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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就被迫动心的将军舒乐:“”
我不是,我没有。
陛下!
唉,他的小姐姐。
舒乐试图垂死挣扎,又觉得小皇帝最近的性情越发奇怪,酝酿了一下措辞才道:“陛下臣觉得不必如此严苛”
周绥扬起眉角,似笑非笑道:“舒将军是想违逆朕?还是舍不得那姐妹二人。”
当然是舍不得那姐妹二人了!
舒乐不敢这么说,只能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道:“陛下您初登基,又是第一次御驾亲征,威名很重要不必为了这二人”
周绥打断了他:“过来。”
舒乐愣了一下,姜乐和姜夕都已经被拉了出去,账内其他人也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
一时间帐中只剩了他与周绥二人。
舒乐纠结了下,走过去站在了周绥面前:“陛下?”
周绥道:“跪下。”
舒乐:“”
几天不见,小皇帝真是越来越蛇精了。
舒乐撇撇嘴跪下了。
周绥坐在正位上的姿势十分闲适,双腿微微敞开。
而舒乐这样一跪,嘴的位置刚好和周绥的小腹齐平。
舒乐:“”
按道理剧本里的舒乐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但他自己是在是比蚊香还弯,这个姿势实在是,非常别扭。
面对面前秀色可餐的周绥,舒乐担心再看下去自己都要起反应了。
为了使自己显得不像是个色魔,舒乐只能低下了头。
周绥却不同意,开口道:“抬起头。”
舒乐:妈的,抬起头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太阳你信不信啊?
舒乐偏不抬头。
周绥低低笑了一声,伸出手,亲自扶着舒乐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二人目光相对。
静谧的营帐中,周绥突然想起一句话。
——灯下看美人。
虽然舒乐是个男人,还是个带着面具从来不摘的男人。
但那双望过来的眼睛,红润的唇。
甚至还有钳着他下巴时细腻的感觉。
周绥的心头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焦躁,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舒乐道:“喜欢那对姐妹?”
扬着头的舒乐总算不用对着刚刚那个尴尬的位置,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到周绥的问话。
舒乐抬抬眼皮,下巴被周绥掐得死紧,此时微微泛出些疼意。
下手真狠!不但给乐乐下毒,还掐他!
舒乐决定不要周绥的象拔蚌了。
反正天下蚌类何其多,何必单恋这一只!
于是舒乐十分豁达的道:“不喜欢。”
周绥面上似乎有些满意,又道:“舒将军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从来没碰过!
舒乐磨着牙:“陛下怎么有兴趣过问臣的私事了?”
周绥面上泛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朕很好奇,将军便满足朕吧。”
舒乐:“”
舒乐忍住想要怒而暴起的冲动:“不记得了。”
周绥又笑了笑:“哦?朕怎么记得,出征前一日,舒将军还去了照月楼夜宿一宿。”
舒乐:“”
舒乐咬紧了牙,不想搭理这小皇帝的明知故问。
但周绥在把那姐妹二人赶走之后心情很明显好多了。
他甚至安抚的摸了摸舒乐的下巴,就像是给猫咪顺毛那样:“好吧,舒将军不想说,朕便不问了。”
舒乐赶忙借坡下驴,从周绥手中挣了出来:“谢陛下恩典。”
周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舒乐一眼:“大敌当前,舒小将军切莫大意,别再惹朕生气。”
舒乐恨不得小皇帝气死算了,却只能应声道:“臣知晓。”
周绥走了两步站定,又转过身,笑了一下:“舒乐,乖一点,等回了京,你想要的——朕自然会给你。”
不过也就是这半天的混乱,城门终于大开,倒是给了城中许多百姓逃难的机会。
帐帘没拉,侍卫汇报到一半发现舒乐似乎也没认真在听,反而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外面。
不远处不时有小小的火把相连而过,舒乐定睛看了一会儿:“那些都是城中的百姓?”
侍卫顺着舒乐的方向看去,应声道:“回禀将军,从川南城中撤出势必要经过营区。”
这名侍卫也跟着舒乐不少年,感叹了一句道,“要打仗了,百姓肯定是要逃难的。”
舒乐站起身:“走,去看看。”
帐篷外的温度自然比账内更冷,舒乐刚一出来就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又紧了紧身上的羊毛大氅。
旁边的侍卫道:“将军,要给您备个手炉吗?”
舒乐:“”
舒乐看了眼旁边只穿了身普通长衫的士兵又看了看自己,脸一沉道:“大男人用什么手炉,有这个功夫看我不如多去看看地图!”
侍卫:“”
舒乐一边跟着侍卫往营区边缘走,一边抖抖索索的跟系统哭:统啊,乐乐好冷!
系统沉思了一会儿:哎呀,怕是要毒发了,嘻嘻嘻。
舒乐:看到我毒发了这么高兴?
系统:毒发了你就没时间去和男人搞来搞去了!啊!感谢小皇帝!
舒乐:
真是亲系统没错了。
果然是百姓们在夜色中打着火把离开。
舒乐在营区前停了下来,大批大批的人群从他们面前互相搀扶着走过,见到他们的时候,枯黄麻木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
昨天他们还是后周的百姓,现在却成为了后周的难民。
舒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要离开,突然有个人摔在了他面前。
那是个年级很大的老人了,胡子眉毛全都白了,穿得破破烂烂,有一截袖子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随着他的摔倒,像是与他同路的一位年轻妇人便牙尖嘴利的骂了起来:“你这老不死的东西——”
“——又脏又臭,拖累人!”
“还不滚起来给我赶路——”
难以入耳的话喋喋不休的传来,舒乐低头向下看。
老人像是很努力的撑着地想站起来,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舒乐还没来得及动作,旁边却有一双手先一步伸了出去,眼见着就要扶住那个老人的手。
舒乐下意识往旁边一看,看到了周绥那张俊俏又养尊处优的脸。
在周绥的手即将抓住老人的前一秒,舒乐伸手抓住了周绥的胳膊。
随后又唤来一个士兵道:“将这名老人家扶起来,再给他带一包干粮。”
两个士兵听令将老人扶了起来,又摸出自己腰间的干粮递给老人。
老人苍老的手颤抖着接了粮食,慢慢的和那名年轻的妇人一同缓缓向前走了去。
夜风越发凉了。
舒乐冻得又抖了抖,放开周绥的手,转过身叮嘱福全道:“看着点陛下,切不可让陛下与生人接触。”
福全低声应了,舒乐便准备回帐中去睡觉。
还没离开,就听周绥在他背后道:“都是朕的臣子,为何朕不能扶他?”
舒乐看了周绥一眼:“你是君,他是民,君民有别,怎可乱了秩序。”
周绥冷笑一声:“是么?”
舒乐打了个呵欠,转过身来,终于叹了口气:“好吧,真实原因是因为——臣担心他怀里藏了匕首,想趁乱刺杀陛下。”
周绥面有寒意,好半天才道:“舒小将军未免忧思太重,后周臣民,难不成要因为区区蛮夷刺杀予朕?”
舒乐歪着脑袋,漫不经心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是不怕。不过大敌当前,臣还是有一句话想告知陛下——”
周绥皱眉:“什么话?”
舒乐飞快地又装了个逼:“自己的命比什么都要紧,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周绥:“”
舒乐脚步轻盈的遁了:“时辰不早了,陛下早些睡吧。”
说罢后带着侍卫进了帐篷,很快帐中的灯火便熄灭了。
只留下周绥站了一会儿,突然问福全道:“舒乐何出此言?”
福全感到非常绝望,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试探性道:“奴才去问问?”
周绥随他去了,没过多久,正巧边上又走来一个正在营地中巡逻的小卫兵,便伸手拦住问道:“你也是舒弘毅的旧部?”
小兵突蒙圣上召见,好半天才缓过神颤巍巍道:“回,回陛下卑职卑职是一直跟在舒小将军身边的,这次和舒小将军一起回的京,又被将军带来这里的。”
周绥眯眯眼:“哦?那你跟他多久了?”
小兵想想道:“已,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