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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军府的女子;就算有几分才气也逃不过个虎背熊腰的模样;却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温娴雅致的人。
他目光里不掩饰的欣赏落在了风归离眼中;他没来由觉得一阵烦躁,冷冷淡淡地开口道:“我们的桌在那边,就不多打扰了。”
双方互相拱手道别,古柒灵看着他们离去后,才悄悄松了口气;拉着哥哥的衣袖又坐了下来;轻叹道:“果真是天之骄子;气场都跟旁人不一样,只不过略说了几句话,我竟觉得气都喘得困难。”
“那是自然,玥殿下是皇后嫡子,不意外将来便是太子,陛下对他的期望颇高,自小便是当太子养的,当然与旁人不同,郡王爷和公主比玥殿下是差了一些,可在皇城里也是受宠的,这样三个人站到了一处,你觉得受些压迫也是正常。”
古柒灵点点头,“哥哥说的不错,可我觉得那舒小姐要更特别一些,那三位是皇家骨肉,天生的高贵,这位舒小姐却不沾皇室的边,但与那三位相比却并不落下风,反倒让人觉得她更傲气一些。”
“你眼光倒是好。”古翰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了妹妹碗里,“咱爹念叨了几日,在皇宴上将整个翰林院比下去的姑娘,正是这位舒家小姐,那一阙词已是高屋建瓴,那一笔字更是惊人,与陛下的结构一般无二。”
“当真能做到与陛下相同?我也曾听人说过,陛下的书法个性极强,与传统名家区别很大,舒小姐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便是日日苦练怕也难有那么高的书法功力和涵养罢。”
古翰摇了摇头,“原稿我是不曾见过,但陛下在大宴上将她那一阙词给百官传阅,父亲是见到了的,按着父亲的说法,那位舒小姐只是现在年纪小些,下笔力道差了那么一点,其他的已经跟陛下不相上下了。”
“难以置信。”古柒灵咬着筷子往拐角的雅室看了一眼,道:“舒家长子才名很高,长女又是这般出彩,真是让人羡慕。”
“舒家”古翰喃喃低叹了一声,眼神扫过不远处的雅室,微微有些遗憾,“高门显贵,今生是无缘了。”
古柒灵看着哥哥的神情,笑道:“不过只见了一面,哥哥竟对人家有什么想法不成?”
“那倒不会。”古翰收了眼神,转头对妹妹道:“我前些时日听父亲说,陛下要给你和珩殿下赐婚,旨意大约过两个月就下来了,母亲可同你说过了?”
古柒灵面上笑意一滞,点了点头,古翰又问道:“那你可愿意?”
“愿不愿意的,又岂是我能说了算的,圣旨赐了婚我还敢抗旨不成,只是若问我个人的意愿,我是不愿意嫁进皇家的。”
“珩殿下虽然比不得玥殿下那般受宠,可好歹也是皇子之身,我粗粗见过他几面,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想必不会亏待你。”
“但愿如此。”每每提到这回事古柒灵心中总有些不安。
“你且放心,皇室最讲规矩,你是以正妃之位嫁过去的,将来就算殿下娶了侧室,也是以你为尊,退一万步,即使她们欺负你了,你也有娘家,哥哥如今在朝中也有了职位,就算为了你,我也必会努力。”
古柒灵挤出个笑容,偏头望了望外面阴凉的天,只觉得心都冷了下来,她从前对未来夫婿的期望不过是老实些,向往的夫妻生活也就只有举案齐眉四个字,谁知竟会被皇家选中,做了风归珩的正妃。
从此之后平静的日子怕是没有了,她唯一的希望也只剩下了安稳度日而已。
舒攸宁与古家兄妹告别后,便跟着风清容到了一间小室内坐定,不一会儿店家便端上了酒菜,飘进鼻子的香味让舒攸宁心中的那点不快消散开来。
皇家吃饭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风清容长在华阳宫,这方面的规矩更是严苛,可不知怎的她竟是个例外,一顿饭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中间一道五圆蒸鸡端上来的时候,风清容更是直接上手,拧下来一整个鸡腿便放在了舒攸宁碗中,另外三个人都是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你们这般瞧着我做什么,一个个眼睛瞪得跟这盘中的鹌鹑蛋似的,我不过是惦记着攸宁爱吃怕你们抢了,怎么了?”
风归玥轻咳了一声,道:“宫里教你规矩的嬷嬷,该拖出去打板子了。”
“该重重地打。”风归离附和道。
风清容取了桌上的湿布擦了擦手,“这要是在宫里,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般放肆,不过现在可是在宫外,你们俩若回去告我的状,我是不会认的,所以你们就由着我放肆一下嘛。”
“也太放肆了。”风归玥轻叹。
舒攸宁则是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盖住自己碗口的一整个鸡腿,也不忍拂了风清容的好意,便夹到了盘子中用筷子撕扯着吃了起来,好在这鸡蒸得足够软烂,也没多费她多少力气。
舒攸宁是妥妥的肉食爱好者,一口一口越吃越香,口腹上的满足感让她面上都带了些喜意,风归离偷眼望着她,只觉得她漆黑的眼仁中似能放出光来。
他们这一餐吃得极慢,风归玥和风归离特地配合着两个丫头的食速放慢了筷子,一直等到她们完全吃好之后才放了筷。
聚贤楼的掌柜似乎是一直伺候在房间外,他们刚刚停下便有小二端着漱口的茶盏进门。
舒攸宁自然地从小二手中接过杯盏,轻轻漱了口,就着小二的手掩口吐了出来,简简单单一个漱口的动作在她的表现下显得行云流水,优雅而有韵味,在她的对比下,旁边的风清容便显得既杂且乱。
风归玥看着这二人形成的强烈视觉对比,微微摇了摇头,仿佛舒攸宁才该是那个公主一般。
“几位贵客对小店可还满意?饭菜上可还吃得惯?”等他们一切收拾停当,掌柜的才从门外现了身,低顺着眉眼,笑眯眯地问道。
“菜式精致,味道也是上佳,掌柜的用心了。”风归玥轻轻赞了一声,向风归离使了个眼色。
风归离从袖中取出个荷包,道:“结下账,多少银子?”
那掌柜连连摆手,“贵客能到小店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小店哪里敢收您的钱,您能给个好字,就是小店莫大的荣光了。”
风归离一笑,还是从荷包内摸出了不小的一锭银子,回手一抛便稳稳地落在了桌上。
那掌柜一见,便也不再拒绝,连忙笑呵呵地摸起银锭放在了袖中,不断谢道:“谢贵客赏,谢贵客赏,您的马匹小店也已经喂了上好的料,刚已吩咐小二下去准备,您请移步下楼。”
他们一行人出了门,那掌柜的还是弓着腰候在门口,舒攸宁小声道:“这掌柜倒是有些眼力。”
风归玥摇摇头,笑道:“怕是咱们小公主订位子的时候就报过家门了,这聚贤楼开张日子不久,日日都是满客,听说想吃上一顿饭要提前好几日预订,我还在好奇她怎么能订到当天的位子,现在倒是不奇怪了,谁敢不卖给皇家面子。”
风清容却管不了那许多,只是揪着风归离的袖子道:“表哥,你那一块银子有二十两了吧,咱一桌子菜顶着天也就值二两左右,姑母不是限了你的银子,你哪来的钱?”
风归离仰着头不答话,风归玥笑说:“不用管他,你表哥有钱,他银子来路多得很。”
舒攸宁抿嘴笑了笑,这位郡王爷的确是有钱的,风归珩登基后查抄郡王府,他写在明面账目上的就有几十家铺子,郊外的庄园土地更是数以万计,誊抄郡王府家私的官员忙了好多天才理顺出一本厚厚的名录。
只可惜这位郡王爷最后在流放的路上不知所踪,他在帝都外的各州郡还有多少隐下来的资产,朝廷便不得而知了。
风归离眼瞧着攸宁笑盈盈的模样,心里又犯起了嘀咕,他知道将军府一向崇尚节俭,不知道自己这大手大脚地花钱会不会惹她嫌弃,他本也不过是想讨个好,没过心去琢磨,想想便有些后悔。
“不是说去梨园看戏?怎么在这儿站下来了。”风归玥早就上了马,见他们各自有心事一般站在原地不动,便提高声音唤了一句。
戏班子不许入内城,梨园便建在了东门外,他们也没走几步路便到了梨园门口,半下午的时候,人不算太多,他们寻了个最合适观赏的桌子坐了下来。
新搭台的戏班是从外乡来的,帝都人听惯了细腻婉转的昆腔,对这梆梆的苍凉曲调便有些抗拒,风清容本就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人,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些意兴阑珊,可她再看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