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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不解道:“顾小姐,如果沙丘内部是岩石的话……”
没等六爷问完,黑牛便急不可待的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如果是岩石的话,也更不会变了啊!这怎么凭空少了两个?”
顾奕芯笑了一下,看向我,风吹起她系在脖子前的挡沙丝巾,轻抚在白皙的脸庞上,我发现,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甚是动人,活脱脱像一个一呼百应的女侠一般。
我解释道:“坚硬的三座岩石沙丘,之所以会在短短九年的时间内发生巨变,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人为所致!”
顾奕芯笑着点点头,显然我所说的,也正巧是她所想的。
黑牛愣了一下,问道:“老苏,你是说,有人把两外两个沙丘给炸平了?”
没等我回答,阿彪便脱口骂道:“妈了个巴子!谁闲的卵疼,把沙丘炸平了干嘛!”
六爷面露惊恐之色,兀自说道:“难道……难道是有人知道了沙海冥宫的路线图!想破坏掉我们的路标?”
神秘布条()
绘有沙海冥宫的羊皮地图被六爷视为珍宝,从不对外示人,并且,六爷的府邸戒备森严,不可能有人暗中获知地图上的内容,从而捷足先登,在我们之前行动,并且炸掉标志性的路标。
九年前,和六爷一起倒斗的大部分人都死在了沙漠里,只有几个随身人员和他一同活着回来了。六爷生怕自己沙海行动失败的消息传入同行耳中,暗中指示阿彪,将一同回来的那几个人纷纷干掉。也就是说,知道沙海倒斗路线,并且能活到今日的人,只有六爷和阿彪。
从理论上讲,不会有人比我们早到沙漠,更不会大费周章的炸掉第一个路标。但是,事无绝对,屹立于沙漠之中,数百年的三座山岩,就此凭空消失了两个,这其中的缘由怕是并不简单。
六爷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恐慌,顾奕芯再次锁紧眉头,像灵巧的雨燕一样,踩着脚蹬,跨到驼峰上,双腿用力一踢,骆驼长鸣一声,小跑着往前奔去。
“你要干什么!”我扯着嗓子问道。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说话间,骆驼已经跑出近百米的距离,顾奕芯拽紧缰绳,回头对我说道:“要不要一起!”
我答应着,从汤姆。李的哑巴随从手里接过六爷先前所骑骆驼的缰绳,跨到驼背上,纵缰前行。
骆驼四蹄甩动,撅起一缕缕沙尘,我迎着硕硕细风,在驼背上起伏跌宕,颇有一种纵横沙场的快感!
和顾奕芯并驾齐驱,片刻之后,我们一起抵达了那坐大沙丘下面。
从驼背上翻身下来,我们打开狼眼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沙地上裸露着一截截的赤红色岩石,这些岩石和先前路径的丹霞地貌岩石质地很相似,零星的散落在沙丘周围。从形态分布上基本可以断定,这是强力爆破所致。
“正如你所说,有人炸掉了其中两座山丘!”顾奕芯说着,从骆驼背上的背包里拿出一把简易沙铲,将铲柄一节节的拧上,把狼眼固定到腰间的卡扣上,在地上铲起了沙子。
我在沙丘两侧转了转,从碎石块分辨出,剩下的这座沙丘是最右侧的那座,也是最不具备参考价值的那座。
我对顾奕芯说道:“真是不走运,剩下的这座沙丘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不过,其它两座沙丘就算被炸掉,它们的岩石山基应该还在,只要我们挖出那条夹道儿,就可以找到行军方向!”
顾奕芯已经清理出一截埋在沙子下面的赤红色山石,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嘴角上扬,说道:“老苏,你知道吗?你在思考问题,分析问题的时候,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这种魅力源于你的智慧!”
我被顾奕芯这通莫名其妙的夸赞弄的有些飘飘然,心想:我一直都这样智慧啊,感情儿你今天才发现我的魅力?但是嘴上还是谦虚了两句:“哪啊!和你比起来,我脑细胞的数量还远远不及格……”
话还没说完,黑牛扯着嗓子喊道:“嘿!你俩在墨迹什么呢!这破沙丘什么情况?”
说话的声音并不远,我抬头看去,只见,黑牛已经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我回答道:“三座山丘,被炸掉了两座!剩下的这座毫无参考价值!”
说话间,顾奕芯把手里的沙铲扔给我,带指挥的口吻说道:“继续清理吧,希望我们可以尽快通过这里!”
我应了一声,接过铲子,沿着被炸掉的一侧山基,继续清理积沙。
黑牛也从腰间抽出工兵铲,撅着屁股,在我前面开道儿。
顾奕芯用狼眼手电筒冲队伍方向画了一个圈,然后开关了一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沙子不像泥土那样好挖,一铲子挖上来,又会有新的砂砾塌陷下去,我和黑牛齐头并进,在队伍到达的时候,才清理出十多米长的岩石山基。
张雪峰问明原因,指挥假雇佣兵和黑衣人一起持着沙铲开挖。人多势众,一时间,铲子碰撞碎石的声音叮当作响,沙尘如烟雾般,在一道道光束的照射下飞扬漫卷。不出十多分钟的功夫,第一座沙丘和第二座沙丘之间的道路已经被清理出数十米。以第三座沙丘作为参考,应该还有这么远的距离才能到达山谷出口。
顾奕芯站在被清理出的山谷入口,看着前面扬起的沙尘,笃定的目光中透露着满满的期待。
六爷一行人正围着无烟炉取暖。神药婆裹着毯子坐在人群外,窜动的火光映在她眼上,如同映在石雕上一样。
高墨离坐在更远处的一块巨大山石上,山石的大部分埋进了沙堆里,只露一尺多高的距离。岩石的形状像一页扁舟,而高墨离,则像泛舟江上的侠客。
我被换下来休息,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兀自走到我们的骆驼前。那头骆驼就在高墨离旁边。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从驼背的背包里拿出水壶,拧开盖子,倒在嘴里漱了漱嘴里的沙子,又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
四周已经朦朦亮,朔朔的晨风吹来,将脊背上的汗水吹干,一阵寒凉。我把水壶拧好,重新塞进背包里,手无意中碰到了一节柔软的布条。
我想都没想,顺手将其扯了出来。只见,布条只有巴掌那么长,上面用黑色炭笔歪歪斜斜写着三个字:小心她!
这三个字让我头皮发炸,我赶紧看向高墨离,发现他正漠然的看向山谷方向。
“高墨离。”我喊了他一声,走到他面前,将布条递给他。
高墨离接过布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眉头微微簇起,转而看着我,幽幽问道:“谁写的?”
显然,他也不知道,这条留着提示语的布条,是谁偷偷塞进我们背包里的。
布条是维族向导用来拴饲料口袋的,上面的字迹颇为仓促,一看便是慌乱之中用燃过的树枝焦炭写的。
到底是谁,在暗中提示我,要注意她?
而她,指的又是谁呢?顾奕芯?神药婆?还是阿莱?
嫌疑人()
我的背包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布条,布条上用缭乱的字迹提示我——小心她!从字面意思来看,这个“她”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个危险的存在,而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危险。
我看了看站在山谷口的顾奕芯、在烤火的阿莱和兀自坐在人群外的神药婆,在这支挺进沙海的队伍里,也只有她们三个人才可以被称之为“她”。那么,到底是谁呢?是谁在隐瞒,或者在暗中进行着对我们不利的计划?
细长的布条裹着一个巨大的谜团袭笼而来。我即好奇“她”是谁,更好奇是谁把布条偷偷塞进了我的背包里。
我对高墨离分析道:“装备包整理好之后,我一直背在身上,直到出发前,黑牛才把它放到骆驼背上。这一路上,我们就在骆驼一边儿,别人几乎没有机会靠近!”
高墨离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把布条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一下,看着我说道:“有汗味,还有……嗯,好像药草味!”
“药草味?!”我心中颇为震惊,赶紧接过来使劲闻了闻,但是,无奈却丝毫没有闻出来,我迫切的闻高墨离:“能说的具体点儿吗?到底是哪种药草味?”
高墨离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确定,似乎有些像神药婆救她之时用的草药。”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仔细想了一下,估计高墨离所说的应该是在从四川回京的列车上,神药婆暗中救助顾奕芯时留下的味道,那种味道我闻到过,应该是多种草药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