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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哔啵——”一声轻响,钟离晴陡然感到她的修为壁障被打破了。
还没来得及欣喜,体内的灵力便顷刻间不受控制似的朝着穴鞘各处奔涌突进。
剧痛之下,更是教她周身每一个穴鞘都像是要被挤爆一般,缓缓地渗出血来。
“唔”钟离晴痛苦地倒在榻上,无意识地将自己蜷成一团,眼前都被血色所覆盖,意识朦朦胧胧地就要远离,却还是勾连着脱不开,因而那深入骨髓的痛楚,也如跗骨之蛆,难以挣脱,愈发折磨着她。
没一会儿,那清风朗月般的女子便成了一个看不出本来相貌的血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一下大家的评论,都蛮有想象力的,给你们点赞
的确有猜对些许的,不过我不剧透,略略略
最近看了小魔女学园,为戴英俊疯狂打call,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想写同人了怎么破啊啊啊啊
不,我要忍住,正经脸。
(假装不知道这章字数太少了的样子,飘走
第143章 越阶挑战()
头好疼。
“钟离姑娘、钟离姑娘”
浑身都疼。
“钟离姑娘;能听见我说话么?”
好像全身的穴鞘都被针扎似的疼。
“钟离姑娘,钟离姑娘?”
锲而不舍的呼唤教钟离晴的意识一点点回笼,慢慢睁开眼;眼前是一袭熟悉的月白裙衫,而那清俊文雅的姑娘正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见自己看过去,她神色一松;小心翼翼地伸手来扶;柔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蹙着眉头看了一眼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钟离晴尝试着抽回手;每动一下都感觉到无比的疼痛——叹了口气;她放弃了挣扎,低声答道:“我没事。”
尽管如此;心细如发的岑北卿还是从她极细微的神情中察觉到了端倪;抬手在她肩侧轻轻输了几分灵力,一边悄悄注意钟离晴的神色;见她眉峰逐渐松了下来,这才收回了手;坐在床沿看着她,柔声细语地与她叙话。
“我这是怎么了?”钟离晴记得:自己原本是按照岑北卿予她的剑谱在修炼;正觉着壁障有所松动;下一刻却忽的灵力爆发,狠击穴鞘,疼得在榻上直打滚。
经脉寸断,鲜血淋漓;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究竟是她行功出了岔子,还是这本剑谱有什么问题?
钟离晴心里一沉,惊疑不定间,看向岑北卿的目光却一派纯澈温和,丝毫不见阴霾,好似只是单纯地不解一般。
岑北卿迟疑了片刻,一边用沾了露水的绢帕轻点钟离晴的唇瓣替她濡湿,一边婉声与她解释道:“昨晚你离开后不久,我本打算回房歇息,却感觉到你屋中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情急之下破门而入,便见你浑身是血地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她没有告诉钟离晴的是:那一刻像极了她第一次见到钟离晴时的情形,对方也是这般狼狈,这般无助地倒在那里——不同的是,第一次救她时不过是兴之所至,顺手为之,也没什么恻隐之情;然而刚才见到她时,却觉得胸闷心慌,担忧不已,几乎失了一贯的沉稳冷静,变得不像自己了。
——才短短几日,面对钟离晴时的心境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却是岑北卿从不曾预料到的。
脚腕间的牵星链隐隐发热,正如她见到钟离晴安然醒来的心情可究竟缘何会对这个姑娘如此在意,她却无暇考虑。
为了确定钟离晴此刻的情况,岑北卿素白的指尖又轻轻搭在她腕间试探了片刻,灵力潜入,迅速而小心地在她体内游走了一圈,沉吟着,却在那双明星般的眸子望过来时不得不开了口:“灵力奔涌太剧而震裂了经脉,不是什么大事,修养几日便好。”
钟离晴点点头,却听她又问道:“不知钟离姑娘这行功的法门,师承何处?”
岑北卿问完后,却见钟离晴直直地望过来,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欲言又止。
这一刻,她好似明白过来什么,歉意地笑了笑,忙不迭解释道:“钟离姑娘莫多心,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这行功的法门与普通的不太一样,连带着姑娘的灵力运转也有所迟滞恕我冒昧,这功法只怕不太适合你。”
听她半遮半掩的婉转措辞,钟离晴哪里不明白她的真意?
有意咬了咬唇,装作窘迫无奈的样子,苦笑一声:“岑姑娘,不怕你笑话,我本是下界一介散修,机缘巧合下学了些驳杂的功法,磕磕绊绊地修炼至今,也不懂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只是如今出了岔子,倒教我心有余悸,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她说得可怜,脸上却很是平静,好似并不在意的模样,越发教岑北卿觉得她是坚韧倔强,心底则对她越发怜惜起来,蹙了蹙眉头,竟是不假思索地说道:“如蒙不弃,钟离姑娘可愿听我说几句?我虽然于修炼上算不得精通,却也得了冕下的指点,自忖还有几分心得”
“岑姑娘肯指点,乃是天大的福分,只盼姑娘不要嫌弃我蠢笨驽钝就好。”钟离晴见岑北卿果真顺着她的意思提出指点,立即谦逊又惶恐地感激道——心里却偷笑不已。
只是,偷笑之余却又不免觉得这姑娘对她太和善了些,好似无所不应莫非是误以为自己在君墨辞那儿吃了亏,因而想方设法地补偿自己?
虽说到底与她脱不了干系,只不过,却也不能全赖她。
钟离晴觉得自己竟然有几分动摇。
——啧,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原谅她的自作主张最多,最多只教她赔些身外之物,就免去皮肉之苦罢。
在岑北卿诚恳地看向她时,钟离晴不由默默地在心里改了一番计较。
“钟离姑娘,我所修习乃是星辰之道,对体质要求极为苛刻,本以为你并不契合,只是测过你的根骨,却教我很是意外,”在钟离晴一闪而逝的警惕中,岑北卿似无所觉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的灵根是我生平从未见过之罕有,恐怕只有寥寥数人才能相媲美,无论是术法还是武道都不在话下,就算是星辰之道也能够研习若是你早上几百年来仙魔域,恐怕家师说什么都要收你做徒弟了。”
教岑北卿好一通夸,钟离晴却并未觉得多么欣喜骄傲:一则她早就知道自己体质特殊,生来灵体,不过是教阿娘下了封印,这才没有太过招摇,尽管如此,她的修炼速度仍是一日千里,进展极为迅速;二则钟离晴深知“伤仲永”的道理,天赋远不及心性和机遇,那些卡在瓶颈的天才比比皆是,当以之为戒。
“岑姑娘过奖了我此生只耽于剑道,而这也是我唯一的道。”钟离晴想了想,而后坚定地说道。
——哪怕此生再也无颜以崇华剑修自居,钟离晴心中却不愿放下她身为剑修的执念。
大道三千,惟剑之一道,情有独钟。
“难怪冕下与你这般投契,同为剑修,自是气机相吸的,”岑北卿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句,而后示意钟离晴在榻上盘坐好,指尖漫出一点银蓝微光,倏然钻进了钟离晴的丹田,随着那点银蓝在她经脉中游走,清雅的声音也淡淡地响起,“我先替你洗涤经脉中的暗伤,打通流转之径或许有些疼,你且忍着。”
——早知道这位岑一姑娘是个矜持婉转的性子,却不料她所言的“有些疼”,也是这般委婉了百倍的说法。
钟离晴向来颇能隐忍,却也几乎忍不住那痛楚而情不自禁地低呼出声嘴唇咬得发白,不肯泻出丝毫声音,直到舌尖尝到一点腥味,神魂堪堪离体,才听到岑北卿舒了口气说“好”的声音。
浑身汗湿地软倒在榻上,钟离晴也没力气再拒绝岑北卿将她扶正的好意,只能眼睁睁由着对方用绢帕沾了沾她的额角,一边疏导着她的灵力,替她继续未曾完成的部分,一边与她细细介绍着仙魔域的实力划分。
要从下界四域来到仙魔域,无非是两种方式——通过四域大比的传送阵;修士自行飞升。
渡劫成仙以后,境界再往上攀升,递次分为散仙、真仙、金仙、界主,每一境都有七层,再往上,便是传说中上古洪荒时期才存在的神之境界了。
只是传闻毕竟飘渺,是否真有神迹,至今无法定论。
岑北卿身为三殿之一的星辰殿主,虽说只是暂代,却也有金仙三层的修为,指点钟离晴这个不过分神之境的修为自是绰绰有余。
只是,仙魔域中虽然仙人比比皆是,然而这却并不代表仙魔域中的修士全都是仙人以上的修为