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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小心翼翼。
可怜的宁妃,全身几乎都扎上了银针,让我害怕。
她脸上,如此之多的红点,称之为毒疹。
上官雩沉重着脸色:“照这些单子,抓了药草来,马上烧热水,再泡进去,一会让宁妃泡着,将体内的毒气给逼出来。”
又是一番忙碌,直到月亮升起,点上了宫灯,他才将所有的银针一一收起来。
一身衣服都要湿透了,让陈嬷嬷给宁妃泡着,顺着她的气,都避退了出来,宁妃脸上慢慢回复的红润,让人欣喜。
上官雩说要给我扎上二针,吓得我脸色苍白。
他不客气地笑着,指着我:“胆小鬼。罢,今日累了,七皇子,你让人好生照顾宁妃,再看上一段时日,应该会恢复正常,我自也得出宫去了?”
七皇子挑挑眉:“上官大夫何必舍远求近,在宫里也可住下。”
“皇宫?”他有些冷笑:“不是我该住的地方。”
是啊,也不是我想呆的地方,隔着月色,我看看他,轻轻一笑。
他轻斥我:“你还笑得出声,毒疹找不到起因,你死定了。”
唉还不忘要吓我,我不笑了总成吧。
七皇子让人送他离去,看着月光下的我,奇怪地打量着。
我轻轻地垂下头,没有说话,原谅我腰痛还存在,无法给他施礼跪拜。
“倪初雪,你真不了得,这上官雩一听你的名字,就自愿进宫了,比本王的面子还要大。”
“我们在秦淮就认识了是,是朋友。”我淡淡地说着。
“仅是朋友吗?”他挑眉。“别忘了你自个的身份,你是配不起他的。”
我知道这些,可是,从他的口里说出来,让我很是难堪。我也不想入宫做宫女的,我有更好的生活,更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想吗?
“谢谢七皇子的劝告。”我冷冷的应着。
他却没有走,而是看着我:“你不赞同我说的话?”
我挑眉:“我有说不吗?”还真是和太子是兄弟,都一样挑,一样要人无可奈何,一样的冲动,差点没死在他的手里。
“倪初雪,你只是一个宫女。别用这种口气给我说话,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他冷冷地说着,带着他的气势。
这就是皇宫,就是专制,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我忍着腰间刺骨的痛,跪了下去:“谢过七皇子的忠告。”
“知道就好,倪初雪,虽然你还没有调教好,入了宫,你就是宫女,就得恪守宫规,至于上官雩,不是你能接近的人。”他冷然地说着我。
话语中的有些意思,让我怎么也不懂,我抬起头看着他。
“上官雩可是皇亲贵族,不是你这样身份能接近得了的,他的婚事,也就快了。”
如恶梦吗?婚事,当我问到他有没有成亲的时候:他怎么骂我的,还历历在耳。
而现,七皇子竟然说他就要成亲了。
我怔怔然地,跪在地上,心里扯着二种痛,在相互的交缠着。
“太子昨天晚上就出宫去接玉贞公主回宫,我父皇,为的是要上官雩做驸马。你好自为之,别落个凄惨的样子。”他看也没有多看我,就留下二个宫女在这里看顾着,大踏步就离开这小院。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宫女,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上官雩,这三个字,让我折腾了一夜,让我痛了一夜。
就要成亲吗?我若有若无的情愫,是不是付出得太早了,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这些。
他的身份,我不知道有多显赫,我想我不要有自卑的想法的,可是,我不得不生起这些。
玉贞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身份最显赫的公主。
一生之中,缘份错过了,就没有办法再牵起了吗?我和他,错过了,就错过了吗?
罢,倪初雪,你不是自认为是坚强的人吗?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自认为可以独自过一生吗?有什么好哭的。
明明,就是要认清,凤凰和乌鸦是不同的。
七皇子告诉我这些,无非是要我不要和上官雩走得太近,到时惹人非议。
倪初雪,连七皇子都看出了,连他都担忧了,也该要明白一些能与不能。
为何我如此难过,还要心惊呢?太子,昨天晚上就走了。他不是说早上的吗?那,那洗衣宫,怎么会有灯呢?
我想来,竟然是寒心,大概是秋意太浓了,夜风太凉了。
第四十七章
到夜很深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入睡;总是那般的不安。
天亮之时才觉得,要更痛得让我起不了身,我想,是我的心更痛。
一种刺热,火辣的感觉在我的脸上蔓延了开来。
一手摸摸脸,我竟然满手都是刺刺儿一般,心里更是哀落到底,我的脸,总是避不过,疹毒,终于袭到了脸上。
不用看镜子,我都知道资格是多狼狈,眼也刺痛着,心也刺痛着。静静地躺在床上,我一辈子也不想起来了。阳光刺破了夜的静,我知道,天亮了,我恨不得,天永远不要亮起来。
天亮他就会来,我不想再见到他,我这般,我不想让他见到我最难堪的一面。
心,到这里为止吧,停下吧,倪初雪,你肖想太多了,所以,你现在开始,你痛苦起来了。
玉贞公主是公主,是天上的人儿,而你,不过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
偏偏神经敏感的可以,院里进进出出的声音我都知道。
我觉得,我要死了一般,身体上的痛和精神上的痛,一丝丝地扯走我所有的快乐。
我听见有人叫:“上官公子吉祥。”
那一刻,心跳得更快。
他的声音响起:“倪初雪呢?”
如此的低沉而好听,我不想见他啊,拉起被子捂着脸,不要听,不要看。
门给推开的声音,然后今了上去,光线在瞬间的明又暗,他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斗室。
我咬着唇,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子,身子侧向里边。
他坐下,轻轻的叫:“倪初雪?”
我没有理会,心却跳得更厉害。屋里静下来,外面的进出的声音变得遥远,只有我的心跳声在这里狂跳着一般。
他拍拍我的肩,用手扯我的被子。
我紧紧地抓着,没有出声。
“倪初雪?”他有些大声,听起来是生气了,“转过身来我看看,毒疹是不是发作的厉害。”
我躲什么呢?他明明就是厉害的大夫,症状他还少见吗?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他看到。
“求你,不要、、、、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那么的破弱,抖不成句。
他冷哼:“你倒是以为我不知是什么样吗?不想看也行,我还怕吓着呢?”他唾弃地说着。“督阵发作还会伴有一些体热,手伸出来?”
左手迟疑了一下,从被子下探出去,他不耐烦地拉起,使劲地一捏,痛得我差点叫出声。
他抓着我的手腕给我把脉,那温热的手指触动着我的心弦,一下,一下急促地跳着。
“倪初雪,不得不给你下针了,体内的气息乱成一团,内伤犹在。毒疹之热也这时发作了,记住,无论多不舒服,都不能用手去抓,不然以后你就顶着一张破脸。”没有看到,却像是看到了一般,他说的,都是那么实在。
我情愿听他像一般的大夫一般平静地说完,也不要听到这般亲昵的骂声,让我想哭。
他又喃喃自语:“怎么过一夜就那么严重呢?”
一手伸长了,探着我的额:“热的可以煮蛋。”
心里好酸阿,上官雩。你岂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又出去,这一次是吩咐人去拿药草,然后让以宫女端着要进来。
我死活不让他看到脸,纵然他要下针,我也得蒙着。一个是难看,一个是怕他看穿我的心,我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她的眼。
“上官公子,陈嬷嬷也身体发热。”那宫女小声地说着。
上官雩淡淡地说,“是该发作了,估计宁妃一会也会火烫起来,你马上去准备几桶热水,用我带来的草药烧成三大桶,让她们各自泡着。这里不必伺候了”
“上官公子,奴婢马上去准备。”宫女退身出去,轻轻地合上门。
针灸,我一直很怕,我觉得那长长的针,刺到人的身体里,真是不可思议。
“倪初雪,既然你没有诚意,我也不必有诚意。”他随意地说着。
吓得我心都寒了:“什么意思?”
“你爹的亲笔信。”他轻笑着说。
唉,在秦淮的时候,我几时威胁得了他呢?早该有这个认识的,倪初雪,总是自以为是。
轻轻地将脸上的布一拉,看到他一张带笑的俊脸。
他脸色变深,眯起眼看我:“你怎么了?眼睛红得像鬼,哭了,为什么哭?”
“上官,拜托,给我一些我的空间,”我哀求,这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还要我连面对他的心都不能吗?他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