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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府承大人吧,那是他罪有应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食俸禄的官员便可高人一等,超脱法理之外。他强抢民女,导致无辜女子自缢身亡,就该血债血偿!”涟漪早料到是这件事,她来大理时间不久,又没什么人结仇,只为惠娜打抱不平而已。想起那日她闯入惠娜的房间时,惠娜冰冷而僵硬的身体,回天乏术,她便恨得牙根痒痒,一怒之下让“明月堂”众人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她不是故意要违反大理法规,只是以府承大人在大理的威望和地位,无人敢受理此案,既然情况如此,她便以非常手段实现想做的事情,却没想到事隔半月,还是被人发现。
辰王挑眉,没想到是这样的经过,他听属下调查说,有人买通“明月堂”下了杀手,他知道“明月堂”在各国体系庞大,影响力不容小觑,却不甘心就此罢休,况且大理只是“明月堂”的分支,实力稍弱,量他们必不会为一个人,得罪他——堂堂大理辰王。
辰王蓝色的眸子,慢慢转变成海底的深色,蕴含危险气息。他看女子奋力甩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鄙夷的神色,心中的怒火升腾起来,狠厉道:“在大理国境内,妄杀朝廷命官,你也算有胆识,可惜你杀错了人!本来凭你的胆识,可以考虑将你收房做个妾,可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识好歹,那我只好替表侄报仇了!”
涟漪望着他眼中的怒气,心中暗道:这个辰王身上的霸气很重,俊美的脸庞在发怒时依旧勾人心神,那深邃似海的眼神中暗涛汹涌,让人心中凛然。只可惜他对错了人,涟漪从容转过脸,笑颜明媚,“殿下,可以杀了我!不过那三千万担的粮草,是不是也不打算要了?!辰王是大理至高无尚的王爷,自然不能置大理百姓生计于不顾,只图个人恩怨痛快!”
“你?!想威胁我!“明月堂”会为你这样一个女人放弃在大理经营多年的利益,你吓唬谁?!”辰王嘴角上扬,撇了她一眼,他就是算准了“明月堂”不敢对他怎样,才抓了她来,堂堂王爷怎能被她的几句言语恐吓到。
“王爷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如果我是“明月堂”堂主,辰王还会这么想么?!”涟漪敛了笑意,灼灼目光下毫不避讳的望着辰王肆无忌惮的笑脸。
辰王看她郑重的表情和悠然的神态,心中猛的一沉,再次重新打量面前女子,她临危不惧的从容,义正词严的驳斥,傲然挺立的身姿,也许……也许……她说的没错,她与众不同的隐忍气度,真是那个传说中掌管着华夏九州漕运“明月堂”幕后的大老板么,只是谁能相信她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呢。
“你要怎么证明?”辰王笑倪着眼道。
“看来王爷是信了大半,要证明容易,拿着这个到‘明月堂’叫陆丰来见我。”涟漪抬手将头上的“流霞”摘下来递给辰王。
“参见堂主!”陆丰在侍卫的引领下,进入房中,看到涟漪后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
'5'涟漪含了三分笑意,将他搀起,“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了!去见过辰王殿下。”
'1'陆丰起身,朝辰王一躬到底,“陆丰,见过王爷!”
'7'辰王亦伸手相扶,方知涟漪所言不虚,能让陆丰跪拜的,除“明月堂”堂主,不做第二人想。
'z'“大理国库赈灾的三千万担粮草,如今到了那里?”涟漪并不看向辰王,转身对陆丰问道。
'小'“回禀堂主!虽然运输途中颇为艰辛,但估计三日内可安全抵达大理境内,堂主放心,属下定会审慎对待,不会出任何纰漏。”陆丰恭敬的回道,对涟漪的问话不敢丝毫怠慢。
'说'“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不知道王爷,有何打算?!”涟漪浅笑着回望辰王,语气客气,眼光中有狡黠的胜利之色,她算准辰王再霸气嚣张,也不肯更不敢用大理子民的身家性命赌这一局。
'网'辰王见她眼中的戏谬之色,心头火起,却暗中忍住,蓝眸中的清明之色愈盛,牵起邪肆的笑意,魅惑众生,“段某,失敬了!姑娘是真人不露相!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段某,谁能想到名震四海的‘明月堂’堂主竟然是个出尘脱俗的女子,是堂主太过出人意表,也是段某的无心之失!”说罢朝涟漪作揖,话语中未见丝毫异样,自然的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对峙未曾发生过。
涟漪定定看着辰王态度的转变,邪魅的笑容,轻佻的眉梢,明明是三分戏谬之色,却让人无法着恼,不得不承认,辰王的身姿和容貌都美的让人窒息,他邪魅的一笑,不知会使多少女子拜倒在身侧,即使被利用也心甘情愿。可惜涟漪不是这样的女子,只在心中感叹下,便正色道:“王爷客气了!王爷只需答应我一个要求,那三千万担的粮食,保证不少分毫的送到大理国库。”
“说来听听看!”辰王斜倚在书案上,满不在乎的说道,眼中莫名的神彩闪现,回望着一身褶皱白衫,却气度从容的女子。
“很简单,对辰王来说是举手之劳!将令侄的罪行昭告大理,还被害女子一个清白,并且保证以后不为此事波及到任何‘明月堂’的人或事。”涟漪浅笑着望着辰王微冷的容色,拳头在袖底慢慢收紧,这是你自找的,原本相安无事,却绑架了她,那他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惠娜该得的,也是她仅能为她做的。
辰王几乎愣住了,这个女人很会做事情,知道在此事上,他没有质疑的余地,让他将表侄的丑事公布于众,和让他打自己巴掌没什么区别,再看她悠然自若的神态,胸有成竹的清高样子,心中愤恨不已,却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低声道:“好,我答应你!”
“如此我便不扰王爷清静了!告辞!”涟漪轻起莲步,同郑丰向外走去。
辰王看着她清丽的背景,深呼口气,想不到他今日被摆了一道。可那女子是这么的与众不同,他后院的花团锦簇,都不能及她的一颦一笑更俱灵动色彩。她是谜一样的女子,要有怎样的胸襟和气魄才能挑起“明月堂”那样的组织,让众人拜服,这些都令他感到了兴趣,
呵~那个女子他还会再次和她相遇的,他想做的事情,绝不会失算!
“姑娘!你们决定要走了么?”邻家婆婆看涟漪在收拾行装,颤巍巍的走过来,问道。
“是啊!婆婆!此间事情已了,我们打算另寻住处!”涟漪搀着年迈的婆婆,温柔道:“婆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惠娜妹子走了,我总不放心,你一个人独自带着孩子生活。”涟漪看婆婆愈发苍白的脸,不忍的道,自从惠娜走后,婆婆仿佛老了十岁,连走路都吃力起来。
前两天,辰王果然如约颁下法令,将府承的恶行昭示于众,还惠娜一个清白,可民间的议论并未对他产生任何不良影响,而是称赞他大义灭亲的义举,涟漪对这些是不在意的,辰王是什么人,她如何不知,只是能够为惠娜出口恶气,才最重要!
两日以来,不知为何她是“明月堂”堂主的消息不胫而走,大理的王公贵族,甚至是大理皇上都纡尊降贵前来拜访,这与她享受清静生活的意图相悖,况且风笛的身份是不能被人知的秘密,虽然人们知道她堂主的身份,却并不知道她是慕容涟漪,但纸包不住火,早晚会有露陷的一天,她不想给自己,更不想给风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才决定离开大理。
“不!我老了!走不动了!也不愿离开故土!我看得出姑娘是善心人,是我们惠娜有福气遇到的贵人!”婆婆说到动情之处,老泪纵横,混沌的眼中尽是悲伤,“你们若是走,就把柔儿带走吧,我一个老婆子怎么过都成,可这孩子若是跟了我,我怕我不在的那天,她也没了生路!”婆婆扶着涟漪的胳膊,突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涟漪一惊,后退几步,蹲□子,扶起婆婆,心中感慨万千,那婴孩才多大年纪,便遭遇失去母亲的伤痛,人生的悲哀莫过于此。婆婆一人独自支撑生计已是为难,确实无力再养个奶娃娃,况且她很喜欢这个孩子,每当看到她娇笑的时候,小手飞舞,她都忍不住上去抱抱亲亲,便应了下来:“好,我会照顾孩子的!婆婆你要保重!”
马车绝尘而去,涟漪在离开大理城门时,不禁回首,那个传说中风花雪月的大理,她来过了,只是可惜没能留在那里继续生活。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有些迷茫,但她知道无论如何走,都回不去了,离那个繁花似锦的乾朝,离那个曾经刻骨铭心的人,越来越远。
怀中的婴孩嘤嘤哭起来,几日里,她已和婆婆学会如何照顾小孩,拿起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