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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他还以微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表情。
约瑟夫?马里奥与他握了握手,道了声谢,便退到一边去了。接下来是加西亚反抗军其他一些高级将领,在石华清的引荐下与他们一一握手寒暄,直至最后,也没见到马里恩?邓肯的面。
“咦,莫非马里恩不在北极?”就在唐方满心疑惑之际,忽听左前方传来一声异响,抬头一瞧,一道安全门向上打开,伴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胡子拉碴,头发乱的跟鸟窝似得男人一头冲出。
一面跑,还一面嘟囔着:“坏了,坏了,睡过头了。维吉尼亚,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不叫醒我。”
“老家伙,知道今天很重要,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瞧你那狗熊一般的身子,谁有本事叫醒你。”
听罢维吉尼亚似怒似怨,又似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唐方忍不住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这……这是马里恩?邓肯?加西亚起义军的精神领袖?一个赖床的糟老头子?
他恍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属于唐岩的世界观崩塌了,难怪克蕾雅用“嗜酒如命”和“怪老头”这两个词称呼他,现在看来还真是实至名归啊。
“塔罗萨呢?哪个是塔罗萨?”别看马里恩已近70,身子骨却硬朗的很,走起路来沉稳有力,脚底军靴踩在地板上“咚,咚,咚。”发出声声闷响。
将领们笑着向两侧散开,马里恩在三人身上逡巡片刻,最后定格在唐方脸上:“哈哈,塔罗萨……小家伙,你可来了。”
唐方不清楚维京人是不是都这么热情,反正马里恩?邓肯,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热情的一个家伙,且不说那抱住自己后背越勒越紧的手臂,光是宿醉醒后喷在自己脸上的浓重酒气,就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马里恩,你要再用几分力,这小子没死在敌人手上,倒要被你给勒死了。”维吉尼亚使劲在他那满是横肉的后腰掐了一把,一脸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哈,怪我,怪我。”马里恩赶忙松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好了,都别傻站着了,有什么话去里屋就坐后再叙不迟。”
内政部长发话,谁敢不从,一行人簇拥着唐方三人进了大厅里屋的休息间,坐而奉茶,又是一阵寒暄,唐方不紧不慢的道出来意。
马里恩想必早有准备,闻言满口答应着:“应该的,应该的,你帮了我们那么多,送你们离开克罗坦,又算的上什么。”
唐方听说,颔首道:“如此,就多谢了。”
“老弟,你着急要走?”见他坐下来头一件事就是询问宇宙飞船,石华清不由得有些不舍:“在基地多住几日,下面一些兄弟还吵吵着要跟你喝一杯呢,要知道你救的那些人里,可是有着他们的兄弟姐妹哩。”
唐方低头沉吟片刻,眼见马里恩、维吉尼亚等人都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无奈只得苦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叨扰一天,后日再出发。”
“嗨,这才对嘛。”石华清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
“不光他们要找你喝一杯,老头子我,还要认认真真敬你几杯酒呢。之前要不是你提供的情报与援手,在座所有人,只怕此时还围在会议桌前焦头烂额呢。”马里恩瓮声瓮气的说道,话罢,一连打了仨酒嗝,也不知是还没醒酒,亦或听了那句“喝一杯”又犯了酒瘾。
“哼哼,哼哼……”豪森冷眼旁观,不说话,只哼哼。旁边阿罗斯斜了他一眼:“你哼什么?”
“哼什么?”这货偏偏头,压低声音说道:“马里恩这是找虐呢,就算这满屋子人拴一块儿,要是能喝倒那小子,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阿罗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你在幸灾乐祸。”
“我只是馋酒了而已,据说维京人喜欢喝烈酒。”豪森舔了舔厚实的嘴唇。
阿罗斯斜眼瞄过马里恩身边笑意盈盈的约瑟夫?马里奥,把雪茄掐灭丢进烟缸,然后将两只脚往桌面上一搭,似自言自语,又似随口一提:“有马里恩,有维吉尼亚,有约瑟夫,却不知起义军正牌的参谋长大人去了哪里。”他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没人听到。
“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喝喝,基地库存都快被你喝光了。”维吉尼亚与马里恩之间的对话与其说是上下级的争论,更像是一对每天不吵的横鼻子竖眼就不痛快的拌嘴夫妻。
“哪有,我昨天刚让弗恩检查了一遍,库房内的酒足够900人一日三餐喝到过年。”
“弗恩……”维吉尼亚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将军,塔罗萨他们从‘勇者壁垒’返回德罗斯尼尔军港,然后又马不停蹄赶来北极,一路舟车劳顿,想来早已神怠体乏,不如先安排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接风洗尘之事等晚些时候在做计较不迟。”这时,约瑟夫?马里奥突然插嘴说道。
“嗯,确应如此。”维吉尼亚点点头,朝着身边的克蕾雅努努嘴:“好了,小雅,先带塔罗萨他们去休息,一切等三人睡醒再说不迟。”
“嗯,好。”克蕾雅点点头,起身招呼唐方跟她走。
一连两昼夜没好好睡觉,唐方亦有些身疲力乏,随即起身同马里恩等人一一别过,跟在克蕾雅身后朝客房走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山雨欲来()
夜晚,北极圈的天穹闪耀着一片银光,太阳光一刻不停地照在冰面上,这样的现象要一直持续到深秋到来。
没有星光,没有月华,只有青蒙蒙的阳光与凛冽的雪原极风。
唐方手里拎着一杯酒,静静的站在宴会厅一侧面南的阳台上,看着斜日的余晖默然不语。
“咚,咚,咚。”低沉的脚步声由身后传来,不用想,一定是马里恩,那个近70岁还能喝数斤烈酒还不醉的老家伙。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马里恩将酒放在窗台上,抹了一把垂到颌下的大胡子,上面沾了一层晶莹的酒液。
“夜。”唐方的回答很简短。
“夜?这明明是白天嘛。”马里恩沉默了一会儿:“老了,不中用喽,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下一个明天的到来。”
“会的……”
“希望如此。”
唐方转过头,直勾勾看着眼前这个粗线条的维京大汉,随手摇了摇杯子里的威士忌,轻轻抿了一小口,忽然笑了:“跟我说说你的传奇经历,我可是对你们十二人很好奇哦。”
“传奇?”马里恩牛一般健壮的身体轻轻打了个颤:“传……奇……么?”
“如果可以,真希望这个传奇从来不曾有过。”
马里恩将半杯酒倒入嘴里,炯炯的目光中多了一股缅怀之色。
“加西亚的克洛泽小城每到黄昏的时候,也会有这样令人陶醉的斜阳……我的家在小城边缘,一栋传自祖父的老屋,斑驳的墙面,掉漆的围栏,还有杂草丛生的后院。当然。更少不了那辆老掉牙的绿皮皮卡。”
“这个家的女主人去世的早,所以,屋里餐桌上只有两副刀叉,一副父亲的,一副儿子的。”
“父亲是个机修师,有一手还算不错的技艺。糊口不算难,还能够攒下几个钱以备将来孩子长大了,可以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说到这里,老维京将另一半酒滑进嘴里:“忽然有一天,原本平静而单调的生活被一纸土地买卖协议打断了,一位首都卸任归来的官员看中了建着老屋的那块地皮。”
“没有谈判,没有拒绝,父亲很干脆的在协议上签上大名,然后看他们推倒房屋。填平地库。当铲车开到院子里那颗梧桐的时候,儿子指着树上的鸟窝又哭又喊,父亲无奈,只得叫停施工,爬上那颗老梧桐,将鸟窝轻轻摘下。可当他下来的时候,孩子不见了,远处传来挖掘机与推土机的轰鸣……那是他们在填游泳池。”
“父亲挨个问过去。没有人知道孩子的去向,卸任官员更是给出了令人绝望的回答‘自己的孩子。不要去问别人’。”
“父亲找遍了周围,问遍了所有能问的人,当他深夜用染血的双手在土堆下扒出那浑身沾满了泥土的小男孩儿时,年仅7岁的他已经没了温度,没了呼吸。他的手里面死死攥着一把木刷,那是父子二人约好一起让围栏焕然一新。将它刷上一片海蓝的工具。”
“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声道歉,甚至连一道愧疚的目光都没有。”
“塔罗萨,相信你应该听过,每一个维京人都是一名大海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