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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面前的威武形象吧。但是他这样做,起到的却是事与愿违的效果,也有人评价说: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不过,两人的婚姻毕竟是自由恋爱的产生,不知后来傅梅采用了什么强有力的制裁措施,使王魁听了韩愈的《祭鳄文》的鳄鱼,乖乖地,把蛮勇和狞恶收敛了起来。
傅梅开始觉得与她过不去的就是黄海了。
傅梅不是为与程家卿厮守而厮守,她自有她的目的:一是有了程家卿,她便觉得自己有了护身剑一样,骄狂之感可以与日俱增;二是齐万春没少给她甜头,谁把剑指向齐万春她便觉得是指向她;三是鉴于自己与程家卿菟丝女萝一般的关系,必须联合拱倒黄海,一个才能独掌大权,另一个才能缘源而上。尽管黄海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事情不出格,他一定不露头。但程家卿与傅梅觉得黄海的影子在眼前晃动一日,他们便一日不得痛快,他们就是对黄海的程式化的敷衍也不耐烦了。
为了幽会方便,程家卿和傅梅在游河宾馆开了房间。程家卿在秘密香巢对傅梅施以的柔情并没有减弱傅梅对黄海的不满。这一天下午,程家卿突然想起了傅梅,便急不可待地与傅梅联系。十五分钟后,傅梅气喘吁吁地到了,她摔门而进,人还未到程家卿身前,嘴里迸出的一串话倒先到了:“真是气死人!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县长是怎么当的!坐在那里半天也不敢放个屁。
人家站在我头顶,想把我踩成肉泥,你还装作个没事人一样。我让人吃了,你也会坐视不管。哼,我算看透你了。你只当我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卖花姑娘——根本不关心我。“
“姑奶奶,小点声。”
程家卿过去把门关上了,上了保险,然后一脸坏笑,走向傅梅。
“哼,还笑?”
“什么事?谁动我亲爱的一根毛,我就掐断他的腰。”
配合着声音的流动,程家卿的手恰好定位在傅梅香软的腰间。
“你不是说要提我当副县长吗?原来你不是对我保证过了的吗?床上说定的事,下床就赖帐,你连嫖客都不如。”
“嗬,就这么回事呀。你也知道,县委书记是姓黄的,不是我程家卿,县长与副县长相比,是正职,而与县委书记相比,又是副职了。你不是不知道,正职和副职有本质的差别,副职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否决权。姓黄的不答应,我也不便拼力死保。我若拚力死保,反而不自然了。别人心里会想:为什么单单只保一个傅梅,他们是什么关系?人家会怀疑我们。万一我们的事由此露馅,你想想后果?——这事迟早我会替你办的,总有一天,县委书记都是你的。”
“谁信你呀,你瞧你的这张脸,比蜡还黄。”
说着,傅梅的手掌就要拍向程家卿的脸,程家卿头一偏,躲过了,却顺势将傅梅压向宽大的长沙发。
程家卿忽然想起了什么,恨恨地说:
“黄海这老东西,也太不识趣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让他收拾铺盖,滚蛋?”
“论实力,那姓黄的是日落西山,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年纪又一大把,市里念着他一点,也不好不到任期就抽他上去,给个不咸不淡的位子。他又没大错误,说不过去,好歹就一年时间,让一让,忍一忍就过去了。”
“让我忍?让我让?我偏不,得给他制造一个大错误。”
“心不能太急,胃口不能太大。”
“你当然不急,你那胃口早饱了当然可以不大。我又没有你老婆那样风光,今天有人送这个,明天有人送那个。”
“瞧你,连这也吃醋。”程家卿停顿了一下,“你不也很风光——在电视新闻里,引得安宁的地方百姓都知道安宁出了一个能干的书记。加上你作报告的声音又宏亮,又果断,有一股子男人味,老百姓就觉得这种声音的人有魄力。书生气的人,他们觉得软绵绵的。你想造点声势,我不就给你造了。一个良好的公众形象,等于拥有了仕途上一千座让你前程无限的加油站;一座强大的靠山,等于拥有了一张仕途上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可我的通行证和加油站,都是你。”
甜蜜含羞的声音,使傅梅这种以体积取胜的女人,也绽放出海豚一样的娇憨。
“姓黄的是个老实人,他不敢怎么样的。”
程家卿动手解开傅梅胸罩的背部的纽扣。
“还老实?上次齐万春的事差点叫他抖露出去。有他在,我就不痛快。”
“我也不痛快呀,可有什么办法呢。”
“无毒不丈夫,我看找几个人修理修理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可别乱来呢?”“唬唬他,怕什么,老实的都胆小,一胆小他就说不定——”“我看没那么容易,姓黄的在部队干过多年。”
“正是这种在部队干过的人,爱按部就班,思想老在旧跑道上,并且常常小事当作大事,没事时也草木皆兵,一有事就知道听上面的,自己心里没谱。”
“那好吧,我看还是将情况告诉齐万春,让他去干,反正是他自己的事。不过,不要搞得太猛,要有分寸。”
“让齐万春自己去想该怎么办,我们点到为止就行了。”
“也好。我出面告诉他,”程家卿沉吟片刻,又说,“不过,我怕齐万春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把握不了。”
“我们先设计设计方案。这种事要防患于未然,不然事一抖搂出去,我们也要露马脚。”
“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别以为你是个县长。现如今县长算什么,你买得起公爵王、买得起凌志吗?权限又有多大呢,除了在安宁不到七百平方公里内有效,能管得到谁呢?况且就是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你还不能说一不二。这样的一个男人算有出息吗?县长能挤走县委书记,那是本事。再说,有几个当官的不是你勾心我斗角的,反正是成则王侯败则寇,中国人可不管有理没理,赢了就是理。那黄海,你怕他什么?他又没长三头六臂。”
程家卿心有些被说动了,他想听傅梅会如何继续开导自己。傅梅说,“按常规,县委书记与县长闹矛盾,惩罚起来是各打五十大板,要么一个调走,一个留下,要么两个全调走,没有两个一齐留下的。讲背景,讲能力,黄海在市领导的心目中是不如你的。”
“可他没有多大错误埃”
“文章是人做的,他没有,栽一个上去不就有了。留他在安宁一天,他就会像一块绊脚石挡在路上一天,这你还看不出来。我看你呀,在女人身上还是蛮聪明的,怎么在政治上一点都不敏感呢?”
“不是想不到,只是没有女人毒。”
“好啊,人家是为你好,你却好心当作驴肝肺。好,我身上是有毒的,你别碰我。
去去去,别跟我好了。“
梅傅故意推开程家卿在她身上行走的手,她的装腔作势更加激发了程家卿的占有欲望,程家卿嘴里胡乱说着,“有毒——我——怕,拚死我——也——要吃河豚。”话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上的热情劲却腾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好像他的话是在替自己鼓劲。
顷刻之间,他领略了傅梅身上传递出的气垫船船的弹性……底下是茫茫无际的江水,他划啊,划啊,划啊,划碍…他自信,无论是在驾驶女人方面,还是在驾驭政事方面,他都是世上最优秀的划桨手。
程家卿越来越发现自己离不开傅梅了,这爱情来得晚了些,思念的滋味便更浓烈,需要拚命补偿的心理也更强烈一些。他乐此不疲地与她耳鬓厮磨。横陈玉体,无拘无束,无休无止的境界,谁不想达到呢?哪里是天堂,他觉得与傅梅一起在床上,除此,别的什么也代替不了,既然找到了天堂,程家卿开大会时在主席台上便越来越坐不住了。一上午的会他可能只待前二十分钟和后二十分钟,中间他是要出去的,有时像割痢疾一样,一会儿出去一阵。去哪?外人不知道,也无人问他。底下的人便怀疑他肾不好,或者新近得痔疮。其实程家卿根本没病,要说有病,也只能是一种情感饥饿症。他时不时地要求傅梅喂他,以后发展到不择时间,不择地点,连一些与傅梅无关的应酬,程家卿也要傅梅陪同。有一次中残联来人检查,程家卿居然把贵宾请进傅梅的办公室,中残联的人走了,程家卿就留在女人的办公室里,成为她惟一的贵宾了。常在程家卿和傅梅身边的,渐渐地瞅出了名堂。而他们一律心照不宣,守口如瓶。为了自己的饭碗,也得守口如瓶埃程家卿穷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