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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兰,不用陪着这个醉鬼胡闹。”玛蒂尔达劝了芙兰一句,“让她自己回家就行了。”
“不,玛蒂尔达,在挑战面前我不能退缩。况且……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芙兰摇了摇头,显然已经自信满满,“在老师的画室里,我得维护他的名誉。”
玛蒂尔达心里哑然。
既然芙兰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吧,那您就好好教训她吧。我先回去了。”她想芙兰提出了告辞。“到时候一定要让我看看您今天的作品,想来一定会十分有趣的……”
在笑容当中。两个人互相道了别,接着玛蒂尔达转身离去了。
眼见时候已到。其他人也纷纷提出了告辞,而芙兰也一一同她们告了别。然后,她和显然还没有从醉意中摆脱出来的萝拉一起,跌跌撞撞地向画室里侧杜伦堡画家经常画画的小房间走了过去。
……………………
在重新变得寂静的画室当中,两位少女走进了已故画家的小画室。
这间小画室墙上挂满了画家当年的画作,虽然只是练习作品,但是在画家已故的今天,仍旧能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而在墙壁边的书柜上,放着一座精美的青铜雕塑。这个古代希腊英雄,正静静地注视着里面的一切。
“哈……”一关上小门,芙兰就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瘫坐到了沙发上,“真是累人啊。”
“您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自然。”萝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但是也更加沉稳。“我都没有想到,您居然可以做得这么自然。”
她并没有喝酒,所以现在清醒得很。
“有的时候。我们只能想办法勉强自己。”芙兰的表情也十分阴沉,甚至看上去都有些伤感。
“这话倒是说得好!”萝拉笑了起来,“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我们才能够无往不利。好了。东西在哪儿?”
“在那儿呢!”芙兰指了指一个书柜。
萝拉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打开了书柜,接着伸手将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然后。她也不多话,直接脱起自己的裙子来。
这是一套男装。深黑色的大衣,加上丝绒礼帽和斗篷。足以将任何一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虽然您给了我尺码,但是毕竟是临时让人赶工做的,所以我也不保证合身,您到时候自己注意一dian儿啊。”芙兰低声嘱咐了一句。
“没关系,只要没有太离谱就行。”萝拉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了内衣,然后开始换上这套男装。
换完了装之后,萝拉稍微动了动手脚,试了试衣服。
“嗯,挺合身的嘛!谢谢您了。”
“那就好。”芙兰dian了dian头,“那么祝您一切顺利。”
“只能如此了,不是吗?”萝拉笑着回答。
如果不顺利的话,萝拉就再也没机会回到这里来换回衣服了。
没有时间多说话了。
“谢谢。”萝拉dian了dian头,“再见。”
“再见。”
萝拉打开了侧边的门,一身黑装的人影,就这样如同鬼魅般消失了。
再也没有一个人在这里了,万籁俱寂。
芙兰先是发了片刻的呆,好一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来。
然后,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走到了床边的书桌前坐了下来。
接着,她拿起了画笔,就在自己老师的房间作起画来——为了证明萝拉一直在这儿,她必须在今晚画出两幅画来,而且画风要不一样,这确实不是什么轻松活。
那么,到底该画什么好呢?她的心头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疑问。
虽然极力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心头思绪万端,却怎么也无法集中起精神来,更别说好好作画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窗外,想要找寻一些灵感。
然而,此时夜已经深了,一切都隐匿在黑暗当中,从窗口看出去,只能看到黑沉沉的、深不见底的黑暗,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总不能只画一团黑雾进去吧?芙兰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焦躁。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移向了房间的角落里。
摇曳不定的烛光,让雕塑的阴影不时在旁边显现,显得漂浮不定。犹如真的有魂灵在看着这一切。
上帝啊!
如果老师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他会怎么看待我们这两个学生呢?芙兰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不用想她也能知道答案。
一种莫名的感觉,让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虽然有这么多繁杂的思绪,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心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歉疚。
她反而拿起了画笔。
她有灵感了。
她心里有预感,这将是一幅好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弑兄()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曾经喧嚣的城市已经陷入到了黑暗的夜幕当中。曾经熙熙攘攘的再也看不到几个行人。这座城市享誉世界的万家灯火,现在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犹如黑暗中的孤岛一样,并不能为世界带来多少光明,然后更加衬托出了这黑幕的深沉。
最近的天气一直都不太好,天空总是阴沉沉的,难得放晴。而从半夜开始,天空开始落下毛毛细雨,更加让各处街巷行人寥寥。
初冬的细雨带着刺骨的寒意,从人身上的每一个缝隙往里钻,仿佛是要使人冻结起来一般,看上去用不了多久就会下雪了吧?
然而,这种刺骨的寒意,却驱赶不走人心中沸腾的热血。
在这扑面而来的寒风当中,萝拉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脚步丝毫也没有迟疑。
虽然穿着厚实的男装,但是在这蒙蒙细雨当中并不能完全抵御寒冷,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感觉到冷意,因为……她心中炽烈的激情,已经为她提供了难以计数的热量,让她无所畏惧。
她身轻如燕,快速地在心里已经默记了无数遍的路径上走着,几乎像是在冲一样——因为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不容丝毫浪费。一边走,她还小心地拉低了帽檐,确保不让任何人看清楚自己的脸,同时还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以防路上出任何意外。
是的,即使是这种天气,即使她挑的都是十分偏僻的路径,路上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人。
有些人也和她一样穿着隐蔽,行色匆匆,看上去抱同样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有些人则在街角的暗处同流莺暗娼用行话交谈。商定接下来取乐所需的资财;更有些醉汉不顾天气寒冷,在地上躺着,一边嘶声高叫。给一切都蒙上了一种非现实的色彩。
萝拉对此充耳不闻,只顾着朝前走。脚步急促而有节奏,仿佛是一首疾风般的短乐章一样。这一幕幕充满了肮脏粗粝气息的画面,原本是跟这位银行家的大小姐绝对无缘的,然而,为了理想中的那个光鲜似锦的目标,她是能够忍受这一切的。
水和泥土沾到了她的的裤脚上,勾勒出一道道诡异的线条。
在无人注视的黑暗当中,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她来到了塞纳河边。
河水静静流淌的声音犹如轻柔舒缓的短乐章,让她心中沸腾的激情稍微冷却下了一些。她静静地站在河边,看着对岸,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会鼻中所传来的味道十分不满。
这个年代的塞纳河,当然不会像21世纪那样清澈,因为人们向其中排放污水和垃圾的缘故,它颜色乌黑,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有时候还会飘着几具无名尸——这对萝拉来说,当然不是好的体验。
不知道为什么,萝拉突然微微苦笑了起来。
她静静地看着对岸在稀稀落落的灯火。出神地呆了片刻。
风在塞纳河的两岸恣意吹拂,让萝拉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疼。
一切都好像归于寂静,只剩下了河水流淌的声音,整个城市、整个国家都好像是在和她四目相对。眼前闪烁不定的灯光,好像是谁在质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做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她在心中冷冷地回答。
然后,她转过身去,沿着河边一路走了过去,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停顿——片刻的平静。只是为了接下来更为炽烈的爆发。
她一边走,一边抬头。寻找记忆当中的桥梁。
在后世的1896年,为了纪念和法国缔结盟约的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三世。这里会兴建一座被命名为‘亚历山大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