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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之事,无论如何的诡异、离奇,必有其因由,而她的这番遭遇也必和此镜有关。
“涟漪……”风笛轻声道,唤回正陷入沉思的女子。
涟漪恍然回神,有些无措,开口道:“其实这古镜我一见之下,便觉得十分的亲切和熟悉,只是这其中的机缘,却无法言明,皆因我此刻自己尚不明了,又怎能说的清楚……”涟漪秀眉微蹙,不知如何表达,一时语塞。
片刻后,涟漪紧抿嘴唇似是下了个决定,离座起身,淡蓝的裙摆带起一阵微风,走到风笛面前,竟是郑重行礼,缓缓道:“风笛,你口中的有缘,我不知是怎样才算,只是此物于我,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我又如何不知既有诚意,便要直言相告的道理,只是我尚在局中,困惑不已,又如何对旁人道,还望公子体谅我不可言明的苦衷。”涟漪此时心中忐忑,这样的解释未免过于荒谬,换做旁观者,也可理解为敷衍,可言尽于此,尽量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尽力争取,是她目前仅能做的。
风笛没想到涟漪如此,忙起身还礼,眸中似有水光盈动,一闪即逝,请涟漪重新入座,方道:“你何需如此,既不便明言,我不追问就是了,这古镜本不是凡物,自有它的奇异之处,若是如常物一般明晰透彻,那还如何显示出它的珍贵和与众不同。今日我与你一见,倒觉得颇和眼缘,一见如故。此镜虽是珍贵,但我也深知其缘法,物尽其用,方能显出弥足珍贵,赠予你也无不可。”
涟漪听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清浅的笑容,似水眸光中的熠熠的神彩掩了刚才眉间隐现的忧色,道:“初次相见,这么大的人情,让我如何去还。但凡以后有所命,只要力所能及,定不推脱!”涟漪心中感动,诚挚的道。她是如何的聪敏,听风笛的前言便知,此时若是讨论古镜价值几何,未免太煞风景,况且他也曾说这古镜是无价之宝,无法用银两去衡量,关于价格便轻巧的避而不谈。但初次见面,凭白受人如此大礼,却极为不妥。可情形迫于此,才许以承诺,料想日后再设法还上这个人情。
“我到不求你还什么人情,既是送人,最重要的便是心意,不图回报。这古镜是天下至宝,交给你也算是个好归宿。只是你要切记:无论到何时,都不要遗弃它!但凡古物都灵性,今日既得之,便要好好珍惜!”风笛说此话时,敛了笑容,神色郑重,尤其是后面几句更是加重语气,慎重嘱托。
涟漪见她如此,也肃然郑重点头,接过盒子,递于一旁的落红,道:“放心,我记得了。”
听她如此承诺,风笛才重新绽开笑颜,气氛重回轻松。
“方才我说与你一见如故,又虚长你几岁,叫你声小妹,想来你不会介意。”说这话时,风笛清明的眼神中似是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安,旋即被和煦的笑容掩去,仿若错觉。
“恩,风笛大哥!”涟漪雀跃的声音,轻轻柔柔,就那样传来,爽快至极,风笛眸中异彩展现,剑眉轻扬。
涟漪早先就觉得风笛很面善,似曾相识,再加上赠镜之谊,更觉亲切。听他如此说,丝毫不觉得突兀,反到觉得本该如此,“大哥,你我既已兄妹相称,我的身份你自是知晓,那大哥现居于何处,以何为生?小妹闲暇时也好邀你同聚。”涟漪道,心中想着若是能知晓他的地址,以后方便联系,日后设法还上这个人情,才能安心。
“这个给你。”风笛自怀中抽出一个木牌递于涟漪。
涟漪接过,反复翻看,很普通的木牌,下面是明黄色的穗子,上面刻着一个笛字,她沉凝未语,抬眸相询。
“你要见我时,拿着这个到“聚贤楼”给任何一个伙计,他们自会通报于我。”风笛道。
“聚贤楼?”涟漪秀眉微挑,有些惊讶,“聚贤楼”她曾去过,那里的美食也算可圈可点,可对为何见风笛要到那里却是迷惑不解。
“慕容小姐,你可不要小看这块木牌,它代表着我们公子对名下产业的管理权,您拿着它到“聚贤楼”,自是无人敢质疑的。“这时在一旁恭立许久的李丰接口道。
“大哥,“聚贤楼”是你的产业?”涟漪有些惊讶于眼前之人,她怎么也无法把风笛温暖笑容与那些精明的生意人联系到一起,更无法将其与乾都数一数二酒楼的所有者联系起来。
风笛的笑意愈发的明媚起来,“怎么我不像么?”
“大哥,那里像个生意人,那上古的宝物,不是就这么白白的送了人。”涟漪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嘴角上扬道。
“慕容小姐,您有所不知,不只“聚贤楼”,这乾都近乎三分之一的酒肆、客栈、歌舞坊可都在我家公子的名下。”李丰继续接话道。
“若真是如此,这牌子也太贵重了,先有大哥赠镜之谊,本已僭越,怎敢再收,还请换个别的做联系的信物吧。”涟漪听及此话有些吃惊。但凡生意人,都是再精明不过的,更何况是天子脚下,必定有所凭,她虽不知他所凭为何,但也能想到,风笛年纪轻轻就打理这么大的产业,在他那灿若星子的笑容里隐藏着一颗怎样凌厉的心,然而她并不想过多的去探究这些,只是对风笛又多了一份敬重。
风笛将牌子推回到涟漪递手中道:“既然镜子都收了,那这牌子便不要再推迟,别听李丰唬人,那有这么严重。”语毕眉梢轻挑,侧首望去,李丰赶紧垂首不敢言语。
涟漪见他如此,便知道推辞不过,只得接过,谨慎的贴身收好。
涟漪和风笛聊了很多,甚是投机,天南地北的,虽是隔了不同的时空,有不同的生存方式和遭遇,但却能彼此尽兴,直到日落西山才依依别过。
夜,凉如水。
涟漪站在院中凭栏而望,月色似水,妖娆动人,轻吐出口气,深深呼吸,精神为之一振,落手处正是那檀木盒子,带着清新的香气,环绕周身,轻轻的开启,盒中那面似曾相识的古镜,在月光照耀下,淡淡的光晕缭绕,用手轻轻抚摸上面的纹理,细看镜中女子的容颜,玲珑的鼻子,小巧的嘴,如画的眉眼,瞬间的充愣,恍如隔世。
一片薄薄的信笺纸在指间滑落。涟漪微觉疑惑,随手拾起,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信笺上几朵淡雅的荷花,旁边是一首小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涟漪轻轻默念,寻思着这信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风笛放错了地方,还是这信笺和古镜有所关联,先前在古董店见到古镜时并没发现有这么一张纸笺。到底这古镜的背后隐藏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又和自己有着怎样的联系。这字笺看似是一首情诗,是否又有些什么别样的意义?而重回现代的关键又在那里?……种种的困顿不明,让涟漪失神在午夜后的小院中,久久不能平静。
“聚贤楼”外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人来客往,涟漪一身紫衣罗裳,只挑了几个简单的发饰星星点点嵌于鬓边,伊人回首处一片惊羡之声,引来百姓驻足,她早已习惯了众人艳羡的目光,并不十分在意。
早先几日风烟派人送来几包进贡的明前龙井,涟漪想着亏欠风笛的赠镜之情,便借花献佛,给他送来。风笛富甲一方,自是不会缺了好茶,可这毕竟是御赐之茶,坊间千金难求,聊表心意正是合用。
涟漪自和风笛相识后,她便对他坦诚相待,因此今日前来,并不曾换了男装。
涟漪携了落红进入“聚贤楼”,这一身女装已不再是那日里吟诗作对的风俊少年,旁人自是无法辨认。小二见有客人来,忙上前招呼,涟漪从袖中取出木牌递上,轻声道:“我找你们老板!”
小二看了一眼木牌,惊道:“二位姑娘,楼上有舒适的雅间招待贵客,您楼上请。”说罢躬身施礼,神态恭谨之极。
涟漪亦不多言,只是扶起有些惊慌的店小二,随着他到楼上把角僻静处的雅间。屋内布置极是精致淡雅,但凡取用之物,无不精致,无不名贵,显是留着用来招待特殊客人所用。涟漪四下打量四周,心中对这里的布置极是认同。
须臾,门口有脚步声,掌柜闻讯而来,见到涟漪打躬作揖后,方恭敬道:“小人不知贵客驾临,怠慢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掌柜的客气了,怎么你不认识我了。”涟漪轻笑道。
掌柜的闻此言,才敢略微抬头,仔细打量,目露惊讶,“这位姑娘,你是……你是那日酒楼活动夺魁之人!”
“正是,掌柜的也别客气了,又不是初次见面,烦请你帮我通报一声你家老板,就说我找她。”涟漪看着掌柜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