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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她清楚记得她只给特雷维尔家寄了那一封信,那是谁写的呢?而且还是写给特雷维尔家的小姐的?
虽然震惊,但是一贯的历练还是让玛蒂尔达没有失去镇定,她淡淡地问。“这些信是哪里来的啊?情书吗?”
“当然不是啦!”芙兰小脸一红,马上反驳,然后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玛蒂尔达,放低了声音。“您可要保密哦?”
“嗯?”
“这些都是出版商转给哥哥的信。”芙兰小声说,“我之前也说过的嘛,哥哥写了些小说,也算是有点名气吧。经常有读者寄信,然后出版商就一股脑都转过来了。我就拿了过来,先拆开看了,如果是支持鼓励或者提出有道理的改进意见的,我就留下给哥哥;如果是一些需要回复,但是又并不重要的,我就自己回复了;如果是无理攻击谩骂的,我就直接烧了,省得影响他心情……”
“哦……”玛蒂尔达明白了。
“你千万别告诉我哥哥啊,我这是偷偷干的……”芙兰小心地叮嘱玛蒂尔达,“仆人那边我也恳请过,他们都瞒着哥哥呢。哥哥到现在都还以为是出版商那边审查读者信件的……”
玛蒂尔达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那封信,也是自己写的。
自己从几年前开始,一直在看一位新锐作家的小说,从一开始的报纸连载,到后面的全书出版,也算是见证了那位作家走红的全过程。
奇怪的是,虽然写的是宫廷,但是作者并不完全着眼于描绘浮华的宫廷生活和无聊的礼节客套,更多的是将着眼点放在了人物的刻画和命运上,而且里面的人物不是没有脑子的花瓶,更多地像有血有肉、也不乏智慧的聪明人——正因为如此玛蒂尔达才喜欢上了这些作品。
作者冷静中又不乏激情的文风,极其符合自己的口味。并且里面平凡中带有诗意的感叹,更是让自己佩服不已。
然而,虽然算是走红了,但是那位作家似乎从不肯出现在公众场合,没有一个读者见过他(她),几年来她们小圈子内对作者身份的猜测一直没有统一的结果。
另外,为了鼓励作者、交流剧情并且给出自己的建议,玛蒂尔达曾经多次寄信给出版商,并且经由出版商,和那位神秘作者交流过几次——至于到底是不是作者本人的回复,那就天晓得了。
没想到……没想到……
巨大的冲击之下,玛蒂尔达这样冷静的人都不禁动容了。
“玛蒂尔达,您怎么了?”芙兰有些奇怪。
“哦没什么。”玛蒂尔达马上回过神来用微笑掩饰了过去。“我只是想到,您默默为兄长做了这么多,真的值得敬佩啊。”
这也是真心话。
出版商转过来的信件肯定有不少,要一封封看完还要做出分拣选择,真亏她有耐姓!玛蒂尔达暗自感叹。
“其实也没那么辛苦啦……”芙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开始有些麻烦,后来熟悉了之后,十几秒钟就能决定怎么处置一封信了。就算要回复,也是熟练至极的一些套话模板,几下就写完了……对了,我之前不是跟您推荐过吗?虽然我那哥哥人不怎么样,但是书还是有些意思的哦?您可以看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哥哥很不喜欢别人当他面和他讨论自己的书,所以您别当面跟他说哦……”
我会告诉你我早就看过了吗?
玛蒂尔达浅笑,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有一抹奇异的色彩。
“我先去看看玛丽吧,她和您的哥哥差不多也该说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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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对话与邀请()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十六章 对话与邀请
等到玛蒂尔达进入小会客室时,夏尔已经在教玛丽认棋子了。濠奿榛尚
看到玛丽的眼角有些红肿,而眉眼却已经舒展开来时,玛蒂尔达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迪利埃翁小姐?”看到对方后夏尔打了个招呼,“您怎么也过来啦?”
“芙兰毕竟生了病,需要好好休息,长时间接待我们太费神了不是吗?”玛蒂尔达回答,然后颇有兴味地看着夏尔。“原来您也喜欢下棋啊?”
“嗯,是的。一点业余爱好而已。”
“哦?”玛蒂尔达眉毛一挑,“其实我也挺喜欢下的,要不我们下一局?”
“当然可以。”夏尔从善如流。
玛丽让开了自己的座位,坐到旁边观看棋局。
夏尔的棋风偏向稳健,喜欢先将防守做好再图谋进攻,而玛蒂尔达却出乎意料地是个激进派,总是偏好使用进攻策略,偏偏棋力还算不错,因而很快夏尔就抛下了刚才的一点轻视之心,认真应对起来。
一边下棋,两人还闲聊了起来。
“说起来,这棋还真是能够对应现实啊。”玛蒂尔达下了一步,然后感叹了句,“一个国家,上下分明,各司其职,行动也遵从一定的秩序,然后通过组合起来的力量去和另外的国家搏杀……”
“这是对象棋一个很好的总结,小姐。”夏尔夸赞了一句,然后也下了一步。
“不过,如果治理国家也能像下棋这样简单就好了!各方各面牵扯太多了,有时候明知道什么是好事也无法去做,我爷爷就常常为国事长吁短叹。”
夏尔笑笑。“虽说如此,不过如果一直能够保持下棋时的冷静头脑的话,也能够对治国有所帮助吧?至少三月内阁的耻辱是可以想办法避免的。”
【184o年3月,梯也尔担任法国首相,同时声言要在外交上走激进路线,展现法国的实力风采。结果,他引起了外交危机。7月,英、俄、奥、普四大国背着法国签订秘密条约,强迫法国支持的埃及总督穆罕默德-阿里臣服于奥斯曼帝国苏丹,阿里最后屈服,法国当时引以为外交的耻辱姓失败,舆论界一片哗然,梯也尔内阁也不得不在当年1o月黯然解散。】
听到夏尔这句话隐含有批判当今政权意思的话,玛蒂尔达也不以为意,毕竟特雷维尔侯爵家的政治立场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她只是笑了笑,“原来您也很关注这种事啊。”
“当然。”夏尔严肃地回答,“我平生的誓愿就是看到法兰西称霸欧洲的那一天。”
“你们男孩子老想着这些……那可是要打仗的吧?而且看上去注定要跟英国交战。”玛蒂尔达给了一个简单的评价。
“英国是法兰西的世仇,不是吗?想想,几个世纪以来,法兰西和它打了多少次啊!如果没有它屡次组建同盟,路易十四和拿破仑早就完成了法兰西的至高功业了。”
“那我们来玩一个假设游戏吧,单纯下棋有些无聊。”玛蒂尔达又下了一步,然后突然提议。
“嗯?”夏尔有些疑惑。
“假设,如果是您掌管法国,您打算怎么做,以便达成自己的愿望呢?让法兰西和英国开战吗?”玛蒂尔达看着夏尔,然后又走了一步。
“真是有意思的余兴游戏。”夏尔回答,然后进了一步兵。“好吧,玩玩也无妨。我认为,为了达成誓愿,必须打倒英国,但为了扼杀英国,法国应该首先同英国交好。”
“嗯?”
“英国现在实力太强,在有一定把握之前,法国不应该去贸然挑战。而应该找准机会先打击俄国,如果能够切断俄国人伸向欧洲的熊爪,我敢保证整个欧洲都会欢呼。”
玛蒂尔达思考了片刻,然后点点头。“似乎是有点道理。”
接下她拿起一颗棋子又下了一步。
“同时,我认为法国未来最重要的任务,是努力交好奥地利。”夏尔跳出马来。
“嗯?奥地利?”玛蒂尔达突然笑了。“奥地利有那么重要吗?”
“相当重要,小姐。”夏尔回答。
“可是它已经衰落了啊,再也不像几个世纪之前那样让欧洲心惊胆战了。”
“正因如此,它才值得交好,否则我们早就该继续打它了。”夏尔走了一步,然后继续强调,“哈布斯堡皇室自以为血统高贵,结果近亲通婚和封闭的教育却让他们的子孙后代变成了一堆无能的、毫无想象力的可怜虫。是的,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奥地利皇帝就是个可怜的虫子,不值一提。”
【指1835年-1848年在位的奥地利皇帝斐迪南一世,他天生智力低下,完全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
“可是他总是要退位的啊。”玛蒂尔达不紧不慢地顶了一句。
“是的,而且恐怕很快就会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