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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仔细想了一下,估计高墨离所说的应该是在从四川回京的列车上,神药婆暗中救助顾奕芯时留下的味道,那种味道我闻到过,应该是多种草药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
“神药婆?这布条是她留的?”我看着高墨离问道。
高墨离淡淡的说道:“不确定。我刚才离开了一会儿。我看到几个人影,朝沙丘后面走去,就跟了上去,但是,我走近的时候,他们却不见了,好像……走进大沙丘里一样。”
高墨离说这些的时候,看似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有人?走进了沙堆里?”我诧异的险些喊出来声儿。心中的疑团愈加浓重了:除了我们,难道这沙漠里真的还有一队人?他们不知何时,偷偷炸掉了关键性的两座沙丘,并且,到现在还在这附近出没,或者说,他们似乎是在有意躲着我们。
“那会是些什么人呢?”我不解的问高墨离。
高墨离轻轻摇摇头,双眸如两潭秋水一样澄澈,幽幽说道:“不确定,天太黑,关于那几个人影,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只是想说,我离开了一会儿,可能,就是我往返之间,神秘人才有机可乘,偷偷把布条塞进背包里。”
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个神秘布条是谁放的。但是,从上面隐隐的药草味,我心中断定,这八成是神药婆或者她指示阿莱偷偷放进来的,如此一来,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提示我们要小心顾奕芯!
我一屁股坐到高墨离身旁凸起的岩石上,把推测和高墨离说了一下。
他听罢,扭头看着我,幽幽的问道:“你没有发现她很奇怪吗?”
我坦白的说道:“有过。有的时候我觉着她变了,有的时候,我又发现她似乎和以前一样。我怀疑过,但是,试了两次,她确实是顾奕芯……”
“牛爷我都累惨了,你俩还坐这儿数星星呢?”黑牛说着,喘着粗气回来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却没想到被山石边沿儿硌了一下,疼的他嗖的一下子窜起来。
我把布条团了个团扔给他,黑牛抖了一下打开,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三个字,一下子愣住了,也忘了喊疼,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问我:“老苏,这怎么回事儿?有人给咱们递小纸条?”
我把自己的分析和黑牛说了一遍,黑牛恍然大悟道:“这么说,小顾同学有问题?”他瞧了一眼站在山谷口指挥挖掘的顾奕芯,说道:“难怪我觉着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不说别的,你想一下,她当初在骆驼圈里扫射蝙蝠时的样子,汤普森在她手里被玩儿的团团转!还有,你看丫这督战的姿势,哪里像考古专业的女高材生?简直就一活脱脱的女军官啊!”
我看了一眼远处,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怀疑过她,但是,她对我的问题对答如流。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去辨别!”
即便如此,神秘布条的出现绝非空穴来风,对方肯定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才会如此直白相告。并且,高墨离和黑牛也都隐隐觉着她有问题,那她八成就真有问题。
黑牛是懒得动脑筋的那号人,把布条扔给我,说道:“卧槽!别在这扼杀脑细胞了,有没有问题一试便知,多么简单的一件事,你们且看牛爷的手段!”
说罢,他站起身来,灌了两口水,招呼我和高墨离跟他一起过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一同前往。
在这形势复杂的队伍里,顾奕芯是不是顾奕芯,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夜幕退去,天际逐渐变亮,亮到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四周的情形了,临时营地里的灯光都已经熄灭。
路过六爷处,黑牛若无其事的打了声儿招呼,吹着口哨,直奔顾奕芯走去。
顾奕芯站在沙尘飞扬的山谷口,双手环绕胸前,一副督战的架势。她见我们过来了,兀自开口说道:“快了,不出五分钟,这条没埋在沙子下面的通道就会被打通!到时候我们……”
“吆!小顾同学别动!”黑牛忽然盯着顾奕芯的脸喊了起来。
顾奕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住了,认为脸上真的有可怕的东西,就呆呆的站定不动。
“靠!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帮你拿下来!”黑牛故作惊恐的说着,走上前,忽然把手伸到顾奕芯耳朵后面,对着耳后的头皮使劲扯了一下。
他这一下用力有点儿猛,竟然硬生生的把顾奕芯的头发扯下来一缕。
顾奕芯用手捂着耳朵后面,面露温怒之色,质问道:“黑牛,你想做什么!”
尸体()
在顾奕芯毫无防备之际,黑牛快速出手,在她耳朵后面用力扯了一下。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黑牛的意图,他意识到:如果眼前的这位顾奕芯不是顾奕芯本人,那么,她极有可能就是在益州刺史墓和滇王墓里出现的神秘人!那个神秘人曾经戴着顾奕芯的人皮面具,以假乱真,轻而易举的骗走了黑牛在青铜室里发现的第四块金饰牌。
黑牛想用最直接的办法来检验她的真假。再高明的人皮面具,在耳朵和头皮相连的地方一般也会有个隐蔽的接口。黑牛刚才这一扯,下了狠劲儿,如果,她戴着人皮面具,这一下足以扯下来,但是黑牛手里却只有一缕头发。
顾奕芯被扯疼了,瞪着眼睛,愤怒的质问黑牛。
黑牛看着手里的一小缕头发,愣了一下,显然这种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幸好他反应快,立即皱着眉头,诧异道:“靠!没抓着!飞哪儿去了?老苏你瞧见没?”
顾奕芯用手捂着耳朵后面,蹙眉看向我,犀利的目光里满是质疑。
幸好我和黑牛从小就是好搭档,一唱一和的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此刻,我故作镇定,抬头朝天空瞧了一眼,煞有其事的疑惑道:“靠,刚才那什么东西?看着像大蛾子,不过,这速度也忒快了点!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儿了!”
顾奕芯半信半疑,回头瞥了一眼天空,什么都没看到,她转而狐疑的盯着我们三个人,问道:“你们三个人一起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黑牛仍旧把那一小缕头发攥在手里,抢先开口回答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来视察工程进度了啊!”
我怕黑牛口无遮掩,就笑着解释道:“高墨离等急了,这不,非要过来瞧瞧,看大伙儿把两座山丘之间的夹道挖通了没有!”
顾奕芯看了一眼高墨离,但是,她很难从他平静的脸上读出任何信息。这才把手从耳后拿了下来,指了一下沙土飞扬的前方,说道:“喏!马上就挖到尽头了,这条夹道的长度比想象中要短一些。”
我偷偷瞥了一眼,发现顾奕芯耳朵后面白皙的皮肤都被拽红了,不由的感慨,黑牛刚才下手也太重了些!
天已大亮,四周的情景一览无余。被人为炸掉的两座山丘,它们的山基有一截被埋进了沙堆里,如今悉数清理出来,一条蜿蜒的百余米的夹道出现在我们面前。
夹道像一个不规则的倒“L”字形,曲折蜿蜒,以一个怪异的角度通向西南方向。
黑牛感慨道:“幸好把这条道儿,挖出来了,要不,谁他娘的会想到朝那个方向!”
顾奕芯见道路的轮廓已经呈现出来,参与挖掘的雇佣兵也已经陆续撤回,就催促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我们正欲返回骆驼身旁,忽然,夹道的尽头传来一声尖叫!
随即,一个有口吃的黑衣人惊恐的喊道:“死……死人!这……这里有……死人!”
这一阵惊呼,被簌簌的晨风吹散,营地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听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地方怎么会有死人呢?
身旁的高墨离也怔了一下,随即转身朝夹道尽头走去,我和黑牛也掉头,紧随其后。
我们过去的时候,顾奕芯已经快人一步,站在一旁的岩石山基上,指挥四个假雇佣兵开挖了。
其他人员纷纷退至一旁,探头看着沙子下面埋藏的尸体。转眼的功夫,假雇佣兵已经从沙堆下拉出一具干瘪的尸体。
随着尸体的拉出,先前覆盖在其上方的砂砾纷纷塌陷,又一只干枯的手臂,如痉挛的鹰爪一般,以怪异的姿势探出沙堆!
顾奕芯从石基上跳下来,利落的掏出掏出腰间的伞兵刀,去挑着看被挖出来的那具尸体。
我们围了上去。只见那具尸体的脸部被砂砾覆盖,两个眼窝已经深深凹陷下去。颧骨凸起,皮肤如皱巴的牛皮纸一般,勉强的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