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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便已定了唐易传承。
其余四位长老,颇有些目瞪口呆之感,心中大骂太玄子狡猾,适才争徒之时就他没言语,原是早有成竹在胸,可事已至此,总不能当着晚辈失了体面,只得憋在心里,暗自气闷。
太玄子此时兴致颇高:“唐易,你今已为内门弟子,望日后勤加修炼,早日还丹,不缀我太玄之威。”又吩咐沈玄:“你领唐易去入了玉碟,承接道韵。”
“弟子领命。”而后沈玄和唐易二人恭身告退。
“师兄倒是好算计。”等二人出了大殿,归一峰首座岳古忍不住抱怨一句。
其它诸位长老俱是点头认同,饶是太玄子老谋深算,此时心中也是略略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畅快不已,嘴上却说:“随缘,随缘而已。”
其余诸人深深鄙视之。
……
沈玄和唐易出了大殿,俱是松了口气,然后对望一眼,笑了起来,几位陆地真仙虽收敛气息,两人压力仍是不小。
“师弟先随我去录入玉碟,然后再去玄功阁承接功法道韵。”沈玄主动开口。
“那就劳烦师兄了。”
“师弟哪里话,以后同门修行,自是不必客气,正好师门宗祠和玄功阁都在此山,也不必再费周折。”
说着沈玄便领着唐易往大殿后方行去,绕过大殿,是一湍流小河,微风徐徐,冉冉白云,奇花异草颇为秀丽。
两人边赏景物,边行而去。
“这宗祠和玄功阁都在峰顶,我等弟子则居中峰,太玄五峰大同小异,只是各侧重不同,师弟日后便知。”
“师兄,不知为何师尊也称太玄子,岂不是重了开派祖师之号?”
“这其实是本门规矩,若是成为掌门,则自领太玄子道号。”
“那清风师兄好似只敬掌门,不知是为何?”唐易微微有些疑惑。
“哈哈,以后称清风师弟即可,你刚刚入门,自是不知,这清风师弟虽是童子,但却是妖物所化,本体是一顽石,早年间经门中一祖师点化,成了人形,自此便在历代掌门身前服侍,只不过那位祖师也未收他为徒,而其并不在意辈分,故虽现早已还丹九转,可一直以内门弟子师弟自居,别看他面相年幼,可年龄却不知几万岁了,自有其傲然之处。”沈玄出声答道。
唐易点点头,这就是大派底蕴,寻常还丹之人在外都可谓之一代宗师,而太玄门中还丹者不知几凡,不愧为玄门正宗,执灵州牛耳。
两人一路走去,不多时便至太玄宗祠,进了大殿,在沈玄指引下,唐易先参拜了太玄祖师遗留法相,后又录了玉碟,算是正式成为太玄仙门内门弟子,将来唐易若是道陨,玉碟自动碎裂,也是太玄仙门对游历弟子生死探知的一种方式。
而后两人又一同去了玄功阁,据沈玄所言,玄功阁是道祖钦赐法宝,历代元神真人都可把道统传入其内,留待弟子习用。
太玄道统传承不立文字,弟子进入,自会有相应功法道韵显现,以此挑选。
等二人到了传功阁,唐易见一老者在门外闭目养神,心知这应是驻守传功阁的长老,果然,就见沈玄快走几步,恭敬行礼:“葛长老,奉掌门命,引新晋内门弟子唐易传承功法。”
唐易在其后亦是行了一礼。
只见葛长老悠悠睁开双目,瞧着唐易,突然抬手,遥遥一指,以唐易此时修为,竟有避无可避之感,既不可避,索性就放开心神,任凭施加,左不会害了自己。
简简单单一指,仿佛正中唐易丹田,顿时一股真元升腾,顺着经脉游走一圈,竟是自行运转一个大周天,让刚突破的筑基境界愈发稳固,脑海中凭空出现一段文字,唤做《先天一气大擒拿》。
唐易闭目静思,而后睁眼,又冲葛长老行了一礼,首次行礼是尊其辈分,敬其修为,再次行礼却因授业之恩,半师之宜。
葛长老面上终于现出一丝赞赏:“卒然临之而不惊,不愧能得玉微祖师传承,确是道性深厚,此神通亦是玉微祖师所创,遁破大千之时留于时任传功长老,言有持太玄令者方能修行,直至今日,总算不负祖师所托。”言闭,葛长老又闭上双目:“你自进去吧。”也不再看二人一眼。
沈玄唐易又恭施一礼,方才入门,等入了大门,里面是一朱红楼梯,沈玄站定:“只能送师弟至此,上面便是传承之处,无掌门之令,我等不能去往二层。”
“有劳师兄。”谢过沈玄,唐易抬步登楼。
第17章 玄功阁()
唐易登上二楼,楼上空无一物,唯虚空中有一画卷漂浮,待唐易走近,卷体自开,浮现《周天星辰图》六个大字,忽而一道金光照射唐易,随后唐易便随着金光入了画卷之中。
……
不觉中外界已过了半个时辰。
“葛长老,不知唐师弟会得怎样传承。”许是等的久了,沈玄有些按耐不住问道。
葛长老也不看他,只是悠悠说了句:“你呀,还是燥了点儿。”然后就不再理会他。
沈玄讨了个没趣,讷讷住嘴不言。
……
外界的一切已于唐易无关,他只觉进入一个特殊空间,恍如寰宇,周天星辰点点,如恒河之沙,不计其数,似是按照某种玄妙规律运转,保持着一种相应的平衡。
当唐易靠近这些星辰之时,仿佛打破了这种平衡,周围星辰翩翩起舞,萦绕在他身旁,唐易突然有些明悟,这些星辰,每一颗都代表一种道韵功法,而后盘膝坐下,心神入定,遂陷入空冥之境,慢慢四周星辰沉寂,唯一颗光芒耀眼,直射唐易神宫。
在此星光指引下,唐易运转真元,却不再是老道传他的养气篇章,而是一种全新法诀《溯元经》,此功法是太玄祖师亲传,号万物之本,万法之源,可却极难修炼,对人资质要求甚高,太玄百万载以来,能得此传承者不超双十之数,而能凭此功法成就元神者,不过了了几人,但每位都是惊天动地的仙道巨擘。
唐易自是不知这些,默运功法,真元游遍全身,直至运行了八八六十四个大周天循环,自身与《溯元经》契合无碍,唐易这才清醒过来,醒时发现自身已回到玄功阁二层,而《周天星辰图》又自行闭合,仿佛不曾打开。
闭目细感,虽未运功,全身真元却在自行缓慢运转,每一周天真元便浑厚一分,同时随着真元运转,隐约感觉天地元气对自身体质的改善,虽然不多,但天长日久,聚沙成塔,也颇为可观,而后唐易收敛心神,离了二层,飘然而出。
离了玄功阁,才发现已是蝉鸣渐起,玉兔徐升,不觉已至深夜。
沈玄见唐易出来,忙迎了上去:“师弟让我好等,不知得了什么神功妙法?”
“既已传承完毕,你俩就别围在这里了。”葛长老吩咐了一句。
沈玄唐易两人忙遵命离去。
“小子倒是好福气。”二人走后,葛长老喃喃一句,而后便继续入定,参玄打坐。
……
沈玄和唐易出了玄功阁,复又乘上法器,往山间飞去,夜间星光点点,摇曳闪烁,唐易望着星空不觉沉吟,这些时日诸多事情,经历之丰富比他两世为人还多,现在想想,恍若梦中。
沈玄见此也不扰他,约过了一刻钟,只听竹叶沙沙,悠悠鹤鸣,已然是到了山间半腰。
二人下了法器,就见前方竹舍排排,似是零落而建,却又不显杂乱,倒像浑然天成一般,别致至极。
“这山间竹舍便是我等居住之所,现已夜深,师弟这几日疲累,早些歇息,过后再为师弟引荐咱们大师兄。”说着沈玄便领唐易到了一间竹舍门口:“此屋还无人居住,但有童子日日清扫,也算干净,师弟若是喜欢,就定在此处可好?”
“但凭师兄安排。”唐易自不会有何异议。
沈玄点点头,告辞离去。
唐易进了屋子,见屋内不大,唯有竹塌一张,蒲团一顶,确是干净整洁,心中甚为满意,神念微动,查觉竹舍之内清净非常,隔绝了外间鸟唱蝉鸣,天地元气亦比屋外还要浓厚几分,心知应是有高人在此布了法阵,也不多想,和衣而卧,此次拜师,总算有个了结。
……
“你觉得唐易如何?”大殿之中,太玄子突然问向清风。
“根骨佳,处世安然,悟性高,修道真种。”清风答道。
“人异而引非,天资之高,悟性之佳,不知福祸也。”太玄子喟然长叹。
清风闻言咯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