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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药?”白芯蕊惊讶的瞪大眼睛,难不成用蛇来炼药?
“徒弟你猜对了,这粒蛇药,用了七七四十九条形态各一、毒性不同的蛇炼制,已经炼了七七四十九天,如果炼制成功,这粒药便是史上毒性最猛的药,只要沾上一点药屑,人必毙命!可惜,还差一点火侯。”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四十九真是个吉数,什么都是它。
师父练这么毒的药要干什么?不理会唉声叹气的师父,白芯蕊走到药炉旁,微微一升手,便朝药炉底部施加内力,企图帮药童加把柴。
就在她一伸手时,那药炉竟轻飘飘的荡了起来,吓得华老先生赶紧往后退一步,那药炉底部还冒着火星子呢,这要撞着人了,会出大事的。
白芯蕊忙尴尬的看了华老先生一眼,右手攸地使力,两手混合运掌,那药炉便在半空飘来飘去,好像沙包似的,随时会打中人,药童早已吓得屁滚尿滚,师父也吓得不轻,他跑哪里,药炉就跟哪里去,他一度怀疑徒弟想谋杀他。
“徒弟,你要做什么?”华老先生又是往左一躲,那药炉就阴魂不散的跟着飞了过去,白芯蕊想控制,也控制不住,这药炉竟不听她的使唤,估计经过她内力的烹制,药炉里的药粒正飞速转化、炼制,所以才会如此疯狂。
突然,那火红的药炉带着火星子,眼看就要砰的一声撞向华老先生时,白芯蕊激烈的合掌,右掌往后一掌,那正要撞上去的药炉迅速飞了回来,白芯蕊再次使力,药炉便砰的一声回归原位,此时柴火早已被刚才的劲风吹熄灭,药炉也渐渐冷了下来,白芯蕊这才收手。
华老先生吓得不轻,身子还瑟瑟发抖,待白芯蕊一掌劈开药炉顶盖,右手凭空一抓,将药炉里的那粒乌黑药丸拿出来时,一颗心神才定了下来。
看着那粒乌黑精亮的药丸,华老先生十分得意,再看目光狡黠的徒弟,他隐隐觉得脚底发麻,有种宝贝快要被掠夺的感觉。
“徒弟,你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要不是你帮为师添了把内力,这药恐怕炼不成了,白白浪费为师四十九天时间。这样,你把药给为师,为师用其他宝贝跟你换!”
华老先生声音有些颤抖,一双小眼睛不住的眨巴眨巴,哪像那个平时严肃的人,倒像一个古怪的小老头儿,和周伯通有些神似。
白芯蕊见他这么着急,不仅想逗他一逗,当即拿起药丸道:“师父,一粒药丸罢了,何必这么宝贝,送徒弟得了。”
“不行!”华老先生坚定的出声,焦急的道:“这可是稀世古药,为师光是找这四十九枚蛇,都找了几年,岂能轻易让你拿去。而且,这药毒性太强,你得小心,别沾上它的灰屑,不然出事可别怪为师!”
白芯蕊笑眯眯的扔了扔手上的药丸,一扔上天,华老先生就急得往上一仰,一接回手中,华老先生一颗心才暂时定了下来。
等他抬眸时,这可恶的徒弟已经拿着药丸,不,应该是毒丸,风生水起的朝外间跑去,华老先生见状,忙脚不沾地的跟了上去。
“徒弟,这是为师的宝贝,你不能拿走,你要去毒谁啊?”华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毒丸可是他为最大的死对头精心准备的。
“毒丸而已,又不是神药,有啥好宝贝的。你想杀人,我可以帮你。”白芯蕊坚信师父这么宝贝的毒丸却不会只是下毒那么简单,它肯定还有其他用处。
“为师怎么会杀人,为师只会救人,乖徒儿,把宝贝给我。”华老先生一边说,一边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
接着,两人你追我赶,朝皇子府的假山处跑去,白芯瞳跟在后边捧腹大笑,白芯蕊时而将药丸抛高,时而抛低,像打高尔夫似的,十足的调皮。
华老先生则卯足了劲的追,就在追到石山前时,他猛然止住脚步,看见一堆人影慢慢朝这边移动,这时的白芯蕊浑然不觉身后来人了,依旧拿起药丸往空中一扔。
就在她闭上眼睛,想将药丸接过来玩时,突然,只听咻的一声,接着,便是一声“啊”的惊叫,紧急着,有人倒地,再然后,便是女了夸张且冷戾的暴呵声。
“苍儿,你怎么样?苍儿……”惠妃还没回过神来,儿子已经倒在地上,喉咙那里圆滚滚的,好像卡了个什么东西似的。
白芯蕊一听到这声音,当即反射性的转头,药丸没接到,却看见一身华贵的惠妃正扑在阑泫苍身上,而阑泫苍,早已安静的睡在地上,双眸紧闭,像没了气似的。
华老先生既是气恼,又是心疼的猛拍了一下掌,徒弟玩过了,那枚毒丸好死不死的,一下子飞进九殿下口中,九殿下当即倒地,不知道这下还有没有气。
白芯蕊看见华老先生焦急的目光,顿时也明白了,那粒毒丸没有回来的原因是,被她正好扔进阑泫苍嘴里了,也就是说,这毒丸在打闹过程中,被倒霉的阑泫苍给吃了。
于是,他就倒地,估计快挂了。
看到阑泫苍接下毒丸,白芯瞳急得当场就哭了起来,想冲上去帮忙,又觉得自己没身份,只得站在边上直抹泪。
惠妃颤抖的伸出手,想将儿子脖子卡住的东西用内力运出来,可手一放上去,那东西便滑进胃里,一下子没了。
“哪个天杀的!给我儿子放暗器?”惠妃急得怒地拂袖起身,等他看到愣在一旁,十分心虚的白芯蕊时,当即大步上前,凤眸冷然睨向她,沉声道:“是你!上次遇见你,你正要打苍儿,这次遇到你,你竟害死了他!”
“我……”白芯蕊已经吓得手心冰凉,的确是她,罪魁祸首就是她,她也没想到那毒丸会飞进阑泫苍嘴里,她是无辜的。
想到这,白芯蕊有些难堪的摊开手,焦急的道:“娘娘,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那毒丸怎么会不小心飞进九殿下口中,当时我只是丢着玩,以为它能弹回来,谁知道它弹到殿下嘴里去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芯蕊说完时,额间早已沁起细密的汗,而美艳冷漠的惠妃,此刻更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睨向白芯蕊,冷声道:“你的意思是,那是一粒毒丸?”
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咬牙切齿,冷地朝身后的侍剑道:“来人,把这杀人凶手拿下。”
说完后,侍剑等人全都青筋暴裂的走了过来,白芯蕊也不反抗,自觉的让侍剑用剑指着脖子,的确是她害的阑泫苍,她没想过逃避责任。
华老先生见状,忙大步上前,睨了眼白芯蕊后,朝惠妃道:“娘娘,那虽是毒丸,却也是补药,我现在就为殿下诊脉。”
也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气,这时候的惠妃,已经难受得眼泪直流,两行清冷的泪水至脸颊上滑下,不再是之前刚强大气的皇妃,只是个慈祥凄苦的母亲。
华老先生怀着一颗诚然的心跑到男子面前,看着安静如睡如精灵般的男子,他叹了口气,将手往他鼻息处一探,在探过之后,他立即惊讶的道:“奇怪,毒性这么强,九殿下怎么还有气?”
惠妃一听,当即冷转凤眸,眼里尽是锋芒,犀利的道:“老先生的意思是,苍儿就该没气?”
“老夫不是这意思,娘娘息怒。”华老先生忙拿出随身带的银针带,迅速为地上的男子施针,他分明在他百会穴、神庭穴等穴位施了针后,又再探了探脉,这才肯定的道:“殿下真是福大命大,还有救!来人,把殿下抬回听雨轩!”
侍画、侍箫等人立即背起阑泫苍,一干人等风风火火往听雨轩奔去,在去的路上,惠妃一边担心儿子,一边冷冷瞪向白芯蕊,那眼神似要把她吃了一般。
“要是苍儿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要你白府所有人的命!”惠妃冷冷说完后,心急如焚的跟上前边的队伍。
白芯蕊没想过回惠妃,这事本来就她有错在先,虽然是意外,但如果她不调皮捣蛋的抢师父的毒丸,快医好的阑泫苍也不会又病了下去。
听雨轩时,白芯蕊仍旧被侍剑的冷剑指着,她不时瞟向床上安静入睡的男子,师父在为他施针,白芯瞳立在原上安静流泪,惠妃则紧紧拉着阑泫苍的手,坐在床前岿然不动。
所有人皆神情肃目,前来送药的小丫鬟们送完药后,都不约而同的对着白芯蕊呸了一下,个个都恨不得把她当场撕来吃了。
白芯蕊无语望天,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和阑泫苍无怨无仇,怎么会害他,尤其是这种奇特而又古怪的害法,估计是古今第一案。
床上的男子有一头亚麻色微卷的长发,长发松散的披于双肩,尾部微微打卷,看上去略显柔美,细碎的长发覆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浓密纤长如刷子般的睫羽上,肌肤白皙如瓷般,清秀的脸上显出一种病弱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