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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火麒麟从沙滩上捡起了一张卡片,小风一愣神,待看清楚后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是库洛牌!”是的,这正是小风一直放在储物空间中的‘无牌’,也是当年库洛里多给她的礼物。
以放弃所有其余库洛牌的代价获得的一张无牌,当时的小风别无选择,在意识到那是库洛里多安排给木之本樱的试炼之后她就明白,若非有意触怒那位堪称魔神的大法师,那么放弃就是唯一的途径。
所有的努力换回的是一张无牌——那还是库洛里多都对小樱能够收复无牌都不抱信心的情况下可有可无的施舍。
传说一张就能等同于其余所有库洛牌魔力总和的力量,但事实上自从拿到‘无牌’以后小风一次也没能将之解放,它就像是普通纸张一样,对小风任何的尝试都无动于衷——没有人能够真正收服‘无牌’,库洛里多当年就此断言,因为就算是他也惧怕无牌的力量。多次的尝试后,即使心有不甘小风也明白,库洛里多的断言是有道理的,她只能将之束之高阁。可是现在,这张本该乖乖躺在储物空间中的‘无牌’竟自己跑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在小风伸手去接纸牌,手指触碰到‘无牌’的一刹那她就意识到了——这是魔力,更恰当的说是神力!之前消失的神力竟然都蕴藏在了这张‘无牌’之中!
一张就等同于其余所有库洛牌的魔力,那是连库洛里多都倾尽所有才达到的魔力量,小风当然是难以提供,但是神力可以!自从得到这张库洛牌后,总是保持着一张普通纸牌外貌的它第一次被触发。
在那一刹那间小风的心弦被触动,她意识到那是法则的力量。小风学习过法术,却从没有碰触过法则的境界,直到这一刻她终于亲身体会到这个世界本源的法则。根源破坏,‘无牌’能够将一切归于无。
虽然是借助外物,但这毕竟是真正的法则,那感觉让人沉醉。手握着这张无牌,小风甚至认为自己能够轻易掌控整个世界。当然,这仅仅是错觉,有多少人因为力量的**而迷失,努力了许久去克制力量的**,小风这才成功将无牌收回了储物空间。
小风知道,现在还不是动用它的时候。
无牌是核心牌,若是库洛里多没有妄言的话,以这张牌能够构筑一套属于自己的库洛牌——不过,对于现在的小风来说还是太过于勉强了。
小风很担心佐天,但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无法将之寻回,她需要变得更强,强的至少能够以自己的身躯承担神力,以盖亚的神力去打开禁制。不然若是身体无法承担,最美妙的力量也无异于毒药。
那么,现在首要的问题是——
这里是哪里?
良久后的现在,小风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她早该注意的问题。身后是一片浩渺不知边际的虚海,这片沿海的沙滩又是什么地方?
“主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背您去远处看看。”火麒麟化成了兽型,这片荒凉的海滩实在不像是有人烟的样子,而麒麟的脚程即使在神兽之中也是瞩目的。
“我想还是不用了。”小风说着用视线示意了一下,视线的不远处是一个衣着褴褛的男子,穿着一身类似破败的古代服饰,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边。
“好吧,火麒麟你还是变回来吧,看来你吓到人家了。”
第一章 没有王的国家()
已经三年了。
惠州侯月溪将身体靠在椅背上,身体和精神的疲惫让他不得不闭目休息了片刻。
很久很久以前天帝创造了这个世界,在这片虚海之上的大陆建立了十二个国家——庆东国、范西国、奏南国、柳北国、雁州国、恭州国、才州国、巧州国、戴极国、涟极国、舜极国、芳极国。
由于天帝制定的规则,国家与国家之间不得相互干涉内政,更不得出兵攻伐,否则将会受到最可怕的天罚,故而千百年过去了,即使一些国家内部偶有叛乱和起义,十二国的格局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芳极国的前王仲鞑是一位暴君,无论谁都能够如此断言。以太过于严苛的法律治国,百姓稍有逾越便是死罪。没有怜悯也没有宽恕,治世二十多年间,下令处死的百姓就有六十万,其中有肚子过于饥饿而仅仅偷了一个面包的孩童,也有因为大病而仅仅迟了半个时辰做工的农夫,任何一点小事都是杀生之祸。
战战兢兢生活了二十多年,太多人因为王的命令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百姓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于是起义发生了。统领义军的是惠州侯月溪,即便王的地位是天帝所任命,然而当百姓的生活困顿之极时王的身份就失去了任何的威慑,一呼百应,八州的州师一同举起了反旗,仅仅一周的时间起义军就杀入了鹰隼宫。然后,月溪亲手斩下了峰王仲鞑的头颅,埋葬了峰王的政权!
诛杀先王之后,就该是建立新政权,新王登基了。但本该坐上王位的月溪却出乎所有人预料拒绝了。
“我不后悔诛杀先王,即使现在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依然会做同样的事。但无论用任何的借口去粉饰,这始终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戴罪之身的我有什么资格登上御座?”
为了让被前任的峰王糟蹋的民不聊生的国家能够休养生息,月溪承担了责任,三年来殚精竭虑,但他始终不肯接受王位——即使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没有人对他登基有任何异议。
“我已是戴罪之身,待新王登基之后,我定然要去接受应有的处罚。”
对所有劝自己登基的人月溪总是如此来阻塞。这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但是真正让他长久以来忧心忡忡的并不是自己的罪孽本身,而是峰王驾崩已经三年,蓬山却没有生出新的麒麟,更没有新王出现的丝毫征兆。
“惠候大人,现如今国境内的妖兽越来越多,这几日就连蒲苏(都城)的大街上都出现了妖兽的踪迹……”冢宰小庸担忧道。
冢宰乃是六官之长,地位仅在国王和台甫之下,按理说先王驾崩后在新王登基前冢宰才是治国的第一人,然而在这芳国之中月溪的威望绝没有别人能够比拟,即使冢宰本人同样甘心辅佐。事实上小庸出任冢宰是在峰王驾崩之后,正是因为大家都以为月溪会称王,才会让小庸接任了冢宰,可是月溪却放弃了王位。
月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他的表情愈发有些难看。
妖兽的出现正是国家失去王之后必然的现象,直至新王登基后妖兽才会消失。但是登基的王必须是得到天帝授命,经台辅确认的真正的王,这一点月溪并不能取代,这也是他不愿意登上王位的原因之一。
只要这些妖兽不消失,百姓就始终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安居乐业也成了一纸空谈。
“我们,以及此时依然在鹰隼宫的许多官员,大家一起讨伐了峰王仲鞑陛下,都成了承担大逆不道的罪名的逆臣。但是从始至终我并不后悔,相信惠侯大人您也是一样。因为我们并非出于贪欲也非私怨,而是因为仲鞑让国家无以为继,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坐这个王位了。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惠侯大人才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成为弑逆的盟主,不是吗?”
月溪从奏折中抬起头,看了一眼冢宰,却又像逃避一样很快移开了视线,重新将脸埋在奏折后。冢宰无奈的叹息一声,三年来这样的对话已经进行了太多次,但月溪总是对此避而不谈。
等蓬山公(麒麟)出现选择新王登基,国家就会变好,月溪总是以这样的理由回避,可是三年了,属于芳国的蓬山公始终没有出现。这难道就是天道对芳极国的惩罚?惩罚他们妄自代替上天诛杀了天帝所认可的王?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无法再等待,没有王就不能制定或者废止法律,即使峰王驾崩,那些让国民痛苦的法律依然存在。
这次冢宰不愿再忍让月溪的沉默,他拍着扶手站了起来。与平时宽厚的样子决然不同,一副气势汹汹。
“一个国家不可以没有国君!既然您当年从人民那里夺去了他们的王,那么,即使惠侯大人是赝品,那也有对人民负责的义务!即使要赎罪也要在真正的新王登基之后,您还有我,大家都不会逃避自己的罪,也甘愿受任何惩罚,但在此之前还请您治理我们这个国家!”
月溪依然没有回应,冢宰不耐正要再说,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月溪在看认真一封奏报,小庸原以为他的认真是为了敷衍和自己讲话而刻意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