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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很好,至少,在所剩无几的余生中,我能与你携手共度。
很自私,对不对?
若真是为了你好,我绝不该让你与我一同赴死。
可是,我却只想牢牢抓住你,就算明知前方是末路,也想牢牢的抓住你。
如此乱世,留你一个人,我不安心,我会死不瞑目。
那便一起死吧,就算到了阴间,我也定能护你周全。
荆轲闭上眼睛,掩住所有情绪。
***
朝阳投下斑驳树影,晨起的鸟儿啾啾唧唧,九生缓缓睁开了眼睛。
荆轲不在身边。
九生唤道:“荆哥哥!荆哥哥!”
荆轲在不远处应道:“我在这里!”
九生循声过去,发现荆轲正在烤鱼。
“马上就可以吃了。”荆轲道。
九生便在荆轲旁边坐下来,用力嗅了嗅,赞道:“好香啊。”
荆轲道:“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吃鱼,所以趁你睡着的时候去河里抓了两条。”
九生附和道:“我喜欢吃鱼。”
鱼烤好了,荆轲又细致的去了刺,才递给九生。
九生接过来,尝了一口,道:“好吃!”
荆轲笑道:“那便多吃点儿。”
吃饱了,二人再次启程。
没了秦舞阳,二人速度快了不少,半个月后,来到了秦国都城咸阳。
作为强秦的国都,咸阳的繁华盛景自然不必赘述。
立于长街之上,九生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荆轲道:“求见中庶子蒙嘉,他是秦王宠臣,由他引见最是妥当。”
二人便一同来到中庶子官邸,谒见蒙嘉。
蒙嘉接见了他们,但甚是盛气凌人,不假辞色。
待荆轲奉上厚礼,蒙嘉这才和颜悦色起来。
荆轲趁机表明来意,蒙嘉听后,信誓旦旦道:“尔等先在府中暂住,我自会去向大王禀明,静候佳音便是。”
荆轲躬身抱拳,道:“如此便有劳大人了。”
未出两日,便有了回复。
蒙嘉道:“大王有旨,明日在咸阳宫设宴接待二位使者。”
荆轲躬身道谢,蒙嘉虚与委蛇了几句便走了。
送走蒙嘉,反手关上门,荆轲目视九生,道:“是非成败,明日便有定论。紧张吗?”
九生摇摇头,平静道:“没什么感觉。”
荆轲道:“我却有些紧张。”
九生不禁失笑,道:“没想到荆哥哥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永远都那么镇定自若呢。”
事关九生的生死,荆轲如何能不紧张。
荆轲笑道:“看来,我的胆色还及不上九生你呢。”
九生上前一步,踮起脚,拥住荆轲的身子,柔声道:“荆哥哥,有我在呢。不管明天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荆轲愣了片刻,伸手环住九生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他,似乎要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是夜,二人共枕而眠。
月色朦胧,九生绝美的容颜便笼在朦胧月色里。
他不停的说着话,荆轲与他仅一掌之隔,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他蘸了花汁般的双唇一开一合,间或勾唇巧笑,颊边漾出两只清浅梨涡,眸中光华流转,让一切都黯然失了颜色。
荆轲情动了。
他着了魔一般,低头便吻上了九生的唇。
第92章 霸道帝王爱上我…09()
九生的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甚至透着一股香甜,令他忍不住流连,温柔的吮吸,舔舐,含弄。
*疾速膨胀,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荆轲将九生禁锢在怀里,两具身体一冷一热,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九生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九生无力的挣扎,九生微弱的呻…吟,都是情…欲的催化剂,令荆轲迷乱沉醉,濒临崩溃。
在彻底失控的前一刻,荆轲骤然停了下来。
荆轲迅速被强烈的罪恶感和羞耻感攫住了。
你已经拉他陪你去死了,你还要强…暴他吗?你和秦舞阳有什么区别?不,你比秦舞阳还要低劣千万倍!
眼泪猝不及防的涌了出来。
九生吓坏了,急忙伸出手替荆轲拭泪,“荆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荆轲愧疚的不敢去看九生的眼睛,只不住道:“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九生想了想,道:“是因为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情吗?你不用道歉啊,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是喜欢的。”
他越是如此说,荆轲越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九生视他为恩人,追随他,信任他,支持他,甚至将性命都交托在他手上,而他却怀着龌龊的心思,欲对九生行禽兽之事,实在令人不齿。
九生心思澄澈,哪里懂得荆轲这番深沉心思,只觉得是自己方才的推拒之举伤了荆轲的心。
“荆哥哥,我方才推你,是因为我快要不能呼吸了,真的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言罢,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九生主动凑上前来,吻上了荆轲的双唇,并学着荆轲方才对他做的那样,生涩的噙住荆轲的唇瓣吮吸,还不时伸出舌头舔一舔。
渐渐的,荆轲开始回应他。
与先前的那个亲吻不同,这次是不带任何情…欲的,是充满怜惜的。
明日或许便是死期,权当这个吻便是临上黄泉路前的犒赏吧。
结束这个缠绵到极致的亲吻,荆轲将九生拥进怀里,道:“睡吧,明日可是一场恶战,半点儿分不得神。”
九生把脸埋在他胸前,瓮声应道:“嗯,荆哥哥,晚安。”
荆轲拍拍他的背,道:“晚安,做个好梦。”
***
第二日,荆轲与九生早早梳洗完毕,静候蒙嘉遣人来唤。
未免惹人生疑,九生今日并未遮面。
一直等到巳时三刻,蒙嘉终于派人来了。
二人带上献礼,跟随来者,行出官邸,上了一辆马车,往秦国王宫行去。
车中寂寂无语,二人面上俱是一派沉静,无丝毫惊惶之色。
到了王宫正门,二人下车,早有宦官等候多时,在前引领,缓步入宫。
秦宫巍峨,楼阁耸立,廊腰缦回,复道行空,甚是磅礴。
九生双手捧着督亢地图,与荆轲并肩而行,容色肃穆,步履稳健,全不似平日里那般恣肆模样,俨然换了个人一般。
荆轲拿眼角余光去瞧他,见状,竟莫名觉得心安。
不知行了多久,当先而行的宦官终于止步,立于一座恢弘大殿之前,高声道:“燕国使者到!”
未几,殿中便有人高声回道:“请燕国使者上殿!”
宦官便做了个请的手势,依旧率先而行。
二人紧随其后,弯腰低头,举步进殿。
宦官止步,二人随即站定,屈膝跪拜,道:“燕使荆轲、九生参见秦王!”
九生便听到一把低沉浑厚的男声,虽然声音不大,却响彻在大殿上,“起身吧。”
二人依言起身,正当此时,中庶子蒙嘉从满殿大臣中缓步行出,进言道:“大王,燕王为表归附大秦之衷心,可是备了厚礼呢。”
荆轲接言道:“臣手中所捧的锦盒中,装的正是秦国叛将樊於期的项上人头。太子丹听闻秦王悬赏黄金千斤、封邑万户来缉拿樊於期,便翻遍燕国上下追捕于他,历时三月,终于得手,特命臣进献秦王,以解秦王心头之患。”
九生紧跟着道:“臣手中所持,乃燕国最肥沃之土地督亢的地图。燕王将国之粮仓赠予秦王,足见附秦之心可表日月。”
片刻沉默过后,秦王却并未命二人上前献礼,只道:“抬起头来。”
二人依命而行,缓缓抬头,殿中登时响起一片惊艳之声。
九生感觉到有许多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其中最具压迫感的一支,正是来自王座之上的秦王,九生垂眸避开,保持镇定。
秦王轻咳一声,殿上霎时鸦雀无声。
秦王抬手指向九生,发号施令,道:“你,将锦盒与地图一同呈上来。”
事到如今,无论情势如何变幻,他们能做的,只有服从。
九生恭声应是,缓步来到荆轲身前,接过他手中的锦盒。
荆轲望着他坚毅的面容,心中虽已翻江倒海,面上却什么也没有。
转身之际,视线短暂相接,又迅速分开。
只这一眼,心意已通。
九生拾级而上,在距王座三步开外的地方垂首站定,等着秦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