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
我一扑扑上去搂住她的肩头,跟她面贴面的一起抱头痛哭……
晚上,我跟往常一样照料妈妈早早睡下,才赶回品魅上班。
心情太低落了,连领舞的时候都是机械人的应付式。
跳过了上半场回休息室,有个舞娘提醒我说,“齐黛,你柜子里的手机刚响过。”
我谢过她,开柜子拿出手机看来电,是房东的号码。
她找我干嘛呢?我有准时交房租的。
想想还是回拨过去,那边一听我自报名字,便尖声叫喊,“喂!齐小姐你快去市医!你妈把房子烧了!她烧成了个火人!”
刹时间,我的世界整个停摆。
感觉血液一下子从身体里全部褪去,天地在我眼前旋呀转的。
我好像是大叫了一声,眼前什么都变得影影绰绰,直到胸口憋闷得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疯狂地奔跑。
冲到路中央用身体拦下一辆的士车,我坐上去向师傅报了市医,就开始不停用指甲掐大腿。
不要晕眩,不要崩溃,我必须要坚强,否则我的妈妈可怎么办?!
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贾倩茹让她来市医,我的手发抖,声音却出奇的冷静。
到了医院,独自跑过长长走廊,来到急救室门前。
刺眼的红灯亮着,四周散发着浓浓消毒水的味道。
我抱紧双臂,狼狈地踱来踱去,心里不停祈祷。
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这么残酷,我只剩下这唯一的亲人了,你不可以再夺走她!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黛儿。”贾倩茹远远的喊我。
我抬起头看着她跑近,眼底突然冒起泪水直打转,可就是没有掉下来。
“没事的啊,阿姨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无事的。”贾倩茹不住的安慰我。
有护士出来要我签家属同意手术单,我和贾倩茹向她追问我妈妈的情形,她只说医生正在全力施救,还催促我们快去缴费。
光预付保证金就要押三万,我卡里只有一万多块钱,是贾倩茹帮我垫付剩余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凝滞又漫长。贾倩茹拖我到长椅那边坐下,我心里像有把刀在割着一样的痛,只好将自己死死抱紧。
直到天边透出一丝白的时候,急救室红灯终于熄了,我和贾倩茹不约而同冲上前去。
门开了医生走出来,我急急问道,“医生,我妈怎样了?”
“全身烧伤面积62%,以三级烧伤为主,并伴有重度吸入性损伤,眼下要看她能不能度过休克期。”中年男医生取下口罩说。
那些专业术语我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叫三级烧伤和重度吸入性损伤?
第26章 价高者得()
还是贾倩茹追着医生问清楚,才了解了个大概,医生解释说我妈妈不但要度过休克期,还要面临最危险的感染期,之后得进行多次植皮手术。(
这第一场手术费就要付八万多块,预计后续的各种手术费和治疗费至少需要五六十万。
现在妈妈被推出来,用个白布罩围拢着整个人,我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她被护士极速推进icu病房里严密监护进来。
跟过去,我趴在大玻璃窗上,泪眼婆娑。
“宁小环病人的家属,快去缴清剩余的费用。”护士过来再一次催交费。
贾倩茹连声应了护士,过来将我扶到走廊的另一边,小声问,“黛儿,怎么办才好?”
还能怎么办?我用手背一抹眼泪,清清嗓子说,“帮我联系买家,谁出的价钱价高我陪谁睡。”
贾倩茹默默拍了拍我肩,沉重地点了一下头,“好吧,但我这边的客户出价不高,要不这样,我用匿名的方式试探湄姐和唐姐,看他们那边的客户能不能出高点的价钱。”
我全身无力,好想说,都行,你帮我处理吧。
然而,不能这样做。
我已经失去了外婆,就断断不能再失去妈妈,无论以后日子过得怎样屈辱,我都要守住这最后一个亲人。
强打起精神来,和贾倩茹一起到室外的庭院,找个角落打电话去询价。
大清早的,把混夜场的各个人物从睡梦中挖醒,当然会惹来一连串的抱怨,不过,湄姐倒是很积极的回复过来,说有人肯出价三十万。
至于唐姐,她声音透过免提反问贾倩茹,“你老实说,是不是齐黛要卖了?”
贾倩茹看向我,我苦笑一下,昨晚我那样夺路狂奔,唐姐是聪明人怎会猜不到是我家出了事?躲不过就干脆承认算了。
我吸了一口气,回应她,“唐姐,是我要卖。”
唐姐在那边沉默两秒,貌似叹了口气,然后说,“早知道你逃不过这关的,可你怎么就想不起他来?那个骏少是最出得起价钱的主,而且我看他平时对你总有那么点意思。”
“对,我竟然忘了他,谢谢唐姐提醒。”我装作如梦初醒般干笑两声。
挂上电话我捏着手机想,没有七八十万是治不好我妈的,反正都是卖,卖谁都一样,我还矫情个什么?怕他干嘛?
要杀要剐不过一个晚上,他高天骏有本事就生吞活剥了我!
咬着牙憋住气,我盯住手机屏幕,手指飞快点了一组看着便知道矜贵的连号手机号码拨过去,那边响了好几响才接起,高天骏清冷的声音传来,“哪位?”
“……是我,齐黛。”喉咙里有个硬块堵了下,我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
“嗯,终于要卖了?”高天骏压低了一个分贝,问道。
与他相反,我提高声调斩钉截铁的说,“是的。”不容自己有一丝后悔。
“多少钱?”他淡声又问。
“八十万。”我不顾一切的报出数字,哪怕被他耻笑狮子大开口。
“……”他那边一阵沉默。
“求你了,这笔钱我马上就要。”我终于说出他最想听的话。
“好,你在哪里?”他这样问。
我说,“我在市医。”
他回了句,“半个小时内到帐。”讲完之后挂了我。
一下子瘫坐下来,靠在贾倩茹肩上,我和她静静看着前面都没说话。
忐忑不安中等待,加上一点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儿是医院僻静的边角,环境好,没人来打扰我们。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叮咚!我手机响了,赶紧的翻看短信内容,网银提示已打入八十万元到帐。
跳起身,我冲去缴费窗口排队交费,贾倩茹说要去买些东西给我吃。
我交好了费走回icu病房,看见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跟高天骏和秦光明站在门前。
为首那个看着就知道是院长的人物笑容满面地握住高天骏的手在说话。
我站定在那里,脚下如灌了铅似的,看着秦光明陪同医生们离开,而高天骏走过来我跟前站定。
走廊上人来人往,每个人走过都会看看他,大概是在想,这种人物怎会屈尊绛贵出现在这里。
“谢谢。”这是我此时此刻唯一能想得出来并说得出口的话。
“放心,你妈会好起来的。”高天骏如是说。
我抬头望他,他表情清冷的补充一句,“晚上见,地址等会发给你。”说完,擦着我身边走了。
双肩垮了下来,再没必要死撑着了,我走到大窗前往里面看妈妈,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贾倩茹买了粥和包子回来,我们俩胡乱填饱了肚子,高天骏的短信就发来了。
之后房东的电话也追杀过来,要我回去跟她协商善后事宜。
没办法推脱,贾倩茹陪我一起回到出租屋,看见那里一片焦黑的断垣残壁,便可以想像昨晚的那场火势是多么猛烈。
房东又拉着我们到消防部门要什么火灾事故认定书,然后谈赔偿协商。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下午三点我和贾倩茹才回到她的公寓。
贾倩茹让我去客房里补眠,因为晚上还有高天骏那里需要我应付呢。
但,哪里睡得着?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浮满破碎画面,还是贾倩茹灌我吃了一点助眠的药,我才昏沉睡去。
到了晚上八点,贾倩茹来摇醒我,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煮了方便面给我吃,还召了滴滴车来送我。
按短信上的地址赶过去,到了有名的富人区御庭园里面的别墅群,找到独幢的六号别墅。
我往大门里张望,见秦光明正蹲在小花园里的鱼池边投鱼食,他也看到我了,便开了门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