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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我,伸出手说:“你感触一下,我手中掌握天下的力量,届时,你将是万万人之上的公主,你的尊荣,让楼破日都得亲吻你的脚趾。”
“我从来不需要,你以为,我心中有很大的恨是不是,所以,让人把我所讨厌的人都抓来了,我告诉你,你又白费心机了,人的心,要是用在恨里,就是偏了心眼,狭了,暗了,连自己也不开心了。我何苦来着。”我才不要沉迷在恨,这世上,比恨更有意义的事,更多,更多。”
他叹气,缩回手,“倪初雪,我大概能明白楼破邪和上官雩如此喜欢你了,你有宽广的心胸,与世不同的心态和平和的眼神,让我也想,护着这纯净的天空了。”
又顿了一会,他笑:“不谈这些了,我带着你领略更多的壮观之美,让能画更好的画,再让你去感受我们大辽晚上的美景。”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他要这样。
有些不像是他,可是,又明明是他。
是很美,跟着他跑啊,他又带着我转啊转的。
几乎没有尽头一样,直到天黑尽,他才带着我往回走。
又怕马作怪,他牵着马绳在前边走,我是累极了,保能让它颠簸着一高一低地。
仰高了头看天空,这般的华美,墨黑墨黑的好舒服,闪烁的星子在眨着眼睛,美得让我叹息。风带来了此许冷的意味,这里的天气,总是白天很热,晚上极冷,。我也是慢慢地习惯了,好美啊,一弯明月如刀一般地挂在天际,很白,很亮。
似乎就在头上,原来,沙漠中的星星和月亮,都亮得不可思议。
他轻声地说:“初雪,你给我吹一曲吧,我喜欢听你吹的曲子,很轻和,很优美,我找了几十人,都没有你吹得好听,一直就在我耳边响着一样。”
“没有叶子你叫我怎么吹?”是夜的美吧,让我的刺也收了起来。
他停下,一会儿,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他手中的小小黑暗。
是叶子,我有些惊愕,接了过来,在衣服上擦擦,就含在嘴里轻轻地吹着。
连我也醉倒了,这么美的星星月亮,风中带着冷厉的味道,这就是大辽啊,明山明水,干净俐落,不似秦淮的软侬多情,烟雨轻漫。
静静地,走得慢极了,好久之后,才回到了军营处。
那里点起了火把,男男女女都笑开了脸,来来往往的。
他朝我一笑,伸手就将我手中的叶子抢了过去放在衣袖中,“有空我学学,现在来看看我们大辽的夜,怎么一个欢。”
似乎,才开始热闹起来,不似我平日看到的,只是警戒和静。
点起的火,猛烈地窜高着,也点起了大辽人血液中的豪爽之气,火光印着一张张的脸,那般的美,带着笑,那般的甜。
无论是大辽,还是燕朝,全天下的人,都是一样的中了,有血有肉有欢有喜,可是,打仗能毁了的,不止是一方的笑。
耶律重跳下马,抬起手,我抓着跳下来。
却差点脚软,他大笑,然后搂住了我的腰,不顾我的挣扎,往火堆边带着过去:“今天好好地热闹一下。”
我坐在他的身边,是精致的软毯,有人送上酒,桌上还有着各类的新鲜的水果。
我想起在上官雩的药房里,他在生气,我就一个一个干掉他的葡萄,那时候,心情特别地好。
圆溜溜地,好是可爱。
耶律重看着舞动起来的人,迷着眼脸上挂上淡笑。
我心情有些焦躁,上官雩说好今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这样一来,会不会影响。
可又没有办法,有人送上了西瓜各类,还有酒,甚至是烤得香香的羊和牛。
耶律重割下一些肉放在盘子上,指在我的旁边说:“试试看。”
“公主大概是吃不习惯呢?”柏儿在他的一边笑语。
“要是换了别人,是有这个可能,可是她是倪初雪。”他轻淡地说。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着。
他侧过头,“为什么?你倪初雪,无论在哪里,你不是想办法让自己适应吗?”
这好像是的,他倒是了解我几分。
唉,从前都没有人这样想过我的心思的,如今,觉得有些感动在手心朝左窜过。
我端了起来,烤肉的香味扑鼻而来,但是我倒不敢像他们一样,手抓着吃,还是用筷子夹了吃,烤得得很是美味,很嫩。
“初雪,多吃些吧,”他淡淡地说,又割下一半的烤的鸡腿放在盘里。
害我有些惊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看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控询。
哥哥这个词,竟然慢慢地透入我的心里。
柏儿给他倒了一杯酒,他浅喝着,笑着对我说:“要喝一点吗?”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刺一样,难受。
“我可喜欢你酒醉呢?很可爱。”他笑,一饮而尽。
“公主,要不要去跳舞。”柏儿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摇头:“不想。”
“去吧。”耶律重放下酒杯,站起来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拉了我的手就走。
尴尬的我,还一手端着盘子,他哈哈大笑,将我手里的盘子一甩,“来吧,跳吧,不需要什么,只需要把你的高兴分些出来。”
就这样吗,我不好意的。可是,这些人,都是很快乐,很美,没有什么章节地舞着。
我竟也感染了一些轻飘飘的气氛,身子变得轻浮起来。
耶律重拉着我,跟着大家一起跳。
像是一大圈圈,围着火把转,双手放在前面的肩上,乱踢着脚。
耶律重的手放在我的肩上,紧紧地抓着,让我有些生痛,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我也感染了,他带着我,胡乱地舞着,身子竟然轻了起来。无关风与月,就是很开心很开心。
他总是在笑,一个转身,总是能看到。
他很是兴奋吧,抓着我的腰,让我高高地站起来。看到炎堆的另一边,同样笑开的脸。
累了,倦了,无力了,躺倒在软布上,看着嵌在夜空中的星星,我情不自禁地说:“这里好美。”
“那你愿意留下来,在这里吗?天天这样开心,”他转过脸看我。
我轻轻摇头,“不愿意。”然后又苦笑:“不愿意又如何呢,我终究是走不脱人氏的掌心。”
眼里有些低叹一样,他执起我的手:“我希望你能快乐。”
“那让我走。”我直视他。
他重叹:“初雪,这里留不住你吗?”
“别说这些了,”我怕说来说去,他会更留意我,“你看,他们也很快乐,可是,要是有战争而来,少了一些笑脸,还能这样开心吗?耶律重,不要打仗了,守着自己的领土,让自己的百姓天天这样开心,就是一个好君王了,我不知道所谓的男儿之气,可我不希望,两败俱伤。”
他坐起身,抓起一坛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了起来,“送公主回去休息。”
二个宫女来扶我,才走了几步。
他就说:“初雪,叫我一声哥哥。”
我低笑,转回头继续走,不去看他眼中的失望。
“初雪,你一定要快乐一些,”他大声地说着。
我觉得好是奇怪,再回头,他又拥着柏儿加入了那火光中,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拥着柏儿猛烈地亲吻着。
是难过吗,还是伤心,那是他的事了,我不再管。
回到了营帐,喝了些茶,才觉得宁静一些。
就坐着静待上官雩的到来。
耶律重眼里的失望,还有他今天的不同寻常,没有了冷静,没有了凌烈,让我觉得有些不安,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夜深的时候,我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探头一看,不是他是谁呢?
上官雩轻轻走了进来,一身辽军的衣服,眸子如星子一般地亮,提着一些东西,一进门就甩给我,“快换上衣服。”
是一套大辽兵士的衣服,我低声地问:“那些人呢?”
“我放了些药香,可以让他们睡到天亮,快些换上吧”他轻声地催促着。
我手忙脚乱地换上衣服,走了出去,他正从小窗边看着外面。
“好了。”我低声地说。
他转过头,轻皱眉,将我的发,都细细地放进那帽中去,然后吹熄了灯,拉着我就走。我有些提心吊胆的,手心都出汗了,他却是不惊慌。
今天晚上,大概是大家狂欢,所以,人比较少。
一小队的人举着火把,看到我们,为头的叫:“你们干什么?”
我害怕地抓紧了他的手,上官雩不紧不慢地说:“公主叫我们去河边打水。”
那些人一听就走了,也没有多问。
我心里有些苦笑,原来这公主的名号,还那么顶用,耶律重是很重视我了。
走过了河,那里一匹马,上官雩将我抱上去,再爬了上来。
往一边跑着,忽然地,营帐那边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