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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块?!果然是降温的好方法,如此真的多谢了!”涟漪淡淡扫过他的容色,轻声道,面上的欣喜一闪而过,依旧平静似初。
“听说你最近常被炎热所扰,不得安寝,朕让他们将我宫中的冰块尽数搬了来。”他看她平静的容色,已明白她心中所想,她定然以为他做这些是给那些王公大臣看的,只要他对她荣宠不衰,别人就动不了利用后宫影响前朝的主意。
虽然心中不爽,却依旧好脾气的解释,“以后我搬来‘幽蓝殿’与爱妃同住,这样我消暑的那份用度,就用在这里,也可解你的炎夏之苦,岂非一举两得。”
涟漪斜眸望过来,淡淡的道,“皇上的好意,涟漪心领了,只是……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段其郑挥手向殿中的角落一指,不慌不忙的道,“这里朕说的算!东西都已经搬来了,多言无用!”
涟漪并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默默不语,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段其郑眯起隐泛危险气息的蓝眸,须臾,轻笑起来,这个女人太聪明,知道什么是白费心力,见事情无可扭转,便不再多费唇舌,以漠视对待。
时光流转得很快,转眼间又一轮春夏秋冬,涟漪以皇贵妃的身份在大理已生活了两年,这两年中,过的尚算平静,但大理举国上下都知晓,皇上宠爱皇贵妃,日日宿在“幽蓝殿”中,后宫中任何女子,都及不上这位皇贵妃,就算是大理国最漂亮的姑娘,都不能改变皇上对贵妃的丝毫宠爱。
原本后宫中的倾轧是最为厉害的,但皇上日日宿在‘幽蓝殿’中,那些后宫的女人就算有心,也碍于段其郑,明里暗里不敢动涟漪一根手指,段其郑无形中成了涟漪的保护伞,又加上帝王的所有用度,她的生活较之以往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些嫔妃,要到‘幽蓝殿’才得见天颜,连彩霞也开始坐不住,隔三差五的往‘幽蓝殿’跑,不顾尊严的和涟漪寒暄客气。
涟漪将身外物看得极淡,却不得不在有些时候去应付这些,好在嫣然机灵,帮她挡去了大半。
从初始的互相影响和尴尬在意,到现在尚算和谐的相处,涟漪心中慢慢平静下来。本来她是十分抵触和段其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但渐渐发现,白日里,他早朝回来,便在房中批阅奏折,下午在书房接见朝臣,或继续查阅一些资料,晚上的时候,他从未强迫过她什么,自觉的在外间安歇,涟漪甚至有些时候觉得为了平衡后宫和前朝的势力,他做的太多,似乎完全没有必要。但她又不愿想这么多,他不招惹她,已是万幸,只能勉强维持这种现状,她还生活的下去,至少他做他的事情,她过她的日子,除了用膳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太多的交集。
“娘娘!”当柔儿每次这样叫她的时候,她都会会心一笑,柔儿已经快五岁了,涟漪开始循循善诱的教她一些简单汉字和算术,和段其郑生活同住一处能时常见到柔儿,也是她唯一觉得和他一起生活的好处。
“娘娘!柔儿知道你和叔叔是一家人了,叔叔现在其实是柔儿的爹爹了!叔叔对柔儿很好很好,对娘娘也很好,柔儿很欢喜呢!”当柔儿天真的话语荡漾在‘幽蓝殿’的时候,段其郑也在,涟漪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她既不能告诉柔儿她和段其郑只是协议关系,又不能顺应了她的说法,侧首眼角余光扫过段其郑的侧脸,只见他似乎没听到般,依旧沉浸在奏折之中,暗自松了口气。
可是柔儿那懂这些,见涟漪不搭理她,转身跑到段其郑身边,“娘娘为什么不肯答应呢,柔儿很喜欢叔叔的,叔叔不许欺负娘娘!”段其郑抬起头来,搂住柔儿,向涟漪的方向望去,肆意张扬的眸光中,有丝得意,暗藏欣喜,想不到吩咐照顾柔儿的宫女几句,她便真将柔儿教成这样,看着涟漪尴尬又发作不得的神色,深蓝色的眸光中暗藏笑意。
涟漪无奈,躲过段其郑的目光,撩了罗裙走出去。
看着她默默离开的纤秀背影,段其郑暗暗松了口气,毕竟她没有发怒,也没有对他怒目而视,更没有用凌厉和无所畏惧的眼神瞪视着他,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有所改观。看来他用对了方法,原本他有能力,更有机会让她变成他的女人,但他不忍心勉强她,才在大婚的晚上生生忍住,她虽极有个性和主见,但心地却极好,也许只有默默陪着她,感化她才能抵消她的恨意和厌恶,进而得到她的心。
转眼间,除夕将至,大理漫布在一片节日的气氛之中,段其郑的政务开始繁忙起来,后宫中的女人们也都开始为新年着手添置新衣和首饰。素日里段其郑不是政务繁忙,便是宿在“幽蓝殿”中,表面上看似平静的后宫,早已怨声载道,暗潮汹涌。除夕前夕,段其郑要提前大宴百官,而后便是和后宫一众嫔妃的家宴,很久没见到皇上的女人们,早已起了争奇斗艳的心,想在这仅有的机会中得到皇上亲睬。
整个后宫,大概也只有涟漪是最闲散的,以前被人嫉妒误会她钻了空子,得到辰王宠爱,现在她有了皇贵妃的身份的保护,无论是谁都不敢轻易招惹她,到落得自然随意,段其郑这段时间虽来过几次,但大多由于政务繁忙宿在书房,涟漪放松的状态下,精神极好,慢慢也开始盼望除夕到来,那会宫中的节目极多,据说还会请些民间艺人前来表演。
除夕夜将至,后宫之中华灯初上,一片平和繁荣之色,人人尽带笑容,连往日里骄纵跋扈的贵妃彩霞都身着一抹桃红色的宫装,极尽妩媚之色,形形色色的女子,或巧笑嫣然,或顾首自盼,姹紫嫣红,一片华彩。
本不喜应酬的涟漪和嫣然来的及晚,她们到时,众嫔妃已经全然在场,有的三一群五一伙的聊着某个话题,有的则默默站在树影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在涟漪走来之时,众人的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她从容的微微一笑,大方得体,众女忙纷纷行礼,涟漪略略欠身还礼。
今日的她并未盛装打扮,一身紫色宫装,外套一件水蓝色透明薄纱,考虑到节日的关系,选了几件七彩蝴蝶簪插于头上,熠熠生辉。众嫔妃见到她的容光,面上无不有些黯然,她的美丽是不用刻意打扮,即使不刻意装扮,依旧美得让人无法忽视。
涟漪和众女子打过招呼,不顾众人目光中暗含的情绪,慢慢走到座位上,端起茶盏,悠然品尝着,那种平静中的淡然和与世无争,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旷远起来,飘渺不似在人间。
段其郑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女子紫色宫装上的薄纱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柔美的朦胧之中,不经意间喝茶的举止,优雅动人的让人赞叹,她完全融不进这个喧闹繁华的夜晚,仿佛自有一凡众人无法逾越的出尘境地,让她如此的高华淡雅。
众人见到段其郑到来,纷纷起身,脸上的期盼和欣喜之色尽现,只有她还是那样淡淡的,不知心绪如何,可就算是这样默然平静的容色,依旧让他迷恋不已,即使这段时间几乎是朝夕相对,依旧无法舍弃对她的眷恋,不一定要谈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要时时刻刻想到,回首处,她便在身边,心中就平静安乐。
当众嫔妃都跪拜行礼时,她才恍然大悟,并未抬首,缓缓站起,跪了下去,段其郑自进入御花园时,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流连,他能感觉到周遭数十道灼热目光向他投来,但他却不屑一顾,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女子,心中有丝黯然,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到来,只有她是不在意的,甚至跪的心有不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等恭迎圣驾!”众女子妩媚的声音齐齐而至,垂首行礼。
段其郑随意挥手,“爱妃们,平身!”未等说完,越众走到人群中,将涟漪拉起,蓝宝石般的眸光中有华彩闪过,携了她的手,往首席走去。
涟漪早已习惯了他这种当众亲密的举动,并未言语,轻拖裙摆慢慢跟上,长长裙摆的褶皱处,在跪地行礼时,和旁边花坛探出的枝桠有微微挂擦,涟漪轻轻蹙眉,回首微微用力,欲拉过裙摆,段其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薄纱末端和花枝勾在一起,他薄唇微抿,几步跨过去,躬身将挂在花枝上的丝线轻轻绕开,再转身与她携手前行,这一连串的动作自然得一气呵成,可在众人眼中却是他们感情亲密的最有力表现,涟漪在他躬身时已料到这样的结果,但她无力阻拦什么,只得淡然接受。
除夕家宴正式开始,段其郑虽有众多嫔妃,却子女甚少,只有两个位份不高的嫔生的女孩,两个女孩子在娘亲身边站着,不时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