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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白芯柔叫朱云、蓝云散播她被休的谣言,她也不会以其人之首还治其人之身。
只要不惹着她,一切都好办,要惹着了,对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看到白芯蕊一脸关切的模样,姜侧妃脸上溢起一缕冷笑,她会真心关心芯柔?恐怕心里早笑开花了。
姜侧妃冷哼一声,将瘫软着身子的白芯柔扶起身,冷冷道:“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少在这装样子,芯柔,咱们进屋去,等你爹来了,要他为你作主,不能让靖王白白占了你的便宜。”
“就是,说不定坏事能成好事,靖王会迎娶姐姐为王妃也说不定?”白芯莹不咸不淡的睨了白芯蕊一眼,与姜侧妃扶着白芯柔进花厅。
还未走进花厅,白芯蕊就听到宁庶妃那低泣的哭声,远远的,宁庶妃领着两个白芯瞳、白芯画,扶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泪渍的走了过来。
一走到姜侧妃面前,宁庶妃就悲愤的咬着唇,恨恨看向白芯柔,气恼的拂袖道:“姐姐,怎么会弄成这样?府里出了这种丢人的事,她自己丢人也就罢了,竟然连累我两个未出阁的女儿!”
白芯蕊一听,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些人都太冲动了吧,不查查事情真相就这样指责,看来,府里争夺最厉害的两房要闹起来了。
她呢,就坐收渔翁之利吧。
五小姐白芯瞳年方十四,从小身体羸弱,所以看上去脸色总是白白的,小手紧紧拽着宁庶妃,示意她不在和姜侧妃硬碰硬。
姜侧妃一听,当即双手插腰道:“我家芯柔怀了靖王的孩子,凭啥丢人了?她将来是靖王妃,你说话注意些。”
“娘!”白芯柔听姜侧妃这么说,也顾不得哭泣,当即拽着她的手道:“你这样不等于承认别人的陷害了?我告诉你,我真的是清白的,不信你可以找嬷嬷来验身,有人栽赃我,陷害我,你一定要帮我查出这个幕后黑手,否则女儿这脸往哪搁,不如死了算了。”
“你说的是真的?”姜侧妃刚才一阵光火,现在听到女儿愿意让嬷嬷验身,当即转了转眼珠,迅速镇定下来,看了眼一脸悲愤的女儿,再向边上同样愤怒的宁庶妃扫去。
扫了眼宁庶妃,姜侧妃发现她气得青筋都快暴出来了,才细细思索这其中的问题。
白芯柔忙点头,朝姜侧妃道:“我一直说有人陷害我,娘你一直不相信,这事一定要告诉父亲,让他查个明白。要让我知道谁陷害的我,我一定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白芯蕊登时听得一愣,想拆她的骨,她还嫩得很。
宁庶妃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谁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芯瞳、芯画好好的,现在被你们连累成这样,本来我为芯瞳说了门亲,今天人家听到这事,马上就来把亲退了。姐姐,你是不是该补偿芯瞳一门好亲事?”
“咳咳……”白芯瞳顺势轻咳一了一声,脸色仍旧很苍白,用手绢捂着嘴站在宁庶妃身后。
“宁庶妃这是什么话,你不相信我们芯柔?对了,给子女说亲应该是主母的事,容你个庶母私下攀亲?这要是传出去,我白府家规何在?”姜侧妃摆出主母的架子,冷抬眉梢,说得宁庶当即一怔。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登时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要让姜侧妃来为女儿说亲,指不定给她们说些纨绔子弟,自己女儿的婚事才不会让这恶婆娘作主。
看着两人在斗嘴,白芯蕊也乐得清闲,自顾自的站在边上画圈圈,正在这时,一身冷意的白流清领着下人们走进院子来。
在看到花厅前争执的众人,他那布满乌云的脸色更加阴冷,双眸精准且犀利的睨向白芯柔,冷声道:“逆女,做出这等丑事,还不跪下?”
白流清的声音如雷鸣般重重击到白芯柔身上,她吓得当场扑通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颤抖的道:“爹,请相信女儿,女儿是无辜的,有人陷害我。”
姜侧妃有些怯怕的看了白流清一眼,迅速跑过来抱住白芯柔,朝白流清咬唇道:“老爷,妾身已经派人去请柳嬷嬷,还有成太医,只要嬷嬷验过身,太医看过诊,就能确定芯柔的清白。”
说到这,姜侧妃声音有些颤抖,因为连她都不相信芯柔究竟是不是清白的。
白芯蕊无奈的垂着头,清丽的眸子很专心的看着脚底的青砖,边上的雪婵一脸冷静,绛红脸色则有些惨白,要让老爷查出幕后人是她们郡主,郡主就完了。
白流清气得呼吸急促,冷地拂袖后跨进花厅,一个沉身坐在立于桌旁的深紫色绣银团纹锦杌上,朝跟着进来的白芯柔瞪去,“皇上已经下旨,要靖王重来府里向芯蕊提亲,并八抬大轿迎娶芯蕊进门,有皇上在的一天,芯蕊永远是靖王的正妃,靖王想纳小的进门,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如若靖王不从,大可去领地做番王。”
这话如针般刺进白芯柔心里,她那柔美的脸突然刷地沉了下来,一颗心更是沉入谷底,觉得呼吸沉重,身子突然软下来似的。
“爹,皇上真这么说?那……靖王是如何回答的?”白芯柔的声音已经没多少底气,小手紧紧绞着帕子,期待的看向白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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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022章 家丑二
白流清宠溺且欣慰的看了眼边上怔大眼睛不说话的白芯蕊,又睨向白芯柔道:“靖王会选什么,你猜不出来?多数男人眼里,美人怎及江山。”
“什么?”白芯柔的猜测终于成为事实,她双腿发软,慢慢靠坐在一面蓝色的锦杌上,紧紧咬着下唇,沉声道:“他不是说只娶我一个么,怎么会答应皇上的条件?”
她不相信,靖王肯定是被逼的,想到这,她迅速抬眸,朝边上无所事事的白芯蕊看去,那乌黑的眸里嵌着冰冷的寒光,好似万把利刃直射向白芯蕊。
白芯蕊则毫不示弱的回了白芯柔一记冰冷的眼神,待白芯柔瞪大眼睛察觉出些端倪时,白老爹看了过来,白芯蕊立即同情的看向白芯柔,乖乖立在边上,啥话也不说。
这腹黑的!
白老爹当即冷冷瞪了白芯柔一眼,这个时候还欺负芯蕊。
这时,姜侧妃请的柳妈妈和成太医也相继赶来,成太医提着只银丝为边,杨木为底的药箱,一进来就朝白流清行了人礼。
白流清朝成太医同样拱了拱手,“请太医为小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怀孕。”
“我这就为三小姐诊脉。”成太医年约四十岁上下,样子成熟果敢,待婢女们将诊脉的红线系在白芯柔手腕上后,他开始轻拈红线,眯着眼睛细细诊了起来。
白芯柔脸色有些紧张,外面这么传她,她真怕成太医会诊出身孕来。
姜侧妃、宁庶妃、白老爹几个人都是翘首以望,期待的看着成太医,成太医在细细拈了红绳后,脸上也由阴转晴,当即放下红绳朝白流清拱手道:“翼王,三小姐并未怀孕,外面传的可能是谣言。”
“当真?”白流清这才松了口气,姜侧妃一脸惊喜,宁庶妃也是满眼的放松,白芯柔则像冤屈洗清似一脸欣喜,所有人都高兴,白芯蕊的笑容也不落后。
“既然没怀孕,那肯定有人害芯柔,老爷,你一定要为芯柔作主,把那个心眼坏的人抓出来。”姜侧妃一边说,一边在脑海中思索自己曾经得罪过的人物,硬是没往一脸乖巧的白芯蕊身上想。
柳嬷嬷则带着白芯柔进内房验身,不一会儿,一脸羞红的白芯柔被柳嬷嬷领了出来,柳嬷嬷忙兴奋的跑到姜侧妃身边,在她耳旁悄悄说了几句,姜侧妃一张老脸顿时笑得像朵花儿。
等柳嬷嬷和成太医走后,姜侧妃忙走向白流清,气恨的道:“老爷,柳嬷嬷说,芯柔还是清白的。都验过身了,老爷一定要替女儿找回名声。”
宁庶妃也一脸焦急的道:“就是,要是三小姐出事,其他几位小姐都会被连累,这几位小姐还未出阁呢!”
这时,白芯柔脑子里似乎想到些什么,她迅速朝白芯蕊睨了过去,刚才白芯蕊眼里的那记锋芒她可看得清清楚楚,再想起她叫叶晚晴办的事,还有刚才月芽跑回来传流言的消息,顺带说了大街上朱云、蓝云被白芯蕊羞辱之事。
她登时觉得,是她太小看这个呆子,刚才她那个带有冷漠性质的眼神她早该怀疑,这事说不定与她有关,因为白芯蕊的名声没了,她就想毁掉自己的报仇。
想到这里,白芯柔一把走到白芯蕊面前,气愤的指着她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外面散播我怀孕的谣言,对不对?”
白芯蕊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波澜不惊的与白芯柔对视,沉声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得罪的人这么多,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