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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梅花瓣乃是光滑漂亮的贝壳。两根粗长的麻花辫,从她颈项后垂下来,长长的辩梢将抵腰际。
好一支寒梅。
这主人起的名字虽然有些脂粉气,但却极称这些姑娘。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幅画,只是被水浸湿,颜色也并未化开。
“这画似乎并未受多大损伤,你们小心地将它晾干也就是了,怎会如此惊慌?”我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渲桃走过来说道,“将画晾干,纸面便会起皱,主人若回来见到画面起皱,我们一样吃罪不起。”
渲桃人如其名——淡粉色的衣裙、可爱的圆脸,真真是杏眼桃腮、樱口准鼻,容貌甜美秀丽。她头上未梳高发髻,只是在耳后至颈项间垂挂着双鬟,其余头发自然披散,自有一股飘逸如仙之美。
“你们的主人还真是难伺候!”我感叹道。
“奴婢绝无此念。”她们四人齐齐说道。
唉,我叹了一句口气,又转身去看这幅画。
画中是一名女子,淡紫色衣裙,嫣红腰带,面容妩媚,姿态风流,令人一见便生亲近之心。她在画中,手抱琵琶,然而头又歪着,似乎在倾听些什么。
好一位美人!
她如画眉目清丽不可方物,竟然将沁兰、澄杏、涵梅、渲桃都比了下去。
难道……她是这宅园主人的心上之人?
我又仔细看看这幅画。
为何……为何我觉得这画中之人如此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像谁呢?
芷玉和她母亲?
不,这个女子不像她们母女。
芷玉和她娘的美,是实实在在的,看起来很贤惠、醇厚;这个女子的美,妩媚飘渺,艳丽之中透着一丝虚无。
她是谁呢?
“姑娘可有办法?”沁兰见我只是打量画,问道。
“有,”我点点头,说道,“给我一方手帕。”
沁兰马上递过来一条水蓝色丝帕。
我看着这条丝帕,突然觉得好熟悉,这种织法,好像有什么人对我说过……
“姑娘,快,要不这画就要干了。”沁兰催促道。
“好。”我不再看着帕子发呆,忙用手帕将纸面多余的水吸干,这时,纸面虽然是潮湿的,但是已经没有浮在表面的水了。
接着,我将画在桌面上放平。
“有没有什么很重的东西?”我问。
她们面面相觑。
“比较大的镇纸、或者是比较厚重的书,都可以。”我提醒道。
于是沁兰找出了一块大大的方形镇纸,我接过镇纸,小心地将画面被打湿的地方捋平,细心将镇纸压上。
“好了,”我笑道,“就这样放着别动它,等画干了,自然就不皱了。”
“真的可以么?”渲桃问。
我点点头,她们四个宽慰地拍手。
其实这应该不是最好的办法,我轻叹,不过古代没有熨斗,只能用些简单的笨法子。这方法如果做得好,可以做到不留痕迹;就算做不好,痕迹也不会太重,或许可以免去加诸在她们身上的责罚。
“做得好!”身后又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在拍手。
兰、杏、梅、桃,他们依然惊慌失措地跪下行礼。
是他?!
我不敢相信。
慢慢转过身,我看到一袭白衣,飘然长发……
中部:流年遭逢 第八十五章 谁都有秘密
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俊秀飘逸。他的面庞温柔忧郁,声音却好像九天黄鹂一般动听。
“不凡?”我不置信地唤道。
“玉娘,你醒了?”他开心地问道。
“哈哈哈,如此一来,贤弟可不必担心了。”一个着深褐色长袍的男子捋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笑着走了进来。看来他便是医治我的人。
“我醒了?”我茫然地看着不凡,问道,“我几时睡下的?睡了多久?”
不凡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意呢?”我又问,“有很多人追杀我们,他们很厉害……如意怎么样了?我记得看到他从路上滚落下去——”
“没事了玉娘,没事了。你现在我这里,很安全。”不凡走到我面前,微笑着说。
“那些蒙面人呢?”我有些紧张地拉着不凡的衣袖问,“他们都很厉害,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杀出来……”
说着说着,我又想起那天的情形:不断冲出来的蒙面黑衣人、残酷的厮杀、血流遍地。
眼前仿佛又见到如意和杨若松在蒙面人的海洋中拼杀。
无边的恐惧笼罩了我。
忽然间我的腿越来越软,天地万物都旋转起来,眼前一黑,天花板越来越高……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凡坐在床边,担心地望着我。
见到我睁开眼睛,他送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有什么吓人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我微笑道。
“其实、其实——”不凡支支吾吾,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什么?”
“其实,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需要静养,”不凡说道,“不能激动、不能伤心,只能笑。”
“那我也太没有自由了。”我故意这么说,希望他不要这么担心。
不凡见我尚能打趣,略松了一口气。
然而我的微笑却无法长久伪装,终究还是迅速从脸上褪去。
“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是不是?”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不凡惊诧地问。
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装睡偷听他和那个人的谈话,于是说道:“我自己的事情,难道还不清楚么?”
饶是这么说,我的脸还是微微有些红,一则在于此事关乎男女之情,再则,欺骗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是一件十分别扭和具有负罪感的事情。
不凡的脸也红了,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
“呃,其实,其实也……”不凡似乎想说其实也没什么,但是这样把话咽回去,也许是觉得这话对于我来说,不大妥当吧。
“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我叹了口气,说道,“也许,我注定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吧。”
见他如此窘迫,我便转换了话题。
“如意呢?他在哪里?”我问。
不凡没有回答我,低着头,沉默着。
“不凡,”我试探着问道,“如意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如意他、他发生了——”
“他没事,”不凡断然回答,“只是在别的房间养伤。柴兄说他需要静养,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吧。”
“他真的没事?”我见不凡言语间似有闪烁,便追问。
不凡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带我去见他?我知道,他需要静养,可是我不会打扰他的,我只要在窗口看看他就好了。”我坐起身,焦急地问。
想到能见如意,我又惊又喜又担心。
“玉娘,他没事,你不要担心,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再想这些事。”不凡劝道。
我十分失望。
为什么不让我见如意?
我看着不凡的眼睛。
他目光闪烁,莫非如意伤势很重?有多重?植物人?
我不敢再往下想。
“他真的没事?”我问道。
不凡点点头。
“玉娘,”不凡揽住我的后背,扶我躺下,“不要想这些,多思伤神。乖乖地把身体养好,我带你去见他。”
“真的?你不要骗我。”我望着不凡的眼睛,心中充满期待。
不凡似有落寞地低垂了眼睫,点点头。
“对了,你是怎么救下我和如意的?那些黑衣人——”
“玉娘,不要想这些了,”不凡打断我的话,“方才,你就是因为想起这些事情,才昏倒的。我可不希望你一而再再二三地重复这些痛苦的回忆,然后心烦意乱,无法安心休养。”
我看着他关切的眼睛。
是的,那天恐怖的厮杀到现在还令我心有余悸。在电视上看武打片和亲临现场,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房间里响起悠然的笛声。
是不凡,他在吹奏笛子。
悠扬悦耳的笛声传入耳中,令我的心神宁静了许多。
伴着这音乐声,我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困意渐渐袭来。
我想,我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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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凡的照料下,我的身体和精神一天天好起来。他几乎每日都守在我床前,看着我休息、喂我吃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