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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影缓缓地拾起了两把剑,眼睛怔怔地看着那把红剑良久,苦笑道:“木剑!”
没错,是一把木剑,但却是凝集了独孤求败一身剑悟的木剑!
剑无影悄悄的收起,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喟然长叹。
“忘情小筑”四个字的大扁,在夕阳的余晖下,发出灼灼的金光……
几个人是带着希望来的,可那希望接触到隐剑雪白的头发后,竟然毫无理由的,全部都化作了失望,其实有的时候,懂一个人,并不一定能够给他下评论,真正了解别人的性格,是用嘴巴说不出来的,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却永远都无法了解。
就像此刻,没有人能够劝说,纵然他们来的时候希望犹如初生的朝阳,却也盖不住漫天的阴霾。
飘云雨要结婚了,要在游戏中举办婚姻!
隐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雨落忘川正在他的小筑中喝酒。
“我说徒弟,有没有什么想法?”雨落忘川斜靠在石凳子上,满脸惬意的神色,人人都以为,他是对徒弟此次情殇最上心的人,可事实是,他比任何人还要漠不关心。
他看着隐剑走来走去似乎没有听到仍旧给他倒酒的身影,幽幽然地问出了上面的话。
隐剑沉默半晌,终于慢慢道:“没有。”而后,一仰脖子,一缸烈酒。
雨落忘川咂咂嘴道:“我说徒弟,其实呢!人有时候,不能够太委屈了自己。”
他捻起了一片飘落的花瓣,淡淡道:“如果是我,至少,我是需要一个原因的,要我死可以,但不能不明不白。”
他缓缓摇头,“想想你们的感情,有的时候,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是有一颗流浪的心,可这种浪荡的心态却无法解决实际的问题。”
第五十五章 一群好朋友
他哗地一声打开折扇夸张地扇了扇嘴巴,似乎酒很烈一般,“这酒我抗不住,你慢慢享用吧。”
当他的身影跨出大门的那一刻,低沉的语音传来,“徒弟,记住,不管是曾经,亦或者将来,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只有让自己温暖的,才是幸福。”
隐剑转过头,朝着门外看去,那一陇淡淡的儒黄色袍子,迈着随意的步子,一步三颤的,逐渐消逝在了自己的眼帘里。
他低下了头,喃喃低语数句,“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只有让自己温暖的,才是幸福。”
而后他的眼角,瞥到了一个青色的瓷瓶!
云雨的婚姻场面很隆重,自从她和隐剑结婚的那一次,已经被游戏评选为第一美女。
而这一次,云雨结婚的地点,正是隐剑以前的‘天下会’。
对象是目前最为红火的江湖第一人‘独孤一刀’。
隐剑直到如今,也不敢给云雨一个评价,他不能,也不想,纵然所有知情的人都认为,隐剑是最有资格评论,甚至辱骂她的人……
她所表现出来的,正如玉玲珑一样,是一个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可隐剑没有评论她,他认为,没人是有资格大肆评论别人的。
隐剑最终,还是去了!
他去的时候,腰里裹了数把长剑。
华山‘气宗’脱胎而来的,只属于隐剑的剑法,今天,似乎要继独孤求败之后第一次在江湖上现世。
那是连独孤求败都无法抵挡的一剑。
他去的时候很快,因为他想早一些回来。
门口的宾客人山人海,却很少有人,在别人大婚的时刻,穿着一身白袍,白的如雪的袍子过来,这样显然是不够吉利的。
隐剑从来不知道别人去祝贺婚庆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而他此刻的心态,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他一个人在天下会的入口,门口的小厮,竟然还是老面孔,他的朋友——不惊风。
隐剑的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惊风同时也看到了他,尴尬写在脸上,他没想到,隐剑今天会来,因为他不相信,雨落忘川能够劝服隐剑,可事实是,隐剑确实来了。
他含笑地迎上前去,想要跟以往一样,拍一下隐剑的肩膀,可手才伸到一半,他也就拍不下去了,因为他触到了隐剑的眼睛,那似乎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眼睛,隐剑对于朋友,是从来不用这样的眼神的。
于是他笑嘻嘻地将僵化的笑容处理一下,道:“你来了?”
没有比这句话更能称的上是废话的废话了,这也是不惊风的专利,因为他的废话,一向是如此的没有含量。
隐剑点了点头,“不错。”
不惊风踟蹰半晌,终于还是道:“那个……那个……能不能吃一粒这个。”
他挥手,拿出一颗丹药。
这是后来的婚姻,害怕出事的常用手段,游戏公司配发的,因为游戏中奇怪的事情总是很多,这粒丹药可以让食用者在婚宴里功力全失,当然是为了酒宴正常的举行。
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人,会让要好的朋友服食。
“我不用。”他看也没看,语音淡淡,但尤为坚决。
不惊风又是嘻嘻哈哈一番,手里都搓出了汗,一颗丹药不知放在哪里,“那个……那个……你这个样子,我不能让你进去啊,现在祝福都是这样的。”不惊风为难的道。
隐剑淡淡道:“我不是来祝福的。”
不惊风忽然停了下来,脸上一阵红白,“那,你有什么打算。”
隐剑忽然就向前走,第一次,他没有跟不惊风搭讪,第一次,用这么明显的拒绝,和不惊风相对。
不惊风忽然就冷着脸拦住了,“你要闹事?”
“不。”隐剑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我想杀人。”
他话一说完,天边就似乎下起了无数的花雨,那雨鲜红鲜红的,又炙烈炽烈的,像是情人的血,像是凤凰的泪。
隐剑就这样大踏步走进了院子,走进了内厅,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高高的楼阁,长长的阶梯。
金黄色的摆饰,望不到头的红色的灯笼,一切,仿佛如昨。
新人还没有出场,高高的新人拜堂的平台上,正站着一个红色的仿佛火一样燃烧的青年,他的身旁,隐剑眼睛一痛,印雪寒,剑无影,绯鞠!这三个当世无匹的高手,就站在那里,似乎跟新郎官很是熟悉。
隐剑仿佛没有看到,他是杀进来的,门口不知道多少人化作了白光,但凡是挡他路,但凡是没有让道的。
他这样的嚣张和霸道,把无数人惹怒了,因此,等他进入大厅的时刻,不可避免的,他的身后围了一群虎视眈眈拔出兵刃的玩家。
隐剑苦笑,什么丹药,原来只是给自己备了一颗而已。
高台上的独孤一刀眉头一轩,隐剑死死地盯着他,原来正是季凌云。
他不等独孤一刀开口,就淡淡道:“我要见她。”
他甚至都没有去问剑无影,为什么,你们会站在那里,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无法挽回,无法留恋,只值得缅怀了。
独孤一刀嘿嘿冷笑,“隐剑,你果然像个孩子一样,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江湖上,尤其是玩家,显然直接的多,不需要太多的赘述。
飘扬的花瓣几乎是跟着隐剑进到大厅的,在‘不客气’落声以后,花朵就像蝴蝶一般自由地飞翔。
那快乐的精灵呵,穿透了刀兵,穿透了人的身体,带出的血丝,就像是精灵舞蹈之后留下的汗水。
交织,缠绕,动人的,美丽的,凄迷的,又哀怨不甘地洒落。
周围的玩家彻底暴起了,稍有些血性和实力的,手中的武器已经毫不犹豫地向着隐剑身上撒去。
那一刹那,隐剑淡笑,他似乎早有预料,又似乎不甚在意。
他就那样傻傻地站着,看着自己的衣服破开,看着刀伤,剑痕及体,再看着自己的血液喷洒,而他的剑花,只护住了一张脸,其余的,带走了无数条生命。
一个人,一群人,差距始终是明显的。
隐剑颤了颤身子,挥了挥左手,叮叮叮地上落了一地的暗器,可他的身上也插了不少,拈花玉手,虽然是一件宝物,可也无法一次性吸附这么多的暗器,还有方才近身的四面八方的各种武器,隐剑的身上,伤痕累累。
背后的一道刀痕,几乎已经见到了白色的骨骼。
隐剑脸上含着笑,忽然咳嗽了一声,几点嫣红顺着嘴角而下,他就那样咳嗽着,每一声,带出一阵血水。
不少人胆寒了,原本在隐剑5米以外的人,那跃跃欲试的人,再也不敢近前。
血色的衣衫飘动,隐剑挣扎了走了两步,忽然抬首,“你们,也要跟我为难么?”
他冷冷地盯着已经来到身前的剑无影,绯鞠,印雪寒。
“小剑,云雨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是她的朋友,我们有理由担心你会伤害她。”剑无影稍有痛心,“你已经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