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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芯蕊在一旁看戏,阑泫苍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这么奇怪,这两母子,估计是她见过最怪的人。
原来惠妃叫她铺床,是已经预感到阑泫苍发脾气会晕倒,让她事先作准备,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男人这么脆弱,这样就会晕倒。
“对不起,苍儿,我真的没控制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惠妃见阑泫苍身子微微发抖,忙上前将他扶住,眼里全是无奈。
阑泫苍在轻叹了口气后,仰头看了眼跟窗外的银月,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沁得有如披上层银纱,看上去安静柔美,好像动画里走出的黄发王子。
白芯蕊看了王子一眼,转身将架子上的一件银白披风取下来,看了眼惠妃后,走到阑泫苍面前,要说话时,阑泫苍已经大步走出房间。
原来他读心术这么厉害,白芯蕊一见阑泫苍看向房外,就知道他要出门,迅速他准备好披风,果然,他真的出去了。
虽然她不喜欢他,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相公,他现在心情不好,好像有什么心情,她不会安慰人,至少也上去跟着他,看看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她只知道,自己跟着跑了出去,心里很放松,很舒服,很满足。
紫晶桥上时,白芯蕊看见阑泫苍正安静的立在桥上,颖长的身子看上去俊秀挺拔,身上一袭白衣透着萧索的味道,冷风吹起他的长发,使他整个人犹如被月光笼罩的精灵。
太帅了,太好看了,太美了!
看着这样的男人,白芯蕊自己真没白穿越,光是看他已经是一种幸福,更别提其它的了。
阑泫苍微微抬眸,在看到白芯蕊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攸地一怔,湖边的她,抱着披风的样子好安静,好美,好像他梦寐以求的仙子。
他从未想过,在自己难过之时,会有个人来静静的陪着他,他更未想过,这个陪着他的,竟然是自己妻子。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幸福,因为他不能爱别人,可是,看着对面安然伫立的她,他竟有种心动的感觉。
一有这种感觉,他就觉得自己那颗心好疼,疼得好像有人正用刀子一片片在心上凌迟一样,心绞痛,好难受,他只能闭上眼睛,不去想她,尽量想她可恶、霸道、坏脾气的一面。
可是,她都没有这些,她的可恶在他面前,是可爱;她的霸道在他看来,是追求生活的勇气;而她的坏脾气,则是保护她的外壳。
白芯蕊见阑泫苍眉峰微皱,忙上前,将手中的外套慢慢披到他身上,外套才披到男子身上,他就冷地转身,抓起身上的外套,哗啦一声扔到冰凉的湖水里。
这突如其未的转变,看得白芯蕊心惊肉跳,他是要做什么,她可禁不起他这样的转变。
“你……你狠,我好心给你拿披风来,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和普通女人一样,白芯蕊问出了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隐约像个没人要在哭诉的弃妇。
“谁要你假好心,你给本王回去,本王不想见到你!”阑泫苍毫不留情的开口,声音冷如冰雪,漠然看向远处的湖泊。
这话放在白芯蕊心里,却有了一股不小的波动,白芯蕊气恼的瞪了面前自傲的男人一眼,沉声道:“好,算你狠,你爱吹多久就吹多久,就当我多管闲事,刚才给一头猪带的披风,死猪、臭猪!”
骂完之后,她一脚踩在阑泫苍洁白的玉靴上,在看到阑泫苍惊愕带有怒气的眼睛上时,她满足的仰起头,得意的笑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什么东西,什么男人,真以为她白芯蕊是那种倒贴的女人 ?'…'
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病秧子,迟早得下地狱的男人!
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阑泫苍微微捂住心口,是否要这样对她,他的心才好受一些,如果多爱她一点,多心动一些,他就会更难受一些。
等女子消失不见之后,男子漠然的看了天空一眼,突然,只听扑通一声,他已经朝湖中纵身跃下,像一条鱼似的在水里游着。
等他喘着气上岸时,手中已经多了那件银色披风,看着怀中的披风,阑泫苍甩了甩早已浸湿的头发,嘴角溢起一抹冷然。
这一晚,王府里人人都知道,他们的殿下为了一件披风,感染上风寒,又晕过去了。
九殿下感染风寒的消息立即传遍王府,早已习以为常的丫鬟们请太医的请太医,打热水的打热水,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就白芯蕊,被惠妃逼着坐在阑泫苍床前,默然守着他。
惠妃一脸忧心的坐在白芯蕊对面,时不时的看眼儿子,又时不时的看眼白芯蕊,时不时来一两句。
“都是你气的,你要不气他,他会跳下湖去捞那件披风?”
白芯蕊立即抬眸,朝惠妃道:“是他自己将披风扔下去的!”
“你要不送这披风,他会扔下去?他不扔下去,他会跳下去捞?真不知道苍儿哪里出了问题,一件披风而已,竟然不顾性命去捞!”惠妃这下子很是忧心,这苍儿要是病久了,那边该怎么办。
说来说去,都是这媳如闹的。
白芯蕊没处过婆媳关系,也不是什么神人,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冷笑道:“要不是娘娘你气他,他也不会跑出去,这么说来,娘娘你才是罪魁祸首?”
“好笑,要不是你把他绑在椅子上,本宫会对你发火,他会替你辩护,继而跑出去?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还敢狡辩,罚你今晩陪着他,不许睡觉!”惠妃气恼的起身,没想到这媳妇这么伶牙俐齿,开始她还装下小白兔,时而让自己骂两句,这下子不知道吃多了什么,竟敢公然与她顶撞起来,气死她了。
白芯蕊这下子越来越感觉,婆媳关系真的很微妙,尤其是中间多了个男人,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与惠妃争男人的小三?
罢了,看在惠妃也是为阑泫苍焦急的份上,她暂时不说话,让阑泫苍好好休养。
在吩咐了一大堆之后,惠妃高傲的起身,扭着步子踱出房间,这时,已经夜深。
窗外只有淡淡的银月,偶有一股股花香沁进房中,水晶饰架上立着两盏龙凤呈祥烛,火红的烛火染着希冀的光芒,白芯蕊安静的守在阑泫苍窗前,静静看着床上双眸紧闭的安静男子。
他闭上眼睛的样子,真的好像洋娃娃,肌肤如瓷,很美。
抬头看了眼窗外,白芯蕊喃喃的道:“包子小媳妇又要伺候大灰狼了……”
不经意的出声,床上男子已经慢慢转醒过来,白芯蕊一回头,两人便四目相接,眼里均有淡淡融化的流水。
卷一 第74章 二人之争
阑泫苍诧异的的抬颚,在看到面前端然坐着的白芯蕊时,如黑曜石般黝黑的眼里散发出冰雪般的冷芒,在看到白芯蕊直盯盯看着自己的双眼,甚至嘴角有些垂涎的口水时,他翻了个身,冷啐道:“花痴!”
白芯蕊按捺不动,欣赏美男天经地义,何况这美男上盖得有她白芯蕊的章,是属于她的,不过,她刚才的模样,真的像花痴吗?
阑泫苍阴阳怪气的啐了句后,翻身就睡,白芯蕊见状,眉毛竖得老高,一下子跳了起来,朝大床上也蹦了过去。
“床也有我的份,我要睡觉,你下去睡!”别以为成天犯病可以让她像呵护小草一样照顾他,她才是小草,才真正需要呵护,这就是嫁病秧子的坏处,她现在真想劝诚以后要穿越过来的美人们,嫁谁都不要嫁病秧子。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理想是美男疼爱自己,现实是美男虐待自己。
“你压着本王了!”冷不防的,阑泫苍觉得腿处有个重物就那么蹦压了上来,疼倒是不疼,不过这种感觉没人会觉得舒服。
白芯蕊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个骨碌爬上床,将阑泫苍身上的冰丝薄被一下子裹到自己身上,同样翻过身,大马哈哈的笑了两声,得意的准备睡觉。
阑泫苍被子被抢,他很反射性的伸手去抢,无奈白芯蕊捉得死死的,他只好惊愕的看了眼这野蛮女人的背影后,在原地开始沉思究竟怎么对忖她。
“这被子是我的,你要盖另找,你们王府这么奢华,不可能只有一条被子!”白芯蕊说完,已经斜歪着头,睡成弓字形,开始打起盹来。
“这被爷全王府只有两床,是由织造师用冰丝一针针织出来的,被子里灌有奇药,也是为本王冶病之用。”阑泫苍碎碎说完后,突然眉峰一挑,嘴角溢起抹邪侫的笑,一个翻身,大掌就朝被子里的女子环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修长干净的手已经将白芯蕊紧紧环在怀里,红唇凑近她耳边,在她耳旁轻轻吐着气,并轻喃道:“这么想上本王的床,本王就成全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