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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娘想的周到。”
“便就定在明日罢,你等下将公主府的帖子送过去,我要回去琢磨琢磨送点什么见面礼给我未来的儿媳妇。”
第83章 补更(5.2)()
长公主要来庄园拜访的消息;让将军府上下小小的紧张了一下,风菱兮不同于风清容,虽都称一声公主,但风清容在众人眼中毕竟还是个孩子。
舒攸宁陪着舒老夫人坐在正堂等候,她五指并拢平放在膝头,没来由的竟有些忐忑,不自觉地微微抖着腿。
风清容见着她的模样;捂嘴轻笑了两声;小声附在她耳边道:“我姑母对旁人许是冷淡了些,但还是很好说话的;你这般慌张作甚?”
“我也不太晓得;总之昨天得了信儿之后,这心里便是七上八下的,昨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蒙蒙亮才眯了一会儿。”舒攸宁看了看四周,小心回道。
“丑媳妇见公婆的时候大约都是这般心态罢。”风清容笑盈盈地望着她;道:“你别担心,你的样貌脾气我姑母都是听过了的;也定然是很中意的,说来拜访大约也就是心存了些好奇;不会与你为难的。”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前院下人便来回禀;说长公主已经下马落轿;舒攸宁赶忙搀着舒老夫人迎出了门。
前世里纵然见过长公主几面;但她在大门口露面之后,还是让舒攸宁小小地惊艳了一下。
风菱兮着浅蓝色华衣,精致贴身勾勒出完美的身形,外披白色纱衣,裙摆晶莹如雪,衬着的银线似中秋月华流泻于地,迤逦一尺有余。
她垂至膝间的青丝用蝴蝶钗束起,薄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双颊若隐若现的朱色衬得肌肤娇嫩,步态雍容而柔美,腰间的翡翠玉佩随着她的步子起起伏伏,举手投足间恰似风拂杨柳,婀娜多姿,偏又是一身清冷之气,显得有些渺远,可望而不可即。
众人行过礼之后,风菱兮便上前将舒老夫人扶起,笑道:“我从前便一直想来拜访,却总寻不着合适的机会,西郊不比帝都,不必如此多礼。”
“长公主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里面请。”舒老夫人往旁侧了两步,让开了身。
寒暄客套的话都说过,风菱兮的眼光便落在了舒攸宁身上,越看便越觉得高兴。
自家的儿子旁的不敢说,眼光却是极好的,小丫头目光澄澈,举止端庄,样貌生的也是极美,年岁小而未显,却已是灿如春华,姣如秋月。
“姑母,可是觉得心花怒放?”风清容是个没大没小的,坐在了风菱兮膝头,咬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
风菱兮刮了下她的鼻子,“没规矩。”转而向舒攸宁招了招手道:“攸宁丫头,过来。”
被点了名的舒攸宁心里一紧,还是走上了前,俯身行了大礼。
风菱兮将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一个丝锦的盒子,放在了舒攸宁手中,“我来的仓促,这对镯子便就算是见面礼,你且收着。”
舒攸宁偷眼望了望祖母,舒老夫人含笑点了点头,舒攸宁便接了过来,叩道:“多谢长公主赏赐。”
风菱兮摸了摸她的发顶,只觉得这女娃娃是越瞧越满意的,但毕竟是头次见面,风菱兮怕她太过拘谨,便也不太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转头与舒老夫人说起话来。
她们都是礼佛之人,虽差了个辈分,聊得也算是投机,舒攸宁一直陪坐到傍晚,长公主才告辞离去。
直到车驾辘辘离开,舒攸宁吊了一天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手中的盒子被她紧紧攥着,到了此时才敢打开来看。
莹润的玉镯在昏暗的天色里反着光,风清容探了个头过来瞧了瞧,笑道:“我便说姑母是中意你的。”
“怎的,这镯子还有什么说辞不成?”舒攸宁将锦盒举到眼前反复看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风清容道:“我姑母送你的见面礼,自然不是随便给的,这镯子我若没看错,应当是当年皇祖母给姑母的陪嫁。”
“这般贵重?那我收了会不会不好。”舒攸宁将锦盒盖了起来,面有犹豫。
“无事,你只管收着便好,姑母既是送出了手,就断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将来即使有个万一,如今却也算是段缘分,你不用很放在心上。”
舒攸宁点了点头,两人相携往她们的小院而去,隔着远远一段路,舒攸宁便瞧见舒攸歌站在自己门口,低着头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姐姐。”舒攸歌瞧见舒攸宁便迎了上来。
“你来作甚?”舒攸宁不冷不热地问道。
“我从前便听说大长公主风姿卓然,本想借今日她来府上的机会见上一见,却又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够,便没敢去前堂。”她低着头,绞着衣襟,话语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风清容最瞧不得的便是这般扭捏的作态,于是回道:“姑母也不过是随心的一次拜访罢了,有什么身份够不够的,你想见躲在一边看上两眼就是了,姑母本就不是傲下的人,就算是,你看两眼她也不会将你的眼珠挖出来罢,至于给你吓成这样?”
舒攸歌一愣,低声回道:“三公主教训的是。”
“你来,便是与我说这个的?”舒攸宁问道。
“不,我是来瞧瞧姐姐的身子可恢复好了?”
“呵。”舒攸宁轻笑了一声,慢慢往前靠了一步,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托你的福。”
她声音极缓,咬字却极是清楚,舒攸歌有些惊诧地抬了头,不清不楚的一句话,意有所指,难道她竟有所察觉不成?
她却不知,正是这个眼神,让舒攸宁确定了从前的猜测,这个妹妹,她如今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拉过风清容的手,两人一道绕了过去,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留舒攸歌一人在院中发愣。
“你这个妹妹,总是阴阳怪气的,让人看着烦心。”回了屋,风清容托腮对舒攸宁道。
“比起五公主来如何?”
风清容撇嘴道:“栀影是不太好相处,可她那点坏心思都是亮堂堂地摆在明面上,应对起来倒是容易,你家二小姐却不一样了,闷在心里的坏,你想防都是防不住的,这点倒是跟长欢有些像,不过长欢是没那个狠心的,二小姐却是有的。”
舒攸宁颔首,“没想到你看人倒是准的。”
“我看人不准,我是直觉准,我头一次来你家的时候,你那个姨娘,我就十分厌恶,连带着这个二小姐便都没了好印象,后来的几次见面,她一双眼珠总是滴溜溜地转,一句话转着弯儿的说,说她精明吧,却又不时地流露出些蠢相,坏不到点子上,瞧着便让人厌烦。”
舒攸宁轻笑,似是想起了什么,便又问道:“那我二哥,你觉得如何?”
“不错,对你是极好的,人也透着股正气,就是这嘴巴碎了些,念念叨叨像个妇人。”
舒攸宁笑得挤出了泪,“我二哥若听见你这般评价于他,只怕要拉着你出门打上一架了。”
“本公主是金枝玉叶,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风清容叉着腰仰了仰头。
舒攸宁笑道:“我记得从前有个人同我说,陛下存了心思要将她指婚给我二哥,当时那个人是极不愿意的,如今这话头似乎是松动了些。”
风清容本还在得意,听见这句话便有些发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伸出两只手就挠在了舒攸宁腋下,“铺垫了那么多话,合着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舒攸宁是个怕痒的,笑得气都有些喘不上来,连连求饶。
另一边,舒攸歌在舒攸宁的院中愣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再抬头时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舒攸宁也早不知去向,她不敢久待,急匆匆地回了自己院子。
“香儿,香儿。”她前脚刚跨进门,便急声唤了起来。
香儿连忙从屋里转了出来,俯身道:“奴婢在的,小姐不是去大小姐院中了麽,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舒攸歌将屋中的小丫鬟都屏退出门,这才抓住香儿的胳膊道:“那日的事,你可跟旁人讲过了?”
香儿自然知道她问的什么,连忙道:“事关重大,奴婢怎会跟旁人说。”
“当真?”
“二小姐放心,这件事已经烂在了奴婢的肚子里,将来便是刑具上了身,奴婢都不会往外讲半个字。”
舒攸歌松了手,慢慢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那不应该啊。”
“怎的了?大小姐可是察觉到了什么?”香儿瞧着她的神色便也紧张了起来。
舒攸歌没答话,暗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