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舒乐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中的缨枪,甚至催了起来,“你快砍吧,砍完了我就关城门。楼上的火石火箭都给你们备好着呢。将军不如试试,能不能活着出去!”
敌军的将领终于被激怒了,抬起胳膊,明晃晃的刀刃猛地就要砍下——
而就在这时,一支准确无误的羽箭准确无误的迎面撞在了刀口上。
依照惯性的作用,直接将那将军手中的剑撞飞了出去。
“按之前吩咐的,掩护本将军!”
舒乐瞅准时机,扬鞭一抽追风,整个人如电一般的冲出了城门,直奔温容的方向而去。
蛮夷军本就困守城下,两方间隔不远。追风又是出了名的战马,在舒乐的催促下极快便到了蛮夷将的位置。
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舒乐伸出一只手,从身前将温容拉上马背。
另一只手则熟练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明光晃晃的刀刃朝那蛮夷大将的脖子上猛然落了下去!
动作刚毕,又是一勒缰绳。
追风猛然转身,载着两人就从蛮夷阵地飞速的往城门内飞奔。
城门已经在缓缓闭合,刚刚反应过来的蛮夷将士大喝一声,马蹄和奔跑声响彻了整片夜色。
舒乐扬起马鞭抽了两下,声音里没有慌乱,反而带上了几分染了血的邪肆味道。
他搂住温容的腰,发现这人腰上竟然还有几分肌肉。
大概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舒乐摸了两把温容的腹肌,才朗声道:“坐稳了啊,兄弟!”
纷纷扬扬的羽箭伴随着蛮夷军的怒吼从两人背后放肆而来,纷洒在阵地各处,多了几分战场的腥味。
舒乐扬起马鞭抽了两下,突然身子猛地一抖,一股凉意瞬间从背后席卷上四肢,接着便是难以形容的痛感将他整个人吞没。
温容感受到舒乐僵硬的动作,立即开口道:“你受伤了?”
城门就在眼前,舒乐口中已经泛出了几丝腥甜。
他喉咙一滚将嘴里的血咽了下去,笑道:“受的哪门子伤!你哥哥我在战场上从没有受过伤!”
温容分明感觉到身后的躯体在颤抖,就连他握着缰绳的手抖颤了起来。
追风到底要比蛮夷普通士兵的马快上不少,两人赶在城门闭合前冲进了川南城。
舒乐还没来得及下马就朝城内的将士们中气不足的喊:“蛮夷大将军已亡!给我不要钱的砸火石火箭,必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将士们战意勃发,加之舒乐是背对着他们,一时间竟没人发现舒乐的不对。
只有温容感觉到自己后襟的衣服上渐渐染上了一片灼热的温度,那温度浸透了他的衣衫,又在寒冷的夜风中迅速的失去降至冰点。
“瞧瞧,你哥哥我是不是——”
舒乐背上插着箭还要撩人,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被温容断了下来。
“我并非舒弘毅亲子。”
温容抿了抿唇,伸手握住了舒乐扶在缰绳上已经凉透了的双手,“我无父无母,舒老将军驻守西南时看我可怜,收我为徒,教了些枪法,也做些杂事。他回朝时,念在师徒情分,将那枚贴身的玉佩送给了我。”
舒乐:???
不不不,你刚刚在乐乐为你去送命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你中箭了,我带你去找军医。”
温容转过身揽住舒乐,将他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低声道:“舒老将军以你为荣,我也偷偷看过你的几次战绩。与舒老将军完全不一样你打仗时张扬又肆意,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血溅沙场。”
温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我那么了解你若是我不说自己是舒老将军亲子,你根本不会亲自来见我一面。”
舒乐:“”
谢谢你的了解,真想锤爆你的狗头。
他无法反抗的被温容一路公主抱着,在喉中哽了好久的那口血终于吐了出来。
接着整个人都被气晕了过去。
温容看上去清秀柔弱,臂力却十分惊人,一手抱着舒乐飞快的行走,另一只手却将舒乐面上的白玉面具摘了下来。
战场纷乱,自然无人看到这一幕。
“舒老将军喝醉时曾说你貌美更似女子,实为武官之灾。”
温容低下头,在舒乐光洁的额上吻了一下,又将面具为他合了上去,柔声道,“容本只盼能见哥哥一面却没想幸得哥哥相救。从此以后,容的性命便是哥哥的。”
“望哥哥不要相弃才好。”
周绥一宿没睡。
除了对前线战事的担忧,周绥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竟是希望,最好舒乐此战与蛮夷打个平手。
甚至就算战败,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后周粮草将士皆足,就算此战折戟,也并不会影响大局。
反而给了他一个能将舒乐圈于深宫,扣在掌中的机会。
第50章 芙蓉帐(50)()
此为防盗章他喜欢!
舒乐心里美滋滋;面上极力憋住笑道:“臣遵旨。”
周绥也很满意,挥挥手道:“舒小将军;那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舒乐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准备从御帐中退出去之前想是想起了什么,伸着脖子望了一眼御案。
“陛下不知林学士给臣的信”
周绥眼皮一抬:“怎么?你还要拿回去秉烛夜读,收藏一番?”
舒乐:没有,我就是想皮一下;给自己找点乐子。
舒乐装出面有难色的模样:“陛下这毕竟是林学士千里迢迢寄与臣的;臣理当珍视。”
周绥冷笑;突然冒出一句:“如此。那朕原来赐予你的那些奖励物件呢?”
舒乐:???
周绥沉思片刻;记忆力颇好的一件件回忆起来:“你头一回出征凯旋时,朕赐你一株西域红珊瑚;隔日又赐你一山水珍珠屏风”
舒乐:“”
周绥见舒乐一脸茫然,黑着脸道:“好;远的不提。就今年新年,朕才赐了你一柄羊脂玉镇纸;那乃是塞上之物,仅此一柄;朕甚是喜爱。你可有珍而重之?”
舒乐:你或许能在照月楼某个漂亮小姐姐那里找到这玩意儿吧
舒乐又怂成了一只狗子;熟练地扯起了谎:“陛下赐臣之物,臣向来珍惜收藏;从未另赠他人。”
周绥睨他一眼;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气氛尴尬了几秒;周绥将那张薄薄的信纸从御案上抛了下来:“既然如此,待此次班师回朝,就请舒将军为朕一一展示一番了。”
舒乐:“”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立起的flag高高的在风中飘扬。
令人难过的对话结束之后,舒乐哭丧着脸从周绥的御帐中走了出来。
冷风萧萧。
如同他凄凉而悲苦的内心。
向漂亮小姐姐去要回送出去的东西是不可能的,为了面子也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只能拖着周绥了,希望他赶紧把这事儿忘了。
舒乐在内心经过一番焦灼的对抗后,又在瑟瑟的风声中打了个寒颤。
他叹了口气,将林季同写的信叠吧叠吧塞进了里衣里。
还是小同同好,还知道写封信让他加衣服的。
训营的士兵正巧过来,向舒乐抱拳道:“将军,列队完毕,是否要战?”
舒乐将在营地前一边扭屁股一边尥蹶子的追风牵了过来,骑上马道:“不战,没你们这么打仗的啊。敌不动我不动,本将军可不当出头鸟。”
说完牵着马就往营地边走过去了。
队伍果真列得整整齐齐,见是舒乐过来了,士兵的士气倒是比刚刚周绥在的时候更加高涨。
毕竟周绥是皇上,架子端的十足,加上也并不平和。
出征这段日子以来,士兵都能感觉到这位年轻帝王身上那种寒森森的气质。
但舒乐就不一样了,这位年轻的将军骁勇善战,关键是每次都能和这些士兵玩到一起。
若是打了胜仗,还会偷偷带头和士兵们去战区边缘的花坊酒肆里看看漂亮姑娘。
可以说是非常令人喜欢了。
舒乐从马上跳下来,往前方看了一眼,问道:“敌军进驻川南城了么?”
身旁的近卫立即道:“禀将军!我方探子今日进进出出五次,未遇到阻拦,城中百姓基本已经撤走,可以算得上空空如也。”
舒乐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留几个眼见的兄弟盯着,其他人睡一会儿,今天晚上我们活动活动。”
士兵们纷纷应是,舒乐率先撤回了帐子里,在床上打了个几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