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对着摄像机屏幕上出现的虫子的面孔,用一种压得很低的声音说道:虫子,我,来了!
此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
补充一句,是北京时间午夜十二点。
我
在冯果带有神经质的压低嗓门说那句“虫子,我,来了!”的时候,我们的虫子正躺在她卧室里的那张特大型床上做着美梦呢。
只是我不知道虫子在那一夜会不会在梦中看到那个和她素不相识的叫“冯果”的男子……
虫 子
昨夜,我睡得好象不太好。
虫子,我来了!(2)
是做恶梦了吗?
好象没有。
美梦?
也不记得了。
总之似乎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迹象,然而我确确实实是没有睡好。
冯 果
在“跟拍”虫子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实,“雅月新苑”内的那爿叫“老刘面馆”的店早已不经营面食了,而是出租给了一位杭帮菜老板,店面这几天正在装修,当我问及“老刘面馆”何时停止营业时,装修的工人笑了,他们告诉我说上个月就挂出了“门面出租”的牌子。
从听说上个月面馆便不再营业了的这句话开始,我就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在我的追问下,妮妮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所有吃过的可口的面点和炒饭均不是出自于“老刘面馆”,而是另一位大厨子为我亲手调制的,那位大厨子的名字叫作:妮妮。
另外,在我的逼问下妮妮终于告诉我每天早晨她都会趁我熟睡之际悄悄地来到我的房间里将我的摄像机从阳台上挪到屋子里来。
看来我并没有患上使我困惑了很久的梦游症。
我并不想知道妮妮为什么要做这些可口的饭菜给我吃,因为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用脚趾头想得出的答案,我想,现在该是我离开这家旅馆去接近虫子的时候了。
我来到“雅月新苑”内的一家房屋中介所想租一间能和虫子搭点界的屋子。
十分凑巧的是,当我正在打量着墙上那一排排租赁房屋吊牌的时候,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进了中介所。
只听他对着在中介所办公的一位女人说道,小王,你帮我挂个牌,我那间房子的男房客刚刚搬走。
女人说道,好啊,没问题,你那间房子是“雅月新苑”十五号十三零……零几室啊?
中年男子回答道,十三零四室。
十五号十三零四室,我浑身上下的汗毛一下子立正了,不太夸张地说,完全是一根根统统竖了起来。
我不假思索地叫了起来:我租下了!
中年男子和女人回过身来打量着我。
中年男子问道,你连房型、月租费都不知道就租?你确定?
我点着头,说道,对,我租。
女人说,这倒是挺省事的。她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子说道,他是那间房子的房主,姓李。
中年男子对我说道,二室一厅,一百平米,两千元一个月。
两千?我差点叫了起来。
中年男子问道,赚贵?
我连连摇头,说道,不贵,不贵,这个地段嘛,值的。
中年男子朝我点了点头,说道,跟我走吧。
两千?我一边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走出了房屋中介所,一边在心中暗暗地想道,不要说一个月,就是两个星期便足已把虫子搞定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冯果啊,天下哪有我摆不平的事情?
嘿嘿!
第二部分
冯果:“我成了虫子的邻居!”(1)
虫 子
和往常一样,下午六点半我回到了家,在我从皮包中掏出钥匙插入房门锁孔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一三零四室的房门大开着,可能是听到我开房门的声音,一三零四室的屋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很快,我便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男子的年龄可能不到三十岁,长相不能用“帅”这个字来形容,不过细细看来是那种很有男人味道的类型,他的身高估计在一米八零左右,不属于很瘦,但也绝对不胖,发型就象我的同事金金一样,很随意,只是没有抹上我不太喜欢的 (左右结构,口字偏旁加一个“者”字)喱膏或者喷过任何能将头发定型的摩丝,他的发型虽然很大众,但他的头发比起女性的齐肩长发要短去不少,较之男性的平头短发又要长些,总之是那种将头发留得稍长却又不过份并且能符合大众审美的长度。
他向我走来时,跟他的头发一样飘逸的是他身上穿着的一件黑色风衣,风衣内是一件白色T恤,T恤上印着些卡通风格的图案。
男子的双手很随意地插在他的牛仔裤的口袋中,身子倚着门框,他对我说道,嗨,你好,我是今天租下你隔壁房间的房客,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我朝他笑了笑,说道,你好。
我转动着已插入房门钥匙孔中的钥匙,“咔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在房门被打开的同时,我听到男子说道,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来找我。
我说了声“谢谢”,正打算进房,却又听到男子的说话声,男子似乎并没有要结束交谈的意思,只听他说,不介意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冯果,在“顶呱呱电脑公司”工作。
我说,哦。
男子可能是见我没有多大反应,又继续说道,你不知道“顶呱呱电脑公司”吗?它坐落在环佳南路上,也就是在“安静广告公司”对面的大厦里。
“安静广告公司”?
我愣了愣。这么巧合?房子租在我的隔壁,连单位也在我对面的大厦里?我在心中暗暗地想道。
我一边淡淡地说了句“是吗”,一边再一次偷偷地打量眼前的这位男子,在我悄然打量男子的时候,他居然也正在注视着我,从他的闪烁着异样光泽的眼睛中我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东西在心中开始慢慢升腾,男子的身上似乎有股与这个高档住宅小区不相符的味道。
请问小姐是在哪儿工作?男子问道。
我正寻思着该如何回答他时,屋内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
我对着男子说道,对不起,我先去接电话。
我轻轻地合上房门,随着我完成了将房门合上的这个动作之后,男子便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走向客厅的电话机,并拎起了电话听筒,我说道,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她问道,晚饭吃了吗?
我回答道,还没呢。
母亲说,别老吃外卖,那些东西没营养,自己炒几个菜,一个人也方便,今天买了些什么菜?
我随意地说了几个菜:蕃茄炒蛋,西芹炒肉片,凉拌黄瓜。
母亲说,这还差不多,可千万别为了减肥不吃饭。
我说,我早就不减肥了。
母亲说,这个礼拜你别到养老院来看望我了,我挺好的,周末在家好好休息,要和谈得来的男孩子多出去玩玩啊。
我在电话里“嗯嗯啊啊”了一通。
冯 果
到了下午六点二十分的时候,我将下午刚租下的屋子的房门打开了,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十分钟后虫子便会出现在楼道里。
果然,六点半的时候我听到了隔壁传来了钥匙开启房门的声音,我是在掐灭指间的香烟之后,走向门外的。
我看到虫子正在开门,我将身子轻轻地倚在门框上,倚在门框上的我打量了虫子足足有两三秒之后,她才仿佛若有感应似地回过了头来,她看到我时,眼中划过明显的紧张和不安,为了安抚她的紧张,我想尽快告诉她我的身份,并告诉她我站在她的身后打量她并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
冯果:“我成了虫子的邻居!”(2)
于是,我说道,你好,我叫冯果,是今天租下你隔壁房间的房客,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是邻居了,如果需要任何帮助,可以来找我。
虫子初见我时的不安情绪悄然不见了,她轻轻地说道,谢谢。
在虫子说“谢谢”的时候,我看见她很具有礼节性地朝我笑了笑。
也许是为了以后的拍摄工作能进展顺利,我是这样介绍自己的:我叫冯果,(我又一遍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可能是为了让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我的名字),我在“顶呱呱电脑公司”工作,我所在的电脑公司是电脑行业中极具规模的一家,它坐落在环佳南路上,也就是……
我不得不停顿了一会儿,因为我突然想不起来虫子工作的那家广告公司的名字了,这使我的大脑在一刹那出现了空白,我很努力地回想着,跟踪拍摄了七天,居然会将拍摄对象的工作单位遗忘,这是在以前的拍摄过程中从来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