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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卢仲玉也较真起来,“墨痕与人十分友好,断不会先攻击人类。”
“你——”这个书呆子,真让我气结!
“玉娘,你怎么还没走?”不凡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好奇地看着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我还有微微激动的卢仲玉。
“我——”我总不能说,我是因为在这里与卢仲玉争论老虎会不会吃人的问题,才待到现在吧!
“快回去,今晚上节度使府有专门为左教坊设的庆功宴,再耽搁就来不及回去换衣理妆了。节度使大人可是点名要你参加。”不凡说着,将我拉走。
我一边走,一边回头冲卢仲玉做了一个很激烈和难看的鬼脸,希望用我扭曲的五官来向他表示我的愤慨。
而他,则无辜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表情。那表情好象不是他的老虎欺负了我,而是我的老虎欺负他!
“真是无法无天!”回去的路上,我气愤难平,顾自发着牢骚。
“你都拿了优甲等级,还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不凡不解地问。
“你说,”我不服气地嚷道,“自己家不让养老虎,就放到公共的地方来,这是不是很没有公德?!”
不凡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地说:“你这么生气,就为了卢家在翠微山放老虎的事?”
“怎么你也知道?”看不凡的神态,我好像十分大惊小怪。
“卢家嘛,”不凡扬了扬纤柔秀眉,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是皇亲国戚,陈狐狸和安东郡王也要让他们几分。放只老虎,谁敢说个不字。”
“皇亲国戚?!”我问道,“他们和皇上什么关系?”
“卢家原本世代为官,一直是隋阳的高门大户,不过行为做事尚没有这么霸道。两年前新帝登基,卢家将大小姐嫁过去做皇后,从此在隋阳就越来越嚣张了。”不凡解释道。
原来仲玉的姐姐是嫁到京城去!我恍然大悟。
“你们这皇帝不是没什么实权吗?卢家为什么还要把女儿嫁过去?”我想不通。
“这说来就话长了,”不凡流露出些许鄙夷的神色,答道,“他们卢家虽然世代为官,但终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族中又没人掌握军权,论权势始终差了一截;所以他们本来就有心用自家女儿的亲事来攀附权贵。正巧京城的崇山王没了正室,想找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做填房,卢老爷就想将女儿嫁过去。”
“哎?嫁给崇山王?那怎么又当了皇后呢?”我对这种利益交换也觉得有些反感,皱着眉头问,“这崇山王应该比卢小姐大很多吧?”
“正是,”不凡点头说道,“卢小姐当时正值二八妙龄,怎么肯嫁给四十多岁的崇山王?听说她在家中寻死觅活闹得天翻地覆,而两个弟弟全都向着姐姐。那段时间,卢家几乎成了隋阳的笑柄。”
“卖女求荣,活该!”我骂道,这卢小姐还真有血性,我不禁为她叫好。只是卢仲玉怎么没有遗传到半点姐姐的烈性脾气呢?
“卢老爷降不住女儿,又不知道怎么跟崇山王回绝亲事,正在犯难的时候,小皇帝向他们暗中表示,愿意迎娶卢小姐做皇后。虽然皇上没有实权,不过这总算是给卢家回绝崇山王的婚事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再说和皇上结亲,对他们来说只有更好。”
“唉,这卢小姐还是做了家里的牺牲品,”我为她一叹,“不知道皇上对她怎么样。”
“这有什么怎么样,”不凡不以为然地说,“卢家想要权势,小皇上想培植自己的势力,不过一场交换罢了。反正卢家小姐嫁谁都一样,那不如索性嫁个最好的。你要知道,净堂国有多少女孩子想当皇后,那个卢小姐现在恐怕做梦都会笑吧!”
唉,完全的封建社会大男子主义思想,我叹了口气,看来不凡是很难理解我的想法了。
我又想到仲玉提起姐姐在京城时那略显忧郁的神情,突然觉得他和姐姐的感情一定很好,很为姐姐遇到这种事而感到伤心。
可是他说到姐姐的病时那种闪烁的言辞,反而让我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一个皇后,生了病应该传诏太医而不是兄弟。如果一定要见兄弟无非有两种情况:第一种,这病十分严重,要见家人最后一面,可是这样说来,应该要见的是父母,怎么会是兄弟?太牵强了!
第二种情况则是:卢皇后根本没有生病!所谓的因病召见兄长,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真正要见卢伯晶的其实是——皇上!
想到这里,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若事实果真如此,这净堂国的局势也太复杂了。王爷和军阀拥兵自重,牢牢把握着权力;皇帝无实权却想夺权,恐怕双方谁都不肯让步,到时候大战一触即发,倒霉的只会是平民百姓……
怪不得蔡妈和罗艺琳提到有安稳日子过会那么向往,原来这里不只是乱世,还乱得可以!
我怎么会穿越到这么个地方来?!
不不,按照规律,穿越女不会这么背的!我赶忙安慰自己,这肯定都是我的胡思乱想。
“玉娘,发什么呆?”不凡在我眼前挥挥手,“你不是也想当皇后吧?”
上部:当年初识 第十四章 不凡的顾虑
“当然不是啦!”我推开不凡的手,故意岔开话题,“我只是在想,晚上穿什么去赴宴。我除了这身舞衣,都是平日练功穿的宽松衣裤,没有什么体面衣裳。”
“你放心,穿衣打扮难不倒我们教坊中人,”不凡显然觉得我小题大做,“我倒觉得你应该想想晚上怎么应付那只狐狸。”
“陈大人?为什么要应付他?”我注意到不凡又用“狐狸”来指代陈如意,暗自打算一会儿套套不凡的话。
不凡从鼻孔中“哼”了一声,说道:“他今天在比赛上那样帮你,又指名要你一定参加今晚的庆功宴,一定有所企图。我劝你小心为妙。”
我不禁哑然失笑。
以那只狐狸邪魅诱惑的出众外貌和说一不二的强势权力,身边一定不缺女人,还不至于看上我这个毫无特长的小小教坊学徒。
再说,万一他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我恐怕也只能倍觉荣幸地把自己打包送上,没有其他逃避的方法。
倒是不凡,他对陈如意的态度令人好生奇怪。
“不凡,你似乎不太喜欢陈大人?”我试探着问道。
“嗯?谁说的?”不凡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我看你总用‘狐狸’称呼他,所以——”
“狐狸又不是蔑称,”不凡快速地忽闪着自己的长睫毛,解释道,“作为一种动物,狐狸既好看又聪明,用这个来称呼他没什么啊。”
哦?真的没什么?那为何狐狸精就是一个不好的称呼?而蔡妈听到我叫了陈如意一句“狐狸”就那么不愿意?
我看出不凡存心掩饰什么,想想再问下去也,他也不会说,便作罢了。
我们俩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左教坊。
罗艺琳果然已经帮我准备好了一身淡橘色描浅金丝线的礼服,配上水蓝色披帛,十分活泼跳脱。穿上之后,我整个人都显得青春又鲜艳,与那些沉静温婉的女子相比别有一种明丽的风情。
蔡妈听说我拿了优甲级别,乐开了花,别出心裁地帮我梳了个兰叶髻。这发髻简洁清新,正好压住了橘色礼服的跳脱气息,使得我整个人看起来不显得飘浮,反而有一种艳而不媚的别致。
“别动,再画两下就好啦。”蔡妈握着笔,在我脸上认真描画着。
“眉毛已经画过了,还要画什么啊?”我问。她给我化妆的时候,我不能作出什么大表情,感觉脸部快要僵了。
“就快好了,别着急。万一着急画坏了可就前功尽弃了,”蔡妈一直拿这话吓唬我,“我在给你画花黄。”
花黄?我第一反应就是《木兰诗》中的: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蔡妈,花黄不是要贴上去的吗?你怎么用笔画?你不是把我的额头都涂黄了吧?!”我警惕地问。
我的语文老师在讲《木兰诗》的时候讲过,这个花黄有好几种做法:一种是用金色或者黄色的纸事先剪成好看的图案,然后贴在额头上,所谓“对镜贴花黄”可能就是指这种;还有一种是盛行佛教的南北朝时期,人们从佛像中得到的灵感,以额头涂成黄色为美。
我不知道净堂国的花黄是什么样,更不知道蔡妈现在用什么方式给我画,我只知道如果她真的把我的额头涂成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