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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骏倒‘抽’一口气,俊脸蓦地变得冷冽至极,他劈手过来大力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我不信!齐黛,我不相信你的话!”
我出尽全身力气想将自己的下巴从他钳制下拔出来,但是他死死捏着不肯放手,我索‘性’放弃了,狠狠厉住他,气若游丝道,“不相信什么?不相信我没爱过你?那你可有听我说过一句我爱你?没有吧?我只不过是看在你财大器粗对我又特别宠爱的份上,就有那么一点爱你啦,但是,仅止一点点而已!
你可以问问大街上任何一个‘女’人,她们有谁会爱到连‘性’命都不顾的?不会有这种傻‘女’人吧?所以,高天骏,我们不要纠缠下去了,好聚好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ok?”
静默。
密封的车厢里死静一片。
我窒住呼吸不让剧痛的感觉扩散,心里默数一秒又一秒,强撑着原有的表情和冷笑。
高天骏死死地咬住薄‘唇’,猩红得可怕的眼眸一瞬不瞬像是要把我看透。
我看着他快要把‘唇’瓣咬出血来了,便突然抬手格开他扣在我下巴上的大手,优雅地往后靠进椅背里,抬眸瞅着她,满带戏谑地说,“高总,别不是玩得起放不下吧?最多我答应你,当你想我身体的时候,我档期又能挪得开的话,我们可以约。”
明白到自己的话就是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胸’膛,我看见一抹尖锐的痛在他布满血丝的眼底弥漫开。
我是个坏‘女’人,对不起,高天骏,你这一生都不要原谅我!
瞬间,我伸手越过他,按了内线掷地有声地吩咐郑维,“请把我送回酒店!”说完,不管郑维有没有回应,重新按灭内线。
“送我回酒店,这点风度高总会有的吧?”我斜睨高天骏。
高天骏的俊脸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嘴边极力挑起一抹带了血腥意味的笑,用低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嗓音说,“齐黛,你厉害,很好,口才好心够狠!就依你说的,我们好聚好散!”
他说着,一抬手按了内线,“阿维,停车!”
“啊?”郑维疑‘惑’地发了一个单音。
“我叫你马上停车!”高天骏近乎咆哮的喝过去,“把她送回酒店,不用管我!”
“是!”郑维吓得慌忙回应。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过,商务车停到了路边。
俊脸煞白得厉害,可高天骏再也不看我一眼,高大的身影推开车‘门’下了地。
我的眸光不由自主地一抖,滚烫的泪液没办法再压住,疯狂地涌了上来,手儿本能的伸过去,想要拽住他的衣尾!
嘭!车‘门’关上,高天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僵着手定坐在原处的绝望的我。
眸子里蓄满的热液像煮得沸腾的热水,‘胸’口闷痛得快要窒息,我狠喘了口气,泪水就很不争气地冲出了眼眶,哽住我的呼吸。
“天骏……”我绝望地呛哭出来,可是无人能听到。
快要承受不住了。
我抱着头,伏在座椅上哭得无法自拔,必须要大力揪住了头发,企图用那头皮处传来的一阵阵痛来缓解心脏上无以名状的剧痛……
呜呜呜……怎样的嚎哭都没有办法将自己从崩溃的巅峰上拯救出来,只感觉,天崩地裂……
“齐小姐。”郑维切入内线喊我,但是我置若罔闻,还是失控地哭得收不住声音。
“齐小姐!”郑维被我哭声吓得大叫一声!
除了哭声我发不出其他声音,好像之前堵住的泪腺一旦疏通了,所有的眼泪便全部一次‘性’偿还那样呛在我喉咙里!!
后座车‘门’迅速被拉开,“齐小姐你没事吧?”郑维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我抬眸看着他,他正弯着腰震惊到极点地盯着我。
我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将头脸糊到上面去,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般哭得更大声了。
整个人,全由悲伤支配着,不受自己控制……
哭了多久,不知道。
到最后眼眶干枯得发疼,再也流不出眼泪了,我才发现自己伏在郑维肩膀上,把他的外套给‘弄’湿了一大片。
推开他,抬手掠掠头发,我问他,“到酒店了?”声音落回自己的耳膜里,好比沙纸般哑涩。
“是的。”郑维不安地看着我,“齐小姐你是不是跟骏少摊牌了?”
一听他提起这事,我喉咙和‘胸’口以及眼睛就像被什么割着那样隐隐发痛。
“唔。”我用鼻音回复他,挥挥手示意他先下车。
郑维只得按我的指示下了地,把手伸给我想要搀扶我,可我刻意忽略他的手,径直下了车,拖着发软的双脚缓慢走向大堂‘门’口。
郑维拎着手机追上来说,“齐小姐,光明哥正赶过来这边,他把您的手包拿回来了,不如您回到车里坐着等他。”
我站住脚步,深呼吸再呼吸,才觉得他说的没错,必须要拿回手包啊。
两人重新坐回车里去,郑维已经把隔板升起来了,他搓着双手,讷讷地想开口,我一抬手哑声说,“别说话。”
什么都别再说,生人勿近!
车厢里的氛围因为我而凝固着……
第200章 藕断丝连()
不久之后,车窗被敲响,秦光明的脸庞在外面晃了晃,郑维急急推开‘门’去跟他低低声说话。…。。…
秦光明很快坐进来,蹙紧眉头面对我冷冷的凝视,低声说,“我听阿维说了,齐小姐,难为你了。”
我拼命压住大有卷土重来般一股股可怕地往上冒的泪水,极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肃穆端庄又优雅,哑声道,“我并不是为了谁而要跟高天骏撇清关系,我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所以,收回你的同情”
秦光明一怔。
“我的手包。”我冷淡并且毫不客气地向他伸出手讨要。
秦光明轻轻点头,一脸愧疚地递过手包和那条扯断了的彩钻吊坠项链给我。
我‘抽’了手包却不碰项链,“把它还给高天骏,我不想断得不清不楚。”
秦光明急忙两指一捏吊坠的托底部开关,整个彩钻面部弹起,‘露’出里面的一块空空的心型空隙,“齐小姐,您放心拿着,我已经把里面的追踪器取出来了,这条项链名义上是维克多先生送给您的,如果丢了的话您也不好向别人‘交’代。”
好像说的‘挺’在理的,我悻悻然拿回项链扔进手包里,又向他摊手,“有墨镜吗”
不用看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妆容尽毁的样子走进酒店里肯定会吓坏人。
前面驾驶座的郑维不需要秦光明吩咐,马上找出一副男式大墨镜侧身递过来。
我接过手懒得看一眼便架到自己的脸上,对秦光明说,“我们两清,以后不会再有瓜葛。”说完,也不管我那边车‘门’是面向马路的,推开车‘门’就下了地。
迅速走进酒店大堂里,乘搭电梯上去楼层。
颜丽丽没有亏待我们,除了小助理合住之外给三个订的都是豪华房间,我一关上‘门’就冲入浴室里,把自己泡在热水里,因为新一‘波’的泪‘潮’再度袭来
总以为分手前的日子是身处地狱,谁知道分手后才是真正的堕进十八层地狱。
整晚都睡不着觉,三魂不见七魄地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一颗心空空地悬着,总觉得身体哪里部位‘洞’开了一个伤口,在汩汩地淌着血
第二天清早五点半,生物钟将哭累了暂时蜷缩着的我唤醒。(
‘摸’‘摸’发疼得睁不大的眼睛,天呐,都成核桃了
打电话到前台接待处索要冰袋,我快快起‘床’去化妆镜台前看自己,一只国宝的存在偏偏颈脖那里还围了一圈儿淡淡的勒痕
等会儿该怎么向人‘交’代我这副惨样呢
嗯,就推到该死的林丽莹身上好了说跟她撕‘逼’才‘弄’成这样
服务生送来冰袋,我敷到眼睛上进行急救护理,躺回‘床’里想补眠,奈何周身的神经霍霍剧跳亢奋着。
敷得差不多了,才省起手包里的两台手机还是一堆零部件并没有装回开机
我快快拼装好,重新开机,马上飞入无数通未接来电。
不能看那串熟悉到化了灰都能认出的号码,那些未接的次数就像高天骏的眼眸在一次次控诉着我的无情。
仿佛看得到昨晚他如何心焦如焚地寻找我的踪影,一路和秦光明以及郑维藉着追踪器追到别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