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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静将人领出了屋,攸宁又笑道:“我刚回来收拾完你便过来了,时间凑得可真准。”
“我早就想来找你,可表哥跟我说你祖母病了,我本想去寺里探望的,可母后说我去了反倒裹乱,把我圈在了宫里,我干着急没办法,只能先托表哥送了些东西给你,又差了人在将军府外等着,你一回来我就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风清容认定了的朋友便会实心实意地对人家好,顺带着连那人身边的人都会成为她关心的对象,她初听说攸宁祖母重病着实担心了一阵子,风归离只要进宫她必然要问上一问,听说大安了才放了心。
舒攸宁已经不太会将喜怒表现在脸上,但心中对风清容的感激却是一分不少,她们还在寺里的时候,风归离送来了一堆药材,直言是受风清容所托,从内宫中带出来的,全是稀世珍品,老夫人能这么快康复与这些药材也有很大关系,舒攸宁不说,但对风清容却是打心底的感激。
“老身已无大碍,多谢公主了。”舒老夫人名门出身,礼数十分周全。
“都是应该做的,老夫人不必客气。”风清容转头看向了攸宁,笑道:“我今天来一是为了探望老夫人,二是想邀请你去参加皇城宫宴。”
第19章 庶出()
舒攸宁想到皇城便想起了前世的许多事,她心里是极不愿再踏足那个地方,可看着风清容期待的眼神,念着她对祖母的好,那个‘不’字真是不好轻易说出口。
“我已经跟母后讲好了,你虽然没有品级,不在受邀之列,但可以用华阳宫的名义单独给你下帖子,舒将军总归是要参加皇城年宴的,到时你跟着他一道进宫,我让人在东偏门迎你,你随我坐就好。”风清容没察觉到攸宁的为难,仍是兴致勃勃地说道。
舒老夫人见攸宁坐着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轻咳了一声,唤道:“宁丫头,公主同你说话呢。”
“你到底来不来嘛。”风清容索性坐在了攸宁身边,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胳膊,“大宴虽然规矩多,但是好玩的地方也有很多,你还没进过宫吧,我都来将军府许多次了,你也该到宫里逛逛,你若喜欢,我再求母后赐你一个腰牌,到时你就可以随意出入宫禁了。”
“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
攸宁斟酌着字句,可话刚说了一半便被风清容打断,“你这是要拒绝我,不行,我不依。”
“祖母刚刚见好,我还是不太放心,想在家里侍奉。”
“年宴要不了多长时间的,就是吃顿饭玩一会儿,子时守岁祭祖都不会耽误。”风清容转头看向舒老夫人,求助道:“老夫人,您就让攸宁同我去吧,我保证按时将她送回。”
舒老夫人是极爱这些天真活泼的小姑娘,见着风清容手举过头顶的保证就笑弯了眼睛,她转头对攸宁道:“公主极力相邀,不好拒绝,祖母身体安好,你就应了公主吧。”
舒攸宁见祖母发话,又见风清容一脸渴求的神情便也不再拒绝,风清容见她点头答应,登时便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她平日里的容色只能算是清秀,这一笑眉眼弯弯的,平添了三分颜色。
风清容转了头,略带内疚地急速瞥了眼攸宁,微微叹了口气,她邀请舒攸宁参加年宴其实是存了一点点私心的。
四公主前日里告诉她,左相求了淑妃,以灵韵宫的名义邀请了他的嫡女姚悦儿参加年宴,那女子曾退婚风归离,对风归离的名声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风清容每见到她一次心中的敌视便会多上一分。
姚悦儿过了年便是十四岁,到了要定亲的年纪,左相一心想要女儿嫁入皇家,错过了风归离便将主意打到了风归玥头上,听说他们不知准备了什么节目,要在年宴上献给陛下,讨的陛下的欢心借机请求赐婚,四公主只说了个大概,风清容也探听不到更详细的内容,心中万分焦急时便想到了舒攸宁。
论出身,舒镇南是掌风国半数军权的领兵统帅,大小军功无数,姚洄虽然位至左相,但无论朝野声望还是在陛下心中的重量都远不及舒镇南。若论及本人,风清容心中对姚悦儿的轻蔑便又多了几分,才学见识仪态心智,十个姚悦儿捆在一起怕也不及半个攸宁,虽然她与舒攸宁相识时间也不算长,但她到底是在皇城中长大,识人的功夫还是有的。
人说病急乱投医,但风清容是打心眼里相信,无论姚悦儿准备了什么,攸宁都能胜她三分,只要有人能在年宴上盖过她的风头,她就别妄想能做风归玥的王妃。
“你在想什么?”舒攸宁本在与祖母说话,一回头见风清容愣了神,便轻轻推了推她。
“没什么。”风清容吓了一跳,为掩饰慌乱抬手理了下散落在耳边的头发。
舒攸宁察觉她有些不对,刚要再问,却听到门口有杯盏碎裂的声音,她回头对云静道:“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风清容是个闲不住的人,好奇心也很重,听到响动当先便跳了出去,攸宁无奈,只能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二小姐来给您和公主送茶水,失手打碎了杯盏,奴婢这就让人来收拾。”云静见攸宁和公主都出了门,便先回身对他们回话道。
舒攸歌呆愣愣地站在一边,脚下是碎了的茶碗,不远处舒言白引着风归珩进了院,正慢慢向他们走来。
舒攸歌也读了不少书,她念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却从不知道世上真有那温润如玉的无双公子。
舒攸宁站在门口,顺着舒攸歌的眼神望了过去,不意外地落在了风归珩身上,她知道一见倾心是什么感觉,也知道风归珩有这样的魅力,前世的种种情景浮上心头,她淡淡一笑,过眼云烟一般的往事只激起了一小圈涟漪便平静了下来。
“见过珩殿下。”舒攸宁微微福身行礼。
“免了,我同言白一道,本是准备回宫,路过将军府看见了清容的车驾,知道她在你府上,便想着进来看看。”
风清容跳了两下亲亲热热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七哥是特地来接我的吗?”
“当然。”风归珩的语调极温柔,依旧是舒攸宁记忆中的样子。
风帝膝下儿子多女儿少,风清容又是个嘴甜黏人的主儿,格外受风帝和诸多兄长的疼爱,风归珩从来都是很好说话的那一个,同风清容就更亲近一些。
舒言白摸了摸攸宁的头顶,微皱起眉头道:“穿这么少站在门口,也不怕着了凉。”
“不冷的。”攸宁把暖好了的手探进了舒言白袖中,弯着眼睛回道。
“姐姐。”舒攸歌绞着衣角凑了过来,怯怯地唤了一声。
自攸宁重生之后,她一直不愿见舒攸歌,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见她。
在舒攸宁的印象中,舒攸歌一直是一个胆小怯懦,需要她保护的人,她也一直尽己所能去爱护这个妹妹,可她万万没想到,疼爱了一辈子的妹妹转眼就变成了灭族的仇人,甚至都没给攸宁一点缓冲的时间,舒攸歌便带着前朝的圣旨站在了她眼前。
绵软悠扬的声音读着前朝宣罪的旨意,她甚至还绘声绘色地同攸宁叙述了自己如何炮制了舒家的谋反,舒攸宁至今仍记得指甲嵌进肉里的感觉,那种痛遥不及舒攸歌给她带来伤害的万分之一。
“祖母。”舒言白领着她们进屋,给舒老夫人叩了头,又道:“这位是七皇子珩殿下,顺道过来接三公主,也是来探望祖母的。”
舒老夫人连忙站了起来,欠身道:“见过珩殿下。”
“老夫人不必多礼。”风归珩上前一步扶了舒老夫人一下,搀着她坐回软椅中。
舒老夫人喜静,院中一向不会聚集太多人,屋里也只有六把椅子,他们按主客坐定后,舒攸歌便被空了出来,主位上虽然还剩了一个空位,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跟老夫人平起平坐。
舒言白心细,眼瞧着舒攸歌垂手站到了攸宁身后,便对云静吩咐道:“搬把椅子给二小姐坐。”
“二小姐?”风归珩这才看到了舒攸歌,有些意外地问出了声,在他印象中舒家只有兄妹三人,不知何时又多出个女儿。
舒攸歌有些欣喜地站起了身,刚要回话,风清容便心直口快地答道:“她是攸宁庶出的妹妹,七哥不知道也很正常。”
这一句话本没有什么恶意,舒攸歌却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没有人为她解围,她只能垂着头又坐了回去。
风归珩了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