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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信上的印鉴其实不是柔然主公的印信?而是那私印”风烟蹙眉道,在心中分析清雅的话。
“你说的没错!以往母妃在世时常和柔然有书信往来,柔然主公用的都是私印,以我对柔然的了解,除非国家政事和颁布旨意,其余信函,皆用私印,若是慕容侍郎私通柔然之事为实,而柔然主公又来书函询问我朝兵力部署,自是和慕容侍郎私交甚深,正常来说应该用私印而不是官印。”
“我懂了,慕容侍郎一案,终有了转机。改日在朝堂之上,父皇和众臣之前,还请你出面来证实此事,风烟在此谢过!”风烟难掩兴奋之色,郑重的向清雅道谢。
“我帮了你这个忙,你又拿什么回报我?”清雅嘴角轻扬,未等风烟答话继续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以身相许,但你要记得今日苏风烟欠清雅一个人情,至于怎么还,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那日从“明月堂”回来,涟漪便没有出门。风烟最近时常不在府中,涟漪明白身为皇子的他,该有处理不完的政事,她不想打扰他,也不想因她的存在而打乱了他前进的步伐,虽然心中仍忧心爹爹的案子,却在那次去了总堂后,略有宽慰,在深入了解“明月堂”的实力后,她确信拿到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指日可待。
时值深冬,天气寒冷,涟漪倚在院中的藤椅之上,一本《乾朝始记》已翻了半卷,见天色渐暗,书上字迹渐渐无法辨别,心中不免烦躁,随手将书抛于案上,拂去额边碎发,拉紧了身侧的狐皮白氅,转身往屋中走去,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侍奉的小丫头便道:“是到晚膳时间了么,今天有些倦怠,就不到前厅,端到我房中吧。”
“堂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涟漪心中一喜,转了视线,果见司马睿一身黑衣出现在身后,躬身朝她行礼,忙道:“司马先生,不必多礼了,快随我到房中一叙。”
“先生此来可是所托之事有了进展。”一进房中,涟漪轻掩房门,急切的问道。
司马睿脸上难得有了笑容道:“堂主,可是等的心急了!这是您执掌“明月堂”以来所嘱咐的第一件大事,若是没些眉目,属下岂敢来见您。”
“听了先生的话让人舒心不少,查到些什么?”涟漪眸光轻闪,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望着司马睿道。
“查到了书信一封!” 司马睿将一份书信递到涟漪手中,继续道:“这送信之人,十分聪明,他在乾朝和柔然之间建立固定的关系网,而这个关系网的联络并不是靠几个人,而在挑选出一批忠诚的原驻民,他们之间虽走动频繁,却不会引起注意,这封书信就是靠这些最不起眼的原驻民传递出去的,往往调查的人,只会想到搜索出入境的记录,却绝不会查到数量众多的原驻民那里。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却漏算了我们“明月堂”,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被我们的情报人员瞧出端倪,这就是从他们手中截下的书信。”
涟漪接过信件细细端详,信封上没有落款,只有科鲁吉纳亲启几个字。隐约记得科鲁吉言是柔然主公的名讳,至于这科鲁吉纳应该也是柔然王族。抽出信封,展开信纸,上面是几行小字:“感谢吉纳兄的鼎力相助,乾朝方面已颇见成效,兄既如约,吾亦不负兄之所托,来日连本带利还于吾兄,柄百叩拜上。
所有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多日来的云雾散尽,前面是一片曙光,涟漪心中豁然开朗,事情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如果说那封柔然私通信件为真的话,那必然是这个叫做科鲁吉纳的柔然王族,私下扣盖了印信,而那个落款柄的人,才是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而朝中叫做柄的人,涟漪只能想到轩辕丞相,如果是他的话,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是为了朝中兵部亏空一事。
繁华落尽(本章完)
事隔半月,侍郎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柔然一案终在沈伊的查证下,化为乌有。朝中上到皇上,下到群臣都道沈伊办事谨慎,胆大心细,若不是他一番追根究底彻查,便铸成了残害忠良的惨祸。轩辕文柄果然老奸巨猾,在一切昭然若揭之时,将朝中一个叫郑兰柄的人,牵出来顶罪。虽然一切不能尽如人意,但涟漪对这个结果尚算满意,是谁提出的证据和线索都不重要,主要是家人能够平安,况且“明月堂”本就是不出世的组织,让沈伊担了这个虚名,也算是回报他在危难时刻对家人关心和照顾。至于轩辕文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次让他侥幸逃脱,但天理昭昭,终有一日会让他束手就擒。
经过这场变故,涟漪觉得更加融入了这时代,当见到家人平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种喜悦是发自心底的温暖,慕容净看到她,揉揉她蓬松的头发,凑在她耳边的第一句话是“小妹,一切都过去了,能够这样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
没有分散就不能深刻体会出团聚的喜悦,是啊,这样就够了,能够平安富足的生活其实是一种简单的快乐,想起那日,府中被一众士兵围捕时的慌乱场景,现在的温馨分外难得。
这一日风和日丽,涟漪想着尚有些物品在风烟府中没有收拾,便信步往风烟府上走去。
步入得府中,宽大院落中停着一辆华丽的明黄马车,明黄色花纹在阳光照耀下,彩龙飞舞,仿佛只要奋力一跃便可冲上云霄,在偌大的乾都中,这种花纹和样式,只有皇家可以享用,那是尊贵无上的象征。涟漪心中甚喜,这说明风烟在府中,脚步倍加轻快起来。
她虽在风烟府中住了些许时日,但终因心中有事,未曾细细欣赏过府中的景致。此时,温柔的阳光洒在细长的花间小径上,映出五彩斑斓的色彩,风吹过树荫间的沙沙声,都变得极为动人,再转几道弯,便是书房了,涟漪并未直接进入,而是绕到她住的房间,将所有东西收拾一番,又见前几日所摘腊梅在白玉脂瓶中开的正好,那梅枝上绽放朵朵红梅,傲然探出,枝枝透着风骨,映上白玉脂的颜色,愈发显得相得益彰,舍不得就此埋没了,便捧了书卷和梅瓶,向书房走去。
转了几个回廊,书房在山石掩映间,若隐若现,这段时间她看着他,为她的事情担忧焦虑,虽然他不说,她亦乖巧的不问,但点点滴滴早已在无声无息中融入心底,那种默契和了解有些时候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表达。
涟漪推开虚掩的房门,扬声道:“烟,我来了!”明媚的笑颜,相逢的喜悦并没有感染给房中的人,涟漪的笑容僵住,凝在面上,时间仿佛漏了几拍,定格在那刻,眼中有丝凌厉的清芒闪过,瞬间归于平静。
原本涟漪想象的是,风烟负手立于窗边,书案前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袅袅余香蒸腾满室,于朦胧之中,那个温润男子浅笑着回望她,眼中难掩情意,而她则在这温柔的目光中沉醉了;或是他在案旁展卷急书,但看到她时仍会舒展眉头,仿佛一切的疲累和繁多政事都抵不过他们相视一笑。
而屋中的场面却让涟漪愣在了当场,红衣女子婀娜妩媚的身影此刻正倚在风烟怀中,低声抽泣,因哭泣而微红的脸颊,明眸皓齿间愈发楚楚动人,她在风烟怀中轻轻抖动身体,情绪有些激动。
风烟轻拍那女子的背,似是劝解又似是宽慰,听到推门的声音,抬头看到涟漪,一愣之后,变了脸色,忙挣脱还在一旁抽噎的女子,急道:“你来了啊,清雅郡主找我……”
涟漪不等他说完,紧走了几步,目光中的墨色深不见底,亦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真实想法,淡笑着道:“殿下,不用介绍,郡主我也认识。”言毕向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清雅,微微一福算是打过招呼。
清雅用宽大的衣袖,匆匆抹了脸上泪痕,梨花带雨般分外惹人怜爱,回身还礼后,才过来揽了涟漪的胳膊,亲热道:“姐姐,怎么如此见外,我虽和姐姐见面次数不多,但觉得颇和眼缘,你我姐妹相称多好。”
涟漪转身,轻巧的抽出胳膊,浅笑道:“涟漪家中只有一个哥哥,并没有福气有些个姐姐妹妹的,郡主说笑了。”说完这些,她抬眸直视风烟,两人对视良久,涟漪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有些事情可以接受,有些却是容不下半粒沙子,只是事情来太突然,要及力克制住情绪波动,耗费了她极大心力。
风烟见她面上淡淡的,眸心猛的一收,慌忙扶住她的肩膀,道:“涟漪,这次你爹爹的案子多亏郡主帮忙,是她出面证明柔然印鉴有问题,我和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事我也有些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