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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和刘晓飞背上自己的背囊走了。刘芳芳看着张雷走远,秦所长笑着过来:“小刘,走吧。你熟悉情况我就不用交代了,你的武器装备我都领了,宿舍还是老地方。”刘芳芳点头背上背囊跟秦所长走了。
刘晓飞的三连在一楼,他把背囊放进连部。文书急忙给他打来洗脸水,他笑着问:“咱们连的战士们呢?”“都在连队俱乐部,您洗完脸再去见他们吧。”文书说。
“走,不洗了。”刘晓飞对着镜子正正军帽。
刘晓飞一走进连队俱乐部,一声“起立”刷拉拉一片马扎响。身着常服的特战队员们站得笔直,看着自己的新连长。值班排长敬礼:“报告连长同志!特战一营特战三连全员集合完毕,请指示!”刘晓飞敬礼:“稍息!”“是!”值班排长向后转,“稍息!”刘晓飞笑着趋前一步:“同志们!”刷——战士们立正。
“稍息。”刘晓飞敬礼,“从今天开始,我就来到特战三连这个光荣的革命集体,成为你们当中的一员。我年轻,刚刚从学院毕业,很多地方还要向老同志学习!在未来的日子里面,我们会在一起生活一起训练一起战斗!同志们,让我们一起为特战三连,为特战一营,为我狼牙特种大队增光添彩!”大家鼓掌。
刘晓飞接过花名册:“现在开始点名!”二连在二楼,战士们也在俱乐部集合等候新连长。张雷走进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值班排长还礼:“稍息!”他面对目光有神的战士们:“同志们!特战二连为什么是二连?”大家都不明白,为啥?序列就是这样定的啊?
“因为我们是第二!”张雷严肃地说,“因为我们楼顶的一连是老大!我们比他们历史晚比他们经验少比他们战斗力弱,所以我们是特战二连!”大家都不服气。
“不服是不是?”张雷冷笑,指着墙上的锦旗和奖状,“都自己看看,这些都是第几?除了三个第一,都是第二!所以我们是特战二连,我们是第二!”战士们眼睛都冒火。
“我是伞兵出身,在我的头顶只有天!”张雷怒吼,“我就是老大,我就是第一!你们也一样,在你们的头顶只有天!除了你们没有谁能是第一——我宣布我的第一道命令!文书!”“到!”文书出列敬礼。
“把这墙上的第二名都给我摘下来!”张雷厉声命令,“从此以后,除了第一名,这里不允许挂第二名第三名!”“是!”文书开始动手。
“我们特战二连,不仅要成为特战一营的第一,还要成为狼牙特种大队的第一!要成为全军特种部队的第一特战连,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有!”战士们立正怒吼。
“全体换作训服下楼集合,武装越野五公里!”张雷命令。
特战一连俱乐部。林锐正在跟董强打台球,听见底下咚咚咚咚响。他纳闷:“怎么回事?”董强伸着脖子到窗外看了一眼:“连长,二连在集合,好像要准备武装越野?”“这个张雷?”林锐把台球杆放在桌子上,“周末大下午的跑什么五公里啊?”他走到窗户往下看。
二连已经在楼下集合,队伍在报数。张雷戴着钢盔背着背囊步枪在前面看着,和值班排长说话。林锐高喊:“二连长!你抽什么疯呢!”“林锐,敢不敢下来比一比啊?”张雷笑。
二连战士嗷嗷叫:“一连的,下来比!”林锐苦笑:“操!第一把火就烧我头上?”“没胆子了吧?”张雷眨巴眨巴眼笑。
二连战士们嗷嗷叫:“一连的,下来比!”“操!”林锐解开领带笑,“谁怕谁啊?董强,通知全连集合!”一连的楼道里面马上咚咚咚咚响成一片。
正在俱乐部跟大家说笑的刘晓飞听见外面一片乱七八糟,跑出来看:“我说你们俩搞什么呢?”林锐戴着钢盔跑下来:“这个家伙要跟我比。”“比什么啊?”刘晓飞纳闷,“这刚刚来还不熟悉连队情况呢!”“什么都比!”张雷笑着举起步枪,“三连有没有胆量参加啊?”刘晓飞笑着解领带:“激我啊?值班员,通知三连集合!杀杀这个天杀的伞兵威风!”三连的楼道也一片咚咚咚咚。
正在营部作子弹工艺品的陈勇探出脑袋:“你们三个是炸营了还是怎么的?大周末的干啥呢?”“营长!我们要比一比五公里武装越野!”林锐喊,“你要不要下来一起试试?”“别逗了!”刘晓飞笑着说,“营长是结了婚的人了,不能跟我们比!”陈勇就急了:“说什么呢?老子的勇士奖杯不是吹出来的——文书,拿我的武器和背囊来!”陈勇换好迷彩服戴上钢盔直接就从二楼窗户跳出来了,稳稳落地:“特战一营全体都有啊——向右看齐——向前看!”三个连队都集合好。
“谁的主意啊?”陈勇一边紧着靴带一边问。
“报告!我的!”张雷出列。
“你的啊?”陈勇看看他,“新官上任三把火,把全营都给烧了啊?”张雷敬礼:“不敢!”“好!”陈勇起身,“我命令——特战一营今天比武的科目如下——五公里武装越野、楼房攀登和散手!下面是第一项,武装越野五公里!”大家就都站散在白线外。
“特战一连”、“特战二连”、“特战三连”三面连旗并排飘舞在部队前方。
营部文书武装好了跑步出来,把营旗交给陈勇:“营长!”陈勇接过“特战一营”字样的红旗:“准备好了!同志们,冲啊——”在他的营旗引导下,三面连旗在战士们的呐喊声中跟随其后,穿着迷彩服的几百战士全副武装高喊着跑了出去。大院里面立即是鸡飞狗跳的感觉,周末休息的官兵都在看特战一营这帮疯子。
雷克明穿着网球背心短裤网球鞋正在对着墙和参谋长打网球,听见声音转身看去。公务员递给他毛巾,他擦着汗看着这群兵哗啦啦跑过去。
“看来是一营刚上任的三个连长要比一比。”参谋长笑着说,“陈勇也被裹进去了。”“有点意思。”雷克明笑笑,“让他们比吧,咱们继续打。”三个连队几乎是齐头并进呐喊着跑在山路上。
“一连永远是第一!”林锐高喊着挥舞步枪,“一连跟我冲啊!”“二连头上只有天,没有第一!”张雷高喊,“二连的弟兄们冲啊!”“三连没有孬种,同志们冲啊!”刘晓飞接过旗手的连旗挥舞着。
陈勇暗笑,脚下加劲:“特战一营都是好汉!冲啊——”哗啦啦,战士们嗷嗷叫着,脚下灰尘起来半人高。
第九、十节
灰尘半人高,战士们扛着自己的连旗便步下山,高唱着歌儿。互相还是不服气,三个连队的战士都笑着互相骂。
林锐和张雷、刘晓飞走在路边。
“我说你们俩都跟疯子似的,这刚刚来就折腾。”林锐摘下钢盔苦笑,“跟我挑战是怎么的?”“我这就得折腾。”张雷笑着递给他们烟,“不折腾折腾,他们怎么认识我?”“我是被逼上梁山啊!”刘晓飞点着自己的烟,“本来还想跟战士们聊聊呢!”“聊啥啊?”张雷挤挤眼睛,“晚上比夜间射击!”“我操!”林锐痛楚地说,“全训部队你以为有个周末容易啊?”“战士们思想单纯,比一比不用政治鼓动也会上进,玩命训练。这对咱们三个连队都有好处,这手是我从我老子那儿学来的——我也是顺便摸摸连队的底子。”张雷说,“不然我就是有想法,也不知道现阶段战术水平到底如何。”夜间的射击训练场,曳光弹拉出漂亮的弧线。
目标是一排点着的香,不时有香被打断。
“我们比完了,三个连长要不要比一比啊?”一个排长高喊。
“要!”三个连队的战士都喊。
三个年轻的连长放下手里的望远镜,都互相看着笑了。
“将我们的军了啊。”林锐笑,“你们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张雷摘下望远镜递给文书,“比吧!”“谁怕谁啊?”刘晓飞伸手接过一支步枪,开膛检查。
三个年轻的连长一人手持一支步枪,腰挎一支手枪站在射击地线。夜色当中,月光照着他们年轻的脸。
一排新的香点起来。
“准备射击——”值班员高喊。
三个年轻的连长持枪在手,屈膝准备。
“开始射击!”几乎同时,三个年轻的连长趋前一步跪姿开始射击。清脆的枪声当中,弹壳飞出弹膛,枪口喷射着烈焰和浓烟。跪姿、立姿、卧姿分别10发步枪子弹打完以后,他们同时丢掉步枪拔出手枪上膛,向前跑去。
他们在30米地线同时停下,立姿双手持枪速射。
香一根根被打断。
战士们掌声一片。
远处车旁的雷克明放下望远镜,点头:“陈勇,你的这三个连长看来是要把我们大队折腾个翻天覆地了!作他们的营长,你得有点真本事!”陈勇笑笑:“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