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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即大惊失色,白芯画一颗心跃到嗓子眼,当即走到姜侧妃身侧,目不转晴的盯着姜侧妃。
姜侧妃脸上尽是阴霾,在冷冷扫了眼宁庶妃后,手指那副挑开婴儿下身的白布,而宁庶妃,则是镇定自若的看着她。
看清楚婴儿的性别,姜侧妃更是气得脸色通红,“你命真好,是个儿子!”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宁庶,得了老爷的宠不说,现在又让她生了儿子,以后自己这主母之位究竟能不能保住。
宁庶妃很得意的抬眸,谅姜侧妃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守她的儿子,“我命好我知道,希望姐姐也能诞下麒儿,不过……姐姐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你!”姜侧妃冷地拂袖,可床上的宁庶妃只是可心笑,这笑讽剌又蔑视。
宁庶妃将宝宝抱好,轻轻点了点他的鼻端,突然转向白芯蕊,朝她笑着:“郡主,来抱抱弟弟,好不好?希望弟弟能沾上郡主的好远,能封个贝勒什么的当当。”
白芯蕊看了眼这个闭着双眸,像面团一样可爱的孩子时,也忍不住走到宁庶妃面前,将孩子接过抱在手里,孩子才刚接过,他就呱呱大哭起来,这时,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白芯蕊。
宁庶妃见状,迅速将白芯蕊手中的孩子给夺了下来,白芯蕊见她着急的模样,眼底是浅浅的冰芒,不动声色的道:“宝宝怎么一给我抱就哭呢!”
说完,姜侧妃马上射来个得意的眼神,“有人是扫把星转世,能不吓着孩子吗?不过 ,我看庶妃这里条伯太差,根本不适合抚养三弟,等老爷回府,就让他把孩子人我养,毕竟孩子在正院里长大才有尊贵的身份……”
姜侧马话还未完,宁庶妃早已瞪她一眼,气愤的道:“你想夺走我儿子?没门,老爷绝不同意你养他,他是我生的,凭什么你养?”
姜侧妃冷笑一声,淡淡道:“姨娘的姟子交给主母抚养,天经地义,想当年辰逸就是因为王妃膝下待了三年,对由庶子转为嫡子的。想老三跟着你吃苦,一辈子混个庶子的名份,还是让他像辰逸一样风光?”
“我呸!”宁庶妃一个眼神狠狠朝姜侧妃补偿剜去,大声道:“王妃是谁?是老爷的原配,正室,生的养的当然是嫡出,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和王妃比!别说老爷没升你为正妃,就算你是正妃,我的孩子也绝不让你养,我宁愿他背负着一个庶子的名声,也不会交给你,因为我知道,他在你面前——活不长久!”
“啧啧啧!咒自己的儿子活不长久,庶妃你也真恶毒,我劝你给老三积点口德。主母之位我要,王妃之位我要,你的儿子我也要!”姜侧妃冷冷说完,眉锋一拧,眼里的狠毒显露无疑。
宁庶妃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勉强坐起身,抱紧孩子,脸上露出抹深沉的笑容,觉声道:“好,那咱们两个就赌赌,谁能做王妃,谁能养儿子!”
姜侧妃同样露出抹冷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宝宝的脸蛋,阴沉的道:“宝宝,好好睡觉,母亲明日就来接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休想!”一向冷静的宁庶妃的神经被姜侧妃触动,右手往床沿上用力一拍,坚定道:“想抢我的儿子,没门!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就这样,这场生子风波就在姜侧妃与宁庶妃对垒中暂时结束。
等探视的人全走掉时,宁庶妃抱紧孩,眼里泛起阵阵冰冷,朝白芯画说道:“呆郡言这小贱人怎么这么恶毒,她想害死你弟弟,一抱弟弟就哭!”
白芯画思索一下,眼里也是淡淡的疑惑,“那姜侧妃更可恨,还想夺走三弟,娘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爹在?”宁庶妃看了眼白芯画,也有些不确定的继续道,“可她娘家势力太大,到时候如果她真找借口把孩子抱去抚养,这等于是断了我所有活路,孩子跟她住,怎么可能还认得我这个亲娘?她这是要我的命!”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坐以待毙?”白芯画转了转眼珠,一进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宁庶妃轨轨抚摸着儿子白懒的小脸蛋,突然狠心道,“想要保住你弟弟,咱们得心狠,孩子,你不要怪娘亲狠,娘亲这也是为你好。”
“娘,你要干什么?”白芯画吓得脸色惨白,怔怔的看着突然变狠的娘亲,现在的娘亲好可怕,可所得她从来不认识似的。
这一边,姜侧妃气恨的走出院子,一边走一边哼,边上的曲妈妈则谄媚的道:“夫人,既然小贱人这么得意,咱们不如……”
曲妈妈说完,比了个一刀切的手势,才说完,迎面就被姜侧妃很打了一巴掌,疼得她眼冒金星,身子一直行后趔趄。
姜侧妃收回手,冷冷看着曲妈妈,沉声道:“闭嘴,你想做什么,想杀了老爷的亲生骨肉?”
一脸无辜的曲妈妈当即腿软下来,求饶的道:“可夫人刚才又那么负,我看夫人的口气,以为是要解决掉这孩子呢!”
“住口!”姜侧妃抬头望天,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阴阳怪气的道:“杀了孩子,让老爷恨我休我?然后再给她怀孕的机会?到时候我恐怕连个妾都不是,又如何整她!”
说到此,姜侧妃继续道:“哼!只要我将孩子夺过来,这孩子将来就跟我亲,等我有这张王牌在手,王妃之位那不是手到擒来,针后再一步步铲除这个小贱人,让她心痛至死!”
“夫人说得是。”曲妈妈狗腿的拍马过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说来真奇怪,刚才郡主一抱那孩子,他就哭了,这是什么原因。”
姜侧妃无奈的看了眼一脸愚蠢的曲妈妈,摇头道:“当然因为这郡主是灾星,一碰孩子,孩子就哭了呗,真蠢!”
大约一个时辰后,白流清听闻喜讯乐呵呵的赶回家。一回到家,他就直往宁庶妃的院子去,此时,白府已经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白流清盼了那么我年,终于盼了个儿子,他怎么能不开心,儿子那是越多越好。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够老年得子,一个儿子可,可比千金万金都好,打定主意,他这次一定要升宁庶妃为正王妃,这个家,以后都是她说了算。
在白流清兴冲冲走到芷芜苑的门口时,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吼叫,紧急着,宁庶妃就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芷芜,你怎么了?”白流清如遭雷击,一个踉跄上前,抱住正往前跑的宁庶妃。
宁庶妃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当即扑到白流清面前,抱住他的腿痛心的道:“老爷,我的孩子没了,他死了,你要为我报仇!”
“死了?”白流清听到这个死字,心攸地痛起来,再看瘫软在地上的宁庶妃,她满脸是汗,身子虚弱,模样憔悴,这哪里是那个貌美如花的芷芜。
白流清一把将宁庶妃横腰抱起,双眸冰冷的射向厢房,迅速走了进去。
他一走进去,里面守着的四个丫鬟和一脸泪痕的白芯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个个都哭得像泪人似的,直盯盯的看着床上的孩子。
白芯画满脸的泪,眼睛无神的盯着床上的弟弟,看到宁庶妃嘶叫真是来时,她乌黑的瞳眸冷冷射向她,一言不发。
白流清一看到床上双辰发紫,双眸紧闭的孩子时,当即走到跟前,一把抱起他,可孩子身子是温热的,那呼吸却停止了。
看到自己死掉的孩子,宁庶妃疯了似的扑倒地床边,难受的抽泣起来。
白流清颤抖的抱自己的孩子,一边流泪一边道:“怎么会这样……芜儿,怎么会这样的……我还说,等我一回来,就立你为正妃,让你们母子仨人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可……怎么会这样!”
说到最后,他已经痛心疾首的捶顿起自己的胸脯来,而正伏在床沿哭的宁庶妃一听他这话,神经当即紧绷起来,整个身子僵直在原地,好像冰冷的雕塑。
老爷刚才说什么?他要立她为王妃!
可,孩子都没了,她真是蠢,真是笨,怎么落到这样的地步。
白芯画一听父亲要立娘亲为王妃,她攸地瞪大瞳孔,不可转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宁庶妃,嘴角溢起抹冰冷嗜血的笑,千算万算,娘亲还是算错了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宁庶妃哭 得悲痛欲绝,泣不成声,两手就这么紧紧抓住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他真的没了。
白流清一个大男人,同样也是难过得哭了起来,在伤心的哭了一会后,他突然起身,朝边上守着的丫鬟们怒吼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啊!”小丫鬟们吓得轻轻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