新月带着春桃出来了,认出了这男子就是方才劝架的人,也是谢涵要陈武罩着的人。
新月虽然不清楚这人跟谢涵是什么关系,但她知道谢涵要见他,便把他带上来了。
当然,这李榆原本也不会跟新月走,是新月说了想见他的人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姓谢,他才好奇跟了过来。
“坐吧,说起来我应该称呼你一声表哥,我母亲和你母亲是姑舅表姐妹,也就是说我外祖父和你外祖母是兄妹,我叫谢涵,你听说过吗?”谢涵开门见山地介绍自己。
李榆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我听说的是个女孩子,可你不是。。。”
说完,李榆指了指谢涵的衣服和头发,表示不解。
“今儿是为了出门方便才这样打扮的。”
李榆“哦”了一声,又看了新月几个一眼,倒是也没再问别的,接着说道:“外祖母走后,我们和京城的顾家几乎断了来往,不过你的事情我倒是听,听别人议论过。”
谢涵猜想李榆嘴里的别人应该就是他父母,只是对方既然不想说,谢涵也就没有点破他。
随后,谢涵问了些他家的情况,主要是问他父母身体如何、家里还有多少兄弟姐妹、住在什么地方等。
李榆虽然一一回答了,可一般都是谢涵问什么他答什么,多余的废话一句也没有。
见对方的戒心很重,略一寻思,谢涵笑道:“你母亲是长辈,我理应去拜会她,只是我现在不方便出门,这次来幽州也是因为有点别的事情,还请给你母亲带个话,等我过了孝期再去拜会她。”
“那我替母亲先谢过了,对了,不知你现在家居何处?”李榆本想直接推辞,因为他知道父母并不想和顾家的人来往,可一想到他和谢涵刚初次见面,且谢涵还是一个小孩子,这种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因此,他便想要谢涵的住址,有机会他去看看谢涵,再把父母的意思转达也是一样的。
谢涵倒是很痛快地把住的地方告诉了对方,本想问问他和顾錾的关系如何时,只见李榆开口告辞了。
“小弟,这人也太滞滞扭扭的,说话一点也不痛快。”新月抱怨了一句。
“那你可冤枉人家了,要是不痛快的话她刚才就不会去管闲事。”弯月回道。
“也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还别说,方才他站出来的样子还真有点气势。对了,刚才打架也是他先动手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对方泼去,真痛快。”新月一边说一边学方才李榆的动作。
谢涵是笑着摇摇头,弯月是给了她一个白眼。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儿这说书的估计是吓到了,楼下也没人了,且得收拾一下呢。”谢涵起身站了起来。
“陈武还没回来呢。”弯月提醒了谢涵一句。
“这倒是,奇怪,他跑哪里去了?”谢涵嘀咕了一句。
“喏,那不是吗?咦,他怎么把他带来了?”新月又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了。
谢涵听了这话抬眼看去,只见朱如松跟在陈武后面一起进来了。
谢涵见此直扶额,好容易躲了十天把这人躲过去了,怎么这陈武又把他带来了?
正碎碎念时,陈武已经把人带了上来,谢涵想躲也躲不过了。
“主子,我在街上碰上他的,他说已经在外面找了你十天了。”陈武怕谢涵责怪,先解释了一句。
谢涵还没开口,只见朱如松先咧开了嘴,“贤弟,我听说这有热闹看,谁知没有赶上热闹,倒是赶上了你,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
“你一天到晚就没有点正事,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谢涵颇有些头疼地看着对方。
年龄也不小了,家里又是那种情况,他能守住自己的那点家业吗?
这个时候的谢涵完全忘了,那天晚上她对朱如松的评价是这人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单纯无害,曾经她还怀疑这人就是朱泓冒充的呢。
“谁说的?我现在也看书,也学着管事了,可这几天不是知道你来幽州了吗?我怕你没人罩着受欺负,所以没事就在街上转悠,万一真碰上有人欺负你我好帮你啊。”
谢涵听了哭笑不得,当然,说一点都不感动是假的,从来没有人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她好,而且貌似是真的没有目的,就是单纯地想对她好,想护着她。
只是,这世上真有这么纯粹的好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不躲()
R??n???D?:5r7?5??5?t?Q??YZJ?<;mB??@I??qV??2????一苦笑不要紧,可吓坏了朱如松,忙上前抻了抻谢涵的衣袖,“你该不是真的被人欺负了吧?”r
“哪能呢,我身边有这么多人,哪有。。。”r
谢涵的话还没说完,新月咋咋呼呼地叫起来,“这可说不好,上次我们来幽州的时候可不就碰上某人欺负你吗?还差点害我们司书挨了鞭子呢。”r
一旁的司书听了使劲点头,“嗯,可不,到现在我一想起那天的鞭子还噗通噗通乱跳呢。”r
“还有啊,方才幸好我们是坐在楼上,否则刚才楼下的那场大乱说不定也会被殃及,那才倒霉呢,你是没看见,刚才有好几个人可狼狈了,身上都是茶水不说,有人脑袋还被茶杯的碎片划破了呢。”新月见司书如此配合,更是来劲了,连比带划地说了起来。r
“就是,公子,你说这些人看着一个个都像是读书人,怎么做起来的事情一点都不像读书人。”司书再次附和道,言语中颇有点忿忿之意。r
“打住。”谢涵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一唱一和起来了,她们越说那朱如松的眼睛就越往她身上瞄,再说下去,只怕他真的得拿起谢涵的手亲自查看了。r
“朱兄,我真的没事,不好意思,我们。。。”谢涵转向了朱如松。r
“贤弟,走,我带你去吃饭去,正好我还有点事情想问问你呢。”朱如松打断了谢涵的话,再次抻了下谢涵的衣袖。r
谢涵原本是想告辞的,可一听说对方有事要问她,又怕是和那天晚上谈话有关的内容,于是,她看了陈武一眼,“这样吧,我和这位朱兄就在这楼上喝点茶,你们去楼下等等我们。”r
陈武点点头,阿金听了忙去安排重换茶水。r
待楼上只剩他们两个时,谢涵这才问道:“这些日子你真的每天都在街上转悠找我?”r
朱如松点点头,撇了撇嘴,“你又不肯告诉我你住哪里,我只好每天上街找你。”r
“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r
“就是你上次问我的那两个案子。”r
原来,朱如松上次见谢涵对梁铭和云知府的案子有兴趣,回去之后他又找人打听了下。r
梁铭当年没了之后,给他看病的那个郎中的确被抓下了大牢,而且没多久就死在了牢里,不过具体死因不明,往上报的是伤寒。r
至于那个云知府,当年判决下来之后,他的两个儿子都被送到云州的一个煤矿做苦力,而女眷都被送往金州的军营。r
“不好意思,我目前只能打听到这些了,再深入下去只怕会惊动别人。”朱如松一脸歉意地看着谢涵。r
“你找谁打听的这些,会不会已经了惊动别人?”谢涵忙问道。r
“放心,我。。。”r
朱如松的话没说完,只见门响了两声,接着是他的一个随从推门进来了,“二公子,大公子带人进来了,和那几位公子撞上了。”r
“他来做什么?”朱如松问完又忙看向谢涵:“我们从后门走吧,回头让我的人去通知你的人,就说我把你带走了,放心,我会送你回家的。”r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