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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笑,我总是想着,却是做不成的。
“我得让他得到一些代价。”梨香轻笑,站起身来入寝室,我也跟着进去。
才一坐下,她马上就说:“我正想找你来着。”
“哦,有事吗?”我轻笑:“皇上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南下,我看很多妃子宫女都收拾着了,也过来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
她定睛看着我,然后一笑,有些打量,转了一圈,也看得我莫名其妙的。
她才说话,“其实我们家倪初雪是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啊,再打扮一下,也别有韵味不是吗?”
我摇头:“梨香,说正事儿了。”
不喜欢她这样说,如是查上官雩,或者我会心里小高兴一下,换成是她,却觉得奇怪。
“这不,就跟你说正事了。”
她坐下,头也没抬地说:“你倒也知道皇上不久就要南下了,这是一个机会,倪初雪,是我翻身的机会。”
我不知她说什么?她的这些事,我不太管。
“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你来得晚了,结果我怎么样了?”精利的眼神看我。
我叹口气,“也是没有办法,能保住命,也算是大幸了。”
我都晕倒了,如果不是小静,我如何跑得出来呢?
她仰高头,脸上有些恨意,“我以后,不会再怀上孩子了。”
“啊。”我惊叫出来,跑到她的身边,“梨香,不可能吧,上官雩也没有说啊。”
“是我让他不许跟任何人说起的,你以为,说出来,对我好处吗?”她叹着气,站在窗口,恨恨地说着:“你知不知道,在宫里,没有孩子,就永远代表着没有地位,当皇上驾崩的时候,我不是到尼庵里做尼姑,就是陪葬。”
我沉默不语,心里却是在翻滚着,是啊,这些,都是历年来的规矩了。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转过头来看我,“倪初雪,帮我生一个皇子吧,保住我的地位。”
我吓得差点没有摔着,扶住了一边的桌子,睁大眼睛看着她。
她一瞪眼,“倪初雪,我没有说错,你也有几分姿色,而且,皇上曾经打过你的主意,就在你画那香雪海的时候,不是吗?画,明明就是你画的,你帮我生一个皇子,我来安排,晚上灯一熄,皇上也不知身边是谁,你一有孕,我就留在宫里,昕夫人她们能以假乱真,我便也有办法,只有保住我的地位,我才会免于二者的结果。”
我愕然,我的亲妹妹说,叫我帮她生一个皇子。
多可笑,多惊吓啊,我连想都不曾有想过。
梨香走近,“我也没求过你多少次,这一次,你要我怎么求你,都成,只要能保住我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我殷梨香就知足了。”
我摇摇头,苦笑着:“梨香,不可能的。”
她把我,当成了什么?我并不是她危难时期利用的人,是我的纵容,让她想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吗?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肯,是吧,”她冷笑着。
“梨香,这我如何能肯呢?你不是叫我帮你画一画,不是叫我来照顾你,而是生孩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我再怎么想要帮她做事,我也不可能答应。”
“你就答应我一次吧,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求你。”她眼里,写满了恳切的请求。
无论她怎么说,我也不会答应的,我摇摇头。
“你在坚持什么呢?倪初雪,七皇子走了,上官雩走了,这个宫里,你就只有我了。”她气得叫起来,“你一个人,反正身子也不是清白的,你有什么不值的,是不是?”
如果不是我妹妹,我真想打她一巴掌。
我站在门坎那里,低低地哀叹着,难道,都这样看我吗?
将我视作掌中宝的人,都离开了宫里。
“是不值。”我轻笑,让我去跟老皇上,倒不如我直接去跳太液池还来得痛快。
她气得一踢那桌子,将上面的花瓶什么一扫,摔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这就如她的怒气中以,我真是不了解她了,入了宫,她不惜一切地往上爬,终是做了一个昭仪,这一次是孩子,下一次呢?
我有我的执着,我无法照着她的路来走。
我不是傀儡宫女啊,梨香,如此的自私。
“倪初雪,你在我殷家也养成这般大了,是不是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她恼怒地看着我。
我却是一惊:“我也是殷家的女儿。”
“哼。”她冷笑:“像吗?”
心里,生出一些恐惧,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根本不是我爹爹的女儿,所以,爹爹不喜欢你,把你养着,也就是等着有一天,你能报恩,倪初雪,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她直瞪着我。
我摇头:“梨香,不要拿这种话来说,我一下不是爹爹的女儿。”
“那为什么爹爹一点也不疼你,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供着你,告诉你,爹爹恨不得将你逐出家门,可是你怎么也嫁不出去,算了吧,我殷府养着你,也不差你一个,也是把你当小姐一样养着。如今,是你还恩的时候了,我还是会把你当姐姐的。”
我无力,觉得天崩地裂一样,“梨香,别说了。”
“那你肯还是不肯。”她逼视着问。
我还是摇头:“这不是一幅画的交易,梨香,你怎么明白一个人的感情,一个人的自尊自爱自敬呢?”
“都是屁话,人活着,才是真的。”她扬高声音打断我。
“那你活着,你快乐吗?”我轻声地问道。
她一怔,快乐,她不快乐,在权势的较量中,她不甘输,又不愿低于人,她永远就只有无尽的受伤,我曾劝导过她,她不听,执意要走她自己想要走的路,如今她的路,我是不可能替她走下去的。
“他们都不在了,我就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什么?”她愤怒地吼叫。
心里低低地叹息,为什么,就一个地位,要我们姐妹翻脸,撕扯到这般。
“就算是,这个世上,我的每一个朋友,都走了,都离开我了,我都不会答应你的。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是为自己。”
“你好自私。”她咬牙,恨恨地看着我。
是姐妹吗?为什么,怒目相向,心里低低地苦笑。
“是吧,什么也好,这个我是万不可能答应的,梨香,人活着,就得爱自己,如果,你认为我不帮你,连姐妹都做不成了,那,你多珍重。”我轻轻地说着。
心里扯开二半,她如何不自私呢?我是爹爹的女儿,不是她拿来这样说我的。
“倪初雪,你给我滚,你这个野种,没良心的东西。”她叫着,愤怒着,砸着东西。
我的妹妹殷梨香,已不再是秦淮光华四射,知书达礼的妹妹了。
她是一个昭仪,一个想尽办法往上爬的昭仪。
野种,如此的难听,我掩着耳,往外走着。
一丝一丝的痛,从心底慢慢地捻了出来,缠成一起。
在我的心中,亲情很重要,上官雩知道。
所以,他不想让我太为难,他走了。
是他放弃我,是他太了解我了。
如此的痛,如此的无奈,终是过去了,我不能总想着痛,让痛来过我的日子。
能让我换一种想法的是,上官雩终究是走出了这皇宫,走出了这京城,能以己之力,尽得一份效,也是燕朝的热血好男儿。
我欢喜的,如果有缘,不是能再续吗?
我小心地走着我的路,在这皇宫中,狭隘地求生。
给我重重一击的是梨香,她是受了不少伤,可是,都不是我加予她的。
我可以为她背上偷人的污名,无所谓,毕竟这不是事实。
但是,让我给她生一个孩子,无论她拿什么来说,拿什么来求,我都不会答应的。
我至少心还是跳动的,知道要怎么做,还知道,我的路,不能这样走。
就算是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在乎我了,我仍不能失了我最起码的尊严。
我不是殷家的孩子,早在秦淮就有耳闻,我也不去想。
从梨香的嘴里说出来,伤得我体无完肤。
再怎么说,再是重如天的恩,也不是这样报的。
我娘,至死都没有给我一个结果,看着我叹气,我并不想这样。
但是我不问她,她很难过了,我不想让她更难过。
娘至死,都不得爹爹的欢心,我不知道为什么?而现在,我似乎隐隐懂得,又如何呢?这些,淡薄的骨肉之情,终会慢慢地变着,重要的是,还有一颗尽孝的心,我叫他爹爹,他就永远是我的爹爹。
我压抑着自己,不要乱想。
看看临水的影子,我倪初雪,是真的和她不同啊,相貌上,一点也不同,不像娘,不像爹。
我不是殷家的女儿,所以,我姓了倪,只有自己一个人生活,连亲怕,也如此的薄弱,是她不懂得珍惜。
我对梨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