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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的都是名剑,但没有一把,可以比此刻这个人手里的剑还要漂亮,兰色的剑身,通体都是兰色,剑柄与剑身的接合处是一滴雨滴蝌蚪壮的形体,有股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他的剑,浑身透出一股蕴漾的雾气,如梦似幻。
听雨,听雨,真是个好名字。
这人手里握着剑,身旁放着琴,当真不与众生同列。
“看来,你挺懂剑。”隐剑问道。
“懂不懂,试一下便知。”他话刚刚说完,手里的剑就动了。
冷静的剑,锋利的剑,剑过处,闪过一道湛蓝的光晕,这——也是一柄不会回头的剑。
第四十一回 蓦然回首
白色的剑出,隐剑的剑自从受了西门的点播,便不带光,但剑中有情,湛蓝的光晕从四面突袭而来,疾如雨点,每一剑似是无心,似是无意,但都秒到颠豪。
隐剑只挡,他的剑不功,但每剑刺来,他都能用手里的乌鞘剑挡下,脚下丝毫未退。
甚至他的身子,动都不曾动过,他所动的,只是手,或者说,只有手里的剑。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细细的雨,湛蓝的光晕如同雨中的蝴蝶,翩翩闪过,飒飒的雨声滴在屋瓦上,滴在人的脸上,滴在决斗中的两把剑上。
围观的人没有谁撑起伞,没有谁再说话,周围静,只听到剑与剑的撞击声,剑挥过雨滴的呜咽声。
这是高手的对决,没有谁愿意走,因为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纷飞的光影似乎是受到了雨点的激励,更加激烈起来。
只是因为,他的剑更快了,这快,别人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因为那兰色的剑影无处不在,兰色的光几乎遮盖了他青色衣服的颜色。
隐剑仍是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无暇去动,他越打越的沉静,越是能感受到乌鞘剑的兴奋,这兴奋到了脸上,却转变成冷漠,如西门一样的冷漠。
“夜听雨,闻声泪无痕。”这是一柄伤心剑,也是一柄多情剑,他的主人自然也不是凡人。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他的诗中,这诗也许的他所作,也许不是,但谁管那么多呢,大家只知道,今天的这个人,吟出了可以表达他内心的诗,他的剑,最能表述出他的意,这便够了。
这一剑慢,剑气却多,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靡靡中又似乎有一股惰惰的温馨,剑气八方,这温馨的令人着迷的一招,也是最凶险的一招。
隐剑不动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在这出奇的寂静中,一声惊呼彻底打乱了整个安逸的气氛。
“小心。”
这声呼喊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眼球,因为此时还能保持清醒的人,似乎只有她一个。那个带着斗笠的玩家。
这声呼喊隐剑不知道听过了多少次,但每次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这声音他不知有多么的熟悉,但至今再未听过。
他沉浸在了剑的感悟中,沉浸在了他的爱中,甚至以为,这呼喊,是虚幻的,是自己的剑意,所以他的剑动了,不由自主的动了。
强烈的爱意,无芒的剑。
快到及至,将那近身的剑气一扫而空,他是同时出了那许多剑,但别人只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爱和欣喜,只感受到了他内心最美的那一刻兴奋,所以他破剑的招式反倒被人忽略了。
隐剑的剑挡住那人的剑,两剑相交,没人愿意退一步。
隐剑冰冷的眼眸对上了同样冰冷的一双眼眸,他们脚下的屋瓦开始翻飞,同等级的人,同样的情剑,不同的剑意,没人肯让。
急速划过的剑风在气势正锐时偏过了对方,同样向前刺去,义无返顾,永不回头。
这就是剑的真谛。
剑过,血洒。
两人再次对视,隐剑抚摩着胸前的一道伤口,叹息道,“可惜你是横向的切口,不然我该死了。”
那人看了看飘飞的一块衣角,道,“你的心始终太软,你的剑本来应该刺穿我的心脏。而我的剑一向横切,不求纵向变化,你的轻功高明,竟然躲的过去,我是技不如人。”
隐剑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落寞的笑了笑。
“我记住你了。”那人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背起了身后的琴,再次飘飞而去。
这一场,实在激烈,使剑的双方,没有谁能够一击杀死对方,这也是隐剑入江湖以来,为时最多的一场较量。
在最后的一刻,他没有下杀手,一部分是因为欣赏这个人,还有一部分,是他听到了那声呼喊,那声他以为是自己感悟出来虚幻的呼喊。
他的眼睛四顾,根本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这种幻觉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却并不是幻觉。
印雪寒盯着隐剑,隐剑愕然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印雪寒急道,“刚刚那一声呼喊你没有听到?”
那一声惊呼,谁都听到了,因为周围的人都被华丽的对决吸引了过去,纵然是雨落忘川这种高手也不例外。
而在那个时候还能提醒隐剑的,除了他最爱的人,不会有别人,因为那个人的心始终是放在他的身上的,所以,即使剑招再华丽,也吸引不了她了,她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隐剑一把抓过印雪寒的肩膀,喝问道,“是真的有人提醒我小心。”
印雪寒指着那熙熙攘攘的街道,那仍旧在议论不断的玩家道,“就在那里面有一个带斗笠的人,谁都听到了。”
隐剑的双手忽然失魂落魄的垂了下来,追悔道,“可惜,如果当时我清醒一点,一定能够直接抓住她了。”
印雪寒安慰道,“你不用这么灰心丧气,至少,我们能证明,她还在玩这个游戏,只要她继续玩,见钱眼开就一定能帮你找到她。”
印雪寒果然适合安慰别人,隐剑的双眼又散发出了灿烂的光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至少她还在继续玩这个游戏。”
“而且她始终在关注你。”印雪寒又加了一句。
隐剑更是开心,他高兴道,“对,我好高兴,我们今天去喝酒如何?”
正在讨论的另外几人听说喝酒,一致点头同意,墨飘零嘿嘿笑道,“为了一雪前耻,我可是苦练酒量,今天非把你的积蓄喝光。”他这话说的可就太大了,以隐剑的财力,估计拿来买酒能灌满半个洞庭湖。
隐剑也不介意,他哈哈大笑,道,“别说我的积蓄,谁要是能找到云雨,就是让我送他雪饮和乌鞘剑都行。”
这话一说,雨落忘川便好奇道,“云雨是谁?”
然而周围没人回答他,因为他们也都不知道…
扬州的酒楼,隐剑哈哈灌着酒水,对着众人道,“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灌了一口,似乎极是得意。
见钱眼开也在此列,他本来就是扬州的玩家,赶来倒是及快,并且他已经答应了隐剑全城留意带着斗笠的玩家,对于答应隐剑找寻云雨的事情甚感愧疚,凭他的能力,他自认为只要是游戏中的玩家便能寻找到,这月余来,丝毫没有结果,本已经断定这人再不玩游戏了,却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还是在自己的老巢。
这顿饭吃的及是爽快,见钱眼开喝干了3坛白酒,终于不支,墨飘零倒是有出息些,一连干了5坛,这个立志报复的人最终也倒了下去。
本来对于喝醉隐剑这么有趣味性的事情,雨落忘川当然是跃跃欲试,但见隐剑他们全部用的坛子直灌,而自己的杯子显然是大不合群,与其徒遭鄙视,他倒是干脆,直接声明自己滴酒不沾,这点无疑要比墨飘零聪明多了。
但见隐剑酒来坛干,当真豪迈,只是桌子上的菜肴,这些隐剑的至爱,如今也吸引不了他了。
似乎分别了一个月,酒已经成为了他的朋友一样。印雪寒想,不禁流露出一丝痛惜的神色。
如今的隐剑,再不是那个穿着布袄手拎鸡腿的江湖菜鸟了。
第四十二回 生活(上)
似乎这个人的身上,永远散发着灼热的光芒,让人亲近,让人爱惜。
印雪寒笑了笑,不管喝酒的几人,只是对雨落忘川道,“看样子你跟他的关系很好。”
雨落忘川嘿嘿一笑,仍旧是那么的懒散,“上学的时候,我把他给带坏了。”
印雪寒细细一想,果然隐剑的一些动作和眼前的男人有些相似,对一切都莫不关心,但隐剑在游戏江湖中多了一些执着,对朋友,对情人。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印雪寒来了兴趣。
雨落忘川正探出头来,准备大谈他得意的历史时。
恰巧隐剑听到这里,也转头道,“雪寒你要注意,这家伙以前有个绰号,叫做色魔,人品极其低劣下流,肮脏龌龊,你要小心。”
雨落忘川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他的笑容再也没有了,只见他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