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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将叠的整整齐齐的奏折往前一推,顿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周绥站起身怒道:“看看你们每天呈给朕的折子!天下太平!纸上的太平吗?!”
群臣瑟瑟发抖,吏部尚书站在最前面,颤巍巍的道:“陛下可要卸了张将军的职,将他召回京来?”
第108章 浮生欢(42)()
此为防盗章
舒乐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回去吧。”
冬青也很忧虑,看了看周围没人;对舒乐低声道:“不然您明天去上朝吧,然后跟着将军回府;晚上再过来。”
舒乐眯起眼睛;又想起刚刚周绥一脸怒容指了自己半天;最后拂袖而去的场景,果断的判断那小皇帝这两天肯定是不会来找他了。
舒乐点了个头,对冬青道:“明早我自己翻出去就行,你不用早起伺候我。”
冬青明显愣了一下:“主子;我都习惯了”
舒乐摆摆手,对冬青道:“好了好了;快去睡吧。”
冬青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一路走到殿门口;然后轻轻转身又看了眼坐在桌旁的舒乐。
那人用银勺舀了一勺面前金黄色的小米粥,伸出艳红的舌头;将小米粥咽了下去。似乎对味道不太满意;他将勺子随便一搁,显出几分苦恼来。
他在将军府时便陪在舒乐身边,随舒乐一起上过前线,见过他身披铠甲;屡战屡胜;也见了舒乐摘了面具;为了妹妹和舒家;嫁进了皇宫。
冬青随着殿中昏黄的烛火望过去,那张面具下的面容精致而白皙——
当真比宫中的其他娘娘还要美丽。
冬青像是猛然间惊醒,跌跌撞撞的摔出了殿门,扇了自己一巴掌。
舒乐愁眉苦脸的喝了一整碗小米粥,百无聊赖的和系统一起看了两集肥皂剧,揉了把眼睛准备上床去睡。
系统试探性的道:检测到周围有强烈的爱意值波动,需要报告吗?
舒乐愣了一下,一边往床上爬一边奇怪:不是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不需要知道爱意值这东西吗?
系统噎了下,半晌后才道:我以为这么多世界了,你想法可能会有变化。
舒乐一下子乐了,在床上把自己摆成大字型躺平,认真教育道:统啊,你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整天情情爱爱的,有啥烦恼干一炮不就好了吗?一炮解千愁啊!
系统:
它就知道不能对这个宿主抱有任何多余的期望。
舒乐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只眼圈都是青的,活像是半夜出去跟人打了一架。
舒乐郁闷极了,对系统抱怨道:你看看你昨晚把我吓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系统没搭理他,舒乐只好自己拿冰水敷了敷,戴上面具跟自家老爹上朝去了。
朝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舒乐看了两集海绵宝宝,又看了两集都市婆媳伦理剧,好不容易就快要熬到下朝的时候,一阵无比嘈杂的喧嚣声从远极近一直传入了舒乐的耳朵里。
舒乐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竖起耳朵朝殿门外看了过去,顺便连半个身子都侧了过去。
隔着宫门,隐隐约约看到一大群人从远处跑了过来。
不对,更确切一点说,像是一大群宫中的侍卫围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跑了过来。
小皇帝和林季同本来还在朝中讨论南方水患的事,无奈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实在存在感太强。
周绥朝林季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沉声道:“殿外何人吵闹?”
皇上一问,殿外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又过了几秒,一个衣着破烂的女人,牵着手里同样衣不蔽体,瘦小可怜的孩子跨过高高的殿门,匍匐几步,在周绥面前全身贴地的跪了下来。
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蜡黄,但看上去年龄应该不大。
她朝周绥连续拜了三次,最后一次膝盖着地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舒乐甚至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响声。
女人全身都发着抖,拉着自己的孩子,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尖声道:“民女是西南人士——此次前来,为告御状!”
竟是为了告御状来的!
纵然舒乐永远都是个吃瓜心态,也被这女子的所作所为给惊了半晌。
自古民告官都吃亏,能告到皇帝面前的,就算不死,只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更何况告状事小,告到天子面前,这不就等于亲自打了皇帝的脸,说他用人不当,屠戮百姓吗?
果然,周绥的面色当即就很难看了,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下方的女人和孩子:“你所告何事?”
女子的面色中透着显而易见的苍白,她抱紧了自己的孩子,似乎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周围的朝臣面面相觑,舒乐站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把女子扶了起来,柔声安慰她道:“你别急,慢慢说,陛下是个明君。只要你言之有理,他定会为你做主的。”
女人感激的望着舒乐,抖抖索索道:“谢谢,谢谢,您真是个好人。”
第109章 浮生欢(43)()
此为防盗章刚刚走到西南的边界;就能看到大批大批逃难的人群——面色仓皇的夫妻带着自己哇哇大哭的孩子,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女人艰难的牵着孩子跟在后面。
还有情投意合的年轻人;双手相牵;面色忧郁又勇敢。
城门口水泄不通,守城的官兵封住了城门;也堵住了百姓们出城的道路。
千里迢迢告御状;原来西南的形势已经这般严峻了。
周绥从前几天就下了玉撵;和部队一起驾马而行。
天色已经微暗;走在最前面的舒乐一拉缰绳,在原地停住,周绥便也扬起马鞭跟了上去。
舒乐身旁的近卫见皇上来了,正要向舒乐汇报;周绥却摇了摇手;示意近卫在旁边等候;自己骑着马走到了舒乐身旁。
舒乐依旧是戎装打扮;此时他骑在马上,遥遥的望着城门,白玉面具遮在脸上;看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绥顺着舒乐的视线望了一眼;城门正在缓缓关上;城门口一片啼哭之声。
周绥脸色难看;直到城门完全关上;才恨声道:“朕竟不知这张书仁和尹涛如此大胆;罔顾百姓,欺上瞒下。”
舒乐这才意识到周绥来了,转身恭敬道:“陛下。”
周绥低低“嗯”了一声:“你在看什么?”
舒乐似乎犹豫了一下,笑了笑道:“只是在看守城的防卫和城门布局。”
周绥皱眉道:“何意?难道还需攻城?”
舒乐将笑意收了起来,悠悠叹了口气:“陛下,您刚刚也说了,张将军和尹知府联合蛮人,侵占西南。”
见周绥还是有些懵逼,舒乐只能又多说了一句:“西南易守难攻,虽然我们是秘密行军,但您是御驾亲征,外界定有所传。故而我们今晚在此扎营,明日城内势必有所知晓。”
“陛下明日的城门愿不愿意对我们开放,可都看张将军和尹知府一念之差了。”
周绥终于明白了舒乐话里的意思,表情登时凌厉几分,马鞭一甩:“难道他二人还想造反不成?!”
舒乐看了眼面前二百斤的傻孩子,觉得是时候轮到自己装逼了。
于是弯了弯嘴角,凑近周绥身旁,不紧不慢道:“陛下,天高皇帝远。您是皇上,是因为所有人都尊您为上可如果不尊呢?”
周绥:“舒乐!你大胆!”
周绥面冷如冰,这一路上舒乐与他相处的还算和谐,两人不时还能一起吃顿饭,他都忘了在宫中时舒乐一向是以怼他为爱好的。
此时地处西南,舒乐为主将,带着舒弘毅的兵
果真又嚣张了起来!
“哈哈哈——”
舒乐扬鞭打马而去,抽空转过头留下几声爽朗的大笑,“陛下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要张将军和尹知府得意了!哈哈哈哈哈——”
周绥:“”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他要把舒乐抓起来,狠狠——
狠狠
如何?
周绥被舒乐气得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好要拿那人如何,最后决定晚上回营在想。
结果小皇帝翻来覆去思来想去,熬了半宿没睡着。
第二日醒来时,侍在一旁的福全告诉周绥,舒乐清晨天未亮时便带着一队先锋军出营去了。
周绥气得又打碎了一个碗。
舒乐也是很委屈的,到了战场上的日子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也就逗逗小皇帝能给这单调而寂寞的日子增添一丝鲜活的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