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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都是营帐,像是白色的蘑菇一样,我穿行其中,听到了女子的呜咽声音,是玉贞公主。
我不作声,还是回到了营帐。
待到夜深之时,我再去探测。
她们的到来,太子的登基,让我坐待不住了。
夜里静得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已是习惯了马嘶之声入睡,二个女子以为我睡着了,也倒在外室的一侧睡。
我悄悄地割开那布帐,很硬,好难割开。但是,放在这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包括观赏用的匕首。
慢慢地,割开一个洞,我便探头去看,幸得没有人,远处才有人巡视着。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有些害怕,我压住心跳,反正,要是抓到了,他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不是吗?耶律重不会杀我的,也不会教训我的。
又大胆一些,没有看到什么人,再割开一点点,我就整个人可以爬出去了。
还有不少的人在巡逻着,借着远处的火把的光,我悄悄地往一侧走。
猫着腰,在军帐中小习翼翼地走,就怕让人听见了,看见了。
终于到了关押着玉贞公主的营帐,有一方小窗,也是硬质的布,是用来透气的。
我贴在上面,轻轻地撩开了,却让我看到了让我羞红脸的事。
玉贞公主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而若风,亲吻着她的身体,咬着她的胸,摸索着。
喃喃轻语:“舒服吗?”
玉贞公主轻语呻吟着,似忍耐,又如哭泣。
“每天晚上对你用药,没有什么意思,早就想这样子了,清醒的和你在一起了。”她吻着玉贞,“我喜欢你啊,我的公主,你真美丽,身子真好,不然,我就不会喜欢你了,不会守着你了。以前,你早上醒来,你总是觉得怪怪和是吧,没错,就是我啊,几乎是夜夜和你销魂呢,只可惜,我不敢太激动,怕让人发现了,以后,我们就可以自在了,叫啊,叫出声来啊。”她大声地笑着,一手探到玉贞公主的双脚之间。
“不要。”玉贞哭泣着。
“不行,我得要,女人为什么不能喜欢女人呢?我才不喜欢男人呢?对太子呢,我也只是敷衍了事而已,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压着我,我喜欢女人啊,玉贞,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会让你很开心的,很高兴的,玉贞,你喜欢男人是不是,我有一东西,也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啊。”
为低淫的话,听得我羞愧不如,这样子,我必是不能进去问燕朝发生的事了。
正想着离开这里,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淡淡的药香,如此的熟。
我僵硬的身子,慢慢地软柔了下来,慢慢地往后靠。
是结实的胸怀,熟悉的气味,我不说一声,任由他捂着。
没有说一句话,有人巡视了过来,他带着我往旁边闪开。
他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别怕。”
坚持孤立了那么久,我没有害怕,没在哭,却在听到他轻喃,温暖有力的声音,让我想哭了。
手颤抖地抓上他的手,我终是等到地,他们不会放弃我的。
“公主不见了。”有人大声地叫着,然后,看到好多的人都乱起来,火把越来越多。
上官雩放开我,低声地说:“这只怕不是最好的时机,初雪,我会一直等着你。”
我回头,眼里凝着泪水看他,一身大辽的装扮,显然是混进来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
多看他一分,心里多激动一分,多看他一眼,心就多静一刻。
他很快就闪在别的营帐中,跟着别的大辽兵一起,我分不清,哪个是他了。
“公主。”火把在我的眼前亮起。
众多的人都看着我,那二个宫女颤缩缩着,又是泪,又是怕。
我没有理会,往我的帐篷边走去。
灯火通明,一进去,就看到了耶律重,坐在那主位上,阴沉的眼看着我。
我不理,亦自进去。
他站了起来,打量我一会,然后摇着我的肩,“想逃是不是。”
“这何必问。”明确摆着,我能逃,我早就逃了。
他低笑,将火往里室一丢,熊熊的火就燃了起来。
“让公主,住到本王的帐里去。”他下令。
我睁大了眼,“你疯了。”
“如你不是我的妹妹,我更疯。”他笑,扯着我的手,往他的主帐走去。
去了那里,我不是更没有自由了吗?
我站在那里,就是不走。
“他扯着:“不敢吗?”
“我不要去。”
“怕了。”他扬扬眉。
我不出声,看着他,他眼里,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
“火要烧到外面来了,出去先。”他拢着我的肩,就往外走,我不肯,他就硬是一手抱着我的腰走。
手指掐着他,他直笑:“还是没有长大。”
“三王子,”红衣的柏儿在帐外关切地叫。
“烧了便是。”他冷声地说:“都退下。”
光亮的火把,迅速地散开,剩下跟着他的人。
我扯着他的手,不喜欢他这样亲昵。
他没有放荆,抱紧了些,“你的腰,怎么生得如此小,在大辽,锦衣玉食,也养不壮你吗?:”
“要你多管,放开我。”我低头,双手扯着。
他抓起我一只手,狠狠地一咬,痛得我缩起来,却又不服输,不求饶。
“要是你不是我妹妹多好啊。”他又低声地说。
“我永远不会是你妹妹。”我咬牙切齿。
“那我得去问问,是耶律绝的女儿,还是耶律必的女儿了,这样清清楚楚,才是真。”
“你什么意思?”我冷声地问。
他笑,手抱着我的腰,提着我走,似乎一点也不费力一般。然后轻声地说:“当初我父王也只是一个二王子,在燕朝住过一段时间,名为住,实则是软禁,你如何得知,名妓倪净净入宫,是我父王带着她到了大辽,只是,又送给了当时的长王子耶律必。我大辽是有能者为帝,我父王做了皇上,所以,耶律必就只能远走了。”
“远走什么?”我心里有些怕。
“远走什么?就是永远离开这里啊,离开人世啊。”
当是心寒啊,皇室中,真的别奢望有什么温情的存在啊。
我不出声,他又想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总是不在乎,我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而我,一直想要逃避。
换了一个更大的营帐,这一次,还是有墙的了,我是万不能割开的。
这个耶律重,满桌放着都是天珠,有黑如玉的,有红如血的。
无论如何,也没有我手腕上的这一串,来得有暖意。
代表着快乐,代表着永远的快乐。
在任何条件下,我不能改变什么,我却不想让自己终日悲伤。
夜已深黑,也折腾得够累的,他在外面坐了一夜。
第二天很早,就听到有侍卫说:“公主,用早膳了。”
倒是好。连侍候人,都换成男的了。
我本就是一个宫女,我也不用谁来侍候着我,在宫里,我学会了自立,学会了照顾自己和照顾别人,折腾了一夜,我也头痛欲裂。
窝在暖被中,动也不想动了。
看到人影一闪,大胆的侍卫竟然进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上官雩。
他一手放在嘴边,轻嘘。一手端着包子类的东西,“初雪,是我。”
我想起来,却觉得浑身没有力一样。
他皱着眉,一手摸在我的额上,又拉出我的手,把着脉,“你气息极是乱。”
他扶我坐了起来,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上官雩,我不想在这里,太子一登基,只怕,耶律重会让我嫁到燕朝去。”
他那个人,什么办法都想得到,就会抓住别人的弱点。
他扶着我,端过粥,“先吃点东西,才会有力气。”
一勺一勺地热粥滑下喉咙,好是不舒服,我轻咳着。
他在我颈侧轻揉:“别乱想,我当然不会弃你于不管的。”
“但是,好难。”我叹着气,“寸步难行。”
“有我,就有办法。”他轻声地说,然后又加上一句,“你别怪他。”
我摇头,虚弱地笑着:“上官雩,我怎么会不知呢?”
“初雪,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行,太虚了,你得养好身体,三天之后,你把这服下去。”他掏出一小瓶东西,放在我的手心:“这是假死之药,你、服下这后,七天都如死一般,初雪,这是冒险,你怕是不怕,有二个后果,你会被埋了,然后我们再挖出你,可以顺利地逃,另一个,耶律重会烧了你,”他低低地叹息。
带着薄茧的指节轻抚着我的脸。
我抬起头看他,“我愿意赌。”
他手紧了紧,又抓住了药瓶,“我不想让你赌,宁愿你活着。”
“不开心,我便是死了一般,真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哀叹着过日子,可是,我真的开心不起来。”我眼巴巴地看着上官雩。
他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